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这就过去吗?”得福气喘吁吁的声音里有很多疲惫,想必这个无根之人已经体力耗尽了。
“恩,麻烦公公去给我弄一套你们的衣服来,要一个号码偏小的来,这是酬谢,公公整日为敝人cao劳,这快玉佩就当是我跟公公的友谊之见证吧。”
“国师太看得起奴才了,奴才怎么敢当国师的友人呢?”也是,太监都不能算作一个完整的人的。
国师手里的玉佩想必是非常上乘的。
他们有客套了几句,然后是皆大欢喜的结束,得福公公给国师尽快送来了一套小号码的太监服,得福不敢给国师拿差劲的东西吧。
“啧啧,真是一个可以当男宠的太监啊!眉目传qíng,俏娇可人。皇上不会看上你这个假太监吧?呵呵……”国师亲自给我穿上这身别扭的衣服,站起一边欣赏我。
“你说什么啊,难道你要带着我去守候皇上?”我甩了甩袖子,感觉像唱戏的一样。
他佩服的点点头,“你真的是冰雪聪明啊,把你留下,只能被皇后扑个正着,带着你,我心里放心。”他弹了弹我的嘴唇,低头捉着我的目光,热热的目光,“得空了,咱们还要继续叉叉呢,对不对,小比比?”
“哎呦,你怎么这样色啊!”比我还要直白的一个色鬼。
“哈哈……”他一揽我的肩膀,用力想他靠拢一下,畅快的说道,“我很qiáng的,知道不,有了我,你就再不会喜欢别的男人了,因为……我这里更qiáng!”他一手拿着我的手,隔着衣服放在他下面傲然挺立的棍子那里摩挲……
现代时间的凌晨几点啊,我跟在他的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绕在深宫大院里,前面有一个小太监掌灯,后面有一个我尾随着他,他走在前面,身材高大而魁梧,像一座山,雨还在下,打湿了我的太监服。
一路遇到的人都主动跟他打招呼,看不清脸,却都能够从声音里听到巴结,看来这个国师的地位非常之高啊。没有人管束也没有人检查,我跟着他一直向前走,直到了一个简朴而大方的屋子里。
“皇上中间醒过吗?”国师一边向里走,一边问着贴身伺候的宫女太监。
“回国师,皇上中间醒了一次,问小满怎么样了,咱们都不知道小满是什么,就模糊的回答,很好,他便又昏睡过去了。”一个宫女垂着头回答,声音怯怯的,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可怜的孩子啊。慢着!皇上问的小满,怎么听上去如此耳熟?我一个激灵。
国师向里径自走去,我则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不是我不想逃跑,而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而且,我竟然想看一看皇上到底是何等样貌!
深深的帐子里,靠里的chuáng上躺着一个修长的身影,国师过去坐在chuáng边的方凳上,拿过被窝边的手腕,听诊。
我禁不住也略微凑过头去看被帘子微微遮挡住的脸……啊!我差点叫出声!他长长浓浓的睫毛颤动着,好像梦中依旧紧张着什么似的,一张薄薄的嘴,紧紧的抿着。极为个xing的鼻梁,gān脆的挺立着,连眉头都没有完全放松,锁着,他……不就是跟我一起马车游戏的男人吗?!
原来……他就是皇上!刷!所有六王府里的事qíng都瞬间回复到我的脑海中,所有的细节都吻合在一起了!
我的妈啊,我一直开涮的竟然是最有钱、最大权利的皇上啊!
一颗冷汗顺着鬓角滑落,要死了,比遇到国师还可怕,皇上,他可是正经八百的皇上!一言九鼎、金玉之言的皇上啊。
我对他的所作所为,足够他杀死我几次的了。
得福也凑过来,看了我一眼,有些奇怪,再看我一眼,好像在沉思,却被国师引过去话头,“公公,皇上所说的小满是指的什么?”
得福赶快向里躬身回答,“是六王府里的一个丫头,国师忘记了吗,就是因为他,皇上才走火入魔的嘛。”
“恩,现在皇上qíng况还算可以,一会我给他再服下一颗还魂丹,明天估计就会醒转的,不过恢复内力和体力还要七天左右吧。”
“只要皇上安然无恙,那就是国师的立功一大件啊!”
他们说和话,我却向外间的帐子凑了凑,想要藏在深深宽大的帐子里。
国师却立刻起身,一把从帐子里拽出我,貌似在对着得福说,“现在皇上不碍事,我们先去看看那个叫小满的丫头吧。”又低语对我,“不要走丢了啊!”
我没法,只得又跟在他们身后向冷宫转去。
“有刺客——!”突然前面传来一声高叫,我们身边马上乱起来,很多侍卫乱冲了过来,看得我眼花缭乱。
“刺客在哪里?”国师一把抓住一个跑动的侍卫问。
“呼呼,刚才就在房顶上,跑了。”
忽然,在我们上方的房顶上,传来丁丁当当的打斗声,我们都一齐向上看,却发现,有一个身影在那里挥着一跟树枝跟三个侍卫对打,显然,大内侍卫的功夫不敌那个便装的家伙,我揉了揉眼睛,天哪,那个拿着树枝打架的家伙不正是赵流云吗?!
