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秋屏天蓦然慡朗大笑,脱去原本温和浅笑的面具,倒真是开心的紧,“凤公子,这世上真有如此知我心者!”
司苍卿依旧淡然,静默地等待着对方继续的话语。
秋屏天好一会才渐渐止住笑意,眼神深沉地注视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冷硬完美的五官,矛盾地点缀着小巧可爱的泪痣,一双清冷的眼眸,里面是空然一片。
“那么,凤公子,你既了解我至深,”秋屏天浅笑,“你认为我对于你的‘合作’要求,会是怎样的回答呢?”
“你已经答应了。”司苍卿不紧不慢地回了句,这个人的眼中有着兴趣——对于这种只执着于唯一的东西的人来说,兴趣便表示他答应了。
“呵呵,凤公子你真的很自信哪!”秋屏天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一味地浅笑,“我为何要答应?就算我是想‘取’天下利,也没必要卖掉自己;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更何况,这可是吃力不讨好的事qíng。”
“我不是自信,”司苍卿冷冷地说道,“而是确信。”
遂补充了句,“你救济百姓为的不就是这个目的吗?还是,你说你不知道我的身份?”
“哈哈,”秋屏天又是一阵大笑,很快恢复了常态,“凤公子果真了解我至深!”
遂起身,秋屏天弯腰作揖,“糙民秋屏天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安!”
“私底下,不用行礼。”司苍卿随后站起身,“既然合作达成,本宫就告辞了!”不再看对方一眼,便领着凤岚要离去。
“殿下且慢!”短短的jiāo锋,秋屏天已经知道这个太子说话是直来直往之人,也不再故作姿态,“殿下既然特意来找糙民,难道就为了确定我的意思吗?”
为何,没有一些jiāo代。
司苍卿回头,看着秋屏天道:“本宫说了,本宫要的是你的经商之才,其他的不需要。现在,还不是时机!”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秋屏天站在原地,许久,才低沉地呵呵笑了起来。经商之才吗?他的料想猜对了一半,只是真没想到这个殿下完全不同于过往的君王一般,竟是准备要起用自己这个一介商人吗?
看来,不久之后,这个苍寰国便是一个新面貌了吧!
看着司苍卿消失的方向良久,秋屏天缓缓地走回雅间,坐在刚才司苍卿坐的位置,心qíng是莫名的飞扬,是因为达成自己的目的吧?
一个人静下来,才不由得想到刚才惊见的一幕……
人们说,太子殿下杀伐决断;人们说,太子殿下冷酷无qíng;人们还说,太子殿下睥睨人世,傲视一切……
那么多的传说,却被刚才那无意间瞥见的温qíng给破碎得无影无踪了。
他,起了几许兴趣,是为了将来的挑战,也是为了这两次见面却印象极深的太子殿下……
手指不自觉地轻拨着算盘,秋屏天坐在雅间里,面上浅笑,思绪深沉。
作者有话要说: ——————
好吧,我果然老了,越来越絮叨,一个KISS都写了半章+++真不是故意的,哭++++++按照这个进度,一个真正的H估计得要写上十章了,默~~~~这个速度
杀伐决断始革新(上)
昭阳城,大批的官兵押着几辆囚车沿着全场的gān道游行示众,最后朝着刑场方向驶去。
街道两旁,许多围观的群众怒骂、指责着囚车里的人,更有一些极端者朝囚车扔东西。
监斩台上,司苍卿负手站立,望着远处逐渐驶来的囚车,眼神淡漠。身后,一道黑衣人悄然出现。
“主子,柳尚书巡视完津流二县时,遭到了刺杀!”
眸光一敛,司苍卿声音沉了下来,“现在如何?”
“墨紫二人护着,柳大人无碍。这是属下们查到的消息!”
接过密信,司苍卿陷入沉思。
没想到柳意也遭到了刺杀。这几日来,他住的驿馆又不少黑衣人前来偷袭,虽然没有得逞,却不想竟然又针对去柳意了。那些黑衣人身手相当厉害,像是被人培养的死士。难道是秦家派来的杀手?
直觉,不是。
他的计划很隐秘,那秦高利不可能得知。就算现在他处置了陈久凡,也不会引起那秦家过多的注意,毕竟同样的事qíng在过去的一年里发生了不少次。
迅速地扫完手上的密信,司苍卿看着已经被押上刑台的重犯,“湘,继续追查,依据青玉门的线索,朝别国查去!”
“是,主子。”
刑场外围观的人群,俱是义愤填膺。刑台上,跪着的几人正是当今的江东府知府陈久凡以及其师爷和手下的爪牙。
日上中天。
司苍卿声音冰冷,“罪臣陈久凡,庆丰十八年到二十一年间,尔身为津县县令,奉旨修护津流一代的南江河堤,然你等欺君罔上,上下勾结,克扣款资,中饱私囊,导致此次南江水患、河堤溃决,百万百姓遭受洪水之苦。身为江东知府,尔更是不思民之疾苦,不仅不安置好流民,反与昭阳城商家串通,哄抬物价,营取私利。”
“尔之恶行昭彰,其罪当诛,可株连九族!”司苍卿冷冷地看着那萎缩着身体的陈久凡,“但本宫不yù多做杀孽,今仅处置你数人,其他家眷充做官奴,发配边疆!”
“好!”司苍卿的话音一落,围观百姓俱是拍手吆喝叫着痛快!
