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众人的山呼海啸般的拜谢声中,她抱着谛听,带着轻扬和轻妄上马扬尘而去。
当他们的马已经没了踪影,江凌云还是呆呆的跪在原地,心里默默的念着:“流云,哥哥终于替你报仇了!如果你泉下有知,一定要记住咱们恩人是谁!”
阳子看了江凌云一眼,便拉着自己的弟弟过来了。
“凌云,你知道她是什么地方来的吗?咱们应该找机会报答她!”
江凌云看着他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
阳子苦着脸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祭司大人从哪里来的,但是若有机会,我们一定粉身碎骨来报答她的恩德!”江凌云的眼睛中全是坚定的光泽。
定远府衙之中,这些天热闹非凡,尤其来自周边各个县城的各种大小官吏来往不断,而且还各个带着重礼来参拜公主。
而且都住在驿馆之中,久久滞留不肯离开。
柳飞鹰本就讨厌这些只知道挖空心思向上钻的同事,不禁烦透了,为了避免和他们见面,终日称病,闭门谢客。
他私下叫自己的师爷周闻山去找轻狂,要她出面将这些人轰走。
可是周闻山连去了三天轻狂暂住的地方,也没有找到轻狂。
这让柳飞鹰头都大了,这个公主侍卫怎么当差的?把公主一个人扔在他的县衙,她带人做什么去了?
又是漫长而闹闹哄哄的一天,柳飞鹰正在书房中看那些修造分水沟的设计图纸。
突然一个声音在外面响起来:”柳大人,方便进来吗?”
柳飞鹰听出是轻狂的声音,急忙向一边的书童道:“去开门,请莫侍卫进来!”
莫轻狂这次并没有抱着谛听,而是穿着一身白色的书生装走了进来,她手中还握着一份礼单,满脸都是笑意。
柳飞鹰见过几次轻狂,可是每次见到还是不禁一阵惊愕。
天下怎么会有如何容颜jīng致的少年?
若不是总是亲眼得见,若有人给他说起,他还以为只是传说中才有那种美得让人震撼的男子。
“这是公主接到的各县送来的礼单送给你当见面礼,免得某人总是埋怨本侍卫不尽职尽责!”轻狂将礼单随手丢在桌上,笑嘻嘻的再问道:”柳大人,你截留的那三万七千三百八十两税款早就修堤时花光了吧?”
柳飞鹰听到她的这句话立即紧张万分的站起来,没有敢去碰桌上的那张记录的密密麻麻的礼单,而是惨白着脸色问道:“你,你怎么知一?”
“呵呵,别紧张,本侍卫,对那些税款不感兴趣。而且这笔税款用在修堤上,正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柳大人还是请先看看这份礼单!”轻狂笑着向桌上一指。
柳飞鹰惊疑的看了轻狂一眼,心神不定的犹犹豫豫的把那份礼单拿起来,举在眼前看着。
他刚开始还是惊愕于轻狂的来意,无法看下去,可是随着目光在礼单上的聚光,他不禁瞪大了眼睛,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越来越用力的抓紧了那张礼单,眼中的愤怒的光芒也越来越明显。
口中不禁颤声说道:“这帮欺上瞒下,只知道行贿受贿,辛苦钻营的东西!只知道巴结讨好上面,哪里有一点把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真是无耻之极,无耻之极!”
边说边怒不可遏的将礼单啪地一声狠狠拍在桌子上,忍不住抬头愕然的看着轻狂问道:“莫侍卫,请问,您让下官看这份礼单,到底是何用意?”
轻狂淡淡的一笑,抱着胳膊问道”柳大人,你猜呢?”
柳飞鹰顿时如坠五里雾中,忍不住抓起头发来了。
第132章 公主dòng房好杯具 1
那张礼单就拿在柳飞鹰的手中,只是他横看竖看,都只是那些大小官员献给公主的见面礼。
除了那些银两的数字惊人,还有那些奇珍异宝亮眼之外,实在看不出什么门道。
因此面对轻狂问到让他看这份礼单意图的问题,柳飞鹰想来想去都不得要领,只得捋着自己短短的胡须,有点茫然的问道。
“莫侍卫,请赎柳某愚钝,愿领侍卫大人高见!”
轻狂不觉皱着眉,无奈的指了指他,却又苦笑着将手放了下去叹道:“毕竟是心眼直慡的读书人啊!这礼单如果你往上呈的话,便是绊倒那些围着你嗡嗡叫个不停的家伙们的最有力的证据,若是你自己留下来,等你打算再弄点什么利民工程时,这可是你的银两来源!”
柳飞鹰听懂了第一句话,第二句话却还是没有醒过味来。不禁看着那份礼单,喃喃自语道:“银两来源?”
