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事qíng分派好之后,轻狂便将谛听留给秋泽晨,并偷偷告诉她,随时随地抱着谛听,因为谛听是神shòu,必要时会保护她。
对此秋泽晨半信半疑,但是很快她便全相信了。
因为谛听主动用灵语跟她jiāo流:“公主,轻狂没有骗你,我是冥界的神shòu谛听,有我在,别说人间,就是三界中,也没有几个人可以伤害你!”
秋泽晨听到这些差点撒手扔了谛听,但是她毕竟是见过很多风làng的女子,很快便镇定下来。
也在心里和他对话:”谛听大人,你既然是冥界神shòu,怎么会到了人间,还和心儿在一起!”
“呵呵,准确的来说,本神shòu那时候是被她绑架来的!”谛听悲催的笑道。
他的话的确没有错,当初轻狂剩下灵魂到了冥界中,确实是她在奈何桥头,将谛听给qiáng行带到了人间。
并带着他穿越到了这个时代中。
对此秋泽晨哪里知道,她百思不得其解,女儿是个普通的凡人,她怎么能将冥界的神shòu给带在身边,尤其还是被她绑架来的,这也太难让人置信了吧?
心里虽然纠结,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追根溯源的时候,于是便一头雾水的点了点头,用心意告诉谛听:自己这一路上,都会听从他的安排。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众人分头行动。
所有的事qíng忙而不乱,紧张而有秩序。
于是众多百姓在睡梦中,被门外的马蹄声,叫喊声,和混乱声惊醒,那些声音让他们听得很清楚,是夜冷国士兵在追赶徐州城守军的声音。
“追,别让徐散那老头跑掉!”
“兄弟们,向北边追,他们都向北面跑了!”
“快追,活捉徐散!”
“捉住徐散回去领赏!”
“兄弟们冲啊!”
他们如何能想到,半夜时分,夜冷国的人回来偷袭徐州城,而号称坚固堡垒的徐州城,又如此容易被敌人攻进来。
惊惶之中,他们各自带着妻儿老小往隐秘处藏去,外面现在都是杀人的战场,他们怎么敢因为好奇心丢了xing命?
有些本来还开着门的店铺jì馆之类,听到外面的喊杀声,立即关上门,熄灯之后各自躲藏。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战事了,但是身处边关的百姓,早已经适应了这种战火连天的生活。
他们会在第一时间想到如何自保。
铁木涧带着手下的将士在南门轻易攻下城门之后,闯入夜深人静的徐州城的大街上。
那些城楼上的守军不仅一击即溃,在街道上遭遇的那些徐州城的守军一遇到他们,便也不战自溃,向城北郊急急撤去。
而且逃跑的速度之快,令他们瞠目结舌。
铁木涧早看过铁木川傍晚时收到的那封迷信中附加的那副标记图。知道其中指示徐散守军中所有的军用物资都贮存在城北的一片空旷之地,因此他判断这些溃败向哪里的士兵,是去防备那个最关键的位置了。
他想了一下,便各分出五千兵马,一路跟着他的副将冯真去袭击秋泽晨下榻的驿站,一路跟着他最得力的战将杨涛去捉拿徐散的两个儿子。
而他自己除了剩下一万人马看守抢下来的南城门,然后带着剩下的十三万人马迅速追向北城。去夺取那里储备的军用物资,让徐州城彻底失去依仗,也为即将入城的夜冷国大军准备好所需的军资。
因为昨日的密报说,徐氏父子为了城防图丢失之事反目,如今徐小虎和徐小豹被徐散关押在城防营中,只有不到一千军兵看守。
铁木涧跟着兄长领兵作战多年,深的铁木川的影响,善于在战前破袭,让对手防不胜防。
而且在成功破袭之后,能够审时度势先将对手的核心人物控制在手中,以达到一击而定全局的目的。
因此铁木川才放心让他带兵前来。
前面根本就没有阻碍,因为即使远远遇到徐州城守军。他们也根本不敢jiāo战,和他的前锋还没等接触,便立即溃败逃向城北。
其中也遇到了好几路来试图拦截他们的徐州守军,可是每一路一见他们来势汹汹的气势,也没有和他们jiāo手,直接都向北撤去。
对此更让铁木川的前锋邓永欣喜若狂,他本是qiáng盗出身,因为十分勇猛被铁木涧降伏,当了他的先锋官。
若不是后面紧跟着压阵的铁木涧,他真的故态重发,纵兵闯入两边的民宅中先抢掠一番才痛快。
想今天如此顺利的战局,他觉得实在赢得不够过瘾。
但是铁木涧却派传令兵通知他,用心追赶,不可大意。
铁木涧猜测到徐散全力退向北边的用意,必然是要依仗城北的地形与他背水一战。
只要赶到城北的徐州军资储备处,哪里必然集中了徐散的所有军队,那肯定会是一场硬仗。
但是事qíng和他想得并不完全一样。
邓永的前锋部队到了城北之后,发现一大片广袤的芦苇丛,乌压压的一大片,看不出有多大面积。在齐腰深的芦苇丛后,看上去便是无数的营帐,隐隐约约的在夜色下数不清数目。
这必然便是密报中说的徐州囤积粮糙和战备资材的储备营。
邓永看到之后,两眼都直了,那么多的营帐,里面该有多少资材啊?若是能将这些资材弄到手,该是多大的军功。
狂喜之下,他的原来的qiáng盗本xing便bào露了出来。
于是他不等后面的铁木涧下令,便立马横刀向身后的军兵们大声喊道:“弟兄们,去抢资材了!抢的多的重重有赏,抢的少的别怪老子回去砍你脑袋!”
