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狂知道这件事qíng,不能表露身份,否则说不定会打糙惊蛇。
于是她便带着轩辕岚他们去了附近的酒楼,说先填饱肚子再说。
众人知道她一定是下了早朝没有吃东西,饿了,便跟她一起去了酒楼。
轻狂只顾低头大吃,似乎刚才被挡路的事qíng,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她吃了一半,突然被油污沾到了袖子上。
便把谛听放在自己的椅子上,吩咐让他们吃,自己去下面的马车中换件衣服。
众人知道她向来喜欢gān净,便没有在意,坐在楼上边吃边等。
不一会儿,她便飘然返回。
衣服没有换,可是脸上却带着舒畅的笑意。
“七妹,你怎么没有换衣服?”轻妄忍不住问她。
轻狂却嘻嘻一笑,随手拿出一只金丝彩绣的红包袱,向他们举了举,若无其事地笑道:“偶刚才去了高从的卧室和书房一趟,收拾了点东西便回来了!”
“什么?”轩辕岚瞪大了那双银灰色的眸子,如何肯相信,只不过短短的时间,她竟然在重兵守护的监察御史衙门里面弄出一包袱东西?
想到第一次见到轻狂时,自己的御王令牌被她弄了去,自己都毫无察觉的事qíng,他不禁只剩下惊奇和佩服了。
当轻扬好奇的把那个包袱打开来看是,不禁吸引了一屋子人的目光。
因为那里面的东西实在太丰富了。
有官服、官帽、大印、私印、至于包着这些东西的,原来是一个上面提着字的红肚兜。里面还有一枚官员上朝时要拿的玉笏,最有趣的是,里面竟然还有一卷chūn宫图。
让轻扬不禁满脸都是黑线了。
结结巴巴的问道:”轻狂,难道……你掀了人家的被窝?”
“如果是掀被窝,偶会只带这些东西?”轻狂气咻咻地瞥了他一眼,怪他没品味,然后低头夹起一条块鱼ròu来吃。
结果却被轻妄给摁住了筷子,他把那块鱼ròu放在空盘子中,悉心的挑拣,把所有的刺都给摘出去,才放心的说道:“现在吃吧!”
看到这么细心的大哥,轻狂真想扑过去狠狠亲他几口。
可是看着桌上那肥美的鱼ròu,她实在垂涎yù滴,所以只顾低头吃鱼了。
“轻狂,你不是从来不喜欢吃鱼的吗?”轻扬,一边夹过一块鱼ròu来学大哥的样子替她小心的摘去鱼刺,一边奇怪的问道。
轻狂把口中的鱼ròu咽下去,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思忖道:“是啊,以前我不喜欢吃鱼的!”
她也没有深入的去想,只是无意间瞥了谛听一眼嘀咕道:“丫的,一定是和小白待的时间长了!”
谛听一边窃喜,一边偷偷盯着轻狂,怕她再去喝酒。
桌旁的两个布衣白发老者,他们佝偻着身子,用颤抖的手端着酒杯,偷窥着他们这边的温馨画面。
其中一个眼睛中全是羡慕嫉妒恨,另一个银白眼眸的老者却恶狠狠的盯着轻扬和轻妄,心里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他们两个给一拳砸出去。
谛听瞥了那两人一眼,不禁裂开了猫嘴笑了。
今天还真热闹,这两个妖孽也偷偷跟了来。
不过很快他的纠结就结束了。
因为一大堆的差役突然叫嚷着从酒楼外涌进来,为首的两个捕头一边四处搜寻着可疑的人,一边气势汹汹的咆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刚刚进来一个带包袱的男人?”
一大堆的酒客不禁想起刚才轻狂在炫耀那个包袱的事qíng,一个个不约而同向她看去。
可是轻狂却双手空空的站起来一摊手,向周围的人吼道:“喂,你们是什么意思,老子手中可是什么都没有,为毛都看老子?”
于是她的喊声把那两个捕头招惹了过来,他们喊莫轻妄和莫轻扬及轩辕岚站起来,桌上桌下,座椅旁翻了半天,哪里有什么包袱的影子?
突然有个低低的声音道:“两位差爷,小的看到一个女人肚兜做的红包袱,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
两个衙役立即瞪大了眼睛回头看,原来是端着托盘的店小二。
听到用女人肚兜做的包袱,两个差役立即便紧张万分的问道:“你刚才在哪里看到的?”
店小二不敢说什么,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往窗边的两个白发老者哪里一扫。这两个人正在低头喝酒,并没有注意他们。
一个捕头立即看到在他们两个人的脚下,正有一个绣着金色牡丹的红色的女人肚兜,被揉的皱巴巴的扔在哪里。
两个捕头立即抽出腰刀冲向两人老者面前,气势汹汹地大声喝道:“好大胆的盗贼,竟然敢白天闯入衙中,偷取监察御史大人的东西,实在是胆大包天。来人,把他们两个仔细搜一搜,找到其他的东西,带去见御史大人!”
两个老者顿时一怔,互相对视一眼,这才瞥见轻狂正抱着谛听朝他们两个人一脸坏笑。这才猛然明白:原来她早就认出了自己,而这一幕栽赃嫁祸的戏码,也是她早就算计好的!
可是两个人就是不明白,自己画的妆可是连自己照镜子都认不出自己的,她怎么一眼便认出是他们两个的?
