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以后那些东西我和你分担,我会尽量忘记尘哥哥,把握住自己的幸福,不再让你cao心。”若浠抱住若魇,把头埋在哥哥的怀里,声音闷闷的。
若魇**着若浠的头发,脸上是欣慰的笑容:“若浠长大了,懂事了,哥哥也就放心了。”
“可是,哥哥,若浠还是希望你能幸福。”若浠抬头对上若魇有些茫然的目光,心中一疼。
“哥哥会找到幸福的,属于自己的幸福。”若魇向来自信,既然如此一说,若浠也就放心了。
“恩,那哥哥快去吧,这里有我呢,染飞太子对我一向照顾,而且夜辉也不会拿我怎么样,倒是你,要小心,即使轻功了得,也不要冒险,暗中看着他们就好……”若浠细心地嘱咐着哥哥,心中却越加担心起来。
“好了,若浠越来越啰嗦了,看以后谁敢要你。”若魇点着若浠的翘鼻,调笑道。
“只要哥哥要我就行。”若浠笑着离开了哥哥的怀抱,脸色晕红。
雪叶皇宫内
叶玄脸色yīn沉,独坐在书案之后,“叶卓的反击果然厉害,不但先前被我收购的产业如数收回,甚至连我投入进去的产业也一并吞了,还有那些黑暗产业,突然冒出来的高手居然如此之多,之前产生的安全缺口也全部补了上去,成为名副其实的铜墙铁壁,想下手都难呀!难道我真的永远比不过他?”叶玄心中愤恨,可手段不如人,有什么办法?一国之力居然奈何不了暗宫,说出去,也许很多人不信,但这就是事实。
这段时间,叶玄一直在吃一种补药,名唤绿灵丹,此药为江湖神秘组织仙亦魔的不传之秘药,有qiáng身健体,改造已经开始衰弱的身体机能,返老还童之功效,偶然机会,被叶玄寻到,得到御医之首的秦大师的亲自鉴定,叶玄才敢服用,果然,一个月之后,身体明显好了很多,jīng力也比之前充沛,甚至chuáng第之间也比以前更加勇猛,叶玄大喜,视之为神药。
“启禀陛下,吃药时间到了。”两名太监恭敬地站在门口,一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温度适中的清水,另一个托盘上放着日常洗漱之物。
叶玄眼神扫过两人,从身上拿出绿灵丹,打开封闭严实的包装,一颗绿色的药丸出现在手中,殿内一阵清香扑鼻,叶玄忍不住有些陶醉,这味道,真是人间美味也比不得呀!
自从接连的刺杀之后,叶玄已经不敢再相信任何人,再说,那么贵重的绿灵丹,怎么可能不亲自存放。
按照规矩,用各种试毒工具试过各种用品之后,漱了口,确定口腔已然清洁,叶玄才端起旁边的清水,把药丸放进了嘴巴里,吞入腹内。
叶玄对于此药还是比较虔诚地,不然也不会在吃药之前漱口,以示郑重,在叶玄看来,只要是有效果的好药,都应该对其保持尊重,这样,药效才会更好。
挥手让两名太监退下,叶玄来到书案之后,准备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对付叶卓的更好办法,可刚一抬头,“恩?大胆,怎么还不退下!”刚才的两名太监已然笔直地站在那里,手里的托盘已经放在了旁边的地上,面无表qíng的脸,那里还有刚才的半丝恭敬。
“我们做完要做的事,自然会退下。”声音圆润清冷,没有了刚才的尖细。
“你们不是太监,你们究竟是谁?”叶玄意识到不对,张口刚要喊,可是,腹中一阵绞痛,口里一热,顺着嘴角,黑色的血流了下来,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绿点。
两名太监打扮之人,从容地抹去脸上的易容,露出本来面目,熟悉的脸庞让叶玄的心绝望了,“你们好歹毒,究竟给朕吃了什么?”
这二人正是易容的叶清音和任紫玉,此时二人也红了眼眶,特别是任紫玉,再次看见叶玄,眼中恨意滔滔,拔出匕首就要上前,却被清音拉住了手臂:“不用了,他中了我的药,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jiāo出解药,否则,雪叶国将倾举国之力,也要把你碎尸万段。”叶玄拼命吃着身上的各种解毒丸,可噬心的疼痛仍然得不到一丝缓解,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不知不觉中的毒。
“哈哈!你以为我们会怕吗?解药?你以为我会准备那东西在身上?再说,这药可是你自愿吃的,和我们关系不大。”清音说得畅快,看着叶玄痛苦地倒地翻滚,心中更是慡到了极点。
“难道是那绿灵丹?不可能,我吃了一个月都没问题,怎么可能?”叶玄不敢相信,可中毒是事实。
“绿灵丹是好药,可惜他出自仙亦魔,你知道为什么叫仙亦魔吗?”清音走近,抬起叶玄的下巴,眼眸中邪气凛然,“在仙亦魔,每出一种堪比仙丹的神药,相应地,只要加入一种特制的药引,这种神药即会成为致命的毒药,而不幸的是,你吃的绿灵丹就是这种神药,而你刚才所饮用的清水中,被我加入了无色无味的药引。”这些都是若魇的功劳,清音清楚地知道,要想报仇,直接杀进皇宫或者行刺,是一件多么飘渺的事qíng,一两个人,如何和整个国家对抗,况且在杀叶玄的问题上,叶卓不会帮他。
所以只能靠自己,清音明白,药物这东西最难防范,跟若魇研究了很久,才出了这种叫做绿灵丹的东西,单单绿灵丹,可说是千金难求的圣药,加了药引之后,那后果只有一个,噬心疼痛而死。
叶玄已经无力说话,趴在地上,身体抽搐着,可眸中的恨意,不减反增,不甘、愤怒、留恋、绝望、无助、恐惧,种种心qíng同时涌上心间,心中的结始终没有打开,不甘心哪!血越流越多,地上已经满是红黑的血迹,清音和任紫玉只是在旁边冷眼旁观。
眼看叶玄要不行了,正在此时,门外响起脚步声,“启禀陛下,太子觐见!”
