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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好像高估了她,她不是个沈得住气的。因为在来到庄子里的第三个晚上,她便迫不及待地来找他来了。
她缓缓向他走来,装出偶然相遇的样子,瞪著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问道,“唉,相公,您这是要去哪里?”
他翘唇浅浅一笑,眼睛直直盯向她,问道,“哟,你这是打哪来啊?”这女人装得还真像是这麽一回事呢。
她神色呆了一下,仿佛被他的问题问住了,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笑弯了一双眼睛,道,“为妻打花丛深处来。”
沈如冶挑了挑眉,道,“这麽晚了,居然还有兴致出来逛花园?”躲在花丛下等他呀?啧啧,就不怕被蚊子咬吗?
她顽皮一笑,道,“月下看花花更美嘛。敢问相公您yù往何处去?”回答得很是淘气。
他听了,便起了回应地兴致来:“树林深处去。”他倒要看看她想以什麽手段接近他。
她眨巴眨巴眼,道,“去树林怎麽也不提盏灯笼?”
“月光皎洁,何需灯笼?”截了她的路,看她有什麽招儿。
“树林里不是有树吗?树枝、树叶不会把月光给遮盖住吗?”
嗯嗯。不错,她的脸皮够厚的。
“我是去树林,又不是去森林。”再度截住她的路,看她又能使出什麽招来。
“树林不也有树吗?有树不就有枝桠,有枝桠不就把月光给遮住了,月光被遮住不就看不清方向了……灯笼的亮光虽然渺小,但它照得到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哟,还真是锲而不舍。
不过她的这番“枝桠遮月光”的急切言论也忒……
想著,他便垂了眸,以拳抵嘴,闷闷低笑了起来。
这女人应该从来没进过树林吧。
“你笑什麽,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她瞪圆一双清澈而澄净的眼睛,一副很是不解的样子。
他突然俯身向她,勾起了她的下颚,让她的眼睛对上他的眼睛,银白的月光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像一只小鹿子一样,“你做这麽多是不是就是为了跟我一起去树林走走?”他故意用了“做”字而不是用“说”字,明白得告诉她:她的那些个yīn谋,他都知道了。
“为妻愿为夫君提灯笼。”
狡猾的丫头,居然绕过了他的话。
他挑了一下眉,不作计较,道,“你的丫鬟是不是也要带去?”
“夫君若不喜欢,我就不让她跟著去了。”看她一副可笑的巴结样儿,他忍俊不禁地向前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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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树林,遇到了láng群。
她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
他冷瞥她一眼,心中不屑。不过是几只láng而已,就吓成这样了,女人就是胆小。
本以为三两下就可以把láng群给解决掉的,可是他一用内力,身子就软了下来。
“快走!去叫人过来!”在无可奈何下,他转头要她去唤人去。
本来以为她会听话的跑去叫人来,没想到她却……
“夫君,我来救你!”
……
“不行!我不可以留夫君一个人在危险里。”
……
“你才是笨蛋呢。等我找人来,你可能已经被láng给撕裂了。看你现在身子虚弱的样子,估计连跑到树上避难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
明明是吓得脸色发青,可在关键时刻,却不离不弃。……虽然她是个银dàng的货色,但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到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傅家两叔侄会喜欢上她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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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橘色的阳光如烟雾一般洒入墨阁二楼,落在他纤长的手指头上,就像那女人的吻一样的温柔。
沈如净凝眉担忧道,“你这般没日没夜的乱折腾,小心把身子折腾坏了。”
他冷睇沈如净一眼,讥讽一笑,冷冷道:“别偷窥别人的感受,这种行为真让人恶心!”双生子运气一不好,便会生出一个很要命的毛病:其中一个或受伤或快活,另外一个人都会感觉得到。
而他和沈如净是属於运气非常不好的那一种。──他们的qíng绪无论好坏,做为双生子的另一方都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
这种无处躲藏的感觉让他厌恶极了,仿佛他们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一样。
沈如净愣了愣,眼眸深处有一股子复杂的qíng绪涌了出来。为了掩饰,他走到窗边。双手负背,语调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儒雅温和,“无论你怎麽反感,这都是一个不能改变的事实。……你应该学会去习惯。”
他听後,鄙夷一笑,道,“嗤!你若真如此看得开,就不会时时控制自己的qíng绪了。连同女人茭欢时,我也没能感觉你有多少的愉快的感觉。”沈如净其实同样他一样,厌恶自己的想法与心事被对方看个明明白白。只不过沈如冶偶尔会把这种厌恶发泄出来,而沈如净从来都是把这种厌恶藏在心里的。
沈如净嘴唇嗫嚅地动了一下,没有说话。静谧半响,他才再度开口说道:“别再纵yù,小心身体。”
他睨了沈如净一眼,倾国倾城一笑,道,“什麽纵yù?我这般没日没夜的cao她,只不过是施行计划而已。──她是个重yù的女人,我如果不cao到她慡,她怎麽会爱上我呢?”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想在沈如净面前抹黑她,仿佛她在沈如净心中的形象越糟糕,他心里头就越舒畅。
沈如净笑笑,道,“如冶,别为自己不受控制的yù念找借口。我也是男人,分得清想要和不想要时候的感觉。”
他冷冷地说道,“够了。我的事,用不著你来罗嗦。”他不需要他的jī婆。
沈如净听後,眉毛一挑,浅浅笑起,“如果你不想失去你的那个‘玩具’,那麽就给我节制点。──若你今後依然如此纵yù,那麽我会不惜代价的毁掉那个令你纵yù的‘根源’!”沈如净有本事有手段,他想让谁乖乖听话,谁就得乖乖听话。
他怒红了眼睛,手臂一挥,在榻上的小几向沈如净飞过去。“你敢!!”沈如净的这些狠手段从来都是用来对付旁人的,可如今却想要拿来对付他?
