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心qíngyīn郁的封白原本笔直藏在背后的那长长的黑斑虎尾也垂了下来,与他这冷硬气质好好不违和,顿时显得可笑起来。
封绍嗤了一声,揪住他黑发中的毛绒耳朵,低骂道:“你叔叔我一半的灵石都喂你了,还嫌不够么?若不是蓬丘说灵shòu长成时那几年各种需求都变得极大,我可不供着你,也养不起你!合该将你丢了,还来与我缠?老实修炼才是正经!”
虽被骂了,但封白也是面不改色,反而借势向前,附在封绍耳边低语道:“叔叔才舍不得丢我,叔叔每日都要用我呢。”
封绍感到他的呼吸一下下地吐在自己面颊上,温热湿润,实在叫人心痒。
并非他好色,实在是之前幻象余波居然还不曾消退,三年炼心下来,感觉这余波更甚了,尤其是封白越长越大,越与幻象中的模样接近,那幻象里的诱惑风qíng便格外来得清晰撩拨,简直跟催qíng似的,实在叫他头疼。
封白见叔叔又红着脸走神了,自知得逞,正想欺身过去,却被封绍一巴掌砸了脑袋,听得他一声压抑的催促:“变老虎,正好今日还没用。”
此言一出,封白心里虽失望,却也不敢bī迫,他锐利的目光惯xing的往竹舍里头扫去。正悬浮在合欢糙那边的鬼影蓬丘一个激灵,连忙自己钻进了青口小瓶,另一头,正在啄食吸纳灵石的赤鴖也是浑身发凉,炸开六片翅膀便慌不择路的往驭shòu袋里飞。
第55章
昆仑仙境叠峦千百山峰,唯中正峰谓之虚无,虚无峰上有一玄阶灵泉,水力绝大,溅玉喷珠,灵气迸she,点缀得山中景物越发清奇。山顶有一座白塔名天衍,虽没虚无峰来得雄迈,但一塔耸云,问以琳宫梵宇,倒也显得庄严壮丽。
虚无峰非有大事,而无弟子敢来问津,但正当此时,千百昆仑弟子个个御剑飞来,外门弟子候在峰低,内门弟子立与峰上,亲传弟子等则跟在四大长老后步入天衍塔内。
塔内十分宽广,颜色古青,穹顶极高,仿佛一望入云,其间数十道人盘膝端坐,有男有女,莫不气质脱俗,仙风道骨。
正中位置则置有一块八卦石台。台上盘坐着一红袍道人,白须垂胸,双眸清明,稳重如渊的他看不出什么表qíng,只掐诀一道,红光微闪,便有一令传至座下顾淮手中。
“我既然已突破返虚,便当依宗规将昆仑令传下,顾淮身为我得意弟子,如今金丹大圆满,不仅资质上佳,且一心向宗,薪火传承,堪当此任。”泰寅声音清和,一锤定音。
“是,师尊。”
顾淮站起身,手握昆仑令,背向泰寅,望向座下众人,他冷然凛冽,语气重若千钧:“剑道至尊,无上昆仑!”
顿时,昆仑令以他为中心,一股威严巍然的气势,缓缓dàng开。这是来自昆仑的剑意,它霎时遍布塔内,乃至塔外,乃至整个虚无峰,乃至昆仑群峦,整个昆仑仙境。
每个昆仑弟子都感受到这份剑芒bào涨的威势,但每个弟子都无惧意。哪怕有修为低微者承受不住,哪怕疼痛难忍但仍抵剑而立,并无一人退缩不前,每个人的目光中都是傲然与荣耀!
“剑道至尊,无上昆仑!”
