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自己来就行,你动手。”
沈成蹊尴尬的低着头,晃晃悠悠的拉着缰绳就向往马上跨,结果一抬腿简直要了老命。
“嘶……”cao,真他妈的疼……
沈殷北忍着笑意从后面托住他,用手揉着他的后腰说:“你就别逞qiáng了,一会儿你横着坐,我揽着你走。”
那种和娘们似的坐姿让别人看见他还活不活啊?
沈成蹊脸色铁青的回头瞪了他一眼,死咬着牙关,非常没有形象的连滚带爬翻身跨坐在马背上,顿时觉得自己连肠子都快出来了。
“沈殷北你他妈的真是……真是……”
他指着他的鼻子本想破口大骂,但是想了想又无可奈何的咽了下去。真是什么?真是勇猛把老子做的快死了吗?!这话他怎么说的出口!
沈殷北无奈的叹了口气,跨上马揽住他的腰,脱下了身上的外衣垫在他屁股下面,“大哥,我可先说好,咱们一会儿还得走一段山路,颠簸自不用说了,你要不愿意听我的,就垫着这个衣服吧,应许会舒服点。”
此时两个人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一起,刚才火热的感觉还没有退去,沈成蹊当即像被烫伤一样往前挪了挪身体,催促道:“别废话了,时间要到了赶快回去吧。”
沈殷北知道他又不好意思了,虽然有点后悔刚才做的猛了,但是心qíng却出奇的好,搂进眼前人一甩马鞭:“那你一会儿可别喊疼啊,驾!”
马儿飞奔起来,凉飕飕的风卷起来,伴随着某人的一声惊呼:“cao……!”太他妈的疼了!沈殷北你丫给我等着!
沙沙的风从树林里刮过,掩盖了沈殷北几乎快要憋不住的笑声。
马飞奔到半路,寂静的树丛里突然传来了声音,沈成蹊脸色一变,这时候王孙公子都在围场里面,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那这些人是谁?
沈殷北拍拍他的手,凑到耳边低声道:“别紧张,自己人。”
“?”沈成蹊不解的回过头。
这时四边八方的树林中突然飞出六个侍卫打扮的人,整齐划一的跪在马前,“参见大殿下、三殿下。”
沈成蹊挑了挑眉毛,再回头看了看沈殷北似笑非笑的表qíng,脑袋中突然明白过来了,“他们几个都是你的暗卫吧?你说对付沈殷浩的办法就是他们?”
“呵,猜得不错,你说咱俩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啊?”沈殷北丝毫没有介意有旁观者围观,勾起嘴角调笑道。
沈成蹊翻了翻眼皮,觉得这孩子为何越发的幼稚了,“你别告诉我所谓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几个去打猎,你捡现成的,这也太蠢了吧?”
沈殷北失笑,“嗯,蠢是蠢了点,但是你只猜对了一半,阿达你告诉他。”
跪在正中央的男人也忍不住勾起嘴角,甚至还打趣的说道:“大殿下,我们几个要是就这么点用处,三殿下早就砍我们脑袋了,我们可不仅仅是殿下的暗卫还是二殿下打猎的帮手啊。”
一句话说的沈成蹊更迷糊了,他往后蹬了一下沈殷北,威胁道:“你这手下比你还能卖关子,果然是你这王八蛋教出来的,赶紧老实jiāo代,别这么多废话。”
所有暗卫都憋不住笑出了声,沈殷北更是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得得得,我坦白从宽,沈殷浩那狩猎头名你当真是一点水分没有?我从小跟他一起长大,还不知道他是什么货色么,会骑马已经是极限,打猎那更是笑话,要不是他们几个暗中帮忙恐怕连只兔子都打不到。他以为自己的如意算盘打的jīng,有他们六个帮忙就万无一失,却没想到他们几个都是我原来安cha在他身边的探子。”
沈成蹊愣了一下,接着叹了口气,难怪沈殷北之前那么不慌不忙,原来早就胜券在握,亏自己之前还替他担心。
早就该想到,像沈殷北这种心思缜密的人,怎么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呢。
“那让我猜猜,现在沈殷浩一定坐在哪个地方悠闲地喝茶,而这几个暗卫就临阵倒戈,表面是卖力的替他打猎,其实最后弄来的猎物都算在你的名下?”
“聪明。”沈殷北搂紧他,脸上的笑容不减。
沈成蹊回过头看了他半天,突然展颜一笑,“所以包括去逛糙场什么的,也是你早就计划好的死不是?”
“呃……”沈殷北额头流下一滴冷汗,“当时我真的是……”
自制你大爷!
沈成蹊回头蹬了他一脚,心里那个气啊,这个混蛋肯定早就预谋把他吃gān抹净了,自己他妈的怎么就这么不长脑子被他又算计一次!
众暗卫:“……=口=”
三殿下,吃ròu是要付出代价滴,家bào什么的请一定要挺住!
***
有了沈殷北这么刻意的安排,比赛结果可想而知。沈殷浩信心满满的以为自己一定会赢,结果眼前只有三十六只猎物,而沈殷北这边还没统计完就已经有一百多只,高下立见,力压一众皇室子孙,成了这次比赛的头名。
皇帝龙颜大悦,对他赞赏有加,赏了不少好东西。沈殷北站在那里笑的温文尔雅,谦逊而有利,沈成蹊捂着屁股气的差点被一口老血噎死,看他这德行,谁能想到他在糙场上禽shòu不如的样子?
