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神算生涯_山楂丸子【完结】(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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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姐,真是高家的种?”

  庄玲玲挑眉,斜眼睇去,“前后只隔两天,我怎么知道。不管,家姐说是,就是。我为高家生的可是大房长孙。huáng土已经埋到高老先生脖子,以后你外甥继承大笔遗产,自然少不了小舅的份。”

  “家姐英明,高瞻远目。”他喜滋滋恭维。

  庄玲玲笑,随即变脸,声音尖利,“贱人,一定是她背后yīn我!”

  “家姐,你说是…”

  “还能有谁,肯定高明赞那软绵羊老婆!”眼看一脚踏进高家门槛,再需chuī几夜枕边风,大少奶奶的位置早晚归她。

  结果被人爆出她下体塞高尔夫球丑闻,庄玲玲怎能不气。

  她瞪眼看弟弟,“你怎么回事?不是讲请了大师,保证家姐早日嫁进高家?”

  “我真有去请,降头师信誓旦旦告诉我,一定会让高家掌珠死得神不知鬼不觉。”他摊手,“家姐,我有可能请了假的降头师,他人迹无踪,再找不到他。”

  “这点事也办不好,除了赌,你还会什么?”庄玲玲怒目而视,“早晚输到当裤子,被黑老大挥斩骨刀砍断你手脚!”

  “我还有家姐呢。”他谄笑,“我再去为你请大师,这次花大钱,请位高人,保证你如愿以偿进高家门。”

  ……

  教文学史的教授请假,贺喜早早下课,站校门口等客晋炎接她去老宅。

  有穿白西装打碎花啵呔男人过来,狐疑问,“你是贺大师?”

  来找的贺喜不是别人,正是港姐庄玲玲弟弟。

  贺喜回头,“我是贺喜。”

  那是了。知道贺喜名号,还是从朋友那里打听来,当时他还诧异,竟然和客大少的老婆同名。

  不由重新打量贺喜,视线落在贺喜孕肚上,总觉漏想了哪里。

  一时又想不出,他索xing道,“既然是贺大师,那跟我走一趟,事成之后付你两万。”

  讲完他便朝停在山道一旁的宝马车边走,快到车前,回头见贺喜仍站原地无动于衷,有些气。

  “讲好给两万,不满意?那三万?”

  请降头师为他办事,才给一万,对方还向他保证能解决高家掌珠。

  贺喜似笑非笑,“我不缺钱的。”

  “四万?”他出声警告,“别太得寸进尺,出高价请,已经是给你脸!”

  讲话间,一部宾利停靠在贺喜身旁。

  客晋炎开门下车,视线落在西装男身上,以为是哪个惦记他阿喜的咸湿佬,皱眉冷脸,是他惯有防御手段。

  对方认出客晋炎,忙伸手,双眼无比热烈,饱含深qíng,“客大少,这里遇上,好巧。”

  “不巧。”客晋炎没有与他握手打算,转扶贺喜上车,“我来接老婆。”

  话毕。砰,关车门。宾利远去。

  徒留那人呆若木jī,心里叫苦不迭,万分懊恼刚才对待贺喜态度。

  “那人是谁?”客晋炎趴在老婆仔肚上听胎动,仍不忘问。

  “我也想知道。”停片刻,贺喜道,“看面相,应该是那位港姐的亲眷。”

  客晋炎轻哼,“管他是谁,打我阿喜主意,一样收拾。”

  小心眼男人。贺喜扯他耳朵,“我看十有八九是要我出面帮忙,为港姐进高家门添一份力。”

  阿晨送他们去老宅。适逢客晋炎生辰,他们去老宅家庭聚会,顺便为客晋炎庆生。

  客丁安妮穿一身桃花色旗袍,一如她心qíng。

  “昨日邀你姨妈来家打牌,她脸色…”客丁安妮抚掌笑,心中畅快。

  “妈咪…”贺喜扶额,如果告诉客丁安妮高家在为别人养小金孙,估计她会笑扑在沙发上喊肚痛,败坏贵妇形象。

  客丁安妮笑止,又变脸训斥家中三个男人,要引以为戒。

  尤其针对客良镛,“齐人之福不好享,敢养外室,我让你脸丢到三藩。”

  在家做小姐被父亲娇养,出嫁做太太被老公宠溺,以至于客丁安妮仍像长不大的少女,当着儿媳面训斥老公,除了她,恐怕港地也找不出第二个。

  客良镛脾气好,做出一副受教表qíng,虚心道,“老婆仔讲的是,齐人之福不好享,只享一人福便好。”

  自己丢了面,转又唬脸训两个儿子,“别让我听见外面任何风言风语。尤其是你,晋年,你拍拖,我和你妈咪不反对,唯有一点,不准和港姐女星之流往来。”

  他补充,“那个圈子的人都不可以,客家不接受jì女做儿媳。”

  不止客家不接受jì女做儿媳,任何有脸面的家庭都不能接受。

  高老先生一度气到住院,摔尽手边一切东西,手指着高太,怒火冲天,“你养的好儿子!”

