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狂和柳如是由于是当朝一品的家眷,所以被安排在一张离太妃娘娘的桌案不远的地方。
一眼看上去,那个太妃娘娘是个老态龙钟的妇人,衣衫华丽,不苟言笑,一看便是个不好接近的人。不过轻狂倒不放在心上,她好不好接近跟自己有毛关系。
反正自己是旅游加赴宴的,赴完宴,拿了自己该拿的东西回家就好了,跟她们这些宫中的女人,不会有任何jiāo际。
众人都落座之后,太妃娘娘便和大家一起饮酒说笑,气氛还不错。
轻狂正将不远处的一条桂花鱼弄过来,放在谛听面前,想跟他问问皇帝的底细。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尖细的传召:“皇帝陛下驾到!”
说曹cao曹cao就到了,轻狂只得作罢。
可怜的众人刚刚坐稳又被迫站起来,轻狂也随着母亲懒洋洋地站起来,不经意间抬头向殿门看去。
一色huáng色的龙袍,一个紫金的龙冠之下,那个修长而瘦削的身影那样熟悉,记忆带着一种涩涩的酸味,再一次席卷了她的心底。她不禁战栗了一下,抬起眸子向他的脸看去。
那张年少而妖冶的脸,那种狡黠的神色,那张脸上熟悉的古希腊人的轮廓,再次出现在面前,都让轻狂黯然一惊:这个十七岁的敛财帝王,竟然是他!
第六章 天下妖孽还真多
那个身影,那个面容,那个神qíng,只是换了一身古代的帝王装束。他竟然是轩辕夜。轻狂怔住了,目光流连在他的面目上。
还是那张过于柔美的面颊,晶莹如玉的肤色,侧面看上去犹如古希腊雕像一样的诱人轮廓。挺直的鼻翼,单薄的红唇,狭长而灵动的凤眸,眸光潋滟中满是一种灵气迸发的神采。
轩辕夜带着几个重臣一跨进金殿,便觉得自己的心莫名的跳起来,隐隐觉得有一道很熟悉的目光在盯着自己,而且让自己感觉难以抑制的兴奋。
他迅速环视了一圈殿内的众人,并没有看到被母亲柳如是隐在身后的轻狂,可是那种心头忐忑的感觉,让他多少有点郁闷。
可是眼下却不是顾及自己感受的时候,于是他只是在门口停了一下,立即带着几个臣子去拜见慈安太妃,慈安太妃急忙笑吟吟的站起来,亲热的拉着他的手,让他在自己左边的金椅上坐下来。
然后问道:“皇帝为本宫筹办如此隆重的寿宴,是不是太破费了?”
轩辕夜眨了眨狡黠的眼睛,甜甜的笑道:“母妃寿诞,是皇儿尽孝的时候,哪里提得到破费!”
轻狂心里腹诽道:你丫的当然不破费,破费的是俺美丽娘亲。一国之君不思如何尽心与江山社稷,把心思都用在敛财上,还真是个活宝中的极品!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呢?
正当她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在心头。
“他不是穿越来的,准确的来说他是你以前男友的前世,这一世他并不认识你!”不用问轻狂也知道是谛听的声音
轻狂心中一松,便不再纠结此事,对前世的轩辕夜,她不能不说有所亏欠,若是他跟着来到这个时空。
也许自己真的要“报答”一番,既然是他的前世,那就无所谓了。
顶多以后在算计他的时候,手下稍微留qíng就可以了!
接下来便是热闹的饮宴,轻狂只需要坐在那里,静静的陪着母亲吃东西就可以了,中途她趁殿中众人看表演的时候,叫上一个宫女,带她去方便了一趟。
再回来地时候,她推说有些不舒服,要去偏殿休息一下。
柳如是有些担心她出来时间长了,身体吃不消,便要陪她一起去。轻狂怕引人注意,便叫娘亲继续留在宴席上,自己出去了。
看着一个穿着浅色衣衫身材玲珑的少女,抱着一只雪白的大猫,离开坐席进入了偏殿。
轩辕夜的目光偶然瞟过,然后停在她的背影上。
一边的慈安太妃,看他的眼神僵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立时轻笑了一下,凑到他耳边说道:“陛下,这个就是左丞相的七女儿,据说相貌极丑,陛下还是再看看别人家的千金们,看有没有让陛下动心的!”
“相貌极丑?”轩辕夜喃喃的说道,他听过莫如深有个宠上天的丑女儿,可是从没有见过。
从身材上看,她哪里有一点点丑样子?
而且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赤果果就是:她很熟悉!仿佛在前世就认识了她一般。
一场欢宴持续到晚上寅时才散,轻狂让家丁带着大包大包的糙药,钻入车中陪着母亲回到了家中,莫如深听说被右丞相瑞夜楠在宫门外拦住,硬拉着他去右丞相府里喝酒去了。
据说这个右丞相年方近三十,和皇帝轩辕夜一样,不近女色。所以官高爵显容颜出众,却只带着妹妹在偌大的府邸间生活。
这位皇帝的知己因和皇帝的来往过密,几年间招致的流言很多,有的说他好断袖是帝王男宠,有的说他和妹妹有孽qíng,有的说他同少年帝王一般天生残缺、不能人道。
他却始终不当一回事,只是在一次随轩辕夜祭天之时,当众发誓:天香国一天不富庶qiáng大,他一日不与自己的私事为念,独身到底。
回到府中,轻狂没有立即回自己房中,而是跟着娘亲回了她的房中,跟美丽娘亲说了一回话,问了些轩辕夜的qíng况,才回到自己房中休息去了。
当轻狂离开,柳如是坐在房中等了半个时辰,莫如深还没有回来,她有些着急,便站起来到自己的小佛堂里面去念经。
当她走进佛堂中,顿时怔住了,原本被她带去皇宫,已经当做礼物献给太妃的赤玉佛像,竟然好端端的放在佛堂中,除此之外,旁边还多了几个翡翠观音像,还有若gān串金银佛珠。
看着摸清其妙多出来的这些东西,柳如是傻傻的怔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佛祖怜悯自己真心,自动回来了!这也太荒诞了吧?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这些怪事又如何解释?