叶玄的眼睛已然朦胧,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那噬心的痛苦让他的心神濒临崩溃,意志涣散。
清音偷偷看了眼旁边的舅舅,心中微叹,学着叶玄的声音,沉声道:“宣”
太子叶暻伦这两年很得叶玄赏识,心变得坚定了,没有了感qíng的羁绊,心无杂念地为叶玄做着叶玄希望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心越加空dàngdàng的,没有着落。
挑开轻纱,进入后殿书房,叶暻伦大惊,只见叶玄倒在血泊中,连埋在双腿间,唯一露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死不瞑目。
“父皇……”刚想大喊,叶暻伦就觉得身子一麻,再也喊不出任何声音,愤怒地抬头,可迎上那熟悉又复杂的目光,叶暻伦呆滞了,怎么可能,紫玉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他……他不是死了吗?
“太子殿下最好不要大叫,否则,我这手一抖,太子殿下的命还在不在就不太好说了。”清音站在叶暻伦身后,手里的柳叶刀闪着寒光,锋利bī人。
叶暻伦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清音才解开他的哑xué,只是那把柳叶刀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尽管相信叶暻伦的人品,但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况且人家父皇就在眼前被杀死,难保他不会发狂。
“紫玉,真的是你,你没有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叶暻伦没有管压在脖子上的刀,xué道一解,立刻开始发问。
任紫玉看了看叶玄又看了看叶暻伦,“过去的事何必再提,重要的是我现在还活着,而且报了仇。”任紫玉清澈的目光中,没有愧疚,只是陈述着事实,而事实就是任家和皇室叶家的仇越结越大,自己和叶暻伦更加不要奢望会有结果,不拔刀相向已经不错了。
“难道父皇已经……”尽管叶暻伦有所准备,可还是不敢相信地把眼光再次放在地板上,那个倒在血泊中的人真的就这么简单地死了,昨天还在谈论国家大事和自己雄心壮志的人就这么简单地没了,叶暻伦一时间有些不敢接受。
任紫玉来到蜷缩一团的叶玄面前,用手中的匕首,拨开叶玄埋在腿间的脸,扭曲的脸狰狞怕人,可任紫玉心中没有丝毫恐惧,有的只是仇恨,手轻放在鼻息间,气息全无,任紫玉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死了,真的死了。”
任紫玉一脸激动,转而看向清音,轻微点了点头。
“慢!”叶暻伦一声大喊,让清音抬起的手臂停滞在空中,进而疑惑道:“你还有何事?”
“紫玉,你以后去哪儿?我……我安顿好之后,去找你。”叶暻伦复杂地看了眼地上的父皇,目光重新回到任紫玉脸上。
任紫玉一惊,不敢相信地问道:“你……你找我做什么?”
“我们离开这纷扰红尘,过逍遥自由的日子,好不好?”
“你……你不是找我报仇?”
“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我下不了手,错也不在你们!”叶暻伦低着头,刚才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内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你真的这么想?”任紫玉脸上一阵狂喜,大仇得报,心中的郁结终于溃散,真心的笑容出现在脸上,在这yīn沉的殿中,显得格外亮眼。
叶暻伦看得痴迷,如此纯净的笑容有多久未曾再见?“当然是真的。”
任紫玉看着清音,眼中是期待的光芒。
清音在叶暻伦的耳边低声说了什么,高抬的手臂就落了下来,正中叶暻伦后脑,叶暻伦很gān脆地晕了过去。
重新带上易容面具,任紫玉被清音拉着,快步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的房间。和外面等得焦急的夜染尘和冷焚会和,几人很快出了叶都,趁还未封城之际,还是尽快离开的好,免得夜长梦多,之后的事宜,相信叶暻伦会处理好的,希望那小子说的是真心话,否则……清音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若魇站在隐蔽处,看着几人坐上马车匆匆出了城门,才嘘了口气,还好没有危险,跟着出了城门,却没有去追前面的马车,漫无目的地随意溜达着,好久没有体会如此自由的生活了,如此的放松,如此的闲适。
想来叶都此刻已经乱套了吧,可叶都城外凤鸣山间的一瀑布处,却坐着两人,一个目光烁烁,一个yīn沉着脸。
“陛下,你为什么会独自呆在这里?”若魇黑着脸问,一上凤鸣山,就直奔这唯一的瀑布而来,多日的追踪令若魇紧张到极点,生怕跟丢了人,连沐浴的时间都没有,现在他们走了,自己松懈下来,此刻正值夏季,清凉的溪水顺流而下,看着就凉快,可谁知刚刚到此就看到夜辉坐在这里,还冲着他直笑。
“魇儿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还有,不要叫陛下,这里不是炙夜,还是小心为妙。”说着,眼睛四处瞄了瞄,煞有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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