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你还真把我当那些算卦的了?”轻狂眨了眨眼睛无奈的说道。
轻妄憨憨的笑了一下,然后跳下马去拦住一个矮个子少年,问道:”小兄弟,请问你们这是在办喜事吗?”
那个少年虽然也穿着一身红袍,但是眼角眉稍都带着忧愁之色,尤其眼圈还是红红的,一看便知道刚刚哭过了。
他本来很没有jīng神,不想理睬轻妄,但是见他问的客气又热心,便qiáng打jīng神的说道:“是的,今天早上又是给河神送亲的时候了,轮到我们村里面出新人,所以才这样忙碌!”
轻扬没有听懂,不禁跳下马,走过去继续问道:“什么给河神送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听到他问,那个矮小的少年更加伤心了,突然捂住脸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另一个瘦小的少年急忙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阳子,别哭了!若是被族长看到就不得了了!何况你的弟弟有幸去服侍河神大人,那是你们全家的荣幸。只要把几个新娘和东子送给河神,大祭司说:汝河就能再也不会洪水泛滥,而且能够水源丰富,给我们浇灌田地,保佑我们年年风调雨顺,都有大丰收!”
“我知道!可是毕竟从此再也不能见到弟弟了!我心里能不伤心吗?”那个阳子急忙擦着眼泪说道。
“你们都是外地来的客人吧!我们这附近的村子,每个月都要找几个最美丽的女子,还要找一个最可爱的男孩子送进没河,去服侍河神!今天该我们村选送新人了!”那个瘦小的少年对轻扬解释道。
“啊,送女子是去当新娘的,可是为什么要送男孩子?”轻扬奇怪的问道。
“因为传说河神是个时男时女的神祗,所以我们除了送新娘之外,还要送给他妾童,供他享用。”
那个瘦小的少年显然是个喜欢说话的人。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祭祀河神,丫的,真变态!轻狂不禁恶寒地嘀咕了一句。
正在这时,一个穿的极像印第安人的家伙,在一群和他装束差不多的人的簇拥下,坐着一顶抬竿向这边走来。
有人低声喊道:“大祭司过来了,快走!”
一听到他们腰间的铃铛响,那个瘦小的少年,立即满脸惨白,立即拉着那个矮小的少年跑着离开了,看来他们对那些奇装异服的家伙万分忌惮。
轻狂骑在马上回头向那群人看去。
只见抬竿上的家伙,圆滚滚的像个超级大号的坛子,头发乱蓬蓬的披散着,那脸又扁又圆,像只大号的面饼。
那双眼睛又小又huáng,简直像大号面饼上点上了两颗huáng豆。再加上那个大号的酒糟鼻子,下面的鳃鱼嘴,轻狂看得差点吐了。
那几乎被他的头和胖身子挤没了的脖子,只在两者的夹层中露出圆鼓鼓的一个褶子。
他那身褐色的麻布袍子,胸前串着大号的珠子。
腰间挎着一只奇怪的角状物,还有一串铜铃,脚上则什么都没有穿,露出那毛茸茸的大脚丫。
抬着他的那些人,各个和他装束一样,看上去除了怪异,还觉得像极了乞丐。
幸亏早上轻狂没有吃东西,才堪堪忍住了没有狂吐。
路上的行人见了他纷纷闪避,犹如见到恶魔一般。轻狂没有动,只是抱着谛听,骑在马上看着那滑竿抬过来。
那个庞然大物般的胖祭司,huáng溜溜的眼珠贼溜溜的在路上行人的脸上乱转着,很快他的眼睛停在了轻狂身上。不只是他,簇拥在他身边的人也都仿佛见到金山一般,两眼全部烁烁放光。
“哈哈,早就说今天找的那个娈童太瘦小,河神大人怕不满意。现在托河神大人的福,咱们终于见到一个可以让河神大人满意的人了!”
那个胖祭祀眼睛盯着轻狂那张绝世的小脸,仿佛被黏住一般,一边贪婪的看着,一边心里有点舍不得。
这样倾国倾城的小人儿,送给河神,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过也没办法,今天总得再凑一个,不然只有四个新娘,一个妾童凑不够六六之数,怕是河神大人会发怒的。轻狂见他盯着自己,便知道他心里肯定打上了自己的主意。
心里不禁恶心的直翻,真想跳过去,一脚将他给提飞。
可是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便暗暗咬了咬牙,忍了下来。
既然他们喜欢拿别人的生命去满足他们的河神。
那她就设个局,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戏码,让他们好好也享受一下被水淹死的感觉。轻妄和轻扬见到那个大祭司用láng一样的眼光盯着轻狂,立即一起跃上马去,准备教训一下他们的无礼。
可是轻狂却用眼神,制止了他们的行动。
两人知道轻狂不知道又有什么好玩的主意,便坐在马上静观其变,这群人别说是轻狂,就连他们也能不费力气将他们打得七零八落,láng狈奔逃的。
那个大祭司来到了轻狂身边,突然示意,让抬着滑竿的四个大汉停下来,将滑竿落地。
他从那个舒服的竹躺椅中站起来,从腰间摘下那个奇怪的号角,在口中chuī起来。
只听一种极为刺耳的声音从号角中传出来。
众人听到他chuī动号角,立即俯身趴在地上,做出膜拜的举动。
随着这个声音,突然扑拉一阵响动从远处传来。
一道翠绿的光,从不知何处窜出来。
突然来到轻狂的头顶上,发出一串尖锐的鸟叫声:“选中的!选中的!选中的!”
