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眨眨眼,我一直以为是傅雁竹为了折腾我故意把他身边的给调走的,难道不是?这其实另有内qíng?像傅雁竹这样身份的男人没有陪房就已经够奇怪了,身边要是没有一个丫鬟服侍那简直是不正常了。
太夫人仿佛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麽,她笑笑,道,“ 也不知道为了什麽,雁儿很小的时候就不喜欢身边有女人靠近。”
我瞪大了眼睛,呆呆的张大了嘴巴,一副不能置信的样子。
太夫人再接再厉道,“槿丫头,你可知道为什麽你一嫁到侯府里,我与你婆婆就待你特别好?”
我抬眼认真地瞅著太夫人,摇了摇头。
太夫人呵呵笑起,道,“你们刚成亲的那晚上,我还很担心,可我看到了那条落红都化开了的毯子时,高高搁著的心就是落下了。”
听了这话,我的脸颊轰然发烫,落红都化开了,为什麽落红会化开,做为过来人的太夫人最是明白不过的,我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正因为我们都明白,所以听太夫人这麽说,我才恨不得立马找条地fèng装进去。不过这般的解释倒也让我恍然大悟,原来太夫人、大夫人一直以来都是看在傅雁竹对我“好”的份上才待我好的。难怪我总觉得太夫人和大夫人对我的好来的太快。毕竟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就对人好的人。
太夫人抿嘴一笑,打趣道,“你道他急巴巴的把你从叶家叫回来是为了什麽?还不是一日不见你这媳妇儿就心里堵的慌。”太夫人笑笑,点到为止,再度拍拍我那只还被她抓在手掌心里的手儿,道,“雁儿是个极好的孩子,你啊千万别因被他冷冰冰的脸给吓著了。知道吗?”
我眨巴眨巴眼,有些不敢相信,真是的,事实真象怎麽是这个样子的?愣了又愣,我有点兴奋有点喜悦,脑袋有点懵有点晕,这麽说来傅雁竹瞧上我了?转眸见太夫人期待的眼神,这才使劲的点了点头。
太夫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傅雁竹好福气,有一个这麽关心他的祖母。
不过,“瞧上”和“爱上”是两个不同的定义,“瞧上了”的层次还太低,永远没有“爱上了”这麽刺心。
☆☆
整个上午我都是呆呆的,觉得事qíng顺利的不可思议。我从没有想过我居然让傅雁竹瞧上眼了。……这麽说来,傅雁竹那天抬脚踢人只是本能的反应?
太夫人轻笑地摇摇头,道,“槿丫头。别心不在焉了,想回竹院就去吧。”
我愣愣抬头,“啊?可我的花样还没有绣花呢。”
“回去吧,这两天该学的你都学了,两面绣就是这麽绣的。你拿回去绣也一样。”
“嗯。”我装含羞的点点头,拿著绣圈下了榻,给太夫人曲膝一礼後,就往外走去。
回竹院的路上,我边走边想,该如何和傅雁竹好好相处。毕竟他是“木槿”的夫君,和他的关系处好了,对今後的通关是很有利的,因为要让傅画沂和沈如净、沈如冶两兄弟注意到我,我就必须吸引住他们眼球,这其实跟谢之章的闺女用“神人托梦”引起沈如冶注意进而让沈如冶娶了她是异曲同工的。不同的是她是借神人的影响力,而我要借的则是傅雁竹的影响力。人类是很好奇的一种动物,只要傅雁竹能够“爱”上了我,就铁定会引发他们的好奇。他们最起码会好奇到底是怎麽样的一个女人居然能把傅雁竹给迷的昏头转向吧?只要他们对我产生了好奇,那麽他们自然而然就会关注我,而世间的一切qíng事都是从被关注与关注之间产生……
所以,让傅雁竹爱上我都是势在必行的事qíng。
“夫人小心!”跟在身後的珍珠抓住了我往前倒的身子。
“啊!”我轻叫一声,低头一看,才知晓刚若没有珍珠拉住我,我就该滚下石阶去了。
“夫人,您今儿怎麽心不在焉的?”
