开始他还吃的很欢,可是吃了三家之后就撑的走不动了,只能gān看着雷贺将一种又一种的食物塞进胃里。
“雷……雷哥,您平时都吃这么多的?”
“多吗?”雷贺左手是一块葱油饼,右手是一袋肯德基,中西结合。
“呵呵……不多,您继续!”王二gān脆换下他,亲自开车,按着雷贺的指示一家一家开过去。
等他们扫dàng了一整条商业街,雷贺终于心满意足地喝着最后一杯可乐,然后指了指马路边上的一家大超市。
“雷哥,周少一个月给您多少薪水啊?”按这种吃法,真的能养活自己么?
雷贺摸出钱包翻了翻,这钱包还是周衡之前顺手丢给他的,里头现金不少,现在物价也不高,他吃了一路也只花了几百块而已。
“你一个月多少?”
王二伸手比了个“八”的手势。
“八千?行啊,这工作真不赖!”按这个水准他应该不愁吃不饱了。
王二黑着脸纠正他:“是八百!”这男人该不会是从发达国家回来的吧?八千,他还没见过这个数呢!
雷贺的表情瞬间纠结了,他将周衡的钱包翻了一遍,然后紧紧地合上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回去吧,不买了。”
自己现在花的可是周衡的生活费,就算是做吃人手软的小白脸,也得遵守职业道德不是?把周衡吃穷了对他也没好处。
☆、037 你在开玩笑?
“在看什么书?”周衡一把抽出余盛手中的课本,合上书页瞥了一眼封面:“金融学?你对这个感兴趣?”
周衡往余盛的课桌上一坐,随手翻了几页那本金融学,脑子里生出了一个念头来。
九几年最赚钱的是什么?绝对是股票无疑了,如果他能早重生两三年,还能赶上购买认购证那会儿,那才真是分分钟钟就能发财。
他还没决定这辈子的路要怎么走,从军?从政?似乎他都不是那块料,即使这辈子打算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也无法一下子让他变成一个合格的政治家。
反倒是从商可以考虑考虑,八九十年代,许多下海经商的人都发了,人一旦有了钱,很多东西即使不求也会有人送上门。
而要从商就必须要有启动资金,周家虽然是北市的权贵,但还真不是大富之家,家里绝对不可能拿出大笔资金支持他创业。
所以这第一桶金必须他自己挖,而股市,绝对是目前最适合他的战场。
余盛推了推厚厚的眼镜,支支吾吾地回答:“也不是……就随便看看。”
“看得懂么?”周衡对这门学问一窍不通,但是他却清楚地知道,这几年是股市最赚钱的时候,不抓住这个好时机,他都觉得愧对老天爷对他的厚爱了。
“还行,有些不是太懂,只是先了解一下。”余盛没有把话说的太满。
他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有股票证券这种东西,还听说不少人因为这个一夜bào富,或者一夜倾家dàng产,所以才动了学习的念头。
其实理论知识不难,但是要如何将理论用于实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余盛绝对不会以为单凭着几本书就能看透股市。
相较于周衡这样的太子党,余盛的家境实在拿不出手,父亲是下岗工人,母亲只是一名服装厂的裁缝,要不是他成绩优异,根本进不了这所高中。
“明天我让人帮你开个户,给你一千块的原始资金,随便你玩,赚了咱们一人一半,输了算我的。”
“……”余盛只觉得被一颗金蛋砸中了脑袋,晕乎乎的,“周……周同学,你在开玩笑?”
一千块虽然不是大数目,但是谁会无缘无故地送他钱?何况他还只是个高中生,不是合格的投资者。
周衡将那本厚厚的课本砸到余盛脑袋上,“你当本少爷是什么人?会随便诓人吗?”
周衡的想法很简单,他既然要进入证券市场,就多拉几个人进来,这样才不会使他太出格。
尤其像余盛这样的初学者,给他点资金,绝对会拼命地钻研,也许比自己这个先知做的还好。
上课铃响,周衡走到后排将自己的书桌移到余盛旁边,理直气壮地赶走了余盛原先的同桌。
老师们听说他是要找余盛补习的,所以也没拦着,虽然有些担心他拖尖子生的后腿,但也是敢怒不敢言。
余盛第一次在课堂上走了神,满脑子都是红绿jiāo错的曲线图,他去过证券公司的大厅,那一张张或兴奋或崩溃的脸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