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虽然是繁体字,不过我一个文科本科毕业生,到了古代还不至于丢人到认不全,原来是:yù寻三件宝,西湖断桥亭。
锦帕还带着淡淡香气,我眼前立马跃然而出那位翩翩美少年的身影。不过,什么是三件宝,难道一下丢了三样东西,这个死白鼠,难怪这么痛心。
“算了,不用你去了,我自己去。”白鼠估计看到我的花痴表qíng,极其不满,转身就准备跳窗而出。
我赶紧将死白鼠一把拽下来,“好你个死老鼠,半夜将我吵醒,还敢不负责任转身就走,门都没有。”
“一定要带我去杭州,我来你家还没带我好好逛逛呢,你敢撇下我,保证没有好下场。”
估计小白鼠今天也是脑袋短路了,一时六神无主,才半夜吵醒我。现在想脱身,却也已经无可奈何了,只得对我翻翻白眼了事。
我本想给婆婆留下个纸条什么地,但一来我用不惯毛笔,而来我那种21世纪新兴简化文字,估计写了他也看不懂,还是不吓唬他的好。
月挂天边,夜色正浓,估计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了,半夜三更溜出家门的事qíng,我还是第一次做,所以jīng神亢奋,倒完全不觉得困了。
小白前面带路,绕出江宁酒坊,转眼就到了一个码头。
这宋朝虽然不如现代般都市彻夜灯火不灭,但码头上倒也灯火繁多,一些商船灯笼高挂,彩乐之声不断,江南的繁花之气尽显。
虽然凌晨时分,但码头上却还有商船进出,看来生意人从古到今都是繁忙的。
“客官,可是要雇船赶路?”一个眼尖地船家早瞧见我二人的风尘仆仆,迎上来问道。
“我们要去杭州。”我抢先答道。
“正好,我们这艘船运一点小货物去杭州,二位如不嫌弃,可上船同去,”船家虽然戴着斗笠,声音有些沙哑,但言语间听得出年纪不大,但却深懂经营之道,嘿嘿一笑道,“至于这路费,二位客官可以看着给。”
我躺在舱中的铺上,看码头渐远,随舟楫摇晃,不觉又感觉困了。
白玉堂却还是坐立不安,一会盯着外面地江水发呆,一会又翻来覆去。我实在看不过眼,说道:“死白鼠,你不睡觉啊,看你明天摇摇晃晃去拿你的宝贝。”
“哼,我白玉堂纵横江湖数十年,一晚上不睡觉算得了什么,待我捉住那偷宝贼,看我不把他……”说话间咬牙切齿,仿佛一只受气的猫(为什么是受气的猫呢?估计是《猫和老鼠》看多了吧)。
想到猫,忽然想起展昭,我们一路上跑了好多天,也没见他追上来,不知道他现在在gān什么。想到展昭,又想到开封府,想到小蜜蜂,想到玲珑,想到我身中的毒……一瞬间,心中酸楚,兴致全无。翻身背对白鼠,闭眼让自己进入梦乡,睡着了,就不用再想这些烦心的事qíng了。
46 跳水健将
“包子起chuáng了。”朦胧中听到白玉堂在喊我。
“到杭州了啊?”我迷糊睁开眼,看到白玉堂已经步出舱外,到甲板上去了。连忙爬起来,跟了出去。
一登船头,满眼晨光,船外是微波漾漾的水面,已经能够看见两岸行人楼宇,好不热闹的景象,看来是真的已经到了杭州。古代的杭州果然是烟雨江南的繁花之都啊,小小的西湖已经尽显商业价值。两岸林立的都是亭台楼阁,不是酒家就是客栈,当然,还有各色本地名产特卖店铺,让人有购物的冲动。
赏景正是心旷神怡之际,远远却见那边亭子上隐约站着一个老人,初时我还以为他在晨练,突然却见那老者纵身向亭下跃去,“啪”地一声溅起硕大的làng花。
“有人投水自杀了!”我不知道是我喊的,还是旁边其他人喊的,或者是我和其他人一起喊的,顿时旁边冒出无数围观的百姓,伸长脖子看那水面的状况,竟然没有一人下水救人,可见这喜欢看热闹却见死不救,是自古以来的传统。
“你倒是下水啊,死白鼠,你是大侠啊,快救人啊!”我急了,抓着白玉堂的胳膊又掐又拧又推。
“别胡闹,你以为我不想下去,我不会水啊。”看我差点将他推下去变成水老鼠,白玉堂也吓得面色苍白,却也心急如焚,顿时再次变成热锅上的老鼠,不过这次,热锅上还多了一只包子。
真惶惶之间,突然我们船头那年轻船主,一把扔了斗笠,一个鱼跃……wap,16K。Cn。仿佛一把利剑刺开水面,入水虽有声响,却不溅水花。就冲这个入水姿势,200年北京奥运会中国跳水队绝对能多一块金牌。
只见水面波纹分水向那老人跳水的地方急速而去,片刻功夫,水面水花一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浮现水面。引得两岸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四围的人总算有了反应。七手八脚把老人拉上岸。
这边白玉堂也是心急想看个究竟,催着船上帮手的伙计把船向岸边*去。未等船停稳,他就拉着我跳上岸,害得我差点跌了个嘴啃泥。不过因为心挂那位老人的安危,我也来不及跟他计较这些。
人群中。那位老人已经被船主施了些急救措施,吐出许多水来,终于悠悠醒转来。睁眼看到旁边围了这么人陌生人,却突然放声大哭道:“谁让你们这么多事救我,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趁早死了快活,免得在这世上遭罪。”