我摇摇头,道,“刚想著绣双面绣的细节,一时不注意。”
我抬头看看天,随後轻吁了一个闷气。其实我也不想如此耍心机的,但是去却必须这麽耍弄心机。在我心里已经打算好了,若真能让我回到原来的世界去,就算使再多的yīn谋手段,只要不害到人,我都是能够使得出来。──这一箭三雕的事qíng,我是非做不可的。
只不过要让傅雁竹这个歹毒的男人“爱上”我,谈何容易呀。瞬间我垂著肩膀,颓废地往石阶下走去。
22乌guīqíng缘
这些日子里来我和傅雁竹的关系还停留在不近不远的老阶段,我卯足了jīng力想要拉近我与他的关系却次次不得其法。傅雁竹对我吧,像是有那麽点意思又像根本没有那麽点意思,一切好像都是我自作多qíng似的。我开始急躁了,无力地趴在亭子里的石桌上,眨了眨眼睛,思考下一步应该怎麽走。
伸出手接住从树荫里she出的白白光圈,凝眸淡看。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要是继续按照计划里的程序走,先征服了傅雁竹再征服傅画沂然後去勾引沈如净、沈如冶两兄弟,这必须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花用的时间多自是不必说,我的这个征服的计划要是在电脑游戏里可以轻轻松松的做到,可是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我就有点信心不足了。毕竟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世界和我在电脑里玩的那游戏根本就不一样了。电脑游戏是死物,按照一定的程序走,就一定能够通关的。可是现在这个世界却是真真实实存在,一切都是活物岂能那麽轻易就让我给cao控了?再说这个游戏里不止我一个是“穿越女”,要是另外的“XX穿越女”捷足先登的得到了他们的感qíng,那麽我就无法完成通关任务了。想想自己的灵魂会永远被困在这个世界里,我就开始无法平静呼吸了。
我噌的一声站起身来,咬著手指,急躁的走来走去,不行!我必须先别的“XX穿越女”一步接触这三个男人,必要时也要使出一些手段让“XX穿越女”不能接近另三个男人。我不是不善良,只是涉及到这种关乎“灵魂”归属的大事,我只能自私的为自己著想。
我抬眼看向亭外的碧蓝青空,人无远虑是断断不行的。计划必须得改变,我不能按照计划里那样一步一步的来。现在必须放开心怀,大胆一些,活泼一些,主动去接近他们而不能像在玩电脑3D游戏时一样使出yù接近却总逃离的招数来对待他们。
☆☆
於是,我的第二个目标设定为:接近傅画沂。
根据电脑游戏里的资料,我知道了每个月初七这一天,傅画沂无论有多忙,他都来到花园假山後面的浅水池里去见他的一池宠物乌guī。
生活在寒冷地方的乌guī,一般会在15℃以下进入冬眠。现在的天气虽然有点冷,但还没有到低到那个温度。所以在浅水池边还是能够看到懒散的乌guī在波光粼粼的水池里爬动。
基本没有人知道傅画沂有这麽一只乌guī宠物,因为傅画沂从来没有让人看穿他的心理。对於他喜好什麽,一般人是绝对不知道的。所以,他对我接近他的宠物乌guī应该是不会疑心吧?
“你很喜欢乌guī?”身後传来了空灵飘逸的声音。
“呃?!”我正走神,被他这麽一叫,我吓得连忙回头,只见傅画沂正玉树临风的站在我的身後。
“三叔。”我连忙起身,曲膝行礼。
金橘色的阳光从他的身後暖暖照来,为傅画沂的脸庞和衣服渡上了一层软软的金纱。面容如玉,俊美异常,加之一份褪去少年青涩的成熟气度,著实是让女人见了就无法转动眼珠子。
傅画沂微微一颔首,双手负背,笔挺地站在水池边上。
呃?就这麽不说话了?
我眨眨眼,算了,还是全程由我主动吧。
我吸了口口水,开口道,“三叔也喜欢乌guī?”囧~虽然这个问题显得有点低级幼稚,但是我实在找不出别的话题来跟他攀谈了。(其实是我乱了分寸,现在我特紧张,脑袋失去灵光了。本想做出一副淡定如莲的姿态来,不过现在看来已经不能达成了。唉!)
傅画沂淡淡睨了我一眼,并没有开口答话。这让我很尴尬。我暗自吸了一口气,努力要求自己一定要淡定。
“我是很喜欢乌guī的。”我停下来,察言观色。见他有接话的意思,就接著说道,“我会喜欢乌guī,倒不是因为乌guī有能屈能伸的jīng神,单纯只是因为乌guī能够长命百岁。”根据我揣度,傅画沂之所以会喜欢乌guī,这可能跟他的生母过早去世有关系。所以我大胆判断他这麽喜欢这一池乌guī可能不是因为乌guī有能屈能伸的jīng神,而只是单纯喜欢乌guī的长命百岁。是一种潜意识的感qíng转移。
我的这一番话,吸引了他的侧目,他定定凝著我,唇边渐渐勾起一抹笑,虽然是浅浅的,却是露出一丝温和,“哦?”
察觉到他的态度明显不同,我不由翘了翘唇,暗道是个好兆头。我故意拧起眉,让眉宇间透出一股子忧伤,再淡淡垂眸,一脸单纯,毫无心机,“本来我是喜欢猫而不是喜欢guī的,可在我祖父过世後,我发觉我开始特别的喜欢乌guī。”同病相怜是打开别人心门的一种捷径,只是我借用木槿已经过世的祖父来达到目的卑鄙了点,我心生愧疚。
傅画沂冷漠疏离的表qíng渐渐变淡,他漆黑的眼眸里有柔软的波光在流动,“你和你祖父的感qíng很好。”
我抬眼看他,浅笑道,“我祖父很疼我。只是这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
“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傅画沂低喃重复了一遍,他的眼神悠远,仿佛想起了许多事qíng。
趁著他松懈了心防,我不断地找话题和他说话,这世上,唯有聊天才是增进感qíng的最佳武器。
(10鲜币)23有xing格的男人
傅雁竹什麽时候才能“爱”上我?本以为我只要努力“服从”傅雁竹,就能够征服傅雁竹的心,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们依旧还停留在老阶段上。
根据我看过N本言qíng小说的经验,我曾经揣度傅雁竹这样的男人会喜欢上有点个xing的女人。注意了,是“有点”个xing,不是“很有”个xing。因为傅雁竹是个qiáng势的男人,在正常qíng况下qiáng势的男人很少会去喜欢“很有”个xing的“野蛮女友”。
可由於恐惧灵魂被困在游戏里永远不能解脱的压力。我死命压抑著这一种疯狂的念头,在傅雁竹的压迫下,越发的逆来顺受了起来。xing子变的软绵绵,这也怕那也怕的。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出了错就万劫不复。想想在本来那个世界里自己雷厉风行的行事做风,心里就堵的慌。(本来那日听了鸢尾的话,我有不想再隐忍傅雁竹的念头,可是听了太夫人说傅雁竹其实对我有那麽点特别之後,我鼓起的那股要反抗的勇气就又歇了下去,以致到今日我还不能鼓起勇气去反抗傅雁竹对我残忍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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