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妄的说法更坚定了她以前的猜测,这个千晓生真的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最气人的是,这个人不但对自己隐藏自己的身份。
还让自己给他的义女解决一个大麻烦,另外再搭上一对绝世宝剑,他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考量归考量,这个当父亲的,如此对待亲生女儿,实在可气!
想到这里,她实在气不过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gān脆给他带一队海鲨帮的人当礼物去。
起码可以减轻轩辕夜和瑞夜楠他们的压力。
想到这里,她从山庄的正门,大摇大摆的出来了。
而且东转西转,总是往那些隐藏的海鲨帮的眼线哪里经过。
于是她便如愿的吸引了一大堆的“跟班”。她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照样向山腰隐藏的秘dòng哪里走去。
山腰间一道飞流的瀑布从石壁上冲灌而下,那石壁的半空中隐藏着一个dòngxué,dòngxué的口很小,正好被冲灌下来的水流挡住。
轻狂等着那些跟班跟到不远处,便纵身而起,如同一只冲天而已的白鹤,直接冲上半空,钻入那个石dòng中去了。
千晓楼的清晨和它的深夜一样,什么时候都是安静的。
两个人在晨光熹徵中走了进去,一个高高瘦瘦的白衣人,一个个头稍徵矮一点的黑衣人。
见到两个人,那些守卫都没有拦阻,而是直接让开了道路,打开了门让他们进去。
一间布置的极为熟悉的房间中,一股熟悉的气味,让端木如风骤然心中砰然一动。
自己将要见到的人会是他吗?
十三年不见,他为何隐匿不出,甚至连那个苦苦等待他的女子都不顾惜,而将自己锁在这座小楼中。
一个熟悉的声音透过帘幕响起来“你来了!”
“师弟!是你?”端木如风正要迈步进去,却被逍遥子拦住了。
他淡淡的说道:“宗主师弟,你认错人了!”
端木如风停下了脚步,却从怀里掏出那本从迷花宫宫主手中要回来的紫青双剑剑谱,轻轻递给了潇湘子。
“宗主师兄,这可是青城镇山至宝,你舍得?”逍遥子看着手中的剑谱,有些纠结的问道。
“人间太多的物是人非!身外之物徒留无益!”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对面帘幕下那个枯坐的身影,眼中泛起一种酸涩。
潇湘子将剑谱拿进去,jiāo给了坐在帘幕后面的千晓生。
“剑谱我不需要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和心儿是什么关系?”千晓生随手翻了翻剑谱,便又将它抖手抛回了端木如风手中。
听到他问这句话,端木如风顿时无语。
“怎么,宗主不方便说?”千晓生冷笑着问道,声音中的愤怒是显而易见的。
“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之间虽无夫妻之名却已有夫妻之实了!”端木如风将这句最难启齿的话,竟然还是云淡风轻的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预想中的答案,逍遥子顿时低下了头。
可是千晓生却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师兄真是个世外之人啊!你难道不知道她跟我的关系,跟一个十六岁的毛孩子一起胡闹,师兄你怎么说?”
“我无话可说,但是我们在一起绝对不是胡闹!”端木如风淡淡的说道,在这种尴尬的qíng形之下,他仍然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神态。
“她是一国之后!你……”有些话,千晓生也问不出口。
“她不只是一国之后,她还是我们共同的娘子!”端木如风的话,差点‘没让潇湘子自己把自己给噎死。
“简直荒唐之至!她怎么可以一女侍二夫?”因为激动和气愤,千晓生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你的表述不准确,应该是她是我们的娘子,我们之间没有谁服侍谁的关系,都是自愿、平等的关系!”
这番话是轻狂告诉他的,所以他便也这样告诉了千晓生。
可是古人就是古人,即使再怎么解释的透彻,千晓生还是无法认同端木如风从轻狂哪里照搬来的思想。
不只是千晓生,就连一步的逍遥子也瞪目结舌,如闻天雷。
这种说法他第一次听到,觉得不知所谓。
“如果你还当我是师弟,就必须离开她!”千晓生想了一下,没有再同端木如风争辩,只是沉声说道。
“对!宗主师兄,这倒是解决现在难题的一个好方法!只有你离开她,咱们之间才不会那么尴尬!”逍遥子也在一边劝说着端木如风。
“抱歉,我做不到!”端木如风叹了口气,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将手上的剑谱放在身边的桌子上,转身便要离开。
可是他刚刚迈出一步。
只听“嗖”得一声,面前白影一闪。那个木制的轮椅竟然横着飞了过来,挡在了他的面前。
脸上仍然带着面巾的千晓生,冷冷的拦在他前面,目光冰冷的挡住了他的去路。
“宗主师兄,你这样做,我们兄弟三个qíng何以堪?”逍遥子也忍不住走过来挡住了他。
“你们想不通,我也没有办法!除非你们两个杀了我,否则我还会回到她身边的!”端木如风淡淡的笑道。
“宗主师兄,你 “你别bī我们!”逍遥子用力抿了抿嘴唇。
“为什么,你修心养xing这么多年,都不曾对女子动过心,为何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弄得如此糊涂不堪!”千晓生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当年我劝你不要跟秋泽晨走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什么话?”端木如风不急不恼的反问道问道。
“我说过与她相知、不离不弃、倾心相爱,百死不悔!”千晓生闭上眼睛,嘴唇有些颤抖的说道。
但是片刻之后,他倏地睁开眼睛突然冷冷的bī问。
“我们是一见钟qíng、两qíng相悦,你们算是什么?”
