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格一边听一边盯着阿瑞斯英俊的脸,脑袋里面浮现出他穿着粉红围裙抱着孩子在厨房里做饭的场景,然后罗伯特一脸慈祥地走进来叫“honey”,身上不禁一阵恶寒。阿瑞斯见奥格表qíng异样,挑挑眉:“你又在想什么?”
奥格笑道:“没什么,今晚你要我怎么陪你?没有安排我就洗洗睡了。”
这话一说出来,阿瑞斯的眼睛里兴奋的qíng绪一闪而过。奥格看着在心里暗暗好笑,心道真要到了chuáng上我们两还得为了上下问题打一架,指不定谁赢了谁,真是高兴得太早。而这边阿瑞斯已经凑过来,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接了一个啤酒味道的吻。阿瑞斯拿手心蹭着奥格的脸颊,几乎是咬着他的鼻尖道:“洗洗睡陪我。”
奥格勾了勾阿瑞斯的下巴,挑衅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进了浴室。洗到一半他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一边往头上抹泡沫一边转过头去,看见阿瑞斯靠在浴室门口朝着他chuī了声口哨。奥格笑了起来,拿起花洒把脑袋上的泡沫冲掉,然后突然把花洒对着阿瑞斯,看得入神的某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淋了个落水狗。奥格大笑,走过去把阿瑞斯也剥了个jīng光。
阿瑞斯装作生气的样子夺过花洒挂在墙壁上,转身就把奥格压在了瓷板上。奥格被冰凉的瓷板弄得浑身一个哆嗦,刚动了一下就被阿瑞斯堵住了嘴唇。这一次跟那个啤酒吻明显不同,两人都带上了qiáng烈的攻击xing,紧紧地扣着彼此的后颈,唇舌死死地纠缠在一起,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这淡淡的味道同时刺激了两人的神经,阿瑞斯松开他,冒着火的眼睛像锁定猎物一样紧紧地锁着他的脸,后者同样毫不认输地跟他对视。两双带着薄茧的手都在彼此的身体上不安分的摸索,他们同时有了抬头的趋势。
就在两人都冒着火恨不得马上在浴室里来一pào的时候,不知道谁碰到了水温的开关,温热的水顿时变成了凉水,把他们从头到尾淋了个遍,摩擦出来的小火花也冻得一gān二净。两人都是一个寒颤,然后无奈地对视了一眼。阿瑞斯伸手扯过浴巾把奥格裹住,然后糙糙擦gān身体,吻着奥格的眉根道:“去chuáng上。”
奥格转身出了浴室,阿瑞斯紧随其后。刚走到chuáng边上阿瑞斯就轻松扯掉了奥格身上的浴巾,一起倒进了不怎么大的chuáng里面。先是阿瑞斯压在奥格身上,眨眼之间奥格翻身压住阿瑞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剪住阿瑞斯的双手。
两人一时僵持住了,阿瑞斯眉毛一挑,道:“怎么?”
奥格坏坏地笑了一下,俯身咬了咬阿瑞斯的嘴唇,低声道:“自然是想上了你。”
阿瑞斯动了动,发现奥格是用死劲压制着他,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他观察着奥格的表qíng,道:“等通感了之后谁上谁还不是一样?“奥格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场就把阿瑞斯翻了过来,火热的东西开始摩擦阿瑞斯的大腿部。阿瑞斯这才反应过来这回奥格是来真的了,马上反抗了起来。两人在chuáng上翻天覆地地斗了一回,斗得chuáng边的茶几上杯子水壶掉了一地,斗了老半天都没有分出胜负来。两人都是一身的汗,那股yù火也从汗液里蒸发了大部分,但是谁也不想停手。一直到奥格不小心从chuáng上栽了下去,额角在茶几上磕了一下,抽了一口冷气。刚才还在动手的阿瑞斯马上蹲下来,用手托住被磕的地方,皱着眉:“怎么这么不小心?”
奥格站起来,一边揉着伤口一边栽进枕头里,有些郁闷。阿瑞斯凑过去看他被磕到的地方,只是有些发红,看起来没有大碍。他从抽屉里拿出药,把奥格拉起来,给受伤的地方涂药。两人面对面的坐着,一股不同的气氛慢慢蔓延了起来,取代了之前gān柴烈火般的yù望,让两人都变得平和宁静。涂完了药,奥格凑过来亲了亲阿瑞斯的脸颊,抱着他往后躺,伸腿夹住他的腰,道:“让你一回。”
阿瑞斯笑了起来,摇了摇头,翻了个身和奥格面对面侧躺着,伸手把两人肿胀的部位包裹在一起。奥格背脊一苏,长长地舒一口气……
奥格光着身子去重新开了一瓶啤酒,边喝边看阿瑞斯弯着腰换chuáng单,目光流连在那jīng瘦的腰身上。看了两三分钟,阿瑞斯直起腰,跟奥格要啤酒喝。奥格把手里的啤酒瓶递给他,声音里还带着懒洋洋的满足的尾音,道:“想喝家里的威士忌。你还记得吗,我刚搬过来的时候,我们两为了酒的事qíng吵过好几次,你还把冰箱给锁上了。”
阿瑞斯把脏chuáng单扔进洗衣机里,半躺进chuáng上,喝光了啤酒,神色柔和,道:“怎么会不记得?”
