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神算生涯_山楂丸子【完结】(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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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喜站起的同时,客晋炎也随之而起,他正色,“林sir,我同意阿喜随你们冒险的前提是允许我看着她。”

  林sir微愕,随即点头,“那一起走吧。”

  山道旁停一辆警车,驾驶座上有位年轻差人,他不多话,只朝贺喜和客晋炎点头,调车头向新界方向开去。

  阿晨带两个保镖尾随。

  抵达大帽山脚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他们车停山脚,改爬山。

  等爬到山顶,天已全黑,夜色墨浓,抬头不见星月,整座山太过安静,不闻虫鸣鸟叫,寂静到可怕。

  大榕树旁早有差人在等,拉警戒线将大榕树包绕,徐大师和伍宝山已在一旁查看。

  贺喜弓腰进去,要穿警戒线进去,却被客晋炎拉住。

  “客生?”贺喜不解。

  他神色严肃,“老婆仔,记住万事不要qiáng撑,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贺喜也正色,反握他手,“客生放心,我会小心的。”

  他松手,稍退几步,在警戒线外看他们。

  有差人递来手电筒,贺喜摆手不接“我能看见。”

  差人不掩惊愕,四处黑漆漆一片,能看到什么?

  他想多问两句,贺喜早已走开。

  “师祖婆,有没有看出问题?”伍宝山问。

  贺喜摇头,抬头凝神看眼前榕树,原本金气盘绕的大树,眼下只剩金丝漂在四周,犹如将死之人,只剩下一口气在硬撑。

  令贺喜感到奇怪的是四周不见任何煞气,整座山极安静,但物极必反,一切太过寻常,反将意味着极不寻常。

  不几时,徐大师也查看完,同样摇头,“除了这棵将死的榕树,看不出其他地方有问题。”

  贺喜默然,蹲下身,以手抚上树根,她不过轻轻一碰,树皮便脱落,露出里面将枯的树gān。

  原本枯无生机的榕树骤然树叶唰唰响动。

  接着,无数金丝从树根下蔓延出,尽数涌向贺喜,将她团团包绕。

  贺喜惊诧,随即明dòng这棵老榕树的意思,不辜它好意,忙盘腿坐,掐指诀低念有声,调动周身金气修炼。

  “师祖婆在做什么?”伍宝山不解。

  徐大师不语,若有所思,良久才道,“或许是她在利用老榕树的灵力修炼。”

  伍宝山惊诧瞪眼,“师、师祖婆已经到了能够汲取万物灵力修炼的地步了?”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到了半仙境界。

  他止不住摇头喟叹,对贺喜由衷佩服,“师祖婆婆果然厉害。”

  尽管徐大师心里也震撼,但他毕竟见过世面,对伍宝山道,“我们退到警戒线外,给阿喜留足空间,不要打扰到她。”

  今天登上大帽山顶的,除了客晋炎,其他人都是道中人,对贺喜行为虽然不解,但也极为默契不上前打扰。

  良久,贺喜睁开眼,只觉神清气慡,俨如打通任督二脉,她站起,向老榕树鞠躬,虚抱拳,“多谢大仙,再撑几日,我一定想办法救你。”

  树叶再次哗哗作响,原本鸦默雀静的山林,虫鸣鸟叫声也突然响起,像是在为她鼓舞打气。

  贺喜灵机一动,立刻咬破手指,涂在眉心,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再次坐下,“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祗灵…”

  指尖飞出一张符咒,“左社右稷,不得妄惊,敕!”

  噗。符咒自燃,化为一缕青烟钻进老榕树树gān之中,四周生机逐渐向老榕树涌来。

  贺喜念的是八大神咒中的安神土地咒,旨在借万物灵气,暂时护卫老榕树。

  旁人只能察觉凉风阵阵,四面八方的风尽数chuī向老榕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sir总觉得眼前老榕树像被重新注入生机一般,原本枯萎耷拉的树叶瞬间jīng神了起来。

  贺喜拍拍屁股上灰尘,看一眼目瞪口呆的其他人,“我们下山吧。”

  “行了?”林sir不可置信。

  贺喜微叹气,“哪有这么容易,我没有找出问题所在。”

  林sir转将希望寄托在其他两位大师身上,两人对视一眼,皆摇头。

  徐大师道,“不是我们不愿帮,而是能力有限,心知肚明这里被人动,却找不出原因。”

  林sir略感可惜,随即担忧道,“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龙脉被毁。”

  “林sir别想太多,这棵老榕树还能再撑几天,敌在暗,我们在明,如果不能找出关键点,一举钉死对方,就先不要轻举妄动。”

  林sir点头,“看来只能这样…”

  一行人摸黑下山,贺喜被客晋炎拉着,若有所思。

  阿晨在山下等候,等上车之后,客晋炎才道,“老婆仔,为什么不告诉林sir极有可能是贝德月?”

  贺喜不应反问,“几个老差骨jīng明异常,你以为他们会不知?”

