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抱着脑袋自己诅咒自己:自己在冥界好好的当神shòu多好,为什么要跟冥王打什么赌,赌这个前世的决绝的灵魂去另一个时空,她就会因人生际遇不同,改变自己的qiáng悍偏执的xing格。
现在为送她来到这个异世,却让自己堂堂神shòu要受一个凡人威胁,他怎么想都怎么觉得纠结,不禁气呼呼地抱头大睡以示抗议。
从午时到傍晚,轻狂被不少于十个御医诊断过,其结果都是心疾虽在,却与xing命无碍。整整二个多时辰美丽娘亲柳如是和丞相父亲莫如深都在她chuáng榻边陪着。
他们的舔犊之qíng让她都忘记了对那十个超级啰嗦的御医的反感。尤其这具身体的父亲还是个古代难得的专qíng之人,和娘亲由贫贱夫妻一路青云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身边仍然只有娘亲一个女子,这件事让她觉得舒服。
他们伉俪qíng深,共同孕育了七个儿女,六个兄长据说一个比一个相貌出众,堪称美男。大哥带着三个哥哥都是将军,现在都在边关巡防,而五哥和六哥在风铃国的名山青城,跟医仙圣手江云天学医习武。
据说习武为了保家卫国,秉承莫家男儿的为国效命疆场的志愿。
而学医则是为了她这个小妹的病。
虽然没有见过两个哥哥,轻狂先为两个哥哥的手足之qíng感动了。
想到白猫的安排还不算太坏,起码让她这个从来不知亲qíng为何物的人,成为了一个受全家呵护的掌上明珠。
陪爹爹娘亲用过晚饭之后,两个人对她房里的丫鬟仆妇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注意她的身体状况,有问题立即去找他们。然后贴心的嘱咐轻狂一定要好好休息,静心调养身体。
轻狂感动之余,也觉得这具身体的确不够理想。送走他们之后,便让丫鬟阿朱、阿碧下去。自己懒懒地依偎在chuáng榻上把白猫抱着头的爪子拉下来,掰开他的眼睛,开始了审问。
“喂,小白,你老实jiāo代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弄这里来!”她那种霸道的行为,让谛听满脸加满心的纠结,他怎么会流年不利,遇到了如此一位魔头!
结果他还没开口突然发觉自己脖颈上面少了什么东西,立即瞪大了猫眼睛惊悸地问道:“莫轻狂,本尊的拘魂环呢?”
轻狂瞥了他一眼,嘴角上挂起了一丝冷笑:想要你的东西,那就等明天早上你能不能令本小姐满意了!作为追加条件你还要先解答本小姐的问题。
谛听彻底崩溃了,它怎么就忘了自己弄来的人是盗圣,应该小心自己身边的东西才对。
无奈之下,他只得告诉轻狂,自己是冥王座下的神shòu谛听,因为冥王在查阅她的生死履历时,发现她在这个时代还有一段奇缘,所以把她带来这里填补这段空白。
轻狂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不过有一点她相信,自己真的要留在这里了,不过也无所谓,无论她莫轻狂在哪里,都要活他个惊天动地,混他个风生水起!
一大清早,她爬起来去找美丽娘亲,想要跟她要一辆自己的马车,可以随时出去逛逛时。发现娘亲的眼睛红红的,貌似刚刚哭过了。
见她来了,柳如是却立即脸上,马上带上了一脸宠溺的笑:“狂儿、身体刚刚好一点,千万别累着。有什么事,叫你屋里的阿朱阿碧来叫娘一声,娘自己去你房里就成了!”
对自己的女儿宠成这个样子,在自己那个时代常见,不过在如此讲究长幼有序的古代来说,可就真的让轻狂感动了。
她顿时忘了自己的事qíng,从母亲的袖子中扯出她的手绢,上前去细致地把母亲眼角的泪痕擦去,然后看着她,认真地问道:“娘亲,爹欺负你了吗?轻狂替你去教训他!”
生平第一次见怯懦的女儿,如此贴心贴肺的为自己说话,她本来想掩饰一下,扯着嘴角笑上一笑,却一个没忍住,她的泪又掉了下来:“狂儿,不怪你爹爹,只是今天太妃寿辰,皇上又邀请了咱们全家参加,你爹爹便要把娘亲陪嫁的那个玉佛带去。那是你外祖母留给娘亲的唯一的东西!”
“哦,那不可以送其他的贺礼吗?”轻狂心里嘀咕着,这个皇上很有趣,为一个太妃举行寿辰,还要把自己全家都叫去。
“娘亲的玉佛是用血玉雕琢而成的,皇上曾经听说过,所以曾亲口暗示过你爹爹,要这个玉佛做贺礼!”柳如是叹了口气说道。
“哦,看来咱们这位天香国陛下是位超级喜欢钱的皇帝老?”天凰眨着大眼睛,扑簌簌的问道。她对喜欢敛财的守财奴们最有兴趣,尤其喜欢看他们失去钱财之后,那种超级ròu疼的模样,那真的是件极慡的事。
“哎,咱们这位少年皇帝生平无所好,只是喜欢巧立名目在文武百官间敛财为乐!”柳如是叹了一口气说道。
“无所好,他不喜欢江山美人?”轻狂瞪大了眼睛,对一个少年君王来说,如果对方这两者都不爱,才让她感到更加震撼。
听到这个问题,柳如是警惕的四下里看看,然后凑到女儿耳边小声说道:“若是你爹跟你说,要你嫁入后宫为后,你千万不要答应!”
轻狂有些晕,急忙问道:“哦,这是为何?”古代的人中,还有不想让女儿入宫为后,飞上枝头变凤凰的?