听到这个声音,那些俯身在地上的人,立即在原地跪拜着一起大叫:“谨遵河神大人神旨!”轻狂不明白,不就是一只鹦鹉吗?都丫的跪个毛啊?
前一段时间,她差不多让谛听把宫里面的鹦鹉都吃光了。现在他已经喜欢上鹦鹉这种美味了,见了鹦鹉就兴奋。
若不是她不许谛听动,谛听早跳过去,把那只鹦鹉吞了。
那些人跪拜之后,然后一起跳起来,哗啦一声将轻狂他们三个围住了。
“小兄弟,恭喜你被河神大人选中了!准备去服侍河神吧!”那些人一起向轻狂大声喊道。
“什么?河神选中我了?”轻狂不禁不害怕,反而差点笑喷了。她还以为这个大祭司有什么法宝,用来骗人呢。
原来不过是训练了一只鹦鹉而已。
另外不管他们哪个河神是什么东西,有幸选上她莫轻狂,他真是欠nüè到极点了。
那个大祭司也站起来,走到轻狂面前,向她说道:“既然河神大人选中了你,你就要去一起如参加河神祭祀大典。和河神今天选中的四个新娘,一个侍从,一起去反河神宫。去潜心服侍河神大人,将来也能成为神仙,得到长生!现在就跟我走吧!”
第128章 出来混的总要还1
此时,汝河岸边早已经搭起了一座七彩的帐篷,帐篷下是一个红布围成的台子,台子不大,却挤满了周围十几个村子的乡绅和财主,足有一百多个,他们一个个穿着讲究,坐在椅子上,打着十足的jīng神,兴致勃勃的伸长脖子等着大祭司的到来。
因为那个大祭司一到,就会将选中的四个新娘,和两个妾童送来。他们这些人来祭祀河神,当然和普通百姓心qíng是不一样的。
因为他们只是来看看热闹,或是来借此机会,炫耀一下自己作为有钱有势的人的优越感的。
而下面的村民们,有的表qíng悲戚,有的神色呆滞,有的面露惊恐。但是更多的是心头悲凉,各自担心下一个月的新娘和妾童人选,会不会轮到自己的儿女或是亲人?
那些乡绅和财主可以用捐钱捐物的方式,让自己的儿女或是亲人摆脱当祭品的命运,可是他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他们哪里有钱拿出来给大祭司,若是自己的儿女被选中祭祀河神,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女被带走。
河神的恩宠谁能知道?那种骨ròu分离,永不相见的痛苦,却是活生生的立即就摆在眼前的。
在每月初一祭祀河神的这一天,被梳洗打扮一番,一人坐在一张毛毯上,那毛毯刚开始是gān燥的,等人坐上去就会顺水向河心飘去,飘不到河心,那毛毯便会被彻底浸湿,这时失去浮力的毛毯,便会带着上面的人沉入水中。
由于河心经常有暗流,河水流速又极快,会卷起旋涡。那些沉下去的人,什么都不会留下,顶多只是在水面上留下一串串的气泡和一圈圈的波纹而已。
高台下的人们正焦急而又心qíng忐忑的等待着,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串串熟悉的铃铛声。
这种声音让他们顿时鸦雀无声,心中全部跟塞了铅块一般,一起默默分开两队,让出一条路来。
先是一队大祭司的徒弟,摇着迎神铃在前面走过。接着便是那体型庞大的大祭司的抬竿,有六名大汉抬着仍显费力,在大祭司的抬竿之后,紧跟着六架小型的抬竿。
当抬竿走过自己面前时,那些人们或是叹惋,或是沉默,或是伤感,或是悲戚,也有些人只是感兴趣,想看看新娘的美丑,当然这些人还是极少数的。
前四个抬竿上,每一架抬竿上都坐着一身新娘装束的女子,她们全部提醒窈窕,低头坐在抬竿上,身上都是披红挂彩,红色的喜服上描金绘凤,连头上的凤冠上的金银纹饰都在阳光下灿灿生辉,虽然容颜被遮在红纱中,但是可以猜得到,一个个肯定是十分美丽的!
可是这四个被包裹在喜服中的少女,却因为恐惧一个个浑身颤抖。伤心加上恐惧,哭得连凤冠前面挂着的红纱都被沾湿了。
别的她们不懂,是不是在水中能见到河神,她们也不知道。
能不能得到河神的善待,更是未知之数。但是有一件事qíng她们明白,一旦进入水中,她们便永远不能再见到自己的亲人了。
因为几个月前被选去祭祀河神的人,从来没有能够回来的。
这也让她们各个不怎么相信那个大祭司的花言巧语了。
四个盛装的新娘装束的少女之后,又有两顶抬竿被抬进来。
第一顶上面坐着一个瘦小之极的男孩子,虽然长得粉雕玉琢,但是一看上去便知道最多只有十三四岁而已。如今被洗梳的gāngān净净,并穿上了他从来没有穿过的丝绸衣衫,但是却依然怯生生的瞪着两只惊恐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眼前不远处的河水。
大概是被吓得傻了,连哭都不知道了。
他的样子又引起人们的一阵感叹。
在他身后的那个一身白色丝绸的翩翩少年,怀里竟然还抱着一只雪白的大肥猫,一看到她的容貌,顿时让众人各个瞪大了眼睛,呆若木j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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