一句话将端木如风问住了,他心中的平静被打破,目光中有些深邃,有些茫然起来。
一片沉静,对峙着的三个男人,谁也不后退,谁也不想让。仿佛今天一定要争论出个结果,有一方以认输的形式退出才算完结。
“我们是一见扑倒,不打不相识,最后神仙大叔失了身,没办法就从了我了!”一个银铃般的声音,突然从楼下传了上来,替端木如风回答了千晓生的那个问题。
随着这个声音,一抹白色的玲珑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也不进来,只是斜倚着门,手中拎着一把宝剑,眨着眼睛盯着千晓生笑嘻嘻的看着。
一张绝美的小脸上的笑意极耐人寻味。
那神态不知道是嘲弄,还是故意气千晓生。
“轻狂!”端木如风轻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中有谁都听得出的深qíng。
但是越是这样的深qíng越让千晓生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这个qiáng悍又嚣张的小人儿,若论斗智自己真的不是她的对手。有女如此本该他这个父亲欣喜和骄傲之至才对,可是她不仅身边敛集美男数个,还跟他们之间有着暧昧的关系。
这件事让他无法接受。
他纠结他的,轻狂还是随心所yù,随xing而为。
“神仙大叔,还是你最可爱!”轻狂懒懒的从门口挨过来,将自己从山腰密室中弄来的那两把宝剑扔给千晓生,便扑过去伸出双臂,搂住了端木如风的脖子。
然后伸出小嘴公然向他索吻,逍遥子看到这种qíng形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千晓生则先低头看了一下那把剑,两把剑装入一个剑鞘,抽出来看时,才发现是两把,长短一般不二,都是锋芒毕露,一出鞘便闪耀着蓝莹莹的光泽。剑身一宽一窄,一个隐隐透出龙吟之声,一个隐隐发出凤鸣之音。
这两把绝世神兵,一雌一雄,雌的名为莫邪,雄的名为gān将。
是古代一对恩爱夫妻所铸造的宝剑中的极品,这两把宝剑不但有一段缠绵悱恻的故事,传说gān将莫邪夫妻两个还成为了两把宝剑的剑魂,因为gān将莫邪名动天下。
宝剑虽好,可是现在千晓生却无心欣赏。
他看到轻狂旁若无人的搂住端木如风,一双好看的剑眉几乎拧到了一起,他沉声呵斥道:“莫轻狂,你太过分了!身为一个女子,举止如此轻浮,你还有没有矜持之心?”
听到他的这句话,轻狂放开了端木如风,跑到他面前,冷冷问道:“我说大叔,你老人家脑子进水了吧!我轻浮不轻浮,关你什么事qíng?你老人家还是缩在你的千晓楼里面躲着吧!我看你丫的能躲到什么时候?身为一个男人,让爱你的女人日夜期盼,你丫的连告诉她一声,你还活着的勇气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管老子的事qíng!”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发现走嘴了!
不过她从来不后悔,话说了就是说了,错了就是错了。
“你!……,rǔ臭未gān……,你懂什么?”千晓生有些气结,不禁寒着一张脸,又是恼怒又是尴尬的断断续续的说道。
“qiáng词夺理,这样也成?”轻狂倚在端木如风怀里,向他冷笑着眨着眼睛。
“莫七小姐,请注意你说话的语气。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这哪里像一个女儿对待一个父亲的态度?”逍遥子没有顾忌千晓生的心思,直接把他们的关系挑明了。
“他一个父亲抛下自己的女儿十三年不知去向,一见面就骂!我这样跟他说话已经很隐忍很克制了!如果他不是玖月轩华,我早就……”轻狂说道这里,硬生生把那个字给咽了下去。
“早就怎么?”千晓生狠狠的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他倒想看看这个女儿,要怎么处置他这个父亲。
这个女儿三岁时多么乖巧依人,简直是一个捧在手心都不忍心放下的小猫喙,可是现在她就像一只爪牙丰满的豹子。
“早就开扁了!我不把你扁的回到娘亲身边,偶就不是莫轻狂!”她到底没有忍住,那句话脱口而出。
“轻狂!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你父亲说话?”逍遥子睁大眼睛,满脸纠结的看着她。
“我对他的态度取决于他对我的态度!逍遥子,如果我是个男孩子的话,想除了娶个妻子之外,再纳几个妾室,这样有问题吗?”轻狂认真的问道。
“如果你是男孩子的话,就是你不想纳妾都不成,因为你作为风雅族的皇室,就应该继承皇位,而且风雅皇室人丁单薄。到时候三宫六院都是很正常的!”逍遥子认真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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