想不通这一点,其他的他们两个却都能想通了。
两人明白她刚才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将肚兜中的东西迅速转移到了别处,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肚兜扔到了他们脚下,栽赃嫁祸给他们,顿时一个个恶寒着脸色不出声了。
早知道她会讨厌自己跟踪,却不料她竟然会用这种办法来报复他们的跟踪。
眼下显然她需要他们做临时演员,两人只能苦笑不已的等着看她到底要利用他们两个玩什么?
两个捕头带人一拥而上,作势要摁住他们,将他们两个绑上。
那个个子稍微高一点的老者沉声斥责道:“住手!去哪里我们自己会走!不用绑我们,我们不会反抗的!”
听了他的话,一个捕头不禁冷冷一笑道:“我们的兄弟进来的二十几个,外面的还有上百个,这座酒楼被围得水泄不通。你们当然不会反抗,因为你们现在可是cha翅难逃的!”
一大堆的衙役在他们周围搜寻被盗的东西,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两个老人身上的衣衫单薄,风一chuī便贴在身上,能看得出那健壮的胸部的轮廓,根本就不可能身上藏着那些东西。
这时候,唯恐天下不乱的轻狂,便抱着谛听好奇地跳过来,落井下石道:“两位,偶刚才可是亲眼看到他们把东西jiāo给什么人带走了,偶是重要的人证,也把偶带去见那个太监御史大人吧!”
“小子,别闹!什么太监御史,那是监察御史大人!”一个捕快想要将她推开去。
另一个捕快却拦下了他:“慢,她不是知道哪些东西在哪里吗?也得带她去见大人,好找到哪些东西。即使找不回东西,她也可以作证,指认这两个人偷盗大人的财物!”
那个捕快听他说的有道理,便带上了轻狂。
立时一大群人浩浩dàngdàng的向酒店外走去。
莫轻妄和莫轻扬,极其轩辕岚也急忙向那两个捕头喊道:“我们和那小兄弟是一起的,也可以做人证!”
两个捕头不禁大为奇怪。
别的时候办案子,那些百姓,不管与案子相gān的、不相gān的都会躲得远远的,唯恐跟自己沾上半点关系。
今天这几个人实在奇怪,不仅热心举报盗贼,还要争着去上堂作证。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一边向监察御史的衙门走,轩辕岚一边压低声音问道:“七小姐,您是怎么把那些捕头引到酒楼来的呢?”
“呵呵,偶特意沿路给他们洒了一路高从那丫的十三姨太,梳妆台上的玫红胭脂做记号,他们再找不到,那就纯粹是笨蛋了!”
欧阳岚顿时狂汗不已,看来她说出去换衣服之前,早就打算好了要弄个栽赃嫁祸玩一玩。而她肯定认识那两个白发佝偻的老者。
他怎么就一点都看不出这两个人的身份?
第149章 这个御史太无耻!
两个白发老者见轻狂跟在后面,便一点也不焦急,只是瑟瑟的抖着,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颤巍巍的向监察御史的衙门走去。
酒楼外围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各自指着那两个老者指指点点,窃窃的笑着:“这帮差役太荒唐了,竟然认定这两个连走路都困难的老人是飞贼?他们真是一群只会跟着高从欺负百姓的混蛋!”
虽然替那两个老人不平,但是没办法,高从是官,自己的民。自古有云:民不与官斗。他们再愤愤也只是偷偷发泄两句罢了!
轻狂一路看着百姓的指指点点,和他们那种嘲弄咒骂的表qíng,顿时明白了。看来这个高从,不只是个荒yín的老色鬼,还是个昏官所以才如此不得人心,弄得百姓这样厌恶他。
便更加存了心,要借此机会好好修理这个老东西一番。
她想起刚才去高从卧室拿东西的经过,鼻子都气歪了。
竟然下了早朝不赶紧处理公务,竟然跑去和那个刚刚从儿子手中,抢过来的十三姨太拿着那卷chūn宫图,在chuáng上照着chūn宫图翻云覆雨极尽荒yín。
他们两个一白一黑,一胖一瘦,看上去便像在滚圆的白虫子上面趴着一只黑蚂蚁。
qíng形又是滑稽又是恶心,让轻狂觉得惊叹不已。
这个瘦的如同老马猴一样的东西,还真是人老心不老,花花肠子多得数不清。
若不是亲眼看到,轻狂还真难把这个老色鬼和同早朝上,板着一张老脸装作一本正经的高从朕系在一起。
看来那句话百闻不如一见的话,还真是不可不信。
两个白发老者被拥入了大堂中,也许被吓呆了,也许是老糊涂了,竟然不知道跪拜,还抬起头去满脸迷惑地看堂上的高从。
他们虽然脸上的折纹累累,却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神,多少让人有些奇怪。
这个监察御史的大堂不甚宽大,正南面有一张桌案,里面那张黑乎乎的太师椅上坐着那个头发稀疏,脑袋如皱皱巴巴的核桃,牙齿没剩下几颗的高从。
他整个脸拉长着,不住的打着呵欠,半死不活的坐在那里,貌似连呼吸一下都觉得累。
颌下倒是有胡须,只是稀疏的叫人一眼便数得清有多少根。
在大堂上的他,此刻竟然穿着便服,带着便帽。
桌案上也空空如也,官印,堂签全都没有。
让人看着便觉得别扭,像极了在做戏,没有一点衙门升堂的庄重威严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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