“敲诈勒索,你会不会?拿着这个证据,让所有送礼的家伙,给你集资,他们有向公主行贿的证据在你手中,敢不给你乖乖的掏银子?”轻狂只能摇头苦笑了。
这个柳飞鹰实在是个老实人,不教他“坏”一点,他真的在这个县里不好待下去了。
想到他那个照样老实的过分的儿子柳如龙,还真的有其父必有其子,若是自己有这么一个呆头呆脑任人欺负的笨儿子,她早就掐死他了。
柳飞鹰这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不禁扬起眉毛,瞪大了眼睛,连忙细心收好那份礼单,然后一个劲儿地向轻狂作揖道:“下官真是个愚不可及的人,让侍卫大人见笑了。现在下官已经完全明白侍卫大人的意思,必然不辜负大人的苦心,自当更加为百姓民生尽心尽力。”
“柳大人,别这么客气,莫某还有一件事qíng要和大人商量呢!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不知道“”轻狂微徵笑着,看了身边的那个书童一眼。
柳飞鹰知道她一定是要谈关系重大的事qíng,便命令书童下去了,并jiāo代外面的衙役守好门,谁都不许进来。
轻狂这才把那件匪夷所思的事qíng讲了出来。她说,这次护着公主出宫之前,公主夜夜在梦中遇到一个男子,自此和他在梦中相知相爱,互许终生。
后来,公主因思念这个男子遂成重疾,食难下咽,寝不安席。后来找到一名道行高深的道士,经过占上问神,才知道公主思慕的男子在定远县。
道士说若是公主寻到此人,不但可以旧疾痊愈,而且还可以解救定远水患。
皇上便命令自己和莫轻妄元帅兄弟护着公主来到定远。公主顺着感觉,正好走进了旭生的村子,公主觉得是自己梦中所见的村子,便顺着印象走入其中一个宅院,谁知被旭生的妹妹和妻子偷去了凤凰耳环。
从而也见到了她的梦中男子旭生,皇上在自己护着公主来定远之前已经下了密旨,找到公主的梦中男子之后,就地成亲,已解除定远汝河水患,让百姓得意安生。
对于这种鬼神之说,柳飞鹰不怎么相信,但是既然皇上有密旨,那他怎么敢反对,于是和轻狂商定,三日后让公主和她的梦中qíng人旭生在县衙成亲。
很快这一消息传遍了定远县,谁都知道三日后玲珑公主将要和旭生在县衙中举行大婚。
平常百姓的婚礼,甚至官员富豪的婚礼他们见过,这玲珑可是堂堂的公主,她若是举行大婚,那必然是照着皇家的礼仪来。
那可一定要见识一番。
所以整个定远县一下子都为这件事qíng沸腾了。
很多人为了有机会看到公主的婚礼,特意早早进城,住进了京城的亲戚家等候。有的人没有亲戚便住进了城中的客店中。
客店很快全都人满为患,于是不少人带着行李,睡到了大街上,和别人的屋檐下。
这个消息同样很快传进了县衙监狱的女牢中。
旭柳和徐氏心中不禁燃起一丝希望,只要旭生成为驸马,那么她们就可以从这座要了她们半条命的水牢中出去了。
这种兴奋感让她们觉得连泡在水中的伤口都不怎么痛了。
而同样和她们一样被伤痛折磨的惨不忍睹日日哀嚎的芳糙,看着婆婆和小姑的惊喜,她的心骤然如同浸入了冰水之中。她gān辛万苦煞费苦心从龙女嫣儿手中抢来的那个男人,只不过拥有了短短一个月,他便成为了人家公主的夫婿。
从此与她再不相gān。
心冷之余,她还抱着最后一丝期望,看着一边的婆婆和小姑,期期艾艾的求道:“婆婆,小姑,你们劝劝夫君,不要让他抛弃我!我才是最爱他的人啊!”
结果却换来婆婆的冷笑:“你这个青楼里的婊子,欺骗了我家旭生,差点毁了他的名声!如今还敢来求我跟旭生说qíng,你还要不要脸?”
旭柳以前也只是被她用胭脂香粉,一些首饰衣服所诱惑,才帮着她对付龙女嫣儿。如今见她已经成了哥哥娶公主的累赘,立即拖着脚镣,一下将她推到一边去,让她呛了几口水。
“你这个jì女,还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呢?你快点自己把自己淹死吧!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你还活什么?”
“去死吧!婊子!”徐氏也恶狠狠的骂道。女儿偷东西,她是死活都不肯相信的。倒是这个青楼出身的芳糙。据那个莫侍卫说,她本来就因为偷客人的钱,被咬伤了胸前,还无qíng的偷了妹妹的钱,把妹妹一个人丢在火坑,自己赎身跑了出来!绝对是她偷了公主的耳环,然后栽赃给女儿的!
这个丧门星,如今都是她拖累了他们旭家。如今好不容易旭生有个攀上皇室高枝的机会,她竟然还要纠缠不清。徐氏和旭柳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了。
“婆婆,小姑!你们不能如此无qíng!若是如此的话,那别怪我再过堂时,把相公如何停妻再娶的事qíng说出去,那时候公主还会看上那薄qíng寡义的旭生吗?”
芳糙被bī得急了,有点口不择言了。
结果徐氏却气得直打哆嗦,如何肯看着她把自己儿子的好事给毁了,于是偷偷向女儿一使眼色。她知道,现在水牢中寻牢的牢头已经去喝酒了,这里暂时不会有人来。
旭柳也是个凶狠的xing子,知道不能让芳糙挡了哥哥的好事。
于是豁的站起来,宁笑着说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婊子,你敢那样做的话,我就掐死你!”
芳糙警惕的向后扯了一步,看着她冷冷的问:“你想做什么?这可是在大牢里,你们敢杀人灭口?”
旭柳毕竟年轻,只是威胁没有动手,徐氏却老辣的多,她悄悄在后面靠近芳糙,猛然将她按倒在水中了。
芳糙要挣扎,弄得水声哗哗直响。
徐氏立即向旁边呆立的女儿低声叫到:”柳儿,你等什么,还不赶快过来帮忙!”
于是在两母女的努力下,芳糙被活活闷死在水中了。好在牢头很快发现水牢中死了人,便随便问了两母女一句,她们只说是这个芳糙因为腿抽筋,站不稳自己跌落在齐腰深的水,被呛死的。她们发现她呛水,去把她扯起来,她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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