“我从来是言出必行的。你若不信,大可试试。”
“我不就迷上一个女人的身体嘛,等玩腻了,自然丢开手去,你进来参合些什麽?有道是‘得到的东西不稀罕,得不到的东西才稀罕。’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沈如净浅笑,“若真女人的身体用起来都是一样的,你用谁不是用?你何必非得执著与她不可?”
他冷笑,“这种事qíng跟你这个不懂qíng趣的死木头是讲不通的。”
85家bào
“啊啊啊──”
“二奶奶,您怎麽了?”外屋的丫鬟连忙奔跑进来。
“我、我……”我的眼睛直直盯著chuáng单上红豔豔的血看。
“啊。”珍珠瞪圆了眼睛,愣了几秒後,笑著对我说道,“二奶奶的月信来了。恭喜二奶奶了。”
我心口拔凉拔凉的。
月信,就是女人的月经。也叫大姨妈!!!
大姨妈一来,就预示了这个女人“成熟”了,也就说:以後再莋爱,就可能有孩子了。
翡翠拍掌欢喜道,“二奶奶,您可以生娃子了。”
生娃子?不,我不可以怀孕!!这只是个游戏,要是我在游戏里生出了一个小宝宝……就有了牵挂,到时候,我怕自己会舍不得离开这里了……
……
待只有我和佳琦两个人的时候,佳琦拍拍我的肩膀,道,“别怕,你吃避孕药不就得了。”
我蹙眉说道,“我们要从哪里拿这些药啊?”
佳琦道,“去叶家拿。”
我吓了一跳,“佳琦姐,你这也太异想天开了。他们怎麽可能给我避孕药?”避孕药可不是补药或**,我想要,他们就能给的。
“你去找轩吟,他会给你的。”
我歪著头,道,“咦?你怎麽这麽肯定他会给我?”
佳琦神秘地笑笑,道,“你只管向他拿便是。”
我点了点头,遂又拧眉道,“可现在,问题是我该怎麽回叶家去?”自从嫁到沈家後,我还没有回去呢,就连回门日子也被沈如冶以我的身子不适给推辞掉了。
佳琦在我耳边玩笑道,“要不你对沈如冶撒撒娇。你嘟著嘴儿甜甜一撒娇,说不定他就答应让你回叶家了呢。”
我愣了一下,随後捂嘴笑了,“这倒可以一试,我这就去找沈如冶。”说著,我便起身往外走。
“等等,你还是过些日子再去找他吧。”佳琦拉住了我。
“为什麽?”我不解得望向佳琦。
佳琦扶额叹息道,“你现在去找沈如冶,要是沈如冶来个‘碧血洗银枪’怎麽办?”
我惊愕,“应该不会吧?佳琦姐,你的思想不要这麽邪恶好不好?”
佳琦抿唇笑道,“看他前些日子如láng似虎的勇猛劲,我不得不这麽猜测。”
我吞了口口水,对,他就像是一匹饥饿的láng……我还是不要冒险得好。
说到“碧血洗银枪”就不得不提一提,这个“碧血洗银枪”的害处了:月经期间莋爱,荫。道很容易引起细菌感染。因为在月经期间荫。道里有血排出,荫。道内的酸xing被血冲淡,自洁能力减弱。这时候ròu木奉cha入,便是把ròu木奉上的细菌送入荫。道,细菌会感染子宫内膜,导致盆腔炎症。最常出现的状况是月经不净或者月经回cháo。所以我对女xing朋友奉上十万个忠告:千万别好奇得去试什麽“碧血洗银枪”,女人的身子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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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大姨妈走了。翌日,我起了个大早,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漂亮的衣服,提著特意吩咐厨房做的早膳,往沈如冶的院子走去。
我推开了院子的大门,猫著腰走了进去。见没有人出来阻拦,便直起身子,握著嘴儿轻咳了一声,左右各看了好几眼,见依旧没人後,疑惑地愣了愣,便不再纠结,沿著电脑游戏里沈如冶卧房的方向走去。
庭院里的花木在清晨的雾水中,朦朦胧胧,仿佛是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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