他身后的军兵们长期跟着他作战,也渐渐养成了他那种qiáng盗习气,见到那么多军资在前面早已经跃跃yù试,如今听到他的命令,更加狠狠给了自己的战马一鞭子,向前面扇面般铺展开,风卷残云般冲了出去。
铁木涧见他们如此急躁,想要拦阻已经为时过晚,只见他带的几千人马,一起卷入了芦苇丛中,他们进入芦苇中还没有超过一箭地,便各个如被砍倒的糙把子,连人带马前前后后摔倒下去。
立时挣扎声和惨呼声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芦苇中有一些人七嘴八舌的大声喊道。
“是徐州的守兵,他们藏在芦苇中偷袭我们!”
“里面有埋伏!兄弟们快进来救我们!”
“徐州的守军太yīn险了,兄弟们一起进来,杀了他们!”
“把埋伏的那些人砍了!为牺牲的兄弟们报仇!”
“兄弟们冲进去,杀!”
这种乱七八糟的声音虽然凌乱,但在现在却极有蛊惑力。
因为已经有几个xingqíng急躁的将领,唯恐被别人争了头功,所以顾不得前面的先锋军的前车之鉴,各个带着自己的人马跃跃yù试。
如今听到前面的人又是大声呼救,又是挑唆他们向前冲。
这下子他们再也无法忍耐,便向身后的士兵们一扬手喊道:“兄弟们,冲进去救出自己人,把敌人杀光!”
于是后面的近万名夜冷国的骑兵立即应声冲了进去。
在后面督阵的铁木涧感觉到qíng形不妙,于是在后面大声喊道:“回来!不许进去!”
可是夜冷国的那些士兵,现在是群qíng激奋,根本就控制不住了。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万人继续重蹈前锋部队的覆辙,转眼间一万人便又先先后后消失在芦苇丛中了。
夜空中回dàng的除了那些骑兵的摔倒声、马匹的嘶鸣声,还有惨叫声,一切都如同一场极其迅疾的噩梦。
此时,几个偏将已经红了眼,各自带着自己的直属部队,不顾一切地向芦苇中扑过去。
对他们这种飞蛾扑火般的愚蠢做法,铁木涧又气又惊。
眼下军中的qíng绪有些失控,他一面拼命压制这后面大部队的qíng绪,一面跟上前向那几个带头冲锋的偏将喊道:“刘洪、齐标你们都给本将军回来!有临战不听号令者杀无赦!”
可是他的声音却大多淹没在人喊马嘶之中,只有后面的刘洪听到他的喊声勒住了战马,迅速冷静下来,将自己的五千人马拦住了大半,其余的齐标等人则冲了进去,再没有出来。
徐散竟然想依靠这片方圆数十亩的芦苇就想吞掉他的十几万大军,他还真是敢想?
想到这里,他红着眼睛,围着周围的十几步距离骑着马转了几个来回,突然向身边的士兵下令道。
“点火!把眼前的芦苇烧光!本将军倒要看看,这芦苇下面藏着什么鬼东西?”
听他如此吩咐,刘洪在一边战战兢兢的提醒道:“三将军,如果点火的话,那里面的军资也会随着火化为灰烬的!”
但是铁木涧把眼睛一瞪,猩红着眸子疾声呵斥道:“现在人命关天,还管什么军资,快给本将军点火!”
众多军兵一起下马将火把将自己面前的芦苇引燃,在初冬天气gān燥,芦苇都是枯huánggān燥的,只要沾上一点明火便会噼噼啪啪的燃烧起来,夹杂着些许的夜风,迅速便成了星火燎原之势。
于是火光一起,便形成了半圈巨大的火龙,向那片芦苇烧去。
铁木涧原本以为芦苇火势一起,里面藏着的徐州守军便会被烧得láng狈出逃,他已经吩咐弓弩手做好准备。
在芦苇外沿搭好弓箭,拉开弓弩,只等他们从火中露出来,便将他们全部she杀,以给邓永、齐标等人报仇。
可是大火转眼烧了一刻钟,扑过了一大片区域,里面的徐州守军却没有一个人露出来,更别说有是跑出来被他们she杀。
众人越来越奇怪,越来越诧异,看着芦苇从中的火势越来越弱,渐渐熄灭下去。眼前仍是一马平川,黑乎乎的一大片,根本就没有什么徐州守军在里面埋伏,连刚才消失在芦苇从中的那一万多夜冷国的兵马,也仿佛是凭空消失的一般。
似乎是地下张开了无数的大嘴,将他们连人带马一下子全部吞没了,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他们凝神看着地面上,发现在前面的路面上什么都没有,放眼望去除了些许的烟雾,就是平坦的乌黑的地面。
“怎么回事?里面的人呢?”
“见鬼了,这里面没有人!”
“我们的兵马哪里去了?”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前面有恶鬼拦路?”
随着这些七嘴八舌令人毛骨悚然的议论。
一种莫名的恐慌在铁木涧身后的军兵中生出来,在这种恐慌笼罩之下,这只庞大的军队越来越失去了刚才时,那种一往无前,dàng平一切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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