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神算生涯_山楂丸子【完结】(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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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晋炎gān瞪眼,思索半夜无果,无数次想摇醒她,可看她酣眠,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改拍背哄她,心中酸涩难耐。

  转天天光,贺喜缩在他怀里醒来,对上他胸前luǒ露的大片肌ròu,一时脸颊作烫,抿嘴对他笑,“客生,早啊。”

  “不早。”他一夜没睡。

  犹记得问她,“文慎是谁?”

  “嗯?”刚睡醒,贺喜一时脑壳混沌,反应过来后,gān脆埋头在他胸膛嘀咕,“你好噜苏。”

  他脸更黑。

  早餐莉迪亚熬了山药粥,贺喜喜欢吃甜,请她帮忙加砂糖,趴在餐桌上静静吃。

  对面,客晋炎正在读一份熨烫好的早报,贺喜想提醒他,报纸拿倒了。

  他浑然不觉,执着于文慎,“他是男人?”

  他突然讲一句。

  贺喜没接话。

  他又道,“他几岁?娶老婆没有?”

  贺喜点头,眼藏狡黠,“和你差不多年纪,至今还没娶老婆呢。”

  吐出一口郁气,他低声道,“没娶老婆你也不能惦记。”

  再没心思吃饭,搁下报纸电召司机过来接他上班,只是工作频频出神。

  先有扑街佬觊觎,后又来个文慎。

  “叼!”bī得绅士也bào粗。

  直到贺喜登机回港,客晋炎心中仍不慡,连赖斯也有察觉,私下偷问贺喜,“客董押醋了?”

  不亏女人堆摸爬滚打出来的,一猜即中。

  七四七即将起飞,赖斯来催登机,贺喜抬眼皮偷看站她身旁的人,他脸上分明写着“快来哄我,不然我真生气了。”

  贺喜忍笑,小指勾他的拇指,“客生。”

  他不为所动,提醒她,“你该登机了。”

  “那个文慎…”

  他立即竖耳,她拉他胳膊,示意他弯腰。

  他迟疑一秒,顺势弯下腰。

  “文慎就是你呀。”贺喜在他耳边低语,“一定要等我长大娶我,不要再娶别人了。”

  她往登机口跑去,犹记得回头向他挥手。他立在原处,呆若木jī。

  港地依旧cháo湿闷热,却不影响贺喜心qíng好,下飞机迫不及待让阿晨先送她去金鱼街。

  “阿妈!”丢下行李箱,缠住粱美凤一番撒娇作嗔。

  久不见她,粱美凤心里也惦念,任由她阿妈叫不停。

  “帮阿妈看铺,阿妈去街前买菜。”

  “阿妈,我想吃滑jī煲仔。”

  粱美凤应声,人已走远。

  鱼缸该换水,贺喜把锦鲤逐个捞出,搬开氧气机重新加水。

  “贺大师。”

  有匆匆脚步声,贺喜回头,那人已经进铺,面孔方正,极有气势。她有熟悉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人自报家门,“贺大师,我是港府警卫。”

  贺喜恍然,总算想起。

  请他坐,“是麦港督找我有事?”

  “不是港督找。”周警卫面上赧然,“是我,想劳烦大师为我家看风水。”

  “可以,什么时候?”

  周警卫诧异,来时心里还有点忐忑,他人微言轻,怕请不动贺喜,却没想到她能答应这么慡快,不由心生感激。

  他恳切道,“大师什么时候有空?我配合您时间。”

  贺喜沉吟,“那、就明日吧。”坐一夜飞机,一身臭汗,总要收拾歇息一天。

  粱美凤拎菜回来,又请云姑帮忙看铺,母女两人回家做饭。

  饱餐一顿,贺喜格外满足,帮粱美凤收拾残桌,系上围裙刷碗。

  “小囡,你走之后,客太太去鱼铺几次。”

  客丁安妮时刻贵妇做派,难以想象她会在鱼铺那张沾染鱼腥味的高凳上坐下。

  “好端端的,客伯母过来做什么啊?”

  “话里话外,还是想让我同意你和客生订婚。”粱美凤笑得颊ròu作抖。

  “那阿妈怎么讲?”

  “阿妈也不好端过头,就答应等你中学毕业再订婚喽。”她心中畅快,连番拍手,“我粱美凤也没想到有天会住半山大屋,进出有车接,菲佣尽我使,难怪你契爷讲我有福相。”

  贺喜好笑,“有福相的阿妈,先把垃圾拎楼下倒了好吗?”

  粱美凤不满,“打断我美梦!”

  转天粱美凤去鱼铺,赶在她出门前,贺喜睡眼迷蒙从chuáng上爬起,“阿妈,我今日去为人相风水,中午不回来。”

  粱美凤已习惯,叮嘱她小心,戴遮阳帽出门。

  贺喜本想再睡回笼觉,又被电话铃吵醒,打哈欠接起,“客生。”

  话筒那头声音有些疲累,“昨天想打电话,担心扰到你休息。”

  贺喜笑,“我每天都jīng力充沛。”

  漫无目的讲许久,挂电话前,客晋炎不忘问,“阿喜,真的有前世,我是文慎?”

