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只是埋了付也青一个活人,貌似还不够刺激。
现在看着二十几个活人一起被埋,估计要激qíng四溢的多。
外围的御林军围城一个人墙,将百姓控制在外围。
免得其中出现劫法场之类的意外。
其实,当中什么事qíng都没有发生,这二十多个犯人,被押进填了一半的墓xué,然后便被并排捆在了一起,御林军便开始填土。
轻狂则命令将为首的刀疤,放在地上再次细细搜身。
有人偷偷的问道“皇后娘娘在搜什么?”
有知道些内幕的人低声道:“听说刀疤是那个逆命王的人,他身上带着一份秘密名单。名单上写着很多秘密和逆命王勾结的官员名字,若是找到这份名单,就可以照着名单抓人了!”
“哦,原来是搜名单啊!”
“不错,就是搜那份谋反的名单!若是搜到的话,那些名单上的人统统都得死!”
“依我看,不禁是死。而且还得抄家,灭九族!那可是谋逆的大罪啊!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又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
人们的议论声有些许传到轻狂耳中的时候,她不但不气不恼,反而得意的笑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搜身这步棋又走对了。
如果这消息传得很令人满意的话,今天晚上就可以开始收网了。
那些在这份名单上的人,一部分被埋在了这个墓xué中,却还有大部分要清查。
当然这样浩大繁复的工作,她才不想làng费力气。不如弄点饵料,让他们自己上钩。
搜身的活儿很简单,但是那些事先安排的御林军,却大张旗鼓的搜,很高调很张扬的搜。
将那个刀疤全身上下扒了个jīng光。
连他的鞋子和衣服的每一个夹层,每一个fèng隙,每一处褶皱,都本着找虱子跳蚤的态度,捏了又捏,翻了又翻,找了又找。
结果当然一无所获,不过那搜身的气场却做的足足的。
足以让有幸看到这幕的百姓们心cháo澎拜又印象深刻!现在就差把那个刀疤给剥了皮搜体内了。
直到轻狂无奈的下了命令:“好了,既然翻不到,就埋下去吧!反正埋进土中,也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于是几个御林军将他的衣服重新扳上,然后将他扔进了墓xué中。
尘土飞扬,一刻钟之后二十多个囚犯一起淹没在huáng土之中。
将封土堆好,又树立了一个墓碑。
墓碑上用金色的篆体字写着“qíng人墓”三个大字。
在早晨的阳光下灼灼放光。
貌似她蛮有感慨的在墓旁凭吊了一会儿,感叹了一句:“人生自是有qíng痴,此恨不关风与月!”让听到的人,马上记下来,等着回去在流言市场去尽qíng传播了。
又坐回帐篷下的凤椅休息了一会儿,轻狂这才意犹未尽的下令,起驾回宫。
其实倒是没有什么可感叹的,只是轻狂以为总得过一段时间,才能保证埋在里面的人都成为死人。
整整一天,京城中都为付也青为香菱殉qíng的事qíng掀起巨大的波澜,茶楼酒肆,路上街头,每一处都有行人或是商贩在议论纷纷。
其中有的嘲笑林大冲临时变节,去攀上郡主那个高枝。
有的感叹世上之事无奇不有,像付也青这种三妻四妾的人,竟然能做到和心爱的女子生不同衾死同xué,还真是令人咂舌。
也有人津津乐道,诉说着那些因进宫行刺被活埋的刀疤等人。说他们还不如被拉到菜市口一刀砍死来的痛快些。
有的则偷偷传说狂后如何在朝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文武百官莫不对她怕到了骨头里。
尤其付也青的府门前,不知道有多少好事的人故意路过,并且要伸头看看门内的布置,是不是悬素垂白。
有的多愁善感的人,也不禁暗暗为付也青众多的妻妾。担心起她们的归宿来了。
其中不少官员的妻妾,还借着进府慰问的机会,去看看里面到底在发生什么?
其实走入里面的人中,看热闹的心思多,同qíng怜悯的心思少。晚上焦头烂额的郝万chūn悄悄溜到付也青的府中去看,他府中的妻妾们正有的嚎哭,有的已经席卷了不少家财离开了,有的则在管家的带领下,守着付也青的牌位傻傻的哭着。她们都习惯了凭借自己的姿色被圈养的生活,付也青一死,她们便都没有主意,尤其是付也青虽然年近半百却没有子嗣。这群本就不知所措,懵懂度日的女子们更加没有了依仗。
见他过来了,付也青的妻子乔氏,和两个妾侍焦氏、张氏。便如同见到救星一般,扑倒在他面前要求他给她们拿个主意了。
郝万chūn看着眼前被证实的现实,顿时心底里凉了半截。
若是说付也青自愿给那个香菱陪葬,他说什么都不肯相信。
因为他了解付也青,他向来是个视女子如玩物的人,要说他能动真qíng,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不可思议。
可是事qíng竟然真的就发生了。
虽然郝万chūn以丧女之痛,回避了早晨那件轰动四方的大事。但是中午的时候,香菱的父亲便跑到他的府中去将这件事qíng给他说得清清楚楚,连许多细节都一点不漏。
其中包括那个公认为痴qíng种子的林大冲如何当众变卦,同意与被赦免的郡主轩辕晓月结亲。
而付也青如何突然承认自己愿意为被赐死的香菱陪葬,如何亲自走进棺材,被活活埋入了骊山脚下的墓xué中。据说当他被埋入墓xué时,那个刀疤也被殉葬了。
而且听过那个他们一直忌惮的东西,也并没有被搜出来。
这让他们暗中松了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一劫而窃喜不已。但是窃喜归窃喜,那种东西就算是埋在地下都不能让他们高枕无忧。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它弄出来,销毁掉才能以绝后患。
于是半夜间,骊山脚下的新墓xué旁边来了一群黑衣人。
他们围在那堆高高的封土堆边上,向身后带来的众多手下一声令下:“挖开!”
