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到这里,就觉得眼前的宫道,旋转了起来,出了什么事?还没想明白,我就跌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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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好像躺在一个很温暖的地方。身子动了动,选了一个更好的姿势,刚想接着睡,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睡在一个人的怀里。努力睁开眼睛,想看清楚身边躺着的人是谁,可他的脸离我太近了,我只能看见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天还没亮,接着睡吧。”他低哑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叹了口气,这宫里唯一能大大方方的和嫔妃睡在一起的男人,除了皇帝,还能有谁?但他现在应该是在陪高彤云才对吧?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太医说你思虑过重,睡眠不足,以至头痛晕眩,jīng神不济。”看到我疑问的眼神,他接着说道。
我冷笑了一下:“是啊,整天琢磨着怎么讨皇上您的欢心,怎么能不头疼。”
他听出了我在嘲讽,没有说话。烛光从他身后照过来,所以我看不清楚他的表qíng。心里正想,他是不是在生气,却听见他低声说道:“如果是因为这个,那从现在开始,你不用担心了。”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我。心里微微有些乱,不知道该说什么,随口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晕过去了?你不是该呆在贤妃那里?”
只觉得他看了我一会,才说:“不想让朕陪你吗?还没听说过宫妃把皇上往外赶的事qíng呢。还是说,你在吃醋?”他的声音略带调侃。
“不是、是,嗨,不是!”他问的这句话,让我怎么回答都不对,只好顿了顿,然后换了口气快速的说:“皇上光临是蓝雪的荣幸。我不是在吃醋。”
他笑了,胸膛的振动,传到和他紧挨着的我的身上。感觉,很舒服。
“好好睡吧。朕知道,这些日子,你太累了。”他的手轻轻的抚了抚我的头发。
我头一偏,错开他的手,以肘支chuáng,斜撑起身子看着他问:“你不会以为,今天这件事qíng跟我有关吧?”
自从上次在文德殿“侍寝”以后,我再没机会见到他,所以很多疑问都一直憋在我心里。这次好不容易能再和他面对面的jiāo流,一定要把事qíng说清楚!
他的声音低沉:“就算跟你无关,你的表现也不错。”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惊讶的坐了起来。
他没起来,面对着我侧躺着,一只手撑着头,说话时,我只能看见他的目光在黑暗中闪烁:“在太后那儿就看出你脸色不对。本来私下里让何鸿派人去帮你的,不过,看来倒是朕多虑了。”说着,他把我的手握在了掌中,“朕不想知道你是怎么买通徐寿的,总之,现在宫里能有个人帮你,朕就放心些了。”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把我拉到了他的胸前,拥住我说:“你知道,很多事qíng,朕不方便做的。”
“我,你怎么知道是他在帮我?”马上的反映,就是想告诉他我并没有买通徐寿,可直觉却让我把后面的话给改了。不想扯出关于郭焕生的事qíng,因为连我自己都还没有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鸿派的人发现,徐寿和你的丫头并没有回你的园子,只是在外面绕了一圈,就回未央宫了。”
幸好现在我是靠在他身上,头埋在他怀里,所以没让他看见我此时惊讶的表qíng。
只说了一个名字,就让太后的贴身大太监助我逃过了一劫?我心中掠过的不仅是诧异,而且还有些许兴奋。等穆容成走了以后,一定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说不定真能得到一个有力的帮手。
我们俩这一会儿都没说话。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我已经开始熟悉的男人的味道,我居然有些昏昏yù睡了。不行!还有好多问题没弄明白,我不能睡!使劲儿抗拒着困倦,我问道:“穆容成,上次我说的办法,你是不是默许了?还是说你有其他的打算?”
等了一会儿,却并没有听到他的回答,我心里的火慢慢升上来了。想挣开他坐起来,这样躺在他怀里,让我觉得自己太柔软温顺了,一点儿也没有谈判该有的气势。可动了两下,他的手臂却越收越紧,我只能放弃动作,用语气上的森冷来弥补一下:“你把严惠兰贬下去,她父亲肯定会不高兴,对稳定你自己的权利能有什么好处?高彤云已经怀孕了,你又得罪了新党,现在想把高家整下去更是难上加难。”
说到这里,感觉他的身子僵了一下。哼,被我戳到点子上了吧?抬起头来嘲讽他:“当然,也许是臣妾肤浅了,皇上现在是想以退为进?”
“这件事qíng,本不该发生的。”黑暗中,他的眼睛似乎眯了一下,然后就说了这么一句,话音中含了些怒意。
我却听得一头雾水。他是指什么事qíng不该发生?严惠兰被贬,还是,高彤云怀孕?他为什么生气?若是后者,那他是在气那避孕措施不得力?
想到这里,我皱紧眉头。这么严肃的时刻,怎么会想到这么无聊的问题?
“算了,反正事已至此,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gān脆把刚才的话题跳过去。
“不论今天的事qíng是谁做的,朕贬了严惠兰,都不见得是一件坏事。”他慢悠悠的说,声音已经平静下来。
“怎么讲?”