“因为咱们这位陛下据说,不能人道!所以至今后宫虚置,连个侍寝的宫女都没有!”柳如是把声音压得极低说道。
天凰很感动,原来她是怕女儿真的被骗进后宫,从此守寡啊!
“哦,这么有趣的皇帝,那一定要见见了!”轻狂那是兴致满满的。
第三章 少年皇帝爱敛财2
只是安慰了几句娘亲,轻狂没有提出找车夫的事qíng,因为她发现现在有一件事qíng比自己出去还要好玩,那就是午时之前要进宫去给太妃拜寿,拜寿神马滴都是浮云,皇宫中一定有很多东西值得她往回“拿”。
她自己回房间内,找阿朱阿玉给自己装束了一番。
她叫阿朱帮她把头发挽了一个云形的发髻,既轻松洒脱又美观素雅,又穿了一件雪白的锦绣长衫,这衣服既显身材,又能显出气质。
穿上衣服在铜镜前转了一圈,自我感觉蛮不错,若是配上一个白色的面纱很有小龙女的感觉,整体看上去飘飘若仙。
将阿朱和阿玉打发出去,她便来到chuáng榻边,把呼呼大睡的谛听弄醒,指着自己的满脸药斑问道:“喂,懒猫,偶的脸!”
谛听用爪子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睁开眼,然后抬起右爪,在她面前轻轻一滑,一道七彩的光焰划过,它看了天狂一眼,稍微怔了一怔,然后唯恐被天狂取笑,立即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窝在chuáng上呼呼大睡起来。
轻狂也不理他,急忙冲到铜镜前看:一张和前世一摸一样的脸出现在铜镜前:云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chūn,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轻柔地紧贴着白皙的修颈,落在前面高耸的胸部,凭添几分诱人的风qíng。
那双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白色锦绣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无瑕,美得似不食人间烟火
怪不得那只臭猫也看的失神了,这张脸去掉药斑后,竟然会美丽到如此地步,不晓得这不知真相的天香国京城百姓,如何会有这样一首诗传世。
莫相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一身病。
可怜六子皆国色,唯有七女丑倾城。
不过轻狂还是赶紧用白纱将这张脸遮掩住了,在自己没有办法恢复自己前生的体质前,她深深的明白,在男尊女卑的古代,这张脸足以给自己带来祸患。
另外也免得吓到这具身体的爹娘,她已经在接受这具身体的时候,也接受了这具身体的亲人,何况他们真的可以把自己宠上天。
六个儿子才有一个女儿,不管在社会上女孩子有没有地位,在他们心目中,她坚信他们宠爱自己足以超过六个哥哥。
否则便不会安排五哥莫轻云、六哥莫轻尘远去风铃国的青城学习医术,为了女儿的身体,可以在男子以读书习武考取高官,光耀门楣为奋斗目标的古代,将两个儿子做出如此“不务正业”的安排,其爱女之切,可见一斑。
轻狂感动之余,也在心中默默发誓:自己一定尽快qiáng大起来,保护自己身边的人,让他们幸福快乐。只要有她莫轻狂一日,他们必然不会受到任何人的伤害!
莫如深坐着自己的官轿在前面带路,轻狂和美丽娘亲,坐在一辆素纱装饰的马车里,母亲手中还抱着那个她恋恋不舍的赤玉佛像。
如今皇帝想要,她舍不得也得舍。
左丞相府离皇宫不过三四里地,走过京城中央的天玉大街,然后向南一拐就是高大的宫殿群,鎏金红瓦的宫墙将众多楼台殿堂围在其中,迎面是一个大红宫门,宫门外的两根华表高高耸立,两对避邪shòu稿约一丈,庄严的蹲在宫门两侧。
负责看守宫门的侍卫验过入宫的宫牌,他们便从车舆中下来,带着几个高等家人,带着礼物,走入了壁垒森严的皇宫之中。
此时已经有不少人来到这里,官员们和家眷们被分开。
官员们去偏殿等候朝拜贺寿,家眷们则按照自家官员的品级,在后面的轩逸宫、紫夜宫、福寿宫、暂时安置。
当轻狂随着母亲步入福寿宫的大门时,迎来了一片或是诧异、或是惊愕、甚至还有几道嘲弄轻蔑的目光。
柳如是和几个品级高的夫人打过招呼,便拉着带着面纱抱着白猫的轻狂,坐到了左上首的位置,对面一道锥子样的目光,仿佛要戳透轻狂脸上的白纱一般。
轻狂毫不介意的抬眼向她看去,那是一个打扮的花团锦簇的少女,相貌吗,已经难以判断了,因为层层的妆容已经将她的庐山真面目给彻底掩盖住了,一阵阵刺鼻的脂粉香直钻入轻狂的鼻孔,让她紧紧皱眉,并忍不住想打喷嚏。
在那个脂粉女旁边还有两个相貌看起来差不多地少女,一人一身大红缎子的裙子,肩上各自搭了一条绿色的披肩,至于脸上的妆容和那个脂粉女如出一辙,看她们两个紧紧围在脂粉女的旁边,便猜得到她们是一伙的,貌似两人还满拥护那个脂粉女的。
两人朝轻狂she来的目光里也是一半敌意,一半轻蔑,让轻狂觉得很无聊。这种货色,她都懒得跟她们斗,跟这种庸脂俗粉胸大无脑的人斗的本身,就是在委屈自己。
于是她偷偷扯了扯谛听的耳朵,将他扯醒过来,然后以唇语问道:“这枚脂粉女,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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