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见王[洪荒]_九州月下【完结+番外】(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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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山君平静道。

  “那你要做什么?”姬夷召死不放手。

  “承商部大统,自不得再有异心,我去jiāo待商君,让其以祭祀之术封锁记忆,自认商部正统,断前一切牵连。”山君缓缓拌开他的手指,说道。

  “父亲你别这样,阿尧不会乱说的。”姬夷召哪肯依他,一把拉住山君右手,“我把其尧从没满月带到八岁,他心里就我一个人,这样乱来会死人的。”

  “放手。”

  “父亲,金土相生,我南荒虽是土属,但越有生金之能,以我的水平很快可以编出一部治金法决,到时传到天下,这能力就不会惹人注意了。”姬夷召知道结证所在,瞬间想出解法,“你不能动他!”

  “……”山君沉默,似是在思考是否可行,半晌,才道,“此时以是晚间,明天日出之前,你可想出此法,我便依你。”

  “三天。”姬夷召努力为自己争取。

  山君转身就走。

  姬夷召一把抱住他的腰:“两天,就两天。”

  山君拖着他向前走。

  “一天,十二个时辰就好。”姬夷召垂死挣扎。

  山君已经快拖着他走出大门了。

  “我去!”姬夷召大怒,“今晚就今晚,你再走一步试试。”

  山君微微一叹,把他打横抱起,放回榻上:“非我不进人qíng,只是此事若泄露半点,我亦护你不得。诸天仙神,皆不会放你甘休。”

  “这是为何?”难道这个世界也搞什么混血不能活?姬夷召疑惑。

  “我儿,现在以是申时,到明辰卯时,你还有七个时辰。”山君平静道。

  “岔开话题也没有用的,我要清楚到底是什么qíng况!”姬夷召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和qíng理了。

  “若你有胜过我那一日,我便将此事从头至尾,与你细说。”山君摸摸他的额头,转身离开。

  “你去哪?”姬夷召还是有点不放心。

  “孔雀之账,我已与他清算,如今,自是轮到商君。”山君的声音随风而来时,人影早已不见。

  “算了,还是快点计算出如何让法决有控金之能吧,不就是温度要求么,现在的青铜器那点温度,木材都可以达到,一点难度也没有!”姬夷召如此对自己说。

  他却不知,在走出房间的刹那,山君的神色瞬间无比晦暗,仿佛压上巨大yīn云,连阳光也无法驱散。

  许久,他才低声轻喃:“凤凰,呵,凤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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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君禺熊正与商君坐在东君身边。

  东君脖子上正缠着厚厚的布条,隐隐透出血迹。

  之前一役,东君箭术重伤了孔雀,本来就他最没事qíng,谁知事后突然杀出一只大妖,其能神鬼莫测,瞬间就被抹了了脖子,若不是商君仁厚,当时就拼着自己不顾,把本命青木之气分他一半,此刻这个才继位不久的东君,恐怕就要换人了。

  也正因此,此时偌大的房间时,也是死气沉沉,毕竟这一役动了三位君主来演一出戏,结果居然还被翻盘,险些全军覆没,这实在是让他们三位君主面上无光。

  “你已挺过死关,细心疗养,当无大碍,”商君收回手,对榻上的东君道,“只是伤到喉间,恐以后说话有些不便。”

  东君摆手表示没事,这次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很不容易了,回想之前那虚空中一闪而没的剑光,就算以他之能,也是胆寒。

  “事已到此,我等也无法可为,”西君禺熊正色道,“我西岭一部还有要事,就先告辞。”

  “西君受伤亦是不清,不能休息数日再行离去,要知孔雀北来,定然也有同伙,那只大妖未受伤害,若是中途伏击,却是危险。”殷流云有些担忧,“不如我修书一封于山君,以姬兄之大能,当给保无恙。”

  “他自是无恙。”山君突然出现,那一身威压,竟让西君有无法开口之感,他非初见姬惠,只是昔日不曾继位,矮下一辈,故而少有相jiāo,如今正对,却是方知山君盛名之下,所承非虚。

  正当西君想要jiāo谈之时,对方出言一贯的冰冷不进人qíng:“倒是商君,是否应予我jiāo待。”

  这台词很明白,我把儿子给你照顾,结果儿子差点没有了,你这事不给我一个jiāo待,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姬兄……”殷流云神色哀恸,“流云对不起你……”

  “……”山君默然。

  “不止是夷召,还有阿幽,我也没能护住……”殷流云似乎很受打击,“就如姬兄说言,流云生来懦弱……”

  “带我去!”山君突然打断,他没有兴趣把这些隐私之事在外人面前宣之于众。

  “好,请与我来。”商君带路而出,山君自然随之而去,很快就消失在转角,隐隐还有声音传出,“姬幽因此……出手甚是毒辣,孔雀之子,实在应被天诛……”

  被忽视的如此彻底,当西君神色有些不虞,正想说什么,却一转头,发现东君正凝视着姬惠远去的背影,以那沙哑至极的声音喃喃道:“昔于山有木兮,见山鬼女萝,山水无色;今于宫麓兮,见南君神惠,天地黯然,心之所求,却非人属,实是悲哉、痛哉、哀哉……”

  “山鬼女萝不是人属还是正理,你说山君非人,不怕被殷流云轰出宫去?”西君瞬间觉得这小年轻太没见过世面,却不记得当年他也没好到哪去。

  “此乃天人,我等凡胎,如何求之。”东君黯然道。

  “说这么多,你嗓子可好?”

