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发不可收拾。暗卫一二拿银子和狗狗们买厨房食物的偷拿权,狗狗们就拿赚来的银子和安子齐换零食,银子全落安子齐手里了,暗卫一二也成了穷光蛋。要不是看他们掏遍了全身只摸出几个铜板,狗狗们还不会放过他们,瞧瞧狗狗们鄙视的眼神,暗卫一二觉得自己真是太凄惨了。
良久,秦逸开口了,“暗一暗二,你们有多少银子?先拿出来,回去给你们补。”
暗一默默走出来,在桌子上排出了——十一个铜板,然后又飞快趴上房梁。
秦逸:“……”
安子齐:“……”
“要不,我让他们去镇上取?我在镇上还是有些产业的。”秦逸打着商量。
“不行!”安子齐木着脸,“要么现在给,要么你就去镇上,别回来了。”
“……”
“有别的方法吗?”秦逸再问,安子齐总觉得秦逸好像可怜兮兮的样子,眸子里满是失落和期盼。
安子齐觉得自己眼花了,侧过头,眨巴眨巴眼,再回过头来看,秦逸还是一副面无表qíng的样子,看来他真的是眼花了,秦逸怎么会有那种神qíng呢?
“那好,那你就卖身给我吧!”
“噗……”秦逸还没多大反应,沈青就剧烈咳嗽起来,一副要把肺都咳出来的样子。暗一暗二差点从房梁上摔下来,天啊,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居然敢这么对主子说话,安子齐在他们心目中又刷新了高度。
“我卖艺不卖身的。”秦逸面无表qíng道,耳根子却悄悄红了。
“你以为我看上你的身子了吗?”安子齐挑眉,“不过是让你在我家做苦力罢了。”
“苦力啊。”秦逸念叨,安子齐总觉得秦逸看起来有点失望似的,眼皮子不由的跳了跳。
“没问题,我会做好的。”秦逸挺胸。沈青简直要晕倒了。
“没问题我们就写契纸,免得你赖账。”安子齐一锤定音。
“主子……”沈青看不下去了,这是闹着玩儿的吗?主子要卖身给别人,老主子会不会气得从祖坟里跳出来啊!“主子,你三思啊!”沈青惨叫。
“我已经决定了,沈青,你带着暗一和暗二回去,让暗五代替我,那边的事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反正就是那个样了。”秦逸兴冲冲道。暗五是个易容高手,可以做他的替身镇守府宅,反正他在那边也是“体弱多病”,不出门,不访友,正好如了那些人的愿。
“主子!”沈青抱头,主子一时兴起,他们手下很为难啊!
“我已经决定了。”秦逸很坚决,他真的是不想待在那边,一直以假面具示人,在那边,他都快忘记了他真正的表qíng是什么样的了。
知道主子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沈青只好退一步,“至少要留下暗一和暗二保护您啊。”
“暗一和暗二去保护暗五,要是他们留在这里,那岂不是就说明府里的人是假的吗?”
“这……这……”沈青简直要哭了,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理智了啊?莫非是因为见着了那两位,被触动了,自己也想来一回吗?沈青想起那日主子送走那两位后,在窗户边上坐了一整晚。
“好吧!”沈青认命,既然主子想要这么做,让他开开心也很好,在那边的时候,主子只有笑容,只是那笑容从不到达眼底,只有见着小主子时才会有些人气。但是在这里,这安五郎看起来不着调,却是唯一一个能让主子变脸的人,主子好久没有这么有鲜活气儿了,沈青希望安五郎能给主子带来些温qíng,毕竟主子一直一个人太可怜了。
安子齐一直瞧着这二人,搞不懂沈青变来变去的脸色,只是最后沈青对他露出一个长辈见着晚辈似的欣慰的笑容,简直让安子齐头皮发麻,沈青到底想到什么了啊?安子齐有点后悔说了那些话了,就该让秦逸直接滚蛋的,他应该不会引láng入室吧?不知道为什么,安子齐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子齐?子齐!不是要写契纸吗?”秦逸在安子齐面前挥手。沈青带着暗一暗二走了,现在他面前只有秦逸,连安子敏和安子琴什么时候也走了都不知道。
“哦!我走神了。”安子齐揉揉脖子,“你真要写?”安子齐忍不住再问一遍,秦逸该不是伤了一回,就傻了吧?
“嗯!”秦逸更加果断,直接提起安子齐用过的毛笔,在安子齐练习写字儿的册子上翻了一页新的,刷刷刷就写了一大片。
安子齐面无表qíng的看,秦逸写的字儿和他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安子齐写的那个就在地下!
秦逸写好了,把那一页纸撕下来,chuīgān墨迹,递给安子齐,“你看这样行吗?”
安子齐就接过来看,他虽然不是很会写繁体字,至少还是能认出一些的,和舒河学习了这么久,也不是白学的。
“今秦逸卖身于安家五郎安子齐,此后只专属于安子齐一人,”安子齐看了秦逸一眼,接着念,“任打,任骂,任差遣,望君珍之,惜之,怜之,疼之,爱之,”安子齐越往后念声音越大,眼睛也越睁越大,最后鼓成了两个铜铃。
“你这是写的什么玩意儿啊?”安子齐怒,一把把纸扔给秦逸,“这是卖身契吗?耍着我好玩儿吗?”安子齐觉得秦逸就是在耍他,任打任骂,还要疼之爱之,这不是有病吗?他是买祖宗还是买苦力啊?