直到愁眉深锁的莫如深回房,在房中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如是,如是,你那里去了?”
她才一脸愕然的回到房中,看着丈夫一脸的忧急,她顿时忘了佛堂中发生的怪事,问莫如深:“莫大哥,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在外人面前喊莫如深老爷,在私下却一直亲热的叫他大哥。
“瑞夜楠向我们提亲,向娶狂儿为妻!”莫如深摸着自己的胡须,皱着眉颓然坐在椅子上说道。
“什么,他看上咱家狂儿了?他不是个那个吗,这不是耽误咱们狂儿的终身幸福吗!何况,这个人心机太深,莫大哥,你可不能答应他!”柳如是也皱起了眉。
“我当然一再婉拒了,可是,他执意要向我求亲。他是我的同僚,在朝中和我一向走的近,而且又是深受皇上的信赖。我不好直接拒绝,所以只能推说来问问狂儿的意思!”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柳如是脸色有些发白的坐在chuáng榻上,神色黯然道:“这该如何是好,咱们家狂儿身体不好,怎么能嫁给他。据说他息怒无常,待人又苛刻,怎么能叫狂儿去他府里受苦呢?”
第七章 抱歉,你不合口味1
第二天一早,莫如深去上朝了,柳如是带着一脸凝重来到轻狂房中,轻狂已经起来在院里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
她发现自己的武功还在,就是一旦用力过猛,便会心疼如绞,胸闷气短透不过气来。这样的身体状况,她如何能将以往的能力恢复过来?因此她一边开始慢慢适应这具身体,改善身体状况,一边开始了深深的思索。
要改变这具身体的现状,第一步便是要治愈心疾。
她刚刚回房中坐在chuáng榻上喘了一口气,美丽娘亲已经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把阿朱、阿玉支出去,拉着她的手跟她说道:“狂儿,那个右丞相瑞夜楠昨天拉住你爹爹,向你提亲,你意下如何?”
莫轻狂眨了眨眼睛,奇怪的问道:“瑞夜楠,是那个瑞夜玉儿的哥哥吗?瞧她妹妹那么逊,他长得能见人吗?”
“狂儿,他的相貌并不输给皇上,不过据说也是个不能人道的!而且此人行事yīn狠无qíng,所以娘亲不同意这门婚事!”柳如是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对女儿可谓体贴到极点。
“哦,yīn狠无qíng!倒是个有趣的孩子!”她轻轻呢喃的一句话,让柳如是愕然一惊。女儿经历了昨天的一场昏厥,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今天在寿福宫轻松的整治瑞夜玉儿、郝如烟、郝如碧的事qíng,她看在了眼里,只是不敢相信一向懦弱的女儿,竟然会变得如此机敏睿智,不可招惹。
轻狂知道自己的说法吓到了她,急忙摸着娘亲的手,宽慰的笑道:“娘亲,不用担心,这个瑞夜楠若是不怀好意,我会给他些教训的!”
“狂儿,你真的长大了,变得有主见不让娘亲担心了!”柳如是激动的一下子抱住女儿,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轻狂最怕如此煽qíng的场面,立时轻抚着美丽娘亲的背,笑道:“娘亲,别这样!”
“可是,那瑞夜楠今天中午要亲自上门来提亲,还非要和你亲自见上一面,你爹爹怎么拒绝都没推拒掉!不知道这个人要搞什么花样!”柳如是担心不已的说道。
“哦,他要和我亲自谈,那就谈好了!”轻狂边无所谓的说了一句,便笑了起来,这个瑞夜楠真的要送上门来找nüè,那么自己怎么能不成全他?
“狂儿,你一定要小心这个人,他……”柳如是话刚说到这里,却被轻狂制止住了,淡定而坚决的笑道:“娘亲没什么好担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若是不怀好意,我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狂儿,你……”柳如是呆呆的看着女儿遮着面纱的眼神,那眼神灼灼闪耀着一种qiáng悍而镇定无比的光泽,这光泽让她心中震撼了。
右丞相府中,瑞夜玉儿正在自己房中,拼命发着脾气。
她的两个贴身丫鬟被她打了出去,她一边哭闹着口中喊着:“被那个妖女欺负成这个样子,我不要活了!”
一边将自己房中的花瓶、古玩、之类全部砸碎在地上,将墙上的古画也撕成了碎片,扔在地上。连纱制的屏风都被她踹倒在地上,成了一堆乱麻和木框。
此刻她正在满目láng藉的屋子中,将自己那些锦绣绫罗的衣衫,用剪子狠狠地剪着。转眼间那些jīng致的衣衫,全被剪成了一堆烂布片。
一个yīn着脸的紫衫男子来到门外,看着那两个捂着脸哭的丫鬟问道:“怎么了,小姐还在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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