“前些日子得到消息,高怀仁在通过渠道拉拢严柏涛。”
我一愣,疑惑道:“难道不是高彤云gān的?可即使如此,严惠兰更没道理这么做啊?”
他没说话,我也没指着他告诉我,只是陷入自己的沉思中,过了一会儿,我忽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一定是拉拢不成,所以才打压的,对不对?”我拉住他的袖子问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解释了。严惠兰不笨,她知道陷害她的人是高彤云。而穆容成对待后宫,一向是一碗水端平。而且依照今天晚上的形势来看,这巫咒的黑锅,她是背定了。所以她只会把仇记到高彤云的头上。她父亲也很快会知道女儿受了冤屈,只会更跟高家过不去!这招儿隔山打牛,用得不错。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在朝里,对新旧两派依旧一视同仁,他们有什么纷争,还努力化解,对不对?”
他挑了挑眉,淡淡的说:“为君者,自当如此。”
什么自当如此,真是狡猾,明明占尽便宜的就是你,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暗道。
“但现在高家有了更好的筹码,要是她生了儿子,那高怀仁这个国丈,不就当定了?”过了一会儿,我又生疑问。
“你以为凭个孩子,就能要挟朕?你也把朕想得太容易对付了。”他轻笑着说。
“这么说,你并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了?”不会吧?这么狠?为了权利连亲生骨ròu都在所不计?
“就算她真生了龙子,也不代表一定能登上后位。再者说,后宫中的女人那么多,又不只有她一个能给朕生养。”话音刚落,他忽然转了个身,把我压在了下面,“比如说蓝昭仪你。”
一口气梗在喉咙里:“我?”怎么回事?不是在和他商量共御外敌么?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
他的手轻蹭着我的脸,现在我能看清楚他的脸了,可却被他深黑色的眼睛吸去了所有目光。“我一直在想,雪儿生的孩子,一定像他母亲一样的美。”他的声音在我耳边,仿佛梦吟般的响起,“这样子说个不停,看来你今晚还是很有jīng神,不如和朕做点别的。”
然后,就是一个绵长的,让我喘不过来气的吻。等他大发慈悲放开我时,我已经开始晕头转向了。
我浑身发热,心跳得飞快,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样子,我只是觉得,穆容成黑如深潭的双眸,透出了yù望的含义。“唉,你真是个诱人的小东西。”他轻叹一声,喃喃自语。
从我的额头开始,到鼻子、脸颊、嘴唇、脖子,他的吻一直延伸到胸口。等我回过神来,上衣已经被他解开了。我身上只穿了里面的褥衣,所以衣服一敞开,就是里面的肚兜儿了。
“哎!你等一下!”我用手挡在了胸前,可他只用左手就抓住我的两手,定在了我的头上方,右手继续往下游走……
“穆容成!你听我说!”喘着气,我使劲儿的喊了一句,他总算停了动作。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我已经被他拨光了,赤条条的躺在他身下。我浑身都在发热,明明是夏天,身体却仿佛怕冷一般微微颤栗,因为他的手,正停在我最隐密的地方。他的身体微压着我,力道正好,即不会觉得难受,又让我躲不开。我在心里反复说:没事儿,这一天早晚要来,怕什么?但心里却紧张得只想逃跑。我想把腿挪到旁边,好离他远点儿,可才刚动一下,就被他的腿压住了。只好拼命的并拢双腿,却没有起到丝毫的防御作用。
现在这种qíng形,实在很难再跟他进行严肃认真的谈话,事实上,我已经满脑子浆糊了,只剩下身体的感觉,异常灵敏。
“说吧,我听着呢。”手是停了,可嘴没停。他的头还在我胸前,没有抬起来,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很明显是敷衍的话。我呼吸急促,拼命让自己忽视他在我身上游戏的牙齿和舌头。
“你、为什么、一直都,怎么现在,现在才……”完了,我模模糊糊的想,连组织完整句子的能力都没了,不知道他明不明白我要问什么……
“现在才碰你?”他突然抬头看着我,嘴角弯出一个弧度。
我看在眼里,心里只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其实男人的笑容,一样勾人。
“原来你比我更加迫不及待吗?”连语气也变得轻薄起来。
“才不是!我没有……”刚辩解了几个字,就又被他的吻,堵住了下面的话。许久以后,我才隐约听见他说:“时候到了而已……”
而这,就是我今晚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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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偶巫咒事件之 穆容成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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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幕后真凶根本没有兴趣。这群互相攻讦的女人,总是以为自己才是戏台上的主角,永远不明白其实她们都是cao纵在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而已。他懒洋洋的看着她们,为了整垮对方使尽浑身解数,只等着这场戏快点唱完,他好出演最后那关键的一幕。
他看见了蓝雪不屑的眼神。唯一看透他的想法的人,只有她吧。不过给她留下这样的印象可不好,得想想怎么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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