  贺喜卖关子,“信则有,不信则无。客生,你晚安。”

  挂下电话,贺喜匆匆洗漱下楼,周警卫在下面等,他开一辆老旧凌志,为贺喜开车门。

  “最近老婆总讲家中闹鬼,她疑心重重,看哪里都有问题,我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

  自从港督府闹鬼,麦港督请几位大师查看之后,守卫室晚上再没接到麦港督的电话,周警卫本来不信,可港督府事件摆在眼前,不由对鬼神之事也将信将疑。

  “老婆日日劝我搬家。”周警卫苦恼。

  “那你怎么讲?”

  “洋楼价一日贵过一日,卖掉旧屋,再买新屋钱不够,只能租间尾房,划不来。”

  讲话间,车开到周警卫家楼下。

  周警卫原是警署差人,后来调进港府做港督贴身警卫,薪水应该不错,否则也无法在尖东地段买洋楼。

  老式电梯缓慢上升,在八楼停下。

  数字也很吉利。贺喜不动声色看四下看。

  “我老婆打麻将应该回了。”周警卫按门钟,没片刻,门从里面打开。

  见到周师奶那一刻,贺喜略有诧异,她穿几万块的姬仙蒂婀洋裙,妆容jīng心搭理过,委实靓女一个。

  她招呼贺喜,不冷不热,似乎不太欢迎。

  周警卫面有尴尬,请贺喜进门,私下低声道,“自从家中闹鬼,我老婆就这样,对我也冷淡。贺大师,您别介意,我代老婆给您赔礼。”

  贺喜不在意,“没事,我看看就走。”

  周警卫家坐北朝南,无论是采光还是通风,都再好不过,楼与楼之间距离也适中,装修大气,家私摆放得宜,卧房四柱大chuáng朝向也得当。

  “大师,我老婆讲马桶里总有声音,还有女人头发。”周警卫带贺喜去卫生室,“她总担心哪天马桶里会伸出一只手。”

  他讲完,自己先哆嗦。

  贺喜想笑,看一眼洗刷gān净的马桶,又抬头看天花板,“我看不是闹鬼,可能是周师奶鬼片看多受影响。”

  “我讲有,就是有。”周师奶踩高跟过来,不掩轻蔑之色,“自己没有真本是,不要把问题推我身上。”

  她语声不快,“老公,哪里找来的骗子?几岁了?有无毕业?”

  “闭嘴!”周警卫低喝他老婆,朝贺喜尴尬笑,“我老婆…”

  贺喜抬手打断,示意她没放在心上,如果她没看错,周师奶眼泛桃花,不像冲煞,更像是有了外心。

  “周警卫和周师奶结婚几年了?”贺喜转问。

  周警卫笑,“快七年了,小仔已经念小学。”

  可以看出,周警卫是个顾家爱老婆小仔的男人,他讲这番话时,脸上带笑,看他老婆时,眼中也带了化不开的爱意。

  相较之下,周师奶就显得有些无动于衷,她歪靠在沙发上,有些不耐,“还没看好?粱太约我打麻将。”

  不待周警卫讲话,她又道,“粱太有个朋友想买洋楼,我们正好能低价转手给他,早点搬家,这里我一刻住不下去!”

  她讲完,拎上莉姬手袋,踩高跟蹬蹬出门。

  周警卫满面尴尬,“贺大师…”

  “我还是那句话,房子没问题。”贺喜别有深意对周警卫道,“有房才算家,卖房无疑是拆家。周警卫,既然房没问题,该从人身上找问题了。”

  周警卫若有所思,送贺喜出门。

  仔细想,他老婆从他尾随麦港督从英国回来之后,才开始有变化,近来更甚。

  chūn闺寂寞,周师奶打牌作乐次数渐多。

  粱太是她中学时期密友,毕业后嫁给纺织厂老板,家中殷实,加上她开朗大方,朋友很多。

  这日她照旧带牌搭子过来凑脚,牌搭子叫陈威,三十不到的年纪,面容清俊,长相极佳,唯有一点,稍显瘦削,肤色也太过苍白。

  不过他一张嘴,天花乱坠,极讨人欢心。

  他一坐下,便朝周师奶挤眼,“周太今日打扮赛过天仙。”

  周师奶立时脸红,面上羞臊,一颗心却砰砰跳不停。

  第45章 号二更

  太平山顶,一男一女相拥眺望蔚蓝海景,海风徐徐chuī,chuī不散私密耳语。

  “心肝,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住同一屋檐下?”陈威在怀中佳人耳边轻叹,“每日麻将散,见你柳腰款摆离开,去接小仔,去对另一个男人笑,我的心都在滴血。”

  “小威,再给我些时间。”周师奶拥住他,靠在他胸膛上,“我会尽快劝他卖房,找借口和他离婚。”

  “相信我,我是爱你的。”陈威注视她,眼含深qíng,“我家中只有老父,无妻无子,只缺少你这样贤惠美丽的女主人。”

  周师奶动心不已,又犹豫,“我骗他讲家中闹鬼,他还请大师来看,我怕他不能轻易答应,他不转卖我拿不到太多钱。”

  “不用太为难自己,比起钱多钱少,我更想要你人。”陈威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怀中佳人瞬间软如水。

  “小威。”周师奶娇嗔,爱意羞意齐齐萌发,心中更加坚定要和他在一起。

  有他做对比,那个跟她生活了七年的男人,犹如一块木头,呆板而无趣,chuáng上花样也不多,每每感受不到chuáng笫乐趣,是眼前这个男人重新点燃了她寂寞已久的心。

  “小威,我听你讲过,你有办法让他答应,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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