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康熙最不满的就是他结党营私和狎玩娈童,前者是威胁皇权,后者则是康熙眼中的不学无术荒yín无道的表现,而且他那时候因着叛逆,康熙把他玩过的男人杀了多少,他就加倍的再去玩回来,父子矛盾激化得终于不可调和。
说起这男风,他当初到底是怎么沾上的?好像是二十二岁那年他的毓庆宫来了一个面相清秀娇媚堪比女子的小太监,加之一个哈哈珠子在他耳边说了不少那男风之事,在那个小太监伺候他的某个晚上就要了他,当时的qíng景他忘记得差不多了,那个哈哈珠子后来被康熙处死了,因着从小到大的qíng分他第一次对康熙的决定生出了愤懑之感,那时候就告诉自己,你不喜欢是吗?我偏要做!
现在想来,要那个小太监的晚上……自己的神志似乎稍微有点不太清?而他也太相信哈哈珠子的话,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抱有qiáng烈的好奇心,他只是想尝个鲜,却没想到被有心人给利用了。如果当初在康熙过来责问的时候服个软,表示一下就是想知道有这么个玩意,想来康熙也是能理解他,从而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不过那从小被康熙宠出来的霸道xing子却把这一切给搞砸了。也是,额娘早逝,与康熙之间有了矛盾,没个真心调停为他求qíng的人,最终只能完全父子决裂。
保成今年十二岁,刚懂人事,正是懵懂初开之际,须好好引导,不能误了他。
与其一味的责难引起他的逆反心理,不如从旁开导,满足了他的好奇心,自会撩开了念头。
唉,果然孩子大了,教育就是一个很让人头疼的问题,半点马虎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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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成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昨晚的记忆回笼,他既觉得愉悦也觉得苦涩。
愉悦的是他终于亲吻了哥哥,虽然没把梦中之事进行完,却也算得上圆了梦。而苦涩的是在他装睡的时候哥哥平稳吩咐奴才的声音,完全没有任何异样,他甚至宁愿他带着厌恶,都好过这样若无其事,更甚者,他半夜醒来看见一旁候着的房里人,满心难受无从说。
他的哥哥,真真体贴入微,考虑周到!!
算了,这样的感qíng本来就不正常,他还真以为自己的哥哥也会有那起心思?妄想吧!
“来人。”从chuáng上起来,今天无逸斋并不休沐,再不起就要迟到了。
太监宫女鱼贯而入,侍候他洗漱更衣。
“小柱子,现在什么时辰了?”张开双臂让宫女为他穿衣,他问道。
“回太子爷,还有一盏茶就到辰时了。”小柱子恭敬道。
保成皱了皱眉,无逸斋辰时上课,他现在才起是肯定会迟到的,“怎么不叫孤?大阿哥呢?”说话的时候有细微的心虚。
不会是哥哥恼了自己昨晚的放肆,所以故意吩咐人不叫他起chuáng的吧?
“太子爷恕罪,是大阿哥吩咐说昨晚太子爷头回喝酒,第二天可能会不适,便不让奴才们叫您,说让您睡到自然醒,书房那边他自会去说。”
保成了然的点了点头,他就知道哥哥才不会那么无聊,虽然他心底还希望他恼了自己,起码说明他有一丝在意,不是吗?
待到打理好自己,保成也不急着去无逸斋,悠闲的先用早膳,哥哥教的,早餐是很重要的。他也刚好趁现在想想见到哥哥该怎么应对。肯定是要把昨晚的事qíng装成不记得了,这样哥哥也会少了尴尬,但是他又想进一步确定哥哥是不是真的不在乎,嗯,可以试探一下。
早膳用完,太子爷很是悠闲的向无逸斋晃去,现在这个点康熙还在南书房处理政事,距离去无逸斋考校皇子还有一段时间,所以他真不着急。
只是走到半路,却在回廊处遇到了同样很悠闲向无逸斋走去的胤褆。
“见过太子殿下。” 胤褆上前几步,拱手道。对于连大阿哥都要行的见太子礼节,胤褆童鞋表示心里毫无不舒服,反正他能在校场找回场子,谁都要遵守规矩不是?
“二阿哥不用多礼。”保成淡淡道,“二阿哥这个时辰在这,想必昨晚梦好,让你不愿醒来吧?”语气是明显的揶揄。
胤褆脸色有点变,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只有三杯,丫的太丢人了!
“谢太子殿下关心,不过想来太子殿下的qíng况和我也是差不多的。”小样,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也是被奴才扶回去的,五十步笑百步,彼此彼此。
“二阿哥还是赶紧的,再迟就要被太傅们责难了。”保成觑他一眼,爷有哥哥担着,你有吗?
谁知道胤褆笑了笑,看得保成眉毛动了动,“不劳太子殿下担心,大阿哥很早就派奴才来给我传话说太傅那边自有他替我去说,让我真觉得醉后难受就不去无逸斋了。”
保成眯了眯眼,决定不再理会胤褆,迈步向前走去,只是脚步有点重。
胤褆在他身后距离两步远,有点贼兮兮的笑了笑,可是心里也是有点感慨,大阿哥与太子真的是兄弟qíng深,能牵动太子qíng绪的只有大阿哥一个,而在大阿哥心中,最重要的只怕也只会是太子。虽然那位大哥对着每个兄弟都笑得温和,关怀有度,但是对着太子,终究是不同的。或许是因为太子几乎是由他一手带大的吧。
胤褆虽然直慡,但是身为康熙的儿子,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两人到了无逸斋的时候,刚好太傅们授课告一段落,是练字时间,一进门,就看见承祜执着胤禛的手,教他用劲,表qíng认真,眉目温和,让人几乎移不开目光。
保成抿了抿唇,压着心底的不慡,维持着表qíng的平和。只是看着胤禛的眼神有点……yīn森。
他小的时候哥哥也是这样执着他的手,叫他如何下笔,如何用劲,只要一抬头他就能看见哥哥认真温柔的表qíng,只要微微向后就能靠进哥哥温暖的怀抱,而现在……真是让人生气!
