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嗔笑地骂了声,承天央微微抬起下颌,在司苍卿的唇上落上一个吻,“能不能不要这么闷啊!”
感受唇上流连的这抹温润,司苍卿顿了下,便放下手中的事,稍俯下头,加深了这个吻。
“嗯哼……”喉间溢出细碎的呻-吟,承天央闭着眼,张开嘴纳入这人的舌,手臂不自觉地收紧。紧绷的身躯,颤抖着,小心翼翼。
“砰——”
一声巨响乍然响起,震得屋子仿佛都晃了下。只是拥吻的二人,却半丝不受打扰,依旧是缠绵地jiāo换着吐息。
“司苍……”猛地看到屋内的qíng景,柒霜然微微怔了下,拳头猛然握紧,心头倏地涌上一股又急又猛的怒火。
“司苍卿!本座再不管你生死了!”一声怒吼,人便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只是倒惊醒了他人,承天央忙松开手臂,身体稍稍退后,看向被踢得大开的门,那人早不见影子了。
“陛下,”承天央微有担忧地开口,“七公子今天怕是来替你疗伤的……现在,他给气跑了……”
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外,司苍卿也想起前几日柒霜然抓住自己的手臂探了下脉,当时对方确实说过可以帮助自己调节一下气血。虽说这点内伤,他也不是很担心,但毕竟伤身,只是自己短期内也调节不过来。而柒霜然的武工力比他差不了多少,更何况,他们的内力本就是同源同宗、相生相克。
“无碍。”司苍卿说着一贯的回答。
“怎么无碍!”承天央瞪了他一眼,“明明有伤在身,还随意地运工力!”
温柔地搂着怀里妖娆妩媚的人儿,司苍卿轻轻地在他眼睫上啄吻了下,淡声道:“柒霜然过不多久会回来的……”
这般笃定,连他自己也不知从何而来。许是和那人认识了不少年头了,到底是摸透了对方的xingqíng。
微怔了下,承天央复又笑开,嗔道:“陛下也真欺负人了!人家巴巴地来为你疗伤,你把人家气跑了不说,还一点愧疚都没有。”
司苍卿定定地看着对方明媚的笑靥,自何时起,这人在自己面前一点点地褪去了伪装,一点点地变得真实;又是自何时起,自己对着这人,也开始无条件的纵容……
不管如何,看到承天央这样似乎无忧无虑的笑容,让他安心了不少。再过几日,再过几日便是攻鸿都的时候了……
“司苍卿!”
又是一道寒鞭甩了出去,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和求饶。
柒霜然冷冷地睨着面前láng狈的人群,看似各个彪悍凶恶,竟是这般不经打!嗤了声,他魔魅一笑,“你们还想从本座这儿借钱吗?”
大汉们抖擞着身,偷觑着这如索命修罗般的俊俏公子,“大、大爷饶命,小的、小的有眼不识、不识泰山……小,小的这就走……”
“想走?”柒霜然讥诮地笑,“本座的鞭下从来不留活口!”话音未落,便又是一鞭子挥了出去。
这些个蠢货!竟然敢打他的主意,哼,倒是刚好为他解解一肚子火气!
“宫主!”
数道白衣人自空中跃下,单膝跪在地上,“属下恭迎宫主回宫!”
收回鞭子,不再理睬那些qiáng盗,柒霜然负手站立,“谁说本座要回去?”
众人垂着头,偷偷地jiāo换了下眼色,对着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子,他们一向是战战兢兢。其中一人大着胆子开口,“是您……昨日吩咐属下准备回宫的事宜……”
不悦地扫了眼说话的人,柒霜然转身看着郾城的方向,“本座尚有事在身!”随即也不管众人,身形鬼魅地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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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晚一点发上来;-)
鹧鸪冲天青阳越(中)
“卿卿,本座要吃那道牛ròu!”
饭桌上,柒霜然懒懒地靠坐在椅上,指着面前的一盘菜,对司苍卿吆喝着。
司苍卿也不在意,倒真地亲自夹起一块牛ròu,放进这人的碗中。
瞥了眼对方,柒霜然随意地用筷子拨了两下碗里的菜,嘴上不屑道:“啧,这牛ròu都不新鲜了,还好意思拿出来……卿卿,你真的很吝啬呢!”
淡淡地扫了眼柒霜然,司苍卿依旧保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径自吃着自己碗里的饭食。
“陛下,尝尝这个……”坐在一旁的承天央,夹起一块被剔gān净刺的鱼ròu放到司苍卿的碗里,笑吟吟地看着对方慢慢地咀嚼着。
撇撇嘴,柒霜然又拉长了语调,“卿卿,这牛ròu不新鲜,本座不要吃!这熏鱼看起来不错,你帮我剔掉鱼刺吧!”
静静地看着向来怕麻烦的司苍卿真地为那人仔细地剔起鱼刺,承天央缓缓地垂下眸,埋头吃着自己的饭菜。或许是因为那人之前的多次相助,也或许是因为到底并非真的厌烦那人,承天央心中几分明了,司苍卿对柒霜然的行为其实也是多有纵容。
这般qíng景,出现在司苍卿身上,往往总包含着其他的意味。
柒霜然笑嘻嘻地吃着熏鱼,咂嘴道,“这熏鱼做得勉勉qiángqiáng还能吃嘛!”眉一挑,眸子一转,随即颐指气使地又道:“卿卿,本座要吃那个……”
一顿饭下来,柒霜然拿筷子的次数远比他支使司苍卿的次数要少了多。
吃完自己的饭食,承天央笑着问向柒霜然,“七公子,你说要帮陛下运工力疗伤,需不需要特别准备什么东西呢?”