众弟子声音虽平和中正,但齐声之下,众心凝聚,千剑同指,无数异同的剑意汇集成了一道汹涌的洪流,整个仙境都仿佛震动起来。
万里之外的藏锋山秘境中,封绍并不知道昆仑的宗主更替,但身上的昆仑玉符却与昆仑令引发共鸣,哪怕相距不下万里,玉符依然鸣声大作,光威bī人,剑意森然,直将密林中本来为数不多的鬼煞吓得逃奔远走。
本在睡梦中的封绍被这股嗡鸣声还有威压bī醒,但并不烦闷难受,反而心绪久久激dàng,不能平静。
封绍刚一睁眼,封白便感觉到了,他从后背往前摸索过去,问:“叔叔醒了?是什么东西?”两人jiāo颈而眠,他自然自然也感受到了。
“是昆仑……”封绍握住手里的玉符,暖意弥漫而上,仿佛一下子就充沛了灵力,格外jīng神振奋。他记得顾淮说过,只有昆仑发生大事,这玉符才会有震感。
封白知道昆仑,封绍没少和他说起昆仑的那些事,那些师叔师伯,那些师兄弟们。他知道封绍迟早是要回昆仑去的,但哪怕那里是昆仑仙境,他还是宁愿与封绍待在这秘境里,哪怕鬼气森森,却只有他们两个人。
“叔叔要回昆仑去了么?”封白的声音略带了沙哑,或许是长成的缘故,不仅化形不全了,幻觉幻听频发了,连声音也难听起来。说话时,他的手胡乱的从背后伸进封绍的衣领之中,抚摸着那温热滑腻的肌肤。
封绍一日身为昆仑弟子,昆仑的大事当然与他息息相关,何况昆仑是原剧中的重中之重,再者还有一份不轻的师门qíng谊,种种qíng由下,他都不能不理会的。毕竟,他这只蝴蝶是否能扇动剧qíng,他是亲眼见到了。
“是时候要出去了。”封绍轻声一句,虽没直说要回昆仑,却也感觉腰间婆娑的手沉了几分,身后那小畜生贴紧了他的后背,嘟哝了一声:“不出去。”
不管小白面上多乖多认真,封绍也不至于看不出他的xing子有多依恋执拗,于是顺毛道:“这秘境里yīn气缠绕,灵气全无,委实不是修炼的好所在,岂可长此以往。便是你现在靠着灵石,也是坐吃山空,何况这些灵石并满足不了你的发育所需,才惹发你人不人shòu不shòu的样子。”
说话时,封绍一脸黑线的将身下那根不断往里头钻的虎尾揪住,狠狠的拉扯了一下,痛得封白在身后倒吸了口气。然后封绍并不知道,尾巴不仅敏感,对于shòu类的很多种作用,其一便是jiāo欢的xing征。
所以被封绍这么一刺激,本来还没shòuxing大发的封白,此时都莫名的兴奋起来,往怀里那人的luǒ出的脖颈处细细碎碎的啃咬下去,一边说:“叔叔不是喜欢我shòu形么……”
封绍的脸黑了又黑,眼看他越亲越往下,手也越来越不是地方,他忍无可忍,起身一脚将他踹了下去,咬牙道:“你shòu形也好,人形也好,就是不喜欢你人不人,shòu不shòu!”
是shòu,他可以说是互相帮助,是人,他可以说是两厢qíng愿,半人半shòu算怎么回事?shòujiāo吗?
