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对我而言,除非那感qíng已经深到我还在意,所以必须去他面前找存在感,不然心里不舒服,不然绝不会主动凑上去。”
“齐段飞什么都不算。他或许向我隐瞒让我成为第三者,但是既没有qiáng迫我做什么,也没有毁掉我什么,说真的,甚至他还因为愧疚给了我补偿,即使你不出手,我也能顺利抽身,拿着愧疚费回国读书。即使后来我受伤,也是因为自己跑来救你,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当然,我知道不救你也没事,我算自作多qíng,还好结局不错。后面一句话信乐没说出口。
“所以,齐段飞自己赶着来见我,我自然不会让他好过。但是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邀请他……我在m国的时候就说了,我不喜欢这样。他和你有商业往来,那你们公事公办就好,把我拉上算什么事?”信乐深吸一口气,“我和他感qíng不深,没必要也不想再和他有公事之外的牵扯。”
“但是你不同……我知道你心中有道伤,压抑的再深我也知道。你还在意他,所以才不断刺激他。”
“说、实、话,”信乐一字一顿,“我、很、生、气!”
第95章
“小乐……”余杭乐手放在房门上,正准备推门进去,叫信乐起chuáng,突然想起来,信乐已经搬走了。余杭乐手慢慢垂下,握成拳头,继而又松开,转身披起外套,直接上班去。
那天晚上信乐一大串的心理剖析之后,两人便陷入尴尬的沉默中。余杭乐其实有一千种一万种理由来解释这个问题,其中最合理的理由就是,他在乎的不是齐段飞,而是信乐。他是在乎信乐之前和齐段飞的感qíng,所以即使信乐说了不在意,还是要千方百计的要带着信乐在齐段飞身上找存在感?
多好的理由,多感人的理由,连他自己都差了点信了的理由。
但是他只是沉默,然后同意了信乐,先分开看看。
余杭乐当时是低着头的,所以没有看到信乐松了一口气的笑脸。
……“你就这么和余哥分开了?”丰琰环视着信乐火速新买的小公寓,直咂舌。
信乐效率真高,第二天早上就花钱买了jīng装房,下午就买齐了整套家居用品,等晚上丰琰来的时候,这已经像个家了。而信乐正和他以前和余杭乐住一起一样,穿着宽松的家居服,盘着腿靠在软软的沙发背上,抱着个超级大的抱枕看电视。
似乎没什么改变。
“嗯。”信乐脸上看不出什么伤心难过的表qíng。
“亏我还准备来安慰你。”丰琰气馁的一屁股把信乐挤开。
“我说,丰哥也是,你也是,决砚也是,温研也是,怎么都觉得是大乐负心薄幸了呢?”信乐撇嘴,“说不准是我爬墙了呢。”
“你得了吧。”丰琰冷哼,“你爬墙,余哥会饶了你?”
“他不是对齐段飞还很好?”信乐反驳。
“……”丰琰愣了一下,叹了口气,“果然……”
“呵呵。”信乐也收敛了脸上玩世不恭的表qíng,“放心,余杭乐既然同意先分开静一静,就证明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不然以余杭乐的智商,不信编不出一套完美的说辞。他都能编出好几份呢。现在这样,若不是余杭乐不想继续他们的关系,不屑编下去。
就是余杭乐不想编。
不用想,信乐就知道是哪个理由。齐段飞和余杭乐有五年,他和余杭乐这两年多的点点滴滴也不是虚假的。感qíng或许不能用时间来推算,但是信乐并不相信每个人都会把“得不到”和“已失去”作为最珍贵的东西。
稍稍有些智商的人,都知道,最珍贵的,是“眼前的幸福”。
余杭乐不是傻子,信乐相信他。
“既然你想的那么透彻,怎么早些不这么做?”丰琰稍稍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信乐的意思。信乐并不是放弃了,而正是因为不想放弃,才这么做。“若是感qíng浅些,若你真失望了,也不会受伤太深吧。”
信乐扯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因为离不开啊。”
是啊,离不开。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即使有系统,但是也不知道那个总是摸不清逻辑的系统是敌是友。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连过去都是“新手指导”空dòng的描述。先前是一穷二白不得不接受余杭乐的资助,后来赚了钱能还清所有关于物质上的债务,但是却仍然不想离开。雏鸟qíng节也罢,爱上了也罢,总之一句话,信乐对这个世界不信任,为了融入这个世界,他必须有一个信任的陪在身边。
离开了余杭乐,他的文仍然会大红,他在演艺圈的道路虽说会有波折,但是信乐相信自己,前途绝对还是美好的。余杭乐也没那么小气,会因为分手就专门折腾自己,特别还是好聚好散的qíng况下。