承祜看着胤禛按照自己的教导下笔,满意的点了点头,话说后世雍正爷的墨宝可是很有艺术价值的,也很值钱,看着小四的字,他不得不承认这孩子在毛笔字这一方面很有天赋。
直起身子,转身想去看看小五小六小七这几个小的,却看到了保成和胤褆,只是保成的表qíng似乎有点不悦?这孩子,谁又惹他了?难道又和胤褆斗嘴了?
“见过太子殿下。”承祜走上前去微微躬身道。
“见过太子殿下,二阿哥。”四五六七也连忙从位置上下来,行礼道。
“见过大阿哥。”胤褆对着承祜道。
画面有点搞笑,但是保成却感觉不到一丝愉悦。
该死的规矩,该死的行礼,该死的‘太子’!
“自家兄弟,就不用多礼了。”保成淡淡道。
“你们都回去练字吧,要是一会先生检查起来没有完成,小心被罚。”承祜低头对着身边几个小包子轻声道,四五六七很乖巧的应是,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转头对着保成和胤褆用眼神示意他们走出去。
按照当初承祜的学制改革,他把阿哥们以年龄为界分开学习,六至八岁一起,九至十二岁一起,十二岁至分府出宫前的一起,本来太子是应该单独出来学习的,无奈当初年纪小的保成死活不愿意,康熙也觉得有承祜在旁看着似乎更有效率,也就准许了。
“今天讲课的是李光地,我早早派人去和他说推迟今天的上课时间。用的是你们稍感不适的理由,但是我想你们都知道皇阿玛绝对知道你们昨晚喝醉的事qíng。你们现在就好想想要怎么应对。”进了三人一同学习的东阁,承祜站定,冷着脸看着两人,所谓长兄威严当如是。
康熙曾经说过,在无逸斋内大阿哥对各位阿哥的教导如朕所言,连太子都得乖乖听着。这个旨意曾经令很多人哇然,只是在无逸斋内学习的阿哥们却反而没有什么不满,因为他们的大阿哥的确博学,对弟弟们学业上的问题也都耐心解答,xing格温厚谦和,几年下来,长兄风范都已经牢牢印记在众兄弟心里,甚至能说弟弟们最尊敬皇阿玛,第二就是大阿哥承祜。
胤褆和保成默默对视了一眼,然后默默的低下头,一副乖乖听训的模样。
“你们啊。”看着面前都已经高过他的两少年,低头认错的模样顿时让他哭笑不得,语气也带上一丝暖意,“你们也大了,不是说不让你们喝酒,但是喝得烂醉还耽误了第二天的学习就不对了,传出去就容易被说成耽于酒色。你们年龄是阿哥中除我外最大的,当起表率作用,做哥哥的就要有哥哥的样子。听明白没有?”
“谢大阿哥教导。”两人连忙道,他们都听出其中并无责难的意思,反而带着关怀忧心,心中也有丝丝感动。
“哼,就这样温言教导几句能长记xing?按朕说的不责罚一番他们,下次就不知道会荒唐成什么样子了!”威严的声音带着怒火突然响起,三人都吓了一跳,视线一移就看见门口出现明huáng色的身影,连忙跪下行礼。
“参见皇阿玛。”
康熙板着脸走了进来,落在承祜身上的目光柔和了几分,慈爱道:“承祜你先起来。”然后又对着胤褆和保成冷哼了一声。
“谢皇阿玛。”承祜恭敬道,趁着起身的档儿很隐秘的给了两人一记“见机行事”的眼神。
康熙坐到上位,冷眼瞧着下面那两少年,也不叫起,转脸对着承祜温声道:“快入冬了,你身子可有什么不适?”变脸之快令人咋舌。
承祜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复杂,前世的康熙最宠的就是“太子”,他的少年时期里从来没有受过皇阿玛的任何责罚,更不要说是在别的阿哥面前被罚了,他突然有种不安,“承祜”在康熙的心目中是不是太过于超然了,在他的心里,“太子”才应该是所有儿子中排在第一位的。
心思流转,却仍旧恭敬的道:“谢皇阿玛关心,儿臣身体很好,这几个月来都没有再生病。只是听闻皇阿玛最近为了河工之事又不眠不休了好几夜,您身系天下,自当好好保重。”qíng真意切,听得康熙满心愉悦。
“皇阿玛知道你孝顺。刚刚看到你呈上来的一份治河方案,几位大臣都说确实可行,朕甚感欣慰,你虽然身体不算很好,但是偶尔从工部接的差事都办得完美,每每想法独特,也都帮了朕不少忙。”康熙感慨的道,看着面前虽然瘦弱却无比优秀的长子,心中满意自得之余也有些遗憾,若果这个孩子身体能健康点,这太子之位……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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