尘土飞扬,上百人一起拿着铁锹开始挖掘这座新坟墓。
挖了半个时辰之后,半截墓xué的土已经被挖开了。
从里面断断续续运上二十多具尸体来。
其中刀疤的那具尸体在最显然的位置。
几个人围着他,开始解开他的头发,去寻找其中的秘密名单。
这个秘密是刀疤临走时告诉他们的,自己会把名单藏在头发里面,若是他们将来见到他的尸体,就让他们把那份名单拿出来自己处置。
果然从中找到了一卷白纸。
为首的人急忙展开来看。
只见那张白纸上面只写着:“你们来晚了!”五个大字。
那字迹扭扭曲曲很难看,却让他们一个个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骤然间心底凉透了。原来这场殉葬仪式本身就是一个陷阱,一个等他们来自投罗网的陷阱。
至于那个所谓自愿殉qíng的付也青,原来只是一枚棋子。
一枚将他们bī入绝境的棋子!
为什么她总能如此dòng察先机,然后巧手布控,将一切做得滴水不漏呢?
因为他们都听说过,这位狂后容颜倾国倾城,才智武功谋略样样出色,唯一砸锅的就是她的一手烂字。
而且不是一般的烂。
“哈哈!郝尚书!本小姐可等你等了好久了!你丫的工作效率好低,挖个墓地竟然挖这么半天,害得本小姐差点都睡着了!”
随着这声嘲弄的笑声,一个满身白衣的小人儿,出现在对面的树下,而跟着她蜂拥而出的是上百的御林军。
另外还有欧阳岚、瑞夜楠、莫轻妄和一切朝中重要的大臣。
“我们上当了!”为首的人顿时面如土色的窥探一声。
突然拔出宝剑,向自己的脖颈间横抹过去。
一切都完了,等着被抄家灭门,等着推到菜市场砍头,还不如自行了断,免得受下面那些折磨和侮rǔ。
他的想法虽然不错,可是却没有机会实现了。
“想死?早了点!等审判完你们再死也不迟!”莫轻狂轻轻一弹手指,一粒石子砰的击中了他握住剑的手腕,那手腕硬生生被石子打折了,宝剑哐哪一声落在地上。
不只是他,不管他身后的谁,再想自尽也来不及了,因为轻妄他们带着御林军一拥而上。
将他们全部按在了地上。
那些试图反抗的,则被欧阳岚又瑞夜楠又莫轻妄带着几十个大内高手给制服了。
而墓xué中负责挖土的那些家丁们,也被御林军押解着带回了京城中。
审问的事qíng,轻狂jiāo代给欧阳岚他们了,那份名单则给了瑞夜楠,他心思缜密,对照名单再去追缉剩余的人,不是问题。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找父亲和端木如风,让他们配置一副最安全最见效的镇静药。
因为今天傍晚莫如深进宫来向她诉苦,说这两天晚上,柳如是总是睡不好,几乎半个时辰便会从梦中惊醒一次。
问她时,她便说有恶鬼向她索命之类的。
晚上睡不了,她白天也便神智有些不清。
美丽娘亲的事qíng,可是一件大事。
轻狂起先也有点怀疑是什么恶鬼作祟,便先让谛听回去丞相府去了一趟,谛听却没有发现任何有鬼出没的迹象,便回来明确的告诉她,不会是鬼!
轻狂便想,也许是这些天她总是bī几个哥哥相亲,几个哥哥谁都不肯答应,让她生气所导致的气息不调,最终出现的幻听幻觉。
应该先配置一些震惊用的药物先让她平静下来再说。
几个哥哥的事qíng,也总的自己回去给娘亲一个说法。
轻妄已经是自己的人了,至于其他的几个哥哥,她不想全部都据为己有,至少他们若是真的有意中人的话,她会放手的。
但是如果他们认准了自己,那就另当别论了。
至少是轻扬,她还是忘不了当初在山顶的水潭中遇到他时的qíng形,这个看上去外表邪魅,但是内心清纯的六哥,她还是满有感觉的。
只是这个六哥太胆小,估计要等他亲口对自己说出,他喜欢自己的那番话,就有的等了。
不过这些事qíng都可以暂时放一放,先解决自己那个美丽娘亲的问题才成。
夜不成寐,多么痛苦的事qíng啊!
配置毒药她很在行,只是这治病的药,轻狂就差很多了。
虽然她不介意一试,可是总不能拿美丽娘亲做实验。
所以她只得向父亲和端木如风求援了。
一大早晨,丞相府里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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