事后,沈殷浩冷着脸往回走,却被沈殷北一下子堵住了去路。
“二哥,这是要去哪里?”
沈殷浩恨恨的抬起脑袋,依旧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我去哪里用得着给你汇报吗?”
“呵,这当然不必,我只是来提醒二哥一句,之前的诺言你还没有兑现。”
沈殷浩决定装傻到底,料沈殷北不能拿他怎么样,“好笑,我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让不让开?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他挥挥手,对着身后的时候指了指,“把这个挡路的给我拖下去!”
侍卫一动不动。
“你们都聋了!?”沈殷浩气急败坏的回过头大吼大叫。
侍卫依旧一动不动。
沈殷北勾起嘴角,笑着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二哥,我劝你别装傻了,输了的人就要履行誓言,否则……呵呵,我听说你前两年那狩猎头名的称号可有水分啊,你这几个侍卫可都是人证,要不要我去皇上那里告你一状?”
沈殷浩脸色顿时惨白,但是还负隅顽抗,慌乱的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就去告,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说完他恶狠狠的等着身后的侍卫,警告他们不要乱说话。
沈殷北低声笑了笑,“你应该知道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到时候要是皇上心qíng不好,不仅你这个几个帮忙的奴才要死,连你怕是也自身难保。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啊,呵呵。”
他虽然笑着,但是脸色却极为yīn沉,灰色的眼睛泛着冷冰的光芒,刺的沈殷浩一哆嗦,他从来没想到这个总是与世无争的三弟竟然会露出这么yīn狠的表qíng,他顿时有些害怕。
“那……你想怎么样?”
沈殷北眯起眼睛,笑的人畜无害,“二哥何必紧张,我肯定不会为难兄弟,只要你肯跪下来给大哥道个歉,我当然不会追究了。”
“你妄想!”沈殷浩一听这个彻底怒了,让他给那个死瘸子道歉,做你的chūn秋大梦!
此时沈成蹊也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他老远就听见了两人的争吵,此时身体极其不舒服,但也不得不上去阻拦。
沈殷北这小子平时冷静沉稳的像个死人,怎么在自己这件事qíng上就这么沉不住气?
“殷北,你放他走。”
沈殷北闻声回过头来,看见他忍不住就想上去扶,却被他的眼睛瞪回来,只好讪讪地收回手来。
沈殷浩看见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的撇了撇嘴,“我用不着你假好心,不知廉耻的死瘸子!”
“别自作多qíng,我没想帮你,听你道歉我都怕自己折寿,与其听一句废话,还不如来些更实在的东西。”沈成蹊丝毫没有动气,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实在是沈殷浩在他眼里一丁点威胁xing都没有,充其量就是个毛没长全的愣头青。
话音刚落,沈殷北和沈殷浩同时看向他,一个眼里充满了不解,一个警惕的退了几步。
“那你到底想如何?快点说,不管是金银珠宝还是男人女人,随你选!”沈殷浩气急败坏的说,心里十分焦急,一边不想自己弄虚作假的事qíng捅到皇上那里,一边一边又忌惮沈成蹊耍花招,只想快点了结此事。
沈成蹊不急不慢的扫了几个侍卫一眼,沈殷北立刻会意,挥挥手让他们退下,整个空地顿时只剩下沈家三兄弟。
他摸着下巴,琢磨着怎么能在沈殷浩嘴里套出点有用的消息,又不被沈殷北察觉,长时间没有说话。
沈殷浩实在等不下去,烦躁的吼:“你他妈的有屁快放!别以为掐住我的鞭子就真能为所yù为!我还要回去陪母妃听戏,没工夫跟你们两个墨迹。”
这看似无意的一句抱怨,却像闷雷一样一下子砸在沈成蹊脑袋上,他眼睛微微眯起,计上心来。
“呵,二弟你怕是真误会了,我不要你的道歉也不要什么金银珠宝,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在父王和母妃面前帮我们美言几句。”
这话一出口,连沈殷北都愣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希望倚靠沈殷浩往上爬?
沈殷浩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眼神变得更加鄙夷,“好啊好啊,我当你沈殷阙多有骨气,原来就是个怂蛋!”
沈成蹊丝毫不恼,脸带笑容说:“我跟殷北自知不讨父王母妃欢心,心里难受的很,这次如果二弟能够帮忙,我们自当感激不尽,大家化gān戈为玉帛,还是一家人。”
沈殷北坐不住了,暗暗地拉住他的袖子,脸色铁青。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给你出气,倒头来你这样阿谀奉承算什么意思!
沈成蹊当做没看见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依然笑得十分恭谦,甚至有些谄媚。
沈殷浩看的身心舒慡,觉得既然是他们有求于自己,态度就更加嚣张了,“好吧,看在你们两个这么贱,这么可怜的份儿上,我就勉qiáng答应你,一会儿见了母妃我自当为你们好、好、美、言几句。”
“那多谢二弟了。”沈成蹊鞠了个躬,眼睛里闪过一丝yīn冷,笑着问:“听二弟的意思,母妃是常听戏的人,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她喜欢哪个园子的戏?好让我们下次能多讨她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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