  高太垂眸不语,极想提醒高老先生,当年她怀明赞时,他娶二姨太进门,怀明月时,他娶三姨太,有小囡时,他看上书店老板娘,又把四姨太抬进门。

  同年,港府颁布一夫一妻条令,高太永远忘不了四姨太庆幸又欢欣的表qíng。

  现在儿子不过效仿他而已。

  “总归是生了孙子,不想要那女人,至少把孙子接回来。”对眼前男人,高太已经心如死灰,面对他怒骂,高太仍旧冷静。

  “大媳那里…”高老先生迟疑,“只怕大媳不能同意。”

  高太冷笑,“大媳不同意?不同意就让位,高家大少奶奶有的是人愿意做!”

  当年陆利群大学还未毕业,如花一样的年纪嫁给高明赞,到头来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陆利群邀贺喜逛街,在陆羽茶室喝下午茶。

  “阿喜,我想向你打听,重念港大需要准备哪些材料?”

  贺喜惊诧,“大嫂,你重新念大学?”

  陆利群点头,“我好后悔,没有念到毕业,没有工作,没有一技之长。比我年轻的妹妹仔,已经在中环打下一片天,而我脱离高家,什么都没有。”

  也不能一直依靠娘家。陆利群父亲是外jiāo官,母亲大律师,家境虽然比不得高家,也算优渥。但父母qiáng势,极为看不惯她一直以来窝囊模样。

  “大嫂,你已想好与表哥离婚?”

  “不然?我就要帮他养儿子。”她苦笑,“眼看不见我能忍,日日在眼前,我担心哪天会掐死他犯罪。”

  贺喜带她去港大找校务处的密斯们帮忙,港大对懂得自qiáng不息的女xing向来欢迎,殷切告诉陆利群只需通过al考试,拿出她以前学历证明即可。

  薄扶林山道,路两旁叶落枯huáng,踩在上面蓬松而软。

  “阿喜,我可能要做你学妹了,怎么办,有些紧张呢。”陆利群眺望远处大片牧场,眼中有茫然。

  贺喜笑,提醒她,“大嫂,考试在即,先通过考试再讲。”

  月末,陆利群和高明赞在律师公证下,解除婚姻关系,得到百万分手费。

  在陆利群父母qiáng制gān预下,陆利群获得女儿抚养权,薄扶林山道租下一处民居,与贺喜他们做邻居。

  得知他们离婚消息,最开心莫属港姐庄玲玲。

  迫不及待,电话召来弟弟,催问,“请的大师在哪里?我要见见。”

  ……(11号二更)……

  话筒那头,支支吾吾,将他去请大师,结果可能得罪客家大少奶奶的事讲给庄玲玲听。

  庄玲玲咬牙,“除了赌,你还会什么!家姐需要你的时候,你只会拖家姐后腿!”

  “家姐,我无心的,谁知道坊间鼎鼎大名的贺大师,竟是客晋炎老婆!”

  啪。庄玲玲气到摔电话,一双美目流转,豁然起身,窗台上大喊司机,“备车,我要出去。”

  陆利群搬到薄扶林山道这日,贺喜去走动认门。

  门前有棵jī蛋花树,二楼开窗,可以望见新建的郊野公园和大片水塘。

  “环境好,又清净。”贺喜从消防梯爬下来,“就是还差个贴心人帮忙照看囡囡。”

  佣人市场杂乱,花钱也不一定能请到守本分的人。

  陆利群笑,离了婚之后气色反倒好许多,“妈咪把家中阿姨调过来,阿姨看着我长大,她来带囡囡,我能放心去上课。”

  又讲几句,门钟叮咚响,院门口停几部货车,装家私电器、台灯地毯,安装工人陆陆续续将东西往屋中搬。

  陆利群不掩诧色,显然不知qíng。

  等送走安装工人,高明赞才过来,他将一部宝马mini钥匙给陆利群,“以后接送囡囡上幼稚园方便。”

  陆利群并不接,“已经给了我百万分手费,家私电器安上,不方便再还你,我付你现金。”

  高明赞面有尴尬,“有囡囡在,我们没必要分这样清楚。”

  贺喜一旁有些摸不懂qíng况了,看出高明赞没有要走打算,贺喜寻借口告辞,沿山道路旁散步回去。

  才到家,先穿花池进厨房找吃的。

  莉迪亚小声道,“太太,有位大明星来找,本不想让她进来,可她一直在外等…”

  贺喜猜到是谁,吃掉一块司康饼,又喝掉一杯牛奶,才起身去客厅。

  庄玲玲等候半日,耐心差点消磨殆尽,正想走人,总算见贺喜进来。

  她忙起身,先道,“那日是我小弟,他心不坏,就是不会讲话,容易得罪人。”

  贺喜似笑非笑,坐她对面,不软不硬道,“庄小姐不用教我如何分辨好坏。”

  她语滞,垂下美眸,不安绞手,俨如受惊小白兔,声音细细,“客太好像不太喜欢我。”

  无疑,庄玲玲极懂得利用面貌来博取别人好感,她天生一双无辜眼,脸庞极为gān净。高尔夫球塞下体没曝出前,她是港地男人心中白月光一样的人物。

  不过她掩饰再好,看在贺喜眼里,只是一副典型的yíndàng贱人面相。

  “我当然不喜欢你。”贺喜摊手,半开玩笑,“只喜欢我老公。”

  她信以为真,掩嘴娇笑,斟酌道,“客太,早有听讲你名号,一直没脸来拜访。”

  “今天过来是?”

  她垂眸,叹气,“大概客太也有听过最近风言风语,有人妒我风头盛,背地里yīn我,我想我大概是犯了小人。”

  贺喜故作恍然,“这样讲,原来那些新闻只是空xué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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