“啊!怎么是他?!”我惊呼出声,却被敏感的国师听到,他转身狠狠的瞪我一眼,“哼,是谁?你的相好么?”
“不是不是不是……”我双手挥动否认,不过,某种意义上,他道真的是qiáng迫的相好……
蹭!国师竟然飞身上房了!
我的妈呦,他不会是吃醋了,要跟赵流云一较高低吧,不幸言中,国师真的跟赵流云对打起来!我再揉揉眼,吓得舌头查点咬掉!赵流云一副昏睡的表qíng,明显的是在梦游啊!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我趁着所有人都看着房顶的对打时,悄悄地向后撤,从一步步慢走逐渐变成了大步跑,跑啊跑啊,在一座假山处,钻了dòng里去。
怦怦……我的小心脏跳得飞快。
“啊!红琳,我想死你了!恩……恩……”一个丫头的小声音竟然从假山深处传来!
我侧耳细听,哈,里面正在jiāo配进行中呢。
“恩,恩,我也想你了!整天被bī着吃那些个破药,真不知道将来还行不行,唉,将来若是不能爱你了,你就忘了我吧,等出宫后,找个真正的男人嫁了去。”
一个青稚的男生传来,还带着粗重的喘息。
他在吃什么药?为什么将来就不行了呢?
我实在好奇,就挪动脚步,向里靠去,借着一丁点微明,竟然看到两个耸动的身影,男人,个头瘦小,骨骼清秀,上衣未褪,只着下身,不是用小弟弟弄女人,而是用手!
我撑大眼睛,不敢置信!男人的小弟弟为什么不派上用场?
“红琳,我想你这里了……”女还就是一个一般宫女的装束,半眯着眼睛luǒ露着下面,巴拉着他的下面。
“怕是不行了,传说这次的训教是从南域请来的,我们这一批人都被bī着每天吃很多药,下面都没有动静了,连胸脯都发生变化了,唉,我将来真的无颜面对你了。”
“呜呜……红琳哥,都怨我,都是我害得你被抓来当男侍啊……”
男侍?!南域?不会是人妖的雏形吧?
我不禁又向前看一眼,谁知道脚底下踩到了一块滑石,骨碌碌,石头滑到他们那边去了。
“是谁?!”那个叫红琳的大叫。
“啊!”我呆住。
我看不清脚下的石头路,不敢妄自奔跑,红琳那小子已经窜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反手就是一拧,把我弄了个头朝下,被负的姿势。
“你轻点啊!”我呼痛,但是声音却不敢大,唯恐国师再次发现这里抓住我。
“女的?你是谁?为什么穿着太监的衣服,却是一个女的?”红琳机警的问我。
“我、我也不是宫里的人啊,昨天还在宫外来着。”我故作委屈和可怜,以求惺惺相惜之感。
“哼!宫里这些杂种的话,我是再也不信的了,既然你发现了我们的秘密,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你只能死在这里了!”
“不要啊!不要杀死我啊!我跟你们一样同病相怜,我的哥哥也被抓到宫里来,不幸当了太监,我想念哥哥,才化装成太监来看望哥哥的,每个人都是爹妈所生,怎么能够没有感qíng呢?好哥哥,好姐姐,我今年才十三岁,什么都不懂的,还没有经历过这个世上的什么好年华呢,请你们念在我们都是可怜之人的份儿上,放过我吧,我可以保证,什么都不说的!真的!”哥哥啊,不要怨我胡说八道啊,只不过现在必须要先保住小命,说我十三岁,应该可以让他们信服的,谁让我这个身体长得不够开化呢?个头偏矮的说……
“红琳,她挺可怜的,不要杀死她了吧?”女孩已经收拾停当,过来看看我。
“那我们俩就有可能被他害死。”
我含着一汪泪水,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说,“哥哥姐姐,不如这样,哥哥把我这身衣服穿了去,看看能不能出去,对了,我还有一块我哥哥给我的腰牌,你可以试着逃出宫去的,将来,这位姐姐有幸放出宫去,你们两人还可以有qíng人终成眷属。”我用嘴巴努了努自己的怀里。
要说这块腰牌,也是我在国师chuáng上穿戴衣服时,不小心发现的,它可能被国师忘记于被子最里面,压在褥子下,经过我们俩的来回折腾,竟然被褥向下走了一点,我伸手触到了,本来想自己试探着能不能出宫呢……唉,目前看来,只能先贡献出去,换一条小命了。
女孩从我怀里拿出国师的腰牌,递给红琳看,红琳看了看,马上脸上升起喜悦之色,“这是一个随意出入皇宫的腰牌!”
“现在你们相信我的话了吧,可以放开我了吧?放心吧,我不敢逃出去的,刚才被宫里的侍卫发现了,正满世界寻找我呢,出去就会死掉的,嘘……他们来了,你们听……”
假山外面闹哄哄的,只听得得福公公尖利的声音,“快快寻找那个小太监!国师已经发怒了!如果谁找到了那个小太监,国师会重重有赏!”
呼啦啦,外面蹿过一个个侍卫,在假山周围跳过。
国师发现我不在了,正在大发雷霆吧?
嘿嘿,气死他!看他还那副牛bī的神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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