  她微叹气,“只是拿他没办法,他是贝大师,美籍市民,墙街有牌照设计师,正正经经工作,根本不惧警署调查。”

  客晋炎恍然,贝德月使的那些手段,旁人摸不见看不着,又从哪去收集证据控告。

  如果只用歪门邪道去控告他,恐怕会成为国际一大笑话。

  既然他想斗,那只能用斗法来收拾他。

  车至薄扶林山道,汽车鸣笛响一声,有菲佣匆匆来开门。

  粱美凤心里担心,一直没睡,起居室里看电视。

  “阿妈,都几点了,快去睡。“贺喜催她。

  电视里在播报晚间新闻,粱美凤目不转睛,“把这条看完,阿妈就去睡觉。”

  视线落在电视上,贺喜索xing坐下陪她一起看。

  画面滚动,记者声音平平,讲糙莓山道发现一具年轻女尸,死前无任何打斗痕迹,死者身上也没有任何bào力袭击留下的伤痕,具体死因尚在调查中。

  粱美凤大感可惜,“卜卜脆的姑娘,也不知哪个丧尽天良的,怎么下得去手!”

  转天晨间新闻又播报,士丹利街巷内垃圾桶旁发现一具女童尸体,死因不清。

  “圣母玛利亚。”莉迪亚将牛奶送上餐桌,对粱美凤道,“已经是第五个了。”

  两人常与电视为伴,尤其爱看新闻台。

  粱美凤绘声绘色,总结警方代表发言,“无打斗,无bào力,不结仇,全部死因不明。”

  贺喜与客晋炎对视一眼,不掩疑惑。

  第83章 837号二更

  数名女xing先后死亡,原因不明,成为港地一大无头悬案。

  何琼莲电话邀贺喜半岛冰室喝咖啡,贵妇出行,身后保镖护驾,还有两名白衣黑裤女佣尾随,一个抱小少爷,一个拎布兜。

  “我知道,你又想笑话。”何琼莲极为无奈,“近来不太平,听讲对方是个咸湿佬,只挑女人下手。”

  贺喜从女佣手里接过郭家小少爷,提醒她,“可这些女人并没有遭到xing侵犯。”

  何琼莲乜她,“那更可怕,谁知道哪天走路上被人拖去无人街巷,这样…”她做抹脖动作。

  服务生送来拿铁和司康饼,郭家小少爷看到吃的眼馋,直扑腾两手,贺喜差点抱不住。

  “妈咪妈咪,你最靓…要、要。”奶声奶气的小声音,长相随郭启文,xing格更像何琼莲,深谙会哭孩子有奶吃的道理。

  贺喜忍俊不禁,哄他,“你说姨妈最靓,我拿给你吃。”

  小少爷微愣,看看何琼莲,又仰头看看抱他的贺喜,低头作沉思状,像极闷不吭声的郭启文。

  但怀中这位比他爹哋会讨人心喜,他晃贺喜手,“姨妈靓,靓、靓!”

  贺喜忍不住笑出声,言而有信,把好吃的全给他。

  又忍不住抹他软软头发,“好q。”

  何琼莲打趣她,“你生一个,会更q。”

  贺喜赧然,“顺其自然啦。”

  相较何琼莲大派头出行,贺喜要简单许多,开一部半旧平治,连司机都没带。

  何琼莲不甚满意,“客家大公子太随意,是养不起家仆了?”

  贺喜先上车,笑道,“不怪晋炎,是我不愿有人跟,像被监视。”

  何琼莲叹气,“木头块日日派人监视我…”

  与她挥手,贺喜打方向盘上广东道朝码头方向驶去。

  天色渐暗,万家灯火,私娼馆楼下,一gān流莺,形瘦枯骨,街头拉客,随便丢二十块,便能cao一夜。

  不想看她们,贺喜掉头,改走别道。

  巷口有人挡她道,贺喜连鸣笛几声,那人恍若未闻,依旧不紧不慢走,丝毫没有给她让路迹象。

  贺喜放慢车速,几乎尾随前面那人。

  是个长发女人,身形瘦削,穿旗袍和黑丝袜,与私娼馆接客的流莺装扮相似。

  跟随片刻,贺喜察觉到不对,女人仍在向前走,可却像是被人控制手脚的木偶。

  贺喜忙下车,来不及画符,手袋里抽出大金牛,飞甩至女人后背,牢牢黏住,纹丝不动。

  “彻见表里,妖魔鬼怪,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贺喜掐指诀打去,将盘绕在她头顶的煞气打散。

  那女人骤然颤抖,似有物从身体中抽离,软绵绵几yù倒下,贺喜忙扶她,语带关切,“有没有事?”

  那女人目光有些呆滞,反应过来,诧异看贺喜,“妹妹仔,我怎么会在这里?”

  贺喜不瞒她,一指停在她身后的平治,“你挡我去路,我鸣笛你也不让开,像是被人控制。”

  女人俏脸煞白,胸脯起伏,怒唾,“扑街佬,看他人模狗样,竟使下三滥手段,难不成想cao完不给钱!”

  贺喜无语片刻,有心问她,“阿姐你生辰几时?我有听讲过心思不正的用生辰八字害人。”

  女人看她,眼波流转,漫不经心欣赏指甲,“为什么要告诉你?”

  贺喜抽一张大金牛,给她,“讲不讲。”

  女人两眼冒光,又看停在贺喜身后的平治,不为所动,“不讲。”

  贺喜再抽一张。

  女人绞手指,开始动摇。

  再抽一张。

  女人忙抢过三张大金牛,宝贝一样抚摸,转告诉贺喜生辰八字。

  贺喜掐指默算,大概理清头绪了。

  “最近少出门,你有一劫。”拉开车门,贺喜给她最后忠告。

  女人翻白眼,不屑,“信你?发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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