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他没有鞋子,该死的,昨天晚上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些,看来他的脚一定磨出了泡。
幸亏这里都是平地,若是那种山路他的脚就更惨了。
于是她心痛得停下来,让碧玉先坐在石头上休息。自己认真看了看他的脚,将那些泡洗净挑破,然后撒上了金疮药口把自己的衣袖撕下一段,将他的脚包好。
看着轻狂这样忙碌,碧玉顿时忘记了脚上的痛楚,鼻子有点酸酸的感觉。这个小女子竟然如此懂得爱惜自己,看来她对自己的心是真的,并不是只是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才对自己有所企图。
看着他微微蹙着的眉,轻狂忍不住心疼地轻声问道:“还痛不痛?”
“没什么!”碧玉一边咬着唇,一边躲着她的目光。
他不明白为什么在她面前,自己这个一国的皇子,总是如同一个娇滴滴需要保护的女人。而她才是能够怜惜他,保护他的男子汉大丈夫。但是不晓得为什么,自己接受这一切的时候,越来越觉得自然妥帖心安理得,难道是自己心里有问题了吗?他不禁悄悄质问自己。
“好了,别乱想了!好好休息一下!”轻狂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对他微微一笑说道。
一边的谛听看到这一笑之后,心里又是醋意大发。
可是想到自己刚刚输了的那个赌约,他便咬着牙,没有出声。轻狂让船老板拨了一些糙,自己用糙给碧玉打了一双糙鞋,然后从锦被中掏出一些棉絮垫入其中,让他穿上这双经过特殊加工的软绵绵地棉糙鞋。
并让船老板扶着他走了几步,果然他的眉头不再紧紧锁着了。船老板不禁对轻狂崇拜的那叫五体投体,心里不明白,为什么她什么都懂,什么都会!
经过这场忙乱,看看日头已经升到了头顶,这就说明现在是正午了,他们继续起身向前走去。
这是一条比较宽阔的林间小路,路面上虽然也都是糙,但是却没有树,这说明这的确是条路。
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突然轻狂示意他们停下来,因为她听到不远处有群鸟拍动翅膀的声音,那声音是突然而起,又突然落了下去。轻狂不禁吃了一惊,凭借经验,她知道是怎么回事。立即低声喊住两个人道:“别走了,前面或许有人!”
两人也是一惊,急忙停住了脚步,侧耳细听,果然听到前面隐隐传来了一些凌乱的马蹄声,听起来还不只一匹马。轻狂微微一笑,向两人低声耳语了几句之后,两个人点点头,分别隐身在路两边的糙丛中。
果然不一会儿,几个骑着马的黑衫汉子走了过来,他们各个身形高大魁梧,满面横生的胡须,看上去很是凶恶。
身后都背着刀,从肩头上露出的长长细细的刀柄,和刀柄下露出的一截又细又窄的奇形怪状的刀鞘,便可以看出这种刀的形状和普通的刀大为不同。
从刀的形状上,他们很容易朕想道:他们就是那天夜里打劫他们海船的那群该死的海盗中的成员!
他们共有四个人,在林间宽阔的小路上并马而行,行走速度比较快,一边走还一边闲聊着。
一个八字眉的家伙说道:“咱们的这趟生意,真是赚到了!”
他一边一个鹰勾鼻子的家伙点了点头说:“恩,这次确实捞了一网大鱼,不禁钱财不少,弄到的人也卖了高价!”
另一个短眉毛,三角眼的人笑道:“这样的生意,以后多碰到几次,咱们哥们就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我说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谁能来,二当家的真是的,还要我们哥几个来巡查!这岛上只有树没有人,查个鸟啊!”最右边一个满脸雀斑的汉子不满的嘀咕道。
他这么一抱怨,八字眉的家伙也皱起了眉:“就是,就看我们哥几个好指使!真他妈的倒霎,他们都在dòng里喝酒,抱美人,就让我们几个来这鬼地方chuī海风!”
“好了好了!别抱怨了,大熊!现在换了二当家主事,不比大当家的在时,咱们哥们受重视了!还是忍忍气,求个平安吧!”鹰勾鼻子的家伙显然是个心眼多的人,对那个长着八字眉的大熊说道。
“忍!我们要忍到什么时候!依我看,咱们还不如拼他一把,一不做二不休!gān了那小子咱们哥几个当老大!”一脸雀斑的家伙眨了眨那双死蛇眼,狠呆呆的握了握拳头。
“好了好了!别多说了!那姓金的目前还到不了哪一步,若走到了哪一步,咱们哥几个也不是省油的灯!”三角眼的家伙嘴角挂上一丝jian诈yīn狠的冷笑。
“好了,快点去藏金dòng里面看看!赶紧回去,那几个刚刚弄来的娘们,据说都是那个什么碧玉皇子身边的侍女,一个个长的别提多叫人心痒痒了。就算咱们不能第一个上,起码第二轮也轮得到咱们哥几个!”那个叫大熊的色迷迷的眯着眼,垂涎yù滴的说道。
“对,听大熊的!驾!”四个人一起带马冲了出去。
可是那马刚刚跑起来,突然前面“绷”地一声轻响,突然从地上弹起一根粗粗的藤条拦在他们马前,马上的四个人看到了藤条,慌忙间想勒住马,但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
谁会想到这走了无数次的荒林中会有这种埋伏?
