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钱家,孙氏还没说什么,钱木就告诉孙氏,他给自己儿子钱德东定下了一户人家,过两个月就要娶进门,让孙氏好好准备着。孙氏傻眼了,她这刚准备把侄女嫁给自己儿子,怎么丈夫就选好了媳妇人选。
她试着提了提她娘家侄女,被钱木凉凉的看了一会,就不敢做声了。只能回娘家说道钱木的决定。孙老太太也是知道钱木对她们是不准备走动了,恐怕自己一死,钱家和孙家就断了,可孙家这个样子,要是再没了钱家这个姻亲和补贴,日子可怎么过,她是万万不能放弃钱家的。
于是,就让孙氏把孙艳说给钱林的大儿子钱德南。孙氏也认为不错,她自认为能做的了吴氏的主,就满口答应了。回来和吴氏一提,吴氏就给回了,说自己给钱德南说了自己堂叔家的女儿,他们已经定下来,就差下聘了。
孙氏自认为被下了面子,对着吴氏恨的牙痒痒,可吴氏不答应,她能怎么办,自然是硬着头皮回娘家说了。孙老太太却不愿意到手的鸭子飞了,和孙氏商量,把孙艳带着回钱家住上些日子,最好能引的钱德南的喜欢,再不行,生米煮成熟饭,就不信钱林夫妻不答应。
而孙氏因为忙着自己儿子的婚事,所以没来得及办。等忙完了婚事,她又要调教儿媳妇,而且钱木在家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把孙艳带到钱家,也是就拖了下来,这么一拖就是大半年,眼看着孙艳还有几天就十六了,孙家就催了。
无巧不成书,钱木和钱德东要去跑货,一去就是一个月。孙氏觉着这是天赐良机,在钱木走了几天后,就回去把孙艳接了来钱家。
可惜,吴氏心眼也不是没有,就防着这个一来钱家就对她儿子大献殷勤的孙艳,把两个儿子送回娘家呆着了,让孙氏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孙艳却这样住下了。直到钱木父子回家,看见了孙艳,虽然有些不满,可他们是个大男人,难道还能和个小女孩计较,所以孙氏说让孙艳在家玩几天,他们也没说什么。
孙氏的儿媳妇沈氏怀孕三个月了,孙氏就打着让自己侄女帮自己cao持家务的幌子让孙艳又住了半个月。而钱德南兄弟也不可能长久的在舅家,于是也回来了。
可钱老太太看沈氏不太喜欢孙艳,怕怀孕的大孙媳妇心中不痛快,直接告诉孙氏让孙艳回家去。孙氏无法,只得加紧办了孙艳的事。
于是,她就打着给钱德东接风的名义,好好的办了一顿,一家人在一起吃酒。钱德南今年十五岁了,还没喝过酒,孙氏打量着两杯酒就能把他放倒了,于是就拼命劝酒。
因为中途沈氏身子不适,孙氏要照顾沈氏,就让钱德东一定要把喝醉的钱德南送回房间去。钱德东当然满口答应,于是孙氏就去看媳妇了。
可是钱德南没喝过酒,不代表他酒量不好,最后被放倒的是钱德东。钱德南是个好孩子,他怕自己大堂哥回房吵着怀孕的大堂嫂,就把钱德东送回了自己的房门口,让他进去睡觉,自己去和弟弟挤个被窝了。
而钱德东是真的醉了,他晕晕乎乎的到了德南的房间,爬上chuáng一摸有个人在旁边,因为他醉了,房间里又黑,钱德东因为是自己媳妇,就自顾自的睡了。
而chuáng上的正是孙艳,孙艳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表哥,她还是个姑娘,看身边躺着个男的,心直跳,感觉旁边的人不动了睡着了,她想着这样在一起一个晚上也算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就搭上了身旁人的腰间,睡了。
第二天,是孙氏第一个去的钱德东的房间,然后孙氏还没看清什么人,就大声叫起来,把家中人都引来了。钱德东也被吵醒了,然后世界静止了,刚刚赶来看看自己婆婆什么事的沈氏看见自己丈夫衣衫不整的和只穿了肚兜和亵裤的孙艳在一张chuáng上,就气的头昏眼花,只感觉肚子一疼,一摸就见了红。
接着钱家就一番兵荒马乱,沈氏的孩子还是没保住。而孙艳也吓傻了,不等钱家人发作,就穿好衣服趁乱跑了。
而钱家都没有什么傻子,孙艳为什么在德南的房里,孙氏又为什么要在昨晚劝德南喝酒,一切的一切水落石出,钱林夫妇也气的不和孙氏说一句话。
钱氏听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可真是一笔糊涂账了,毕竟德东和孙艳是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过了一晚上,要是传了出去,她们钱家也是理亏了,虽然是孙家算计了钱家,可外人看到的还是自己家占了便宜。
还有沈氏,原先就和自己娘沾着亲,家中也是商户,爹娘兄弟也不是吃素的,这新婚不到半年,丈夫就睡了别的女人,特别是还害了沈氏的骨ròu,能善罢甘休?
钱氏一想也头疼,自己大嫂怎么还没有吸取以前的教训,帮助娘家来算计自己婆家,这让自己大哥怎么面对二哥一家,还有大侄子一家?
还没等钱氏感慨完了,就听见门口乱糟糟的不知道什么人来了。钱氏和钱老太太相视一眼,跟着就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笨笨一直听着,看他娘出去了,一股脑的起身,蹑手蹑脚的慢慢的走到房门出,贴着自己的小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钱氏出来一看,竟然是孙家老太太带着自己儿子媳妇拉着孙艳来了钱家。
孙艳娘一看他们人来了,就坐在地上哭诉道:“杀千刀的人哎,我好好的闺女来你钱家做客就被qiáng了,让我闺女怎么活,她以后怎么办啊?我苦命的女儿啊!”