秦逸手忙脚乱接住契纸,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安子齐被笑得头皮发麻,“这不是为了保证我的人声安全吗?要是你可劲儿的使唤我,把我累死了可怎么办?所以才要珍之惜之嘛?”
安子齐皱眉,“我像是那种磋磨苦力的人吗?”
“当然不是,”秦逸连连摆手,“只是一个保障而已,又没有说你一定会做什么。就这样吧,我可不是就卖身给你了吗?”
安子齐皱着脸看着那张奇怪的“卖身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又说不出来到底什么地方不对,迷迷糊糊被秦逸拖着在上面签字画押,秦逸也签好字,画好押,然后把纸往安子齐怀里一塞,“好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绝对听话的苦力。”
安子齐捧着纸,本来还在想哪里不对,被秦逸一句听话的苦力给转移了思绪,想了想,是啊,听话就好,本来他也打算秋收之前买几个人回来伺候的,这下白得一个,也算节约了一笔银子,安子齐就把刚刚的不对劲抛在了脑后,喜滋滋把契纸收好。
要是沈青还在,绝对叹一句,主子!你又笑着脸坑人!
“好了,从今天开的你就不能吃白饭了,先去把牛棚打扫了,牛粪堆到后园子的粪肥坑里去。”安子齐直接指挥任务了。
秦逸本来还在沾沾自喜,一听到这个脸就皱成了苦瓜,眼巴巴看着安子齐,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安子齐,希望他改变主意。要是安子齐是个闺中小女儿,早被秦逸迷的晕头转向了,哪里还会支使这样的美人去gān那扫大粪的活儿?可是,偏偏这个人是安子齐。安子齐上辈子见多了美人,男的女的,先天的,后天的,早就审美疲劳了,比蒋思雅漂亮的多了去了,他还不是没有动过心,所以啊,秦逸的美男计对安子齐一点作用也没有。
“怎么?你有意见吗?”安子齐挑眉。
“没有……”秦逸呐呐应了,垂头丧气拿着安子齐给的扫帚簸箕往牛棚去了。
所以说,秦逸到底是坑了别人还是坑了自己,看起来是没办法说清了,人世间的缘法就是如此奇妙。
秦逸拿着东西,有点懊恼,他这是不是把自己推入火坑了呢?
牛棚挺大的,也很gān净。平日里只有大花待在里面,小花是满山撒欢,牛粪都肥了山。
大花瞧着今天扫棚的人换了,也没有在意,慢悠悠往旁边让了让。
秦逸就瞧见了角落里的一小堆粪,拿着簸箕就去装。牛粪味道不重,就是有点恶心。秦逸没gān过这种活儿,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好容易装了一簸箕,一堆牛粪被秦逸搅的稀巴烂,秦逸木着脸,把牛粪往安子齐所说的坑里倒。这个坑里除了牛粪还有人粪青糙啥的,庄户人家肥田就用这些发酵。
秦逸来来回回好几趟,这才把牛棚打扫gān净了,打扫牛棚原来这么辛苦,他以后不叫沈青去洗马桶了。
秦逸拿着脏的扫帚簸箕去找安子齐。
安子齐正在观察他家的四个蜂箱,这个是安子齐按照记忆,让木匠打的。蜂王已经被安子齐用异能调理过了,老老实实安了家,如今已经发展出了一小伙规模了,安子齐安排它们去采桂花蜜。
八月桂花香,桂花很适合做头油,糕点,安子齐本打算趁着时节好,多摘些桂花,可惜,赵氏已经八个月了,很可能随时就要生,安子齐平日里连门都不出了,时刻看着赵氏,只好放弃了这个计划,而是托付给了虎子娘。
虎子娘平日里和赵氏关系好,还算得上是他和赵氏的救命恩人,这qíng分当然不同,安子齐就托了虎子娘帮忙收桂花,村里按七文钱一斤收,拿给他们家就算八文一斤,收的多,赚的多。虎子娘当然乐意有这个挣钱的机会了,很慡快的同意了。村里人已经大致知道安家三房做的是香料脂粉的生意,可惜他们不会做,搭不上线,没看到三房和那镇上田记香铺的东家来往多密切吗?以往他们村收桂花的也有,不过是四五文一斤罢了,这次虎子娘那里七文一斤,还是吸引了不少人上山,赶着要在秋收之前赚上一笔,山里的桂花可多了呢。
“子齐,牛棚打扫好了。”秦逸眼巴巴道。
安子齐见秦逸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有点无语,“去小河里洗洗吧!你别过来啊,臭死了。”
“子齐。”秦逸看起来可怜极了,又往安子齐这边来,故意要让安子齐染上臭味。
“啊!你故意讨打是不是?”安子齐一巴掌拍在秦逸肚子上,该死的秦逸,把他衣裳上的牛粪糊他衣裳上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安子齐没好气道,把蜂箱盖好,琢磨着下次取蜜的时间。
“汪汪!”主人,我们回来啦!
编号一到五回来了,六到十还在山上。
安子齐瞧着山那边,他们家的西瓜早熟了,这次安立季想要大展身手,说是不能让孩子们比下去了,就去给西瓜找买主。他们在镇上没有铺子,安立季就去找车队,还真就找着了一商队,从徐州那边来,拉着货物去府城,安立季就说服了他们带走了一批西瓜,不多,也就五十个,结果拉到府城就卖疯了,他们家西瓜好吃的不得了,商队立马快马加鞭回来加订西瓜,来回倒腾了好几次,这次是最后一批了,卖完这批他们家的西瓜地就只剩自家留的,准备存在地窖里慢慢吃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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