但是信乐身边所有稍稍受他重视的人,都是和余杭乐有千丝万缕联系。穿越到一个陌生的世界,他不怕摸爬滚打再从最底层gān起,但是他怕连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余杭乐会和他一起旅游,会跟他一起在厨房里做菜,会为了买什么颜色的窗帘争吵,会叫他起chuáng叫他吃饭,会在他晚归的时候打电话……而余杭乐自己晚归,也会打电话或者发消息给信乐。疲惫了家里有个人等着,寂寞了家里有个人陪着,就连码字的时候都是面对面的,卡文了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余杭乐面对文件冥思苦想的脸。有时候两人会同时抬起头,相视一笑,接着埋下头继续各自的工作,似乎刚才的疲惫也一扫而空了。
这种滋味令人沉迷。信乐离不开。
其实不说开也没什么不好,以信乐对余杭乐的了解,两人必定和和美美的继续走下去,不会分离。或许心里有着其他心思,但是互不gān涉互相给予温暖还是足够了。
就像是他以前圈子里那些同居的qíng人们一样。
可是当信乐事业站稳脚了,朋友虽说和余杭乐有关系但是确实是自己的了,家人虽然不准备上赶着去认亲但是也找到了,连一直觉得是个隐形炸弹的系统也确定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了之后,他的心也野了。信乐现在有能力,也有足够的心理承受力面对最坏的结局,即使没了余杭乐,他还是这个世界的信乐,活的有滋有味。
“还有一年多我就满二十二岁了。”信乐突然说道,“我想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就结婚。”
想和余杭乐结婚,而不是找个完美的qíng人。
“面对余哥,你还能认真。”丰琰想了想,补充道,“不过余哥也是个认真的人,可惜你两不是最先认识。”
“谁说的,我三岁就认识他了。”信乐调笑道。
“哦哦,好吧,可惜,你们两不是最先相爱。”丰琰摆摆手,“放心,天涯何处无芳糙,若是余哥那根糙最后觉得不符合你胃口,我带你去大糙原逛逛。”
“噗,好意心领了。”信乐抓了抓头发,“不过我相信他。我们两都太顺畅了,一直住在一起,从来没红过脸吵过架,更别说分开的事。就算再大的不合拍,也在长期的朝夕相处中慢慢磨合。我们似乎从来没考虑过对方会离开,也没感受过对方离开是个什么感觉。所以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感qíng到底是什么。余杭乐不清楚,我若不是因着齐段飞爆发了,或许我自己也不清楚……还以为只是觉得该找个人一起过而已。”
“你承认自己吃醋了?”丰琰把着信乐,好奇的问道。
信乐嘴角直抽:“吃醋了又怎么了?”
“吃醋了才正常,以前你们两太信任对方,反而不正常了。”丰琰一个劲儿的点头,“就算信任,看到对方和其他人太亲密,还是会难过吧。理智上知道没什么,感qíng上肯定接受不了。”
“说的你跟个过来人似的。”信乐鄙视,“怎么,你也恋爱了。”
“没,这是我哥让我跟你说的。”丰琰眨眨眼睛,“他是老油条了。不过现在他得看着余哥,所以不方便过来劝你。”
“替我谢谢丰哥了。”信乐笑道,“他这么一说,我终于明白我和余杭乐之间相处的不和谐是从哪来的。我们太信任对方,反而觉得不在意对方了似的。”
信乐仰起头:“不知道我们会分开多久。”
“会好的……”丰琰跟信乐碰了一下拳头。
“嗯……”
……会分开多久?
信乐和余杭乐分居之后没过几天,就是百郦新人奖的颁奖仪式。没有任何意外,信乐捧走了早该属于他的奖杯,算是实至名归;信乐的“厂花”再次走红,妖孽的呼声越来越高,“小妖孽”取代“小乐子”成为乐粉们的新默认称呼;冯导的影片也在huáng金时间上映,在国内国外的票房成绩都十分理想,冯导应该获得卡思奥奖最佳导演的呼声越来越高,已经有激进学术分子声讨m国电影学术界将政治立场带进至高无上的jīng神文化事业,这是对人类jīng神的亵渎,前几次还能找出片子和冯导抗衡,在今年这个qíng况下,冯导恰巧没有遭遇任何可以抗衡的影片,若他还不一举夺魁,那么卡思奥奖在电影界中的地位将摇摇yù坠。
冯导笑称,他和卡思奥奖拗了十几年的xing,这次终于圆满了。至于能不能获奖他已经无所谓,反正世界上所有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他已经具有问鼎卡思奥奖的实力就成了。
冯导霸气,哪个导演在颁奖仪式正式宣布之前,不是谦虚的?就连崇尚自信的m国,在这方面也做得和其他人没差。冯导大概是电影史上第一个在颁奖仪式,甚至提名都没出来前,就如此高调的导演。而恰恰是他的高调,却意外的没有引起chuī毛求疵的批评家们的砸砖。
冯导这些年的努力有目共睹,这部电影的水准和成绩更是众所周知。冯导是高调,人家的高调却也不叫高调,叫说明事实。
甚至金爵奖和玉梅奖的委员会会长在一次会面中难得的面和心和一次,共同邀请冯导下次参加这两个奖项的评选。
“我们是公平的。”
呵呵,我们是公平的,那谁是不公平的?
三足鼎立虽然稳固,但是谁不想独霸天下?踩掉一个算一个。
在冯导如此高调的qíng况下,很容易被挑起爱国qíng绪的国人们当仁不让的激动起来,纷纷表示支持。有好几个富豪甚至联合起来购买了许多票,赠送给希望小学的学生们,让他们也感受一下最新四维电影的乐趣,培养他们对jīng神文明的热爱。有不少知名的作者、演员、导演、编剧等都是从贫苦孩子中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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