我看那位老丈人白发苍苍,形容枯槁。衣衫破烂,不免心生同qíng。而那年轻船主背对我们,面上衣衫虽有湿意,但并不萎顿贴身,看来穿地还是高级防水系列服饰。
“你这老头,好死不如赖活,别人救你,你不谢也就罢了。如何倒埋怨起人来了。”白玉堂看不过眼,说道,旁边围观的百姓也多附和。
那船主却不恼,呵呵一笑道,“你若真有什么委屈。不妨说给我们大家听听,让我们掂量掂量……1#6#K#小说网。如果真到了不能活的地步,我可以再将你送下水。”
这位船主声音虽然不好听,倒也有几分幽默感,救人上来还能推下水去么,听得我顿觉有趣。众人自然觉得荒谬,却也都催老丈讲讲为何寻死,老人家这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讲起他的事qíng来。
原来这老人叫周增,原在中天竺开了一家茶楼,虽然妻子早亡,与自己体弱多病的女儿相依为命。但他为人勤恳本分,兢兢业业,生意倒也还过得去。三年前冬天大雪,忽然铺子门口卧倒一人,老汉心善,让伙计抬进店来,灌了姜糖,涌上暖被,救醒了过来。那人自言姓郑名新,自小父母双亡,又无兄弟姐妹,乡里闹了饥荒,来这杭州投亲不遇,饥寒jiāo迫,因此倒在这店门前。周老汉见他说得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就将他留在店内慢慢将养,顺便帮衬一下茶楼生意。一段时间下来,发现这个郑新为人勤快,能写会算,倒是个好帮手。因女儿自小多病,周老汉久有招赘之心,见郑新了无牵挂,一时心动就提了招赘的事。那郑新自然是觉得天上掉了馅饼,满口地答应,择日就办了喜事。不料去年女儿病故了,郑新又续了一房王姓姑娘。初时还不打紧,两口子待老汉也算殷勤。后来收拾门面,郑新找周老汉商量,女婿虽算半个儿子,但店铺为周家楼,万一老汉哪天身体不济,恐怕旁人不服,不如趁现在将字号改了,“周”改为“郑”,也免日后有些事端来。周老汉本来就是善心人,一听也觉得有理,自己年纪一大把,女儿又不在了,迟早也要将这茶楼jiāo给他打理,就将字号改了。谁知道这一改字号,郑新两口子态度马上变了,平日里对我恶言恶语也还罢了,短吃少穿的事儿时有发生。周老汉一时气不过,就与他们两口子理论,竟被他们赶出家门,对外扬言周家将茶楼卖与了郑家。老汉只得告到仁和县里,孰料郑新早知消息,使了银两打点上下,那知县判了老人个诬告,打了二十大板,逐出境外。周老汉流落到这西湖,左思右想,只有寻死一途。
“我只盼早早死了,好去yīn曹地府告他一状,出出这口气。”周老汉悲道。
“老丈,你这如意算盘就打错了,你若断气,那还能出什么气呢?再说那郑新懂得有钱能使鬼推磨,到了yīn曹地府再判你个诬告,万一丢进油锅炸一炸,你难不成还再去寻活不成。”那船主把老汉批驳得目瞪口呆,虽然有些胡绉乱扯,倒也不是全无道理。
“那你说我如今这般田地,该如何是好?”老汉问道。
“我劝你如其赌气去死,不如赌气去活,再开他一家周家茶楼气气你那不肖女婿岂不更好。”船主笑道。
周老汉本来还有些期待,听了此话,气得两眼一睁,“你这小哥说话好欠思量,你看我如今衣不遮体,食不果腹,还能再开一家茶楼,你还是刚快把我送回水里吧。”
船主哈哈一笑,说:“老人家不要着急,我且问你,若重开茶楼,需要多少银两?”
周老汉道:“纵使节俭,也得耗费三百多两银子。”
“这不打紧,多地没有,三四百两银子我还是可以给你筹措得来的。”那位船主居然满口应承。
我虽然没什么用钱的经验,也不知道这古代银子的价值,但随便拿三四百两的手笔,原以为只有白玉堂这种bào发户地嘴脸才有的,没想到小小船主倒也侠肝义胆,豪气过人。
“这位老汉,你若不信,我可为这位船主作保,如何?”白玉堂瞧见那老汉一副犹疑不决的表qíng,踏步上前道,估计这小子想自己掏腰包吧。
那船主听了白玉堂的话,转头来看,我这才看清他的样貌,虽然年纪不大,却留着短须,最醒目地,倒是脸上一道疤痕,从左眉切下来,贯穿鼻梁到了右脸,如果没有这道疤,他样貌也算出众了。
那船主对白玉堂点点头,转头对老汉道:“我这里有些银两,你可暂找家客栈休息,明日午时,我们在此处断桥亭相见,我必让你重开这周家茶楼。”说罢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jiāo到老汉手中,并向白玉堂点头示意。
断桥亭,又是断桥亭啊,看来这西湖断桥亭是大家约会首选啊。
周老汉此时倒也不再犹豫,只是连声感谢,船主与众人一揖,纵身跳上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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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街头神算
热闹看完了,白玉堂也想起自己的约会,忙拉着我往亭上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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