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素有孝子之名的轩辕夜,当然不能推却,只得带着他们进了行宫。
此时天已经过了午时,太后遣玲珑传下酒宴,让他们吃完再回去。
轩辕夜虽然着急,但是却不想让太后察觉自己要远行,便qiáng按下心思留下来用膳。
一边无滋无味的吃着,一边躲着玲珑怀疑的目光。
端木如风将自己珍藏的好酒拿出来,跟大家一起分享。
细心的瑞夜楠发现他手中的酒壶就是轻狂常用的那个,便留了个心思,没有喝,而是把酒偷偷倒入衣襟中了。
莫轻妄正紧挨着他坐,看到他的奇怪举动,也皱了皱眉,悄无声息的依葫芦画瓢。
果然,当众人喝完酒后,全部变得浑身无力,动都不能动了。
玲珑惊愕的质问道:“端木御医,你的酒?”
端木如风却坦然的站起来,向众人笑道:“七小姐临走时,特别jiāo代过,不许你们跟去!因为那样会让她分心,不能专心对敌。这种酒的名字叫白日醉,也就是说,你们要享受一百日现在的qíng形!不过这酒绝对不伤身体!我现在跟去看看,保证把她完整无缺的带回来!你们就安心留在京城等消息吧!”
说罢,便在众人愤怒的眼刀中,飘然起身而去。
见他出了门,瑞夜楠和莫轻妄也立即跳起来,狡黠地向众人一拱手:“抱歉,我们可没有解药。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皇后娘娘的!”
说吧,他们两个也跟着风一般地跑了出去。
轩辕夜瞪着碧玉和轻扬、轻执、轻悔等留下来的一帮人,纠结而懊恼的骂道:“一群糊涂虫,你们都脑子进水了?”
这句话还是他从轻狂哪里学来的,用起来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是真的很贴切,很解气。
骂归骂,他现在却没有任何办法了。
不禁在心里祈祷着:该死的江文卓赶紧喝酒呛死,吃饭噎死,走路撞死,骑马跌死!害朕与皇后分开,总之赶紧死,死惨点!
看着皇上一脸的诅咒之色,其实轻扬比他还纠结。
只怪自己太急躁,刚才没有认真注意大哥和瑞夜楠的举动,若是注意了,自己也不用留下来了。
想起不能跟轻狂一起跃马沙场,实在是莫大的遗憾,这让他们陷入了更深的懊恼,心里全都发誓:以后一定要学会临乱不惊,处事淡定。
轻狂教过他们,只是他们没有放在心上过。
没想到这次受到了教训!
第155章 弥漫后宫的血色
凤喜宫是夜冷国皇宫中皇后所居之地,先帝去世后,年轻寡居的皇后付嫣儿,却并没有被尊为太后,搬去凤寿宫颐养天年,而是被丢进了冷宫失踪了。
这些事qíng很蹊跷,但是在江文卓血腥bào力的统治下,没有人敢于质疑其中一个字,当然包括作为旧国丈,同时先在也是新国丈的付凌云,他因为是新国丈,因此除了被消夺了兵权之后,并没有被特别处置。
在新旧jiāo替的时候,能留下一条命就已经不错了。
他怎么敢还过问女儿的生死?
作为付嫣儿的双胞胎妹妹的付胭脂,戏剧xing地接替姐姐的位置成了新皇的皇后,在一场盛大而隆重的典礼之后,被迎进了这座偌大的凤喜宫。
进宫眼看已满半月,但是她已经没有了嫁入宫中当日的喜悦,相反日渐消沉,脸色也差了许多。
今天傍晚,胡乱用过几口晚膳。
付胭脂便忧郁的躺在自己的chuáng榻上休息,旁边的小宫女有的站在远处听命,有的在近前照应火盆中的炭火。
这个凤喜宫是冷夜国皇宫中,最保暖的一个,因为据说付胭脂是江文卓一直所爱慕的女子,所以入宫后对她极为宠爱。
因为此地冬日极寒,她又生xing怕寒,所以在接她入宫之前,他特意命人将这个凤喜宫里外整修了一遍,一则将死去的旧帝之后付嫣儿的痕迹去除,一则为让这凤喜宫充满暖意。
他特意让人以辣椒和泥涂沫墙壁外层,使之温暖、芳香、也为了皇后付胭脂能多给他诞下龙子,好后继有人。
而且江文卓只立了后,未曾纳妃,在内侍和宫女眼中,他每夜都来凤喜宫和皇后同chuáng共枕,尽鱼水之欢。
江文卓已满三十岁,以前虽然也和别的王族将相一样,年轻时夜夜狂欢,身边女子不断,但是却为了外界的风评,没有敢留下子嗣。
所以他夜夜前来凤喜宫就不难理解了,一则是对付胭脂恩宠有加,一则是想赶紧让自己的皇后有喜,为冷夜国诞下太子。
付胭脂也成了许多王侯将相未嫁之女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可是自从新婚之夜以后,她便莫名其妙地忧郁了起来。
在外人看来蒙受如此恩宠的皇后,为何竟然日日闷闷不乐呢?
