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良缘续2燎越追凶_浅绿【完结+番外】(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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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衍痕抬手抹了抹额间的雨水,终于收起调笑,认真说道:“你手里有藏锋,武功应该也比我高,还会解毒,我先下去看看qíng况,若是我在下面有危险,你还可以救我。你若是遇到什么危险,我就不一定救得了你了。”

  说完也不等楼辰说话,便将手中的野芋叶塞到楼辰手里,趁着她愣神的时候,利落地趴下,慢慢挪了进去。

  野芋叶上还是雨水,凉凉的滴在楼辰手背上,他一直握着的叶jīng,有他手心的温度,楼辰握着叶jīng,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此刻是什么感觉。

  外面的雨声实在太大了,楼辰蹲在裂fèng旁边,勉qiáng听到靳衍痕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下面有个地‘dòng’!”

  靳衍痕从fèng隙中爬进来,之后便感觉里面别有‘dòng’天,但是走了几步又发现前面没有路了,下面是一个大深坑,像个地‘dòng’。

  靳衍痕跳下地‘dòng’,里面很黑,但能感觉非常的空旷,怕站在上面的楼辰担心,靳衍痕说了一声之后,便不再‘乱’动,等着眼睛适应黑暗。

  好不容易模模糊糊看清周围的时候,一抹黑影从上面跃了下来,靳衍痕眯眼看去,确实是一个人影,靳衍痕一边戒备着,一边低声叫道:“辰儿?”

  “嗯。”清冷的声音,是楼辰特有的音质,虽然只是一个“嗯”已经足够靳衍痕肯定来人的身份。

  他刚才叫“辰儿”,楼辰答应了他,这应该算是她同意自己叫她“辰儿”的意思吧?

  周围太黑了,楼辰并没有看到靳衍痕桃‘花’眼中得意的神采,只注意到地‘dòng’下面有一条小暗河。准确的说也不能算是河,最多只能叫小溪,水很浅,在地‘dòng’的石块间流淌。上面雨太大了,他们都没有听到这浅浅的水流声。

  靳衍痕压低声音,说道:“这个地‘dòng’很大,既然有水流,应该就有出口,我们找一找吧,可能那个刺客就藏在山‘dòng’的某个地方。”

  “嗯。”

  楼辰身上带着火折子,也没有被雨打湿,但是担心点了火把敌暗我明,更加危险,所以两人决定不点火把,慢慢适应了一下地‘dòng’的环境之后,两人沿着小溪流的方向往里走。

  才走出十来丈远,忽然一股血腥味从远处传来,两人停下脚步,黑暗中彼此‘jiāo’换了一个眼神,手都握在了兵器上。

  两人慢慢往里走,血腥味越来越浓郁,但却没有感觉到人的气息,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连呼吸都隐藏得如此之好?这不太可能。

  楼辰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火折子,轻轻chuī燃,让火苗燃得稍微大一些,豆大的火焰对于现在这样漆黑的环境来说已经足够看清周围。

  果然如楼辰所想,在血腥味最浓郁的地方,长着一颗不起眼的植物,全株呈血红‘色’,叶片长得像是一个个‘ròu’球,楼辰轻轻捏碎了一个‘ròu’球,鲜红的汁立刻溢出,血腥味更加浓郁了。楼辰惊喜地低叫道:“阎王糙?”

  确实是惊喜,阎王糙喜欢生长在人迹罕至,‘yīn’湿冷暗的地方,曙山别院就养着一颗,那是皇上命人‘花’了五年时间为了大姨找到,大姨宝贝得不得了,想不到今天居然让她在这里找到了!

  柔和的火光下,楼辰嘴角轻扬,盯着那颗小糙的眼睛中也含着笑意,楼辰平日几乎是不笑的,偶尔勾勾‘唇’角已是不易,像这么温暖的笑容,靳衍痕还是第一次见,他不知道别人看到会怎么想,他脑子里只闪过两个字,好美,于是,也没多想便说了出来,“你笑起来很美。”

  这算是调戏?楼辰嘴角的笑慢慢凝结成霜,靳衍痕不怕死地又补了一句:“不笑的时候也美!”

  很好!楼辰冷眸扫向靳衍痕的同时,手也极快地朝他抓了过去,靳衍痕赶紧后退,可厦像有些来不及了,只听到“嘶”的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一截暗蓝‘色’的布料,已经被楼辰撕了下来。

  靳衍痕抓着自己半截衣摆,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辰儿,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题外话------

  刷好感度,大雨,山‘dòng’这种剧qíng怎么可以少?这是狗血第一‘波’,你们猜,第二‘波’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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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心软

  第二十章心软

  靳衍痕抓着自己半截衣摆,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辰儿,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楼辰也是一愣,她刚才只是一时恼火,想要教训一下这痞子,没想到他忽然往后退,结果……

  这洛水镇的衙门是怎么回事,官差的衣服也太不结实了,她就“轻轻”一扯而已,居然就撕裂了。

  楼辰在心里埋怨着,脸上仍是冷冰冰的模样,捏着那块布料的力道也不自觉的大了些,雨水居然浸湿了她的手。这时楼辰才注意到,手中的布料湿得都不用拧,水就一滴滴往下流,楼辰看向靳衍痕,之前太黑看不清楚,接着火光便能看清,他此刻非常láng狈,全身都湿透了衣角一直在滴水,身上还染满了泥。

  楼辰有些担心,他昨夜才受的伤,伤口肯定还没长好,今天折腾了一天,现在伤口还碰了水,必定恶化了。

  楼辰一直盯着他,靳衍痕觉得瘆得慌,轻咳一声,心虚地又往后退了一步,嘴上还不忘调侃,“辰儿想做什么,说一句话就好了,不用自己动手。”