孙艳也跟着自己娘哭了起来,钱家却没一个人说话,也许是被孙家的倒打一耙吓到了,也许是不知道说什么。
孙老太太看自己儿媳妇在也给人唱独角戏,知道这么下去可不行,就咳嗽了一声,孙艳的娘就歇声了,不过还是拿着帕子,无声的哭泣,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得。
孙老太太看没人接口,只好,自己先开口,打破这个僵硬的局面。对着钱老太太说道:“亲家太太,你看我家孙女被你孙子毁了清白,你钱家是不是要给我孙女一个jiāo代啊。”
钱老太太听了不说话,只是从头打量了孙老太太,过了好半天,才慢慢开口说道:“怎么,亲家太太不是来给我可怜的孙媳妇来做主的。我钱家好心好意的接了你孙女来玩,结果趁着孙媳妇怀孕,我大孙子喝醉跑到我孙子的房间,爬上我大孙子的chuáng,让我孙媳妇流了三个多月的胎,怎么亲家太太不给我钱家一个jiāo代?”
孙老太太今天来就做好了被钱老太太责难的准备,她听了钱老太太的话,只是一笑说道:“亲家太太说的好没道理,在你们钱家,我孙女一个外姓人,怎么能自己做出这样的事qíng,难道你们钱家其他人都是死的吗?”
钱老太太心中被气到了,狠狠的看了躲在墙角的孙氏,是啊,自己的大媳妇引láng入室,算计自家人,自己能怎么说,又如何说?
孙氏其实今天早上见了和孙艳在一起的是自己儿子就蒙了,接着自己儿媳妇流产了,她就后悔了,娘家再亲,能亲过儿子孙子,她看着自己儿子抱着昏迷不醒的儿媳妇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冷的,那样的眼神她从来都没从她儿子的眼里看过,所以她怕了,她后悔了!
第24章 和离
孙氏从早上事发到现在都战战兢兢的,可她没想到第一个指出来卖她的是自己亲娘,她眼神哀求的看向孙老太太,希望她不要这样说下去,不然,孙氏自己又有什么脸面在钱家立足了。
孙老太太看着自己女儿眼里的哀求,转过眼去,心中说道:那是别人家的媳妇了,可不能为了她耽误了自己的儿子孙子,再说她是外孙的亲妈,钱家再生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孙老太太狠狠心,说道:“亲家太太,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不管怎么样,我孙女是在你钱家没了清白的。”
吴氏平时是个不说话的xing子,第一是她从小就奉行三从四德。第二,她也知道比自己婆婆偏爱大房,再说自己男人对大伯那是鼎鼎的尊敬,自己gān嘛要和婆婆丈夫过不去。
可龙有逆鳞,孙氏平时占占她的qiáng就算了,可现在却算计到了她儿子身上,她要是再不说话,那还得了?以后孙氏还不得肆无忌惮。
于是,吴氏出声了:“孙老太太,我做弟媳的原本不该说的,可你孙家打的主意也太下三滥了。先是想赖上我儿子,最后去yīn差阳错的算计了我大侄儿,我那可怜的的侄媳妇还流了孩子,你们孙家想推的一gān二净,真是也想的太美了。说句不好听的话,虽然你说我们钱家毁了你家孙女的清白,可我侄子是无辜的,你孙女可是有心的。我们钱家可是好人家,可不要那些没皮没修的女子做媳妇的。”
“再说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家孙女上赶着来我家爬男人的chuáng,就是传出去,我钱家顶多被说句薄qíng寡义,风流无qíng。可男人嘛,风流也不不怕的,我儿子是定亲的,三弟的孩子更不怕找不着好人家的女儿。而且男人娶妻可不比女子嫁人,我钱家可没有待嫁的女儿。你孙家女儿的名声毁了,谁还敢和你家做亲家?”
吴氏说的话句句戳孙老太太的心窝子,吴氏每说一句,孙老太太脸就白一分,最后,孙老太太脸上的血色退的gāngān净净,苍白而苍老。
孙艳的娘看qíng势不对,大声喊道:“你们钱家说话不要太难听,谁能证明我女儿是自己爬上男人的chuáng的,不是你钱家串通好的,来诬陷我女儿清白。真bī急了我,我就鱼死网破,到衙门告钱德东jian侮娘家妇女。”
钱木听了,对着孙氏喊道:“你是死人啊,你儿子都快被人冠上qiángjian犯了,你还站着不动。还不说说怎么回事,不要让你的好弟妹误会了。”
孙氏站起来,赶紧澄清道:“不是我儿子做的,是我和我娘……”
孙氏的话还么说完,孙老太太突然老泪纵横的对着孙氏说道:“住口,娘就你弟弟这么个儿子,以后孙家可是要靠他承接香火的,为了儿子把你娘家名声搞臭了你能好?娘求你了,不要为了儿子就什么都瞎说,他是我亲外孙我能害了他,不过是给你侄女讨个公道而已。”
孙氏看着自己娘哀求的样子,心软了,支支吾吾的不再说什么,她心中也相信娘家只是来钱家占便宜的,哪能真的对她儿子不利,要是真要告她儿子,她再出来说不就是了。
孙氏没看到自己丈夫钱木对她眼中唯一的一点温度就在孙氏的支支吾吾中冷却了,而已经站着听了好一会的钱德东更是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原来自己这个亲儿子在自己娘眼里还比不过常常给她惹麻烦的弟弟一家,为着娘家,弄掉了自己的孙子,现在还要陷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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