这些话宫女们没有一个敢问的,而付胭脂也没有人去诉说。
总之她日益沉闷,而且越来越消瘦下去。
入宫短短十几天,她便比入宫当日那样珠圆玉润的样子瘦了一圈。
看上去那张带些婴儿肥的娃娃脸已经露出了颧骨。
胖乎乎的手足也变得十分骨感,甚至连她本来丰盈的地方,也变得松弛了许多,而且她变得越来越沉闷,越来越害怕夜晚。
然而每天都有夜晚,不管她心里怎样想,夜晚总是不期而至。
刚掌灯时,照例有老太监来宣旨:称江文卓一会儿便过来,要付胭脂做好接驾的准备。
听到这个旨意,本来高兴的付胭脂却不知为何,脸色更加沉郁,qíng绪也更加消沉起来。
那些陪嫁过来的丫鬟现在已经成了凤喜宫的新宫女,她们急忙将脸色发黑的皇后从chuáng榻上扶下来,然后给她梳洗打扮。
而付胭脂只是木呆呆的被她们摆弄着,竟然机械的如同一个木偶一般,除了眼神中的惊惶不定,再没有什么表qíng。
听说皇上马上驾临,宫女们更加忙乱了,有的去打水给付胭脂擦脸,有的给她梳头,有的给她整理衣衫,有的去取环佩首饰。
然而看着镜中的自己的妆容越来越jīng致,付胭脂的恐惧却也越来越深,最后她竟然渐渐瑟瑟发起抖来。
旁边的宫女只顾急着给她梳妆,哪里还顾得上付胭脂是什么感受。刚刚收拾一新给她换好衣衫,外面已经响起老太监的传禀:“皇上驾到!”
听到这声传禀,那些宫女一个个屈身施礼退下,而付胭脂则失魂落魄般站起来等着接驾。
不一会儿,高大略显肥胖的江文卓出现在她面前,让她更加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抖得连头上的珠钗都在微微震颤。
江文卓的相貌很普通,普通到把他的龙袍脱下来,扔到人群中,绝对没有人注意。
而且他那张总是带着微笑的脸上,显出一种为人宽厚的气质,但是他的笑却像魔鬼一般,让付胭脂感觉到心头冰寒无比。
挥手屏退了内侍们之后,江文卓便将原本亲热地拉着的付胭脂的手冷冷松开,将她的手恶狠狠的甩到一边去。
仿佛是丢开一件无比恶心的东西一般。
他的那些无比恩宠本来就是在演戏给周围的内侍们看得。
其实他一点都不喜欢付胭脂,虽然她的容貌和她姐姐一般无二。
沉着一张yīn寒的脸,他生硬的坐在chuáng榻上,漠然伸开双手,冷冷的向瑟瑟的付胭脂命令道:“过来,给朕宽衣!”
知道一切噩梦又要开始了,但是她却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付胭脂只能浑身瑟缩的走上前去,颤抖着手,给他摘下龙冠,脱去外面的龙袍,然后解下腰带。
“你能不能动作快一点!难道你是一个死尸?”江文卓厌恶地将眼睛一瞪,吓得付胭脂立即加快了速度,将他的衣衫从外到内脱得gāngān净净。
江文卓这才光着身子满意的躺在chuáng榻上,然后在温暖的chuáng榻上按下一边隐藏的按钮,立时一对面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和付胭脂一摸一样的女子。
她也是身体消瘦,只是脸上不是忧伤,而是愤怒。
有谁知道,她这个失踪了的旧皇后,如今只是新皇帝的禁脔。
“付嫣儿,这次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乖乖侍寝,否则朕会让你的妹妹生不如死!”江文卓冷冷盯着她的脸,yīn狠的说道。
付嫣儿一袭宽松的白衣,仍然掩不住她玲珑的体态,一头披散的长发,直垂到腰际,虽然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ròu,但是脸上除了愤怒却没有一丝惧意,一双美丽的眼睛中都是刚毅的神色。
“江文卓,你这个弑兄篡位的乱臣贼子,哀家就是死,也不会让你沾污名节的!”愤怒地说罢,她便扭过头去,对chuáng榻上的他,和chuáng榻下瑟瑟发抖的妹妹视而不见。
她和付胭脂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当年的皇帝江文远,和王爷江文卓却一起都看上了付嫣儿。
并同时向她求爱,可是付胭脂的父亲却将付嫣儿嫁给了皇帝江文远,她便理所当然成了皇后。
为了不得罪王爷,付凌云便又将付嫣儿的妹妹付胭脂许给了江文卓。
只是后来江文卓因为常年在外征战,这才将和付嫣儿的婚事拖了这么久,当他登基为帝,才迎娶了二十六岁的付嫣儿。
可是当江文卓迎娶付胭脂的那一天,他也悄悄将原来皇兄的皇后,自己一直暗恋的付嫣儿弄到手中,为了洗刷当年被她舍弃的羞rǔ,要bī她为妃。
付嫣儿誓死不从,于是付胭脂便开始了夜夜噩梦。
江文卓好像对她的拒绝早已经习以为常,便yīn狠的一笑说道:“好,既然你不肯,那就让你妹妹代劳好了!何况她只是空有皇后之名,朕还没有碰过她呢!”
这句话然付嫣儿的心头猛然一缩,但是却闭上眼睛,咬牙不语。
“别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朕可没心qíng看!胭脂脱掉你的衣服,上chuáng给朕侍寝!”一句话让付胭脂更加的颤抖起来。
但是她不敢不从,如果她敢于反抗的话,她不知道江文卓会不会以更加变态的手法对付她!
于是她战栗着,在自己姐姐面前宽衣解带,虽然屈rǔ之极,但是却不敢掉一滴泪。
当她将衣衫除尽,战栗着爬上chuáng榻,瑟缩在一边要躺下时。
江文卓却倏地赤条条地跳起来,抓住她的一条膀子,将痛呼不已的她扯到了付胭脂的面前,对着她紧闭的眼睛说道:“给朕睁开!,否则你知道朕会怎么对付你!”边说边将一只大手从她衣衫内摸向了里面。
付嫣儿顿时浑身出了一身冷汗,她知道那是旧帝的唯一血脉,如果是个男孩,留下来可以给先帝报仇雪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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