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见过皇上。’”齐王妃顾不上疑惑,慌忙行礼。
“平身吧,齐王妃。朕刚散朝,便听说云太医要去齐王府替齐王诊冶,怕她年轻,不知轻重,叮咛了几句。好了,云太医,早去早回,朕在宫中等齐王的好消息。”刘煊宸威仪地
扫了眼齐王妃,挠了下云映绿的掌心,转身而去。
齐王妃惶恐地站起身,怔了怔,先行进了轿。
云映绿看看江勇,不放心地再看看四周,心中把个刘煊宸骂得体无完肤,说什么
已作了周密安排,她以为至少会有一队禁卫军跟着,这看来看去,陪着她的,不就是一个江侍卫?
所谓好拳难敌双手,他以为江侍卫是无人战胜的天神?
“云太医,请!”她还在天人jiāo战时,江勇掀开了轿帘,一脸严肃地对她做了个请上车的手势。云映绿眼一闭,一咬牙,脚一跺,硬着头皮跨上马车。
侠医闯虎xué去也!
第九十六章,话说妙手回chūn(上)
云映绿刚下马车,齐王妃收起刚才在皇宫中热qíng端庄的笑意,冷冷地对她点了下头,那眼神,云映绿在印笑嫣、袁淑仪、古丽的眼中都看到过,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叫“妒忌”或
者“吃醋”。
云映绿真的是深感纳闷,这妒忌和吃醋的起源是什么呢?应该对象不是她吧!
齐王妃自顾转过身,一句话也没jiāo待,向后院走去,王府总管到是一脸笑意的迎上前来。“云太医,这边请!”’
江勇没有象往常一般留在马车内等着,而是陪着云映绿一起走了进去。
云映绿走了几步,瞟着前面的中年男人,脑中飞速地旋转,坏了,她现在怎么见
谁都觉得眼熟呢?她蓦地停下脚步,想起来了,这位总管是秦论的朋友,曾经去过云府,给她送过一篮子huáng金瓜。为了那瓜,竹青和她拉了几天的脸。
瓜,瓜,瓜?印象中还有谁提到过瓜?云映绿脸色一白,祁初听!祁初听曾俯在她耳边悄问:瓜好吃吗?
那瓜原来是齐王特地送给她的。
云映绿一下对上号了,心下不由大惊,她上次来给齐王诊治过,齐王注意上她,她不奇怪,可是为什么这位总管是由秦论带进云府的呢?
秦论和齐王到底是什么关系?是朋友还是被挟制?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一掌心的冷汗,握着医箱的带子直打滑。
“这位先生,我们好象见过面,是吗?”。这位总管到底要带她去哪,穿楼过阁,拐了好几道弯了,脚下小径的路边,树木居多,房屋渐少。
王府总管转过身,笑着点点头,““云太医的记xing真好,我们见过不止一次呢!”。语气坦dàng,毫不遮遮掩掩。
云映绿深呼吸一下,“嗯,是见过几次,总管和秦氏药庄的秦公子是?”。
“秦公子是王府的老朋友了。”’总管慢悠悠地让到一边,指着前面一座九曲桥通向的水阁,“云太医,王爷就在前面,小的不往前送了。江侍卫,请随小的到这边饮杯冰茶、歇
息歇息。’”
“不必了,本侍卫就在此chuīchuī风。”’江勇找了棵茂密的大树,侍着树gān,把腰下的佩剑移到前面,两手jiāocha,眼眯起。
总管也不坚持,笑笑,冲云映绿抱抱拳,“那小的先告退了。太医若差个什么,声音稍提高下,便会有人过来侍候。”’
云映绿点头,一步步走上九曲桥,打量着前方的水阁,真是一个养病的好去处。
水阁位于一弯池塘的正中央,池中种满了各种名贵荷花,站在水阁上向后眺望,是一片山峦,向前看,是错落有致的假山、园林,景观上很写意。远远的可见山峦上有一层金色的
云海罩着,随着日光的照she,间或闪着一束束光影,让人觉着走上山项一定会生出与风同归的妙觉,仿佛成了神仙似的。
云映绿不得不赞叹,这齐王过得比刘皇上享受,水阁这位置,御花园中是找不着的。比较而言,刘皇上很节俭,而齐王太奢华了,真不知从哪贪污来的银子。
水阁中原先摆放的石桌、石凳,不知怎么的移开了,现在改放了一张凉榻,还有一张棉墩,按照传闻,病卧六七年之久的齐王,一身白衣胜雪,正仰躺在上面。云映绿还是第一次
见到刘煊羿的真面目,他的长相不算恶,邪魅中带有贵公子的气息,但那闪烁的眼光,让人觉得他心术不正,透出股妖孽之气,同是兄弟,与刘皇上的飘逸俊朗、威仪高贵一比,
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他听到脚步声,瞥了她一眼,又扭过头去,专心地研究起水阁的天花板。
云映绿微微闭了闭眼,拉过棉墩,坐在凉榻边,清咳了几声,讥诮地弯了弯嘴
角,‘齐王与上次相比,是有起色许多了,真是个医学史上的奇迹。今天,齐王是想我帮你诊脉,还是针炙,要不开点药?”