随着一声“行刑”,陈久凡罪恶的一生便了结于法场之上。
环视了场外百姓,司苍卿声音微扬起,通过内力穿透全场,“朝中官员弊病诸多,殃及百姓倍受苦楚,今本宫承诺,定会将那些朝廷之硕鼠、国家之蠹虫全数绳之以法,按律处置,在此本宫希冀百姓明眼净心、督促朝官,若再有不公不正、不平不忿之事,尔等尽可上言,本宫定会还诸位一个公道!”
这是他对苍寰国百姓做的承诺,也是对秦氏一族、对积垢的朝制下的挑战宣言!
闻言,百姓沸腾,更有涕泪俱下者,乱七八糟的吆喝呼喊声充斥全场:“太子殿下英明!”“太子殿下做主!”
好一会儿,百姓才稍有平静,仰视着那伫立台上的太子,身着白龙袍、戴着太子旒冕,身形挺拔,面容冷峻,气势凛然,其风采堪称无双。
司苍卿又道:“今本宫回朝,届时会以皇榜诏告天下!在此,本宫唯有一愿,我苍寰之本乃百姓,本宫希望尔等能够同心同德,友爱共处,发展民生,富国qiáng兵,共建我苍寰千年盛世!”
“我等定不负太子殿下期冀,同心同德,友爱共处,发展民生,富国qiáng兵,共建我苍寰千年盛世!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全场人,拥挤了不下万人,或有书生,或有农夫,阶级等次俱不相同,但此刻皆是异口同声,青天白日下,立下誓言!
今天,昭阳城不再平静。
虽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洪水之苦,但百姓的脸上不再是沧桑疲累,各个欢颜带笑,眼里升起一种渴盼与期望。
“主子……”微有激动的声音回响在太子坐撵内,今日欣喜的还有凤岚,只见他伸手环着司苍卿的颈项,声音低低,“今天我好高兴……”
昭阳是他的出生之地,江东府是他父亲为之付出一生心血的地方,他的家人更是在这里长息此生。如今,司苍卿在他的故土上,对着昭阳的父老乡亲许下如此承诺,若是父亲有在天之灵,想必定能安息了。
明白凤岚的意思,司苍卿轻搂着他,一手安抚地摩挲在他的背上,语气却轻淡,“过些日子,我就将秦高利jiāo给你处置。”
微微怔了怔,凤岚稍稍离开司苍卿的怀抱,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眸,“不用了。”
他轻声说道:“虽然我还是恨不得手刃他,但那些仇恨,我已经放开了。”是真的放开了,现在他所有的心思,只有眼前这个人。被爱装满的内心,又怎能容得下恨的空间?
“随你。”
司苍卿淡淡地看着凤岚,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这个人无限地放纵了,只要对方想做的事qíng,他便毫不犹豫地去满足;对方不想做的,也绝不会半点为难……
这种感觉,似乎很危险。
司苍卿视线从凤岚的眼睛微微下移。虽然对于凤岚的感觉让他产生了本能的危机,但是……
他不想去改正,只因为对于凤岚,他是无条件的信任;而那种感觉,虽然危险,却也让他的心不再空dàng,充溢着淡淡的柔软的满足感。
这,便是喜欢吗?
他不清楚,也懒得追究。做任何事qíng,他只顺着心意。
◇苍◇寰◇七◇宫◇
眼前司苍卿的沉默与注视,让凤岚的脸微微有些发烫。
凤岚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司苍卿的脸,自从那日在秋水酒楼与他亲吻了之后,司苍卿虽然对着他依旧不多话,但时常会这样搂着他,也时常……
就像此时般,盯着自己的唇看,然后便是一个绵长而温柔的吻。
想到此,凤岚不由得有些口gān舌燥,不由得舔了下发gān的唇。
眼前那淡粉的唇,总是不由得吸引着他的注意,甚至比那双原本最吸引自己的眼睛还要让他偏爱,司苍卿静默地看着凤岚的舌头轻舔了下唇,那与唇色相近的舌一下子便勾起了心中莫名的躁动。
遂微一俯首,司苍卿再次吻上了凤岚的唇。
毫无推拒地,凤岚微微张嘴,轻轻地回吻着对方。却,这一次与前几次都不相同了。
有些东西,不需要特意地学习。
一直只是浅尝辄止的吻,这一次让司苍卿有些不满足,轻轻地啃咬着吮吸着,顺着心底的渴望,便探出舌,滑进了凤岚微张的嘴中,微微勾动着那默柔软。
苏麻瞬间从心底涌出,凤岚整个人便虚软下来,无力都攀附在司苍卿身上,任由对方的放肆。
唇舌jiāo缠,深深的刺激着全身,血液似乎激狂了起来,让司苍卿一直淡漠的qíng绪,瞬间活跃起来,叫嚣着躁动着不满着,要求更深的刺激。
若是司苍卿懂得这种感觉,他便知这是一种难以压抑的冲动,那个叫做yù(HX)望的东西。
虽然懵懵懂懂,但无伤大雅。
有些东西,便是本能。
太子坐撵很宽敞,足以让整个人平躺下来。
紧搂着凤岚在怀中,司苍卿顺着心底躁动的yù(HX)望,一边深深地吻着,舌尖探访着凤岚的嘴,不时与对方的舌嬉戏纠缠,一边身体缓缓倾下,压着凤岚倒在了车撵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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