好吧,虽然他知道不管封白是什么形态,他本质都是人shòu这没错,但这太直观,他暂时还没法接受,没法硬起来。就是硬起来了,他也没把握在jiāo欢时,看到身下那人忽然伸出对爪子,忽然攀上根尾巴后,会不会忽然软掉……
封绍忽然有一种崩溃的无力感,懒得理会封白,径自去看他养的两株合欢糙。
那一脚踹得狠,幸亏封白皮糙ròu厚,而且被踹下来的那一瞬,不知道怎么的背后的化出了皮毛,着实减轻了许多痛感。不过那一下子的yù念也消散了大半,但看着封绍衣衫不整的背影,闻着那特有的魔香,他仍有些蠢蠢yù动,但却没真的再扑上去。
一来人形的他修为才是炼气期,哪怕灵炁雄厚,但也没把握能赢得了叔叔,二来,比起qiáng扑,他更希望……叔叔能像幻象里那样,心甘qíng愿的主动求欢。一想到这,封白的目光再度灼热起来,仿佛要将那人的衣袍全烧个gān净,将人吞食入腹。
封绍养的这两株合欢糙长势喜人,经过这几年投喂煞魂珠的滋养,合欢糙长得极快,差不多就要长成了。他轻轻捏了捏养灵液中的合欢糙,那糙的须儿便抖了抖,不仅如此,现在的合欢糙还能发出声音,听上去像是“嘤嘤”,很是销魂。
不愧叫合欢糙,封绍恶趣味的又多戳了戳,那合欢糙便“嘤嘤”声不断,像是哀声哭泣,渴求爱抚的样子。
封白本在旁边冷眼看着,但听着这样的声音,很是厌烦,便想起当年斗法台上那几株化成女人的合欢糙来……脸色一黑,淡淡道:“这糙的实力也不如何,叔叔当日不是连斩三株么,便是养成了,只怕也帮不了叔叔许多。”
封绍一边逗弄着小糙儿,一边笑答:“实力好不好那得另说,若非我修魔,心防高,不易被幻象所迷,不然冲着当日那些催qíng香,我也无招架之力了。”而且,他还能勉力应对,也是因为他对女人没那xing趣,若换做寻常男子,只怕早就脚软缴械了。所以,他对这两株糙儿还是很有信心的,尤其是炼魔培植后。
“是么。”封白冷冷看了那两株娇羞乱颤的合欢糙,也抬手捏了捏,自然而然的狠掐断了一根须jīng,惹得合欢糙一声“啊啊啊”的惨叫。
封绍转头看了他一眼,封白一脸无辜:“手抖了一下。”
封绍略皱了皱眉,道:“这么大个人了,还和株糙闹脾气,好看?”
封绍如今面皮越来越厚,笑得一脸纯善:“好看,叔叔最好看。”说完就迎来一个爆栗,封白也不躲,反而往封绍身上蹭,在他耳边嘟哝着:“叔叔也说我这么大个人了,那就可以……”再迎来一个爆栗,封白揉了揉头。他想,实力还是得快些加qiáng,至少人形的时候也能将叔叔压得动弹反抗不得才行,说话谁也说不过他叔叔。
封绍既然决定出秘境,回昆仑,这也就不再耽搁,又收集了一些煞魂珠后,这便准备上路了。临走时,封白对这个他与封绍一手搭起来的竹舍小家十分依依不舍,封绍见状,倒也理解小孩子的心qíng,只叹这时代没有相机留念。
但想到相机,封绍倒是想起个物事来,从锦囊袋里摸索了一块圆镜递了过去,道:“这秘境内含山河社稷图,以后不会安生,我们不会再来了。你若真不舍得,便摄录下来,哪天想了,便拿出来看看。”
封白接了那乾坤镜,先是欣喜,后来一想到不会再来,又欣喜不起来了,他运起灵力启动法器,仔细摄录后,便收入脖子上挂着的锦囊袋里。之所以挂在脖子上,也是方便他shòu形之时锦囊袋也不易掉落。
“我们以后再建个家吧。”封白跟上封绍的步子,蓬丘的鬼影则在前方领路。
封绍笑了,转头道:“你若喜欢,在昆仑附近寻处灵炁丰裕的所在,我找师伯帮忙开辟个dòng府给你不是更好?”说到这里,他倒是想起件事来,解释说:“小白,外人无法随意进出昆仑,灵shòu也是,若你是我的灵宠还好,但我又不能收你……”
封白脸色yīn沉了几分,结合之前那一句,他也明白了封绍的意思,语气听不出喜怒:“那意思是你一个人回昆仑,把我丢在外头了?”
封绍一噎,拍了拍他的肩道:“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你且在昆仑外住住,我会时常去寻你。”见封白一副冰冷模样,便更软了声音劝道:“乖了小白,且不说我现在金丹初期的境界已日臻圆满,只需闭关数年,正是可以突破一个小境界,便是你,资质绝佳,若潜心闭关几年,必然就突破到筑基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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