四匹马各自仰头稀溜溜地一声叫,被那藤条齐刷刷地绊倒在地上。
马上的四个人一点防备都没有,顿时从马上摔下去,又余势未息地骨碌碌滚出去老远,各个摔得鼻青脸肿,正要晕头转向地爬起来。
突然听到两边的树上传来咯吱吱地一阵响,一狠狠削尖了的树枝扑面而来。在藤条的弹力下,其威力不小于普通的箭。
在这阵箭雨中,四个人连挣扎都没有来得及,就变成了刺猬,有三个直接手刨脚蹬一阵挂掉了。还有一个因为树枝大多cha在肚子上和腿上,虽然血淋淋的蛮吓人,但离挂掉还有一大段距离。
他正嘴里淌着血,翻着白眼,正竭力想爬起来。只见一只黑色的靴子一脚踩在他的肋骨上,让他动弹不得。
抬眼看时,只见一个穿着白衣的小人儿抱着一只大肥猫走过来,正笑吟吟地低头看着他,然后用脚尖向下用力一捻。
这让他的伤雪上加霜,惨叫一声,又吐了一口血沫。
那个小女子却对他的惨状视若未见,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说吧!你们的二当家在什么地方?说出来的话,起码会给你个痛快!”轻狂冷冷的说道,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她背后两个男人从糙丛中颤巍巍的走出来,船老板因经历的多了,神色还算淡定。
碧玉已经不敢看地上半死不活的那个人了,见到这种惨状,轻狂怎么如同未见,还那么qiáng悍的踏着那个血淋淋的人bī问。
他侧着眼睛看着一边的树木,说什么也没勇气看轻狂脚下的那个人,面前这个小人儿,她到底懂不懂的害怕两个字?
可是地下的那个人张了张嘴没有出声,轻狂见他不张嘴,不禁嫣然一笑,从袖子中取出匕首,然后从他的咽喉处点了下去,但是刀刃只抵在他肌肤上,并没有向下刺。
她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突然转头向船老板问道:“船老板,你看过凌迟没有?”
一句话吓得那个半死的家伙,翻开了白眼,只是没有晕过去。
船老板也吓得脖子一缩,舌头都有点打结了,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有……,见过……”话是实话,但是额上却冒出了冷汗。那意思明显就是:他虽然没有见过,但现在也不想看见。
轻狂倒是个体谅人的,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貌似那个东东满麻烦的!gān脆给你看看活体解剖如何?”
边说边将那人的衣衫挑开去,将他的胸膛和肚腹全部露出来。白花花的皮ròu,上面有些黑毛,看上去有些想宰杀完后,等着开膛破肚的猪肚。
轻狂将匕首在他胸前和肚腹上慢慢移动着,貌似在找什么位置,终于最后抵在他的上腹部的肠胃处笑道:“这地方没骨头,比较好下手!我跟你们打个赌,他今天吃的是烤鱼,你们信不信?”
“这个不知道…”船老板的舌头还是打着结,说话就是不利落。虽然他很想在轻狂面前把自己表现的很男人一点,但是一个人的胆色不是能够硬撑就有的。
杀人他见过,向轻狂所说要把人家给活生生解剖掉,打开肚腹来看人家吃的什么东西,他还真没有见过,也没有勇气去见。
“呜呜”碧玉还没有等轻狂动手,就已经在一边扶住树木一个劲儿地作呕了。
他这个锦衣玉食在深宫中长大的人,哪里有过这种经历?
轻狂向他挥了挥手道:“好了,不勉qiáng你了!藏到树后面去吧,记住捂住耳朵!因为他叫起来会很吵!”
碧玉听了这句话如蒙大赦,立即向树后面跑去。果然听话的捂住耳朵,躲在了树后面!
轻狂将匕首向下一按,匕首刺入那人肚腹寸余,鲜血立即涌出来,那人便发出一声嚎叫。
轻狂撇了撇嘴,骂道:“叫毛啊!老子还没找到你的胃呢?一会儿把你的胃切下来给你尝尝,话说这世上应该从来没人吃过自己的胃吧!恭喜你,你丫的要载入史册了!”
那人听得早已魂飞魄散,有一件事qíng他明白,若不回答她的问题,她真的说得出做得到。虽然他听过善恶到头终有报,可是上苍怎么安排个这样的小阎王来向他讨债啊!
看到轻狂的刀在他肚里翻找着,船老板都掩住耳朵,皱着眉侧目不敢再看。
“我说!我说!”眼看自己非要惨死在这小女子手中,他只得招认了口既然一定要死,那为毛要跟自己过不去,受够折磨再死?看她的样子貌似对人体构造极为熟悉,她的刀子进入肚腹中,根本就不伤要害和大血管,只是伤损一些小地方造成他的巨大痛苦罢了。
既然不能痛快的求生,那就痛快的求死吧!
何况他们本都是为了钱财才聚在一起的亡命徒,并没有什么义气可言,也没有什么为团队牺牲的概念。
“他们都在前面三里处,一个椰子林处的山dòng里!”那人咬牙切齿的从牙fèng中挤出这句话,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了。
“恩!好,你上路吧!”轻狂收起匕首,将手指点到他胸口的大xué上,他立即应声倒下,果然没有挣扎便断了气,的确死得满痛快的。
“他,他都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杀他?”碧玉在树后一边作呕一边带着哭腔,向一边若无其事地轻狂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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