两人开始回忆之前的事qíng,想着想着越发的觉得又想笑又难以置信,像他们这样过于相似一点就着的组合竟然也能慢慢磨合到一起。阿瑞斯冲奥格招招手,两人一起钻进了被窝里面,阿瑞斯伸手关掉了灯。
房间里暗了下来,奥格来来回回摸阿瑞斯的腹肌,摸得后者不得不把他的手抓住,道:“如果你是一个alpha……”
“艾丽会疯掉的。”奥格道。
这句话似乎触到了阿瑞斯心里某处,他沉默了一会,来回抚摸着奥格的手心,道:“你有想过我们的婚约吗?”
奥格于是想了一会,他们如果真的把监护人关系换成了伴侣关系,他的omega身份可能会bào露。但是如果阿瑞斯真的希望的话,他觉得阿瑞斯有能力把他的身份隐藏住。于是道:“我怎样都无所谓。”
阿瑞斯没有说话。奥格“唔”了一声:“你之前为什么那么反感结婚?”
阿瑞斯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慢慢搂住了身边的人,道:“小时候有过一个不怎么愉快的故事。”
“不想说?”
“没有,”阿瑞斯道,“有些东西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
“关于你父母?”
“不是。关于我姐姐。我曾经有过一个姐姐……”阿瑞斯的声音沉得很低,中间停了好一会才继续接上去,“没什么,都过去了。”
奥格没有继续再问,转移话题跟阿瑞斯说了关于“骨头”的事qíng。两人聊了一会,阿瑞斯跟机甲“骨头”居然还有一段不小的往事,“骨头”并不是像福泉所说六十年没有跟过主人,十多年前的时候它有跟过一个很厉害的机甲师,但是只有一年。那个机甲师就是阿瑞斯的恩师。这个老师行事不羁,做事喜欢随心随xing,在做联合国来访人员的保镖的时候看上了其中一个翼族人,第二天就追着心上人去了,至今都没有消息。
奥格听了直咂舌,道:“翼族人出了名的高冷,而且特别看重种族基因,您这个老师的毅力让人佩服。”
阿瑞斯道:“那天早上你走掉之后,我就想起了我这个老师。”
奥格有些感慨。一小段的沉默之后,他突然察觉到阿瑞斯的qíng绪有些不对劲,于是翻身侧过去看身边的人的脸,问:“怎么了?”
阿瑞斯也侧过来,黑暗里隐约可以看到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瞳孔一片幽深,但目光无疑是落在奥格脸上的。
“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alpha能够在你身上种下永久标记?”阿瑞斯qiáng装冷静地说,“肯定要比我更qiáng,比我更能狠下心,或者让你爱到自愿雌伏的地步。不管是哪一样,每次想到这些……”
“没有这回事,”奥格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发誓,我没有跟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睡过。恩,如果我们这就算睡过了的话。”
阿瑞斯没有接话,显然奥格这句话在现实面前显得有些苍白。两人都感到了一股无力,奥格叹一口气,心里有点发酸,道:“我到现在也并不是很清楚我的标记是哪里来的,给我一点时间。”
阿瑞斯点点头,翻过身去。黑暗里面看他的侧脸还是紧绷的。奥格心里难受,也翻过去,两人同时盯着黑暗的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阿瑞斯已经不见了,桌上放着一张“三天后回来”的纸条。奥格看后把纸条揉成团打算扔,鬼使神差般又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他坐电梯上了顶楼,一走进罗伯特的办公室就看见了正中央的巨形3d电视直播画面,正是老罗伯特在宣读总统誓言。
被放大了许多倍的老罗伯特的脸给人带来了加倍的压迫感,罗伯特却很放松的坐在椅子里,手里还拿着一包零食,简直就是看电影的架势。见奥格过来了,他让奥格也坐下,把零食分给他,脸上带着有些冷意的笑,道:“看看这出好戏。”
奥格心里一跳,马上转头去看屏幕。老罗伯特几乎占据了所有的镜头,完全看不到阿瑞斯的影子。奥格感受了一下眉心,阿喀琉斯果然已经不在了。
最后一个总统誓词落地,底下传来了掌声,镜头终于移动了,一个远镜头收录了底下坐着的二十来个记者和高官。奥格正专心致志地想要找到阿瑞斯的脸,突然一个黑色的影子从上方扑了下来,直扑最中央的老罗伯特。奥格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坐在台下的人已经眨眼间一改刚才的温和形象,五人非常灵活地翻了上去,挡在了老罗伯特前面,粒子pào同时对准那东西的脑袋,一枪爆头。而在底下没动的人已经全部把枪上了镗,那神态和动作,分明就是假扮成记者的特工。
奥格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脑袋里很快闪过许许多多念头。就在这段极短的时间内,十数只貊从各个方向冲了出来,目标都直指站在最显眼的地方的老罗伯特。所有的特工都行动了起来,以老罗伯特为圆心包抄这些c区残留的貊,而一架奥格再熟悉不过的机甲从天而降,把老罗伯特带进了驾驶室里。
前后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就任仪式已经变成了屠杀现场。奥格背上一阵冷汗。他知道老罗伯特想在就任仪式上做点什么,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敢把自己做诱饵诱出浑水摸鱼藏在c区的貊,再以直播的形式放给全联邦看。这样的胆魄和手段,不得不让人心中发冷!
这场戏显然已经策划了很久,所有人都是全副武装,架着最先进的武器。最中间是驾着阿喀琉斯的阿瑞斯,往外是想要弄死老罗伯特的貊,最外是特工们的包围圈。貊们像是夹心饼gān一样被夹在中间,前后受敌,毫无反抗之力。不到半个小时,已经有一半的貊倒在了地上。
奥格手心里开始出汗,而就在两人都全神贯注看着屏幕的时候,a区司令办公室的警报尖叫着响了起来,福泉的声音焦急地喊道:“貊突袭!从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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