  “!”回过神来的年轻君主瞬间捂住脖子,痛的说不出话来。

  意外

  姬夷召闭上眼睛,正苦思冥想。

  研究不是这么做的啊,这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真烦透了。

  不过他也没的选择,仔细思考半晌,他基本上有了一个大概的框架。金生于土,火克于金,而在yīn阳应像大论中,热生火,火主肝;湿生土,土主脾;燥生金,金主肺。

  如果要生做金水相生的法子,这几个就是基础。

  那么可以选择的经脉就是心经、脾经,肺经,法决的原理就是以经脉为桥,让天地元气经过经脉内至脏腑血髓,外至肌表,洗炼筋体,发掘出ròu体潜能甚至进化。

  而元气则有五行之属,青木、庚金、戊土、 丙火、壬水,皆为各种时辰的不同天地元气之属,其中复杂程度一点也不比科学差多少,每种法决不同的表里代表了不同的元气,而十二经脉的不同元气路线,就构成了效果不同的各种法门。

  问题来了,他的法门是从神照经改的。

  神照为土属,和金火两门真没什么关系啊。

  得参考一下金火两种法门,才可能以自己的能力编出新的系统才是。

  现在有金火两种法门的……

  姬夷召想了想,西君是西方金部,东君是祝融火部。

  自己的伤也差不多稳定下来了……

  嗯,为了阿尧!

  姬夷召果断拿了那张面具,往脸上一戴,无声离去,与此同时,他右手一挥,在桌案上哒哒数声,留下三枚小字,便消失在夜色中。

  鉴于柿子从最软的开始捏,姬夷召匆匆去向东君所在治伤之处,好在这上古之时,诸王的追求都不高,这个宫廷也就一个现代普通住宅小区的大小,一刻不到的时间,姬夷召就找到了东君的所在。

  悄然打晕门外看守,正在盘膝疗伤的青年还没来的及拿起武器,就已经被一把锋利的短匕压上了脖子,隔着厚厚的布条,他也可以感觉到颈上的寒意。

  “你……”东君沙哑的声音刚刚响起,就感觉到数格细针扎入身体,经脉气血顿时被截断,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姬夷召看他伤的不轻,把他放平时也小心的抱住他的头,免得他的脖子上的伤口裂开,房中墙壁上的火盘还在燃烧,映着那位青年愤怒的神色。

  姬夷召这才发现他也很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轮廓很深,才显得一眼看上比较大一点,这么一想昨天下手还真的蛮重的啊。

  不过为了阿尧,抱歉了。

  他迅速地解下对方的腰带,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扒下衣服,手指按上十二正经之手厥yīn心包经的起点,天池,仔细找了找xué位的小小凹陷,注入一丝极微小的真气。

  青年闭上双眸,狠咬下唇。

  姬夷召细心感应,经脉坚韧,是常行气之相,这条有用过。

  心经之属还有少yīn心经,他按着常理,手指又伸向对方腋下,如法pào制。

  对方微微颤了颤。

  姬夷召也感觉有些不妥,但事以至此,再说无益,于是继续,从头顶百会xué到足底涌泉,上下数百,一个没少,只是当手指按到会yīn之xué时,对方猛然一震,血气逆行,竟然yù想断脉自尽。

  姬夷召反应极是灵敏,当既断然一掌,截了他之气血,只是再看对方神色惨白,眸中尽是绝望之色,身上冷汗淋漓,终于觉得自己是太过分了一点。

  大概的行气路线已经知道了,那就……他拿衣服为对方擦了擦汗水,再将衣物丢到一边,把旁边的被衾给他盖上,本来想说下抱歉,但看对方惨白的脸色,最后只能捂脸跑掉了。

  虽然解开了禁制,但至少一个时辰,他的气血才能慢慢恢复,想来他也不会说出去的吧,叹气,来这里久了,三观都不知道被刷新了多少次。

  他微微捂住额头,这才发现头上有一点冷汗,看来自己的伤终还是不太好,身体已经有点受不了了,不过,还有五个时辰,父亲是说到做到的人,还是快去找西君,得到金部的法门,这样就……

  姬夷召突然一停,照这样说的话,如果得到金部法门,加我本身得到的土与火,就是三行在手,另外两行木属并不难找,加上大夏水属,集齐五行,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想太远了。

  姬夷召继续寻找空房子,西君不在安排的寝宫,他会去哪里?

  不得不说,骨骼变异后,他的身法比从前至少快了三倍,起落提纵之间,似乎他天生就该纵横九霄,对这大地有一种轻蔑之感,好像不屑踏上尘土,而且更喜欢向梧桐树上落下,哪怕那个地方并不是他要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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