司苍卿果真没有料错,前两日这个人被气跑了不见人影,本以为他真的走了。却在今晨,这人又突然出现了,还嚷嚷着救人救到底,要帮司苍卿疗伤。
柒霜然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慢悠悠地呷了口茶水,才缓声道:“疗伤需要一个僻静的地方,而且必须在水里才能发挥最大工力用。”
“准备倒不用,郾城前县令府上不是有个温泉吗?”
稍稍放心,承天央浅笑,“那就劳烦七公子了!”
柒霜然睨了眼对方,“别高兴太早!卿卿那点内伤,不管的话,时间长了搞不好会亏体散工力;但要治的话,至少要进行三次灵元同修,若是一个不慎,气血逆流,就是一命呜呼!”
闻言,承天央微有担忧,转头看向司苍卿,“陛下……”
“无事,”司苍卿淡声安抚,顺手撩起这人耳边散落的乱发。
瞅着那二人的互动,柒霜然猛地吆喝道,“卿卿,本座还要吃熏鱼!”
……
看着整理好的场所,承天央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这才安下心来,回头对着守卫们嘱咐道:“陛下尔等好生看守这里,闲杂人等俱不能出入。”
“是,殿下。”
回到两人的住处,承天央笑着道:“陛下,都准备好了,今天就可以开始疗伤了!”
司苍卿微微点了下头。也好,这三日的工夫将内伤疗好,便再无半点担忧,正好启程去鸿都,进行此次南征最后一场的战争。
“陛下,小心!”承天央轻轻地吻了下对方的唇,笑着压下心底的担忧——司苍卿的内伤,他心中清楚的很。那夜,他想替对方疗伤,都险些遭到反噬,可见,这人这些日子里远不像表现的这般无事。好在,上次在天外天的时候,司苍卿与柒霜然也曾有过一次灵元同修,倒真是及时地脱离了险境。
这一次,应该会顺利的吧!
简单地整理了下,司苍卿便跟着承天央一起去疗伤的地方,那里,守卫们有些惧怕地告诉他们,柒霜然已经闯了进去。
“都退下吧!”承天央笑眯-眯地看着司苍卿,“我在这里守着,有什么事,便叫我。”
眼前,罗纱微飘,一道巨大的屏风隔开了这里,隐约的热气,自里间蒸了出来。司苍卿对承天央微微点了下头,便走了进去。
甫一踏进来,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带着几许的不满,“本座还以为你要等到明年呢!磨磨蹭蹭的,又不是生离死别。”
对于柒霜然的话倒没甚在意,司苍卿只是有些迷惑地看着偌大的天然温泉池中,那人浑身赤-luǒ,慵懒地斜靠在光滑的石头旁,墨黑的长发散开,撩动在水中,俊秀的面容在热气的熏蒸下,微微泛着红晕。
看着站在岸边一动不动的冷峻青年,柒霜然噗地笑了开,眼儿弯成月牙般,尽是愉悦,先前那些古怪的qíng绪似是被这蒸汽一下子给熏走了。他扬声,微带笑意,“卿卿这是被本座给迷倒了吗?怎傻站在那,都不知道动作了?”
“这是何意?”司苍卿淡淡地问出声。
◇苍◇寰◇七◇宫◇
“卿卿,”池中人瞬刻不见影,却原来是来到了司苍卿的身后,他暧昧地在对方耳边吐着气,“良辰美景莫辜负……跟着本座享受那人间至乐,以后啊,你保准会上瘾的!”
边说着,边毛手毛脚地在司苍卿身上胡乱地作为。
隔开这人□的膀臂,司苍卿又问了声,“这是何意?”
于常人,这样场景下,多少会产生有些颜色的联想。但司苍卿很少有那些缱绻的想法,除却那几人之外,对于他人的luǒ-体不会有特别的反应。
无趣地瘪嘴,柒霜然讪讪地收回手,“啧,卿卿你真是不解风qíng哪!你那些妃子,怎么忍受得了你!”边说着,边摇头喟叹,赤-luǒ着身,大喇喇地走动着。
坐回温泉中,柒霜然满足地叹息了声,这才慢悠悠地解惑,“呐,在温水里,灵元同修要更安全有效些。卿卿你难道不知道吗?”
微扬眉,司苍卿被这一说,倒依稀记起来了。他本就没怎么关注过灵元同修的事,上一次qíng况紧急,也只是凭着直觉行事。
“别磨磨蹭蹭了,第一次疗伤最消耗体力和时间了,你还不赶紧下来!”
既如此,司苍卿倒也gān脆,很快便脱净了衣物,跟着踏进温泉池中——这水倒真是刚刚好,坐下来的话,便至颈项处,运工力极为适宜。
柒霜然也不再调笑,挪到池中央坐直身,一边支使着司苍卿。
二人遂盘腿相对而坐,同一时间,各自运起了内工力,待体内的真气全数被调动起来,沿着大脉遊走。两人极为默契地迅速挥出双掌,稳稳地合在了一起,两人的xué脉瞬间便灵通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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