  “是吗?”楼辰微微挑眉,声音压得格外低,“那,你就自己脱吧。”

  “?!”靳衍痕以为自己听错了,瞪着楼辰,楼辰抖了抖手上了布料,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如果忽略掉她眼中的揶揄之色,活脱脱就是一个女流氓啊。

  桃花眼中眸光微闪,靳衍痕的手搭在腰带上,一边解开一边“含羞带怯”地看着楼辰,说道:“好吧,既然辰儿喜欢,那我只能从了你。”

  这话听得楼辰起了一身jī皮疙瘩,冷声说道:“别那么多废话。你手上的伤最好重新包扎一遍。”

  靳衍痕看到平日总是冷冷清清的人此刻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不禁觉得有趣,若不是怕惹恼佳人,他还真的想再逗逗她。

  手臂上的伤确实一直在隐隐作痛,衣服全都贴在身上,不脱还真的没办法把袖子卷上来,之前说那些话的时候,并没觉得什么,但是真的要在楼辰面前脱衣服,靳衍痕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稍稍抬头看了楼辰一眼,只见她眸光清冽,面色如常,还是那样冷冷淡淡地看着他,靳衍痕暗暗咬牙,人家姑娘都没有不好意思,他矜持个什么劲。于是直接背过身去,把外衣脱了,穿着中衣,慢慢地把衣袖往上卷。

  其实靳衍痕真的不需要如此纠结,楼辰常跟着母亲到刑部验尸,需要检验的尸体,从来都不穿衣服,所以男子的身体她又不是没见过,给病人治伤的时候,也是需要脱衣的,对楼大小姐来说,这完全没有什么值得害羞的。当然,如果靳衍痕知道此刻在楼辰眼中,他的身体和那些待检验的尸体没什么区别的话,估计能呕出一口血。

  好在他并不知道……

  等靳衍痕把手臂上的伤口完全露出来的时候,楼辰才上去,把染血的绷带解开,与她之前预料的差不多,伤口裂开了,血又开始往外流,伤口之前浸了水,两边的皮ròu外翻,有些泛白,qíng况并不太好。

  楼辰摘了两片阎王糙的叶片,将ròu呼呼的叶片捏碎,红色的汁全部流到伤口上,与血水混在一起。

  “嘶!”靳衍痕倒吸了一口凉气,脸瞬间扭曲的,汁液覆上伤口的那一刻,好似有无数的细针,密密麻麻的刺入伤口之中,又像是被无数小虫,一口口啃噬血ròu,总之那滋味比受刑还难受,昨晚的拂叶与之相比,坚持就是小巫见大巫。

  一会之后,剧烈的疼痛稍稍减退了些,靳衍痕呼出一口去,苦笑道:“你用的药,都这么刺激吗?”

  靳衍痕疼的脸色发白,楼辰心qíng甚好,淡笑回道:“那倒也没有,你只是比较走运而已。”

  走运?靳衍痕暗自翻了个白眼,是哪里又惹她生气了吧。靳衍痕觉得这回他真的很冤,难道夸她美也不行啊。

  “拿着。”靳衍痕还在心里腹诽,楼辰已经将火折子塞到他没受伤那只手上,自己拿着染血的布条在浅浅的溪水中清洗起来。

  白皙的手轻轻揉搓着棉布,水流划过指尖,带起一片水花,更衬得那双手洁白如玉,每日在河边洗衣服的女子那么多,他也没在别人手上看到过这样的美景。果然美人做什么,都是美的。不过这次他决定,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等楼辰洗好棉布,帮他包扎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手上的伤口不疼的,不仅是敷药时的疼痛消失了,就连之前一直伴随的隐隐作痛也一并消失了,如果不是看到伤口还在,他都以为自己完全没受过伤,胳膊此刻清清凉凉的,无比舒服。这药的感觉太神奇了,靳衍痕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药?名字起得还挺吓人。”

  “这是治疗外伤最好的药,若只是单纯外伤的话,有了它,无论伤的多重,伤口都能在片刻内止血,三天便可结痂,之后也不会留下疤痕。”

  天下间竟有此灵药!靳衍痕笑道:“听起来很珍贵嘛。”

  废话,何止是珍贵,当今世上,治疗外伤,没有一种药能比得上它。不然他以为“阎王糙”这三个字是怎么来的,意思便是若有“阎王糙”就算阎王想要你死,你都死不了。

  不过楼辰从来不是喜欢解释的人,自然也不会去说这药糙有多珍贵。

  包扎好了伤口,楼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把阎王糙附近的湿土弄松,一点点的把糙挖出来,这“阎王糙”药效虽好,却无比娇贵,若是伤了它的根,哪怕是一点点,它三个时辰内必死,而且这药还必须是摘下立刻使用才有效,因此就算它如此神奇,人们也少有机会见到。

  靳衍痕看着楼辰几乎趴在地上,无比认真地挖着湿土,小心保护着药糙,丝毫不在意自己一手的泥泞,天青色的裙摆上也满是泥渍。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家,会养出这么的女儿呢?

  听苏瞳那小丫头说,就因为她坐在洛神山下哭,楼辰便上前问她话,还帮她哥哥治好了脚,帮苏夫人调理身体;因为方如辉一句请求,她便答应在医馆坐诊,今早上猜到小村子里可能是疫病,也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现在又因为他手上有伤,被雨水淋湿了,她居然舍得拿这么珍贵的药材给他治胳膊上那点小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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