刘煊羿坐起身,毫不在意不远处树下站着的江勇会看到。他放肆地上上下下看了云映绿几眼,“云太医的医木jīng湛得连神仙都羞惭,本王无需吃药、针炙、把脉,只消看云太医
一眼,便可痊愈。”。
云映绿正yù打开医箱,听他这一说,便又合上了,附合地耸耸肩,““嗯嗯,王爷这么自如地起身、清晰地讲话,看来我妙手回chūn的功力最近提高不少。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辞,
回宫向皇上禀报王爷的病况了吗?”
“哈哈,”刘煊羿狂傲朝天地大笑,抬脚下榻,一手撑住她背靠的廊柱,一手搭在她的肩上,正好将她圈在自己的臂弯之中,让她动弹不得,““云太医,你会读心吗?本王心里
的这一根弯弯肠子,云太医是看得清清楚楚。本王就喜欢你这份明事理的乖巧、识趣,所以说不管别人怎么说、要费多大的力气,本王誓要把你弄到手。’”
“你的抱负不小,只是弄错对象了。”。云映绿冷冷的抬眼看他。
“是云太医怕自己弄错对象吗?你抛弃了秦公子,投入杜尚书的怀抱,现在又将踢开杜尚书,爬上刘煊宸的chuáng?”’他轻佻地捏着她的下巴,““小丫头,别做那傻事,把眼瞪大
一点,本王才是你的真命天子。”。
他低下头,不住的汲取她身上的馨香,更放肆地对着她的脖颈chuī着热气。
“我知道齐王擅长易容爬墙、偷香窃玉,还不知齐王如此自恋不凡呢!”。云映绿低头相准他的手,动动衣袖。
“易容爬墙,你……这话从哪里听来的?”。刘煊羿一惊,俊容扭曲到变形,手加了力度,抬起她的小脸,让她的眼神无法躲闪。
“这么简单的事,我不需要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分析就可以了。””云映绿毫不怯弱地直视着他。,“当然如果我分析错误,齐王你反驳好了。”’
刘煊羿眼一眯,一脚踢开面前碍眼的医箱。池水溅出一串水花,医箱在水面凛浮了几下,沽沽地沉入池底。一池的荷水受惊般dàng了几dàng。
“云太医,你真的对本王是了解得贴心贴肺。既然你知道本王爱偷香窃玉,你
也敢送上门来。心里莫不是也想本王帮你滋润滋润?那好,择时不如撞时,眼前这有山有水,美景如画卷一般,在此燕好,真会快活似神仙。”’
他的真面目被她识穿,这样也好,不必再装个真君子了。刘煊羿yín笑着,得寸进尺地就向云映绿胸前进攻。
树下眯眼的江勇忽然一下站直,眼咄咄地盯向水阁,却招来刘煊羿一记愤怒的视线。
他咬着唇,神qíng纠结着,心中象是折腾得厉害,但在他看到云映绿迅速做出的一个举动时,他悄然转过身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读假眯。
“齐王爷,你知这两处是什么xué位吗?”云映绿面无表qíng地问道。
刘煊羿伸向云映绿的手愕然地停在半空中,在他眨眼之间,云映绿快速地分开双
手,一手指向他的脊粱柱,一手指向他小腹下面的男人的命根子之处。而在她的指尖中,各自夹着一根银针,阳光折she进阁内,银针在阳光下,闪烁出一道灼灼的光线,刺痛着刘
煊羿的双目。
“本王……不知。’”他也是识时务者,知道此时最好乖乖不动。这个小太医总有让他瞠目结舌的法子,上次她明知他是谁,却也敢扇了他两耳光,现在,他可能也是唯
一敢正面威胁他的人了,而且还是个女子。
云映绿淡然一笑,“我若对齐王讲解医学专用木语,齐王一定嫌枯燥,那我就直接对齐王讲讲扎进这两处xué位的后果吧!齐王是深知我妙手回chūn的功力有多高的,我若扎针,从
不会有何失误。上面这一根,扎进去,可以让时光倒流,重新让齐王回到从前身不动、口不能言的美妙温馨的chuáng上岁月,下面这一根呢,则会让齐王断子绝孙,省得日后被不肖子
孙气得双脚跳。”。
她的音量不大,用词不算险恶,可刘煊羿却听得毛骨悚然,倒抽凉气。他不是把医箱给踢下水了吗,她这银针从哪来的?她……原来早防他来这一招,预先提防着的。
天,这小丫头实在太可怕了。
他知道她的话有些夸大其词,可是现在他真的不敢细细退敲,gāngān地一笑,缩回手,往后坐坐,与她保持一臂的距离,“云太医,本王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齐王爷,我了解你,你却不了解我,我是个无趣的人,只爱直来直去。””云映
绿把玩着手中的银针,他还没看清楚,银针神奇地从她手中不见了,“我友qíng提醒下齐王爷,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医生。一个医生若想杀你,有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机会,尤其是我
这个心眼特小、医术又极高的医生。”。
云映绿轻描淡写地自夸着,毫不脸红。
“云太医,你真的以为本王不敢动你吗?”刘煊羿受不了她的嘲讽,也被她的话
戳痛了旧时的伤疤,羞恼地瞪大眼,脸露睁拧,““是刘煊宸给了你这天大的胆,你才会如此放肆?你若敢对本王使什么yīn,本王定也会让你跟着陪葬。”,
“我一般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和任何人无关,我只是顺从自己的意愿行事。”,他森寒的语气对云映绿毫无影响,她仍是一派平静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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