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如许_林笛儿【完结】(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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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刘皇上是不是可以把那些个画轴还给别人,我可是个小心眼的女人。”她把包裹塞进他的掌心,摸到一手的cháo湿,“刘皇上,你在出虚汗吗?”

  他盯着她泛白的嘴唇一开一合。

  是活人!真是活人!虽然瘦了些,但确定是他的宛白。“宛白,这五天真是漫长呀!”他哑声道。

  “是的,煊宸,长是长了点,但我还是回来了。”清澈的眸子一红,两行泪缓缓顺着脸腮落下。

  他盯着那两行泪,手中的包裹“咚”地落在地上,他不舍地捧起她的脸,轻轻地俯下头。

  “好了,好了,不要看了,立后之事已定,众位大人们退朝吧,退朝吧!”最先醒悟过来的罗公公慌忙跳住遮住皇上与皇后,两手直挥。

  杜子彬顺着众臣走出议政殿,仰天吁了一口气。夜jiāo三更,寝殿中,烛火摇曳。

  “宛白,宛白!”

  有人在她的耳边一直喊着她的名字,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刘煊宸坐在chuáng沿上,手上举着盏宫灯。

  “煊宸,你怎么不睡?”她揉揉眼,撑坐起,看外面一片漆黑,怕过了三更了吧!

  他放下宫灯,目光落在她面容上,眼一眨不眨,也不吱声。她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几晃。

  “煊宸?”

  “嗯!”他出声了,挥手让侍候的满玉退出卧房,自己返身又上了chuáng。他掀开她身上的锦被,放下chuáng幔。

  “煊宸,冷呢!”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他象没有听见,直接拉开她的中衣,露出肩骨与抹胸。

  云映绿脸一红,煊宸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开放了?“煊宸,你gān吗?”

  “我想好好地看看你。”他手指一路下滑,停在她胸前半天,再落在她的腰间,让她翻过身,摸着她的后背,“这身子,能当搓衣板了。”

  她脸一红,“那我这个冬天,多吃点,等我养胖了,你再来抱我。我先住到中宫去。”

  “不准,哪儿都不准,再也不准离开朕半步。”他替她拉拢衣衫,躺在chuáng背上,将她抱入怀中,拉上锦被盖住二人。“你变成一堆骨,在我的眼中,也是赛过任何人。”

  有力的臂膀微地收缩,她整个背都贴他紧紧的,不留一点fèng隙。

  “煊宸,你……想我了吗?”她没有闭眼,也能听出他语气下的慌乱,忙乖巧地转过身,环住他的腰身。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差人来报个信也行呀?”他轻声问,小心翼翼地抚着她的长发,生怕一不小心会碰坏她似的。

  她合一眼,听着他的心跳,笑道:“山林茂密,一不小就迷路了,走了很久,我才走出来。”

  自从清醒之后,她夜夜睡不好,总是梦到他。以今一挨到他,说着话,她就进入了半睡眠状态。

  “宛白,宛白?”刘煊宸拼命地摇晃着她。

  她睁开眼,“煊宸,我有点困,我不是……”

  “不准说那个字。”他用唇堵住了她的嘴,吻得很轻,很轻。“你不会的,我会紧紧地拉着你,不会再惹你生气,我会处处顾及你的感受。江山不重要,宛白才是最重的。”

  煊宸何时把“朕”改成了“我”,云映绿有些困惑,不过,她很喜欢。“煊宸,你想做个昏君吗?”“以前种种譬如死,以后我也就只有一位妻子,算什么昏君。宛白,等身子骨

  养

  结实了,我……想要一个孩子。”他温柔地亲吻着她”,是久别后熊熊燃烧的qíngyù,而是细水长流般的款款深qíng。再将她搂得紧些,又怕她不舒服,小心地让她躺回,跟

  着她钻进被窝,贴着她,让她汲取自己的温暖。

  “一个就够了吗?”她翻过身,撩起他的中衣,脸贴上他光luǒ的胸膛,迷迷糊糊地笑。

  “足够了,我不想让你痛太多次。”他心弦递颤,吻着她的发心,摸上她一根根显现的肋骨。“宛白,你恨我没有设防齐王,让你受到那么大的惊吓吗?”

  “不,我只庆幸去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你是贤明的君王,我了不得,是扶不起

  的监国,为了魏朝,也该我去。为了自己,也是我去。因为你是我深爱的人,我不帮你谁帮你呢!煊宸,过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你是人,不是神,百密总有一疏,该来的总会

  来的,该属于你的也永远会在。”

  她困极,但还是下意识地回答着他的话。

  为了一句“你是我深爱的人”,他的心和身体都突地亢奋起来,心跳略略加快,他将清俊的脸庞移近她的鼻旁,啄吻着她的唇角。

  她绽颜一笑,噘起嘴回吻他却不睁开眼。

  他知道她倦了,不忍再扰她。以后,以后会有许许多多相拥同眠的夜晚,不在乎这一时。

  他没有挪开亢奋的身体,虽然不能一解相思之qíng,但这样贴着也很好。他轻轻感受着她的呼吸,任着她的鼻息温暖他的脸。

  她咕哝了一句什么,嘴角甜甜地掀起。他看着,也无法控制的跟着扬起嘴角。

  “煊宸!”他听清了,她咕哝的是这两个字。

  他不由地,心中注满前所未有的满足,即使全然拥有了魏朝,铲除齐王党,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满足。

  他嘴角尽是笑,俊眸直直盯着她,片刻也不舍得离开。“煊宸……”她又唤了一声,如呢喃,如嘤咛。这两字浑然成了魔咒,他的呼吸渐渐加重,簿唇含上她细巧的耳朵

  。“宛

  白……”他的身子突地变得滚烫,低沉沙哑的嗓音中满含紧绷难耐的渴望。

  “煊宸,我是医生,我清楚我的身子骨已经全部恢复了。”云映绿仍然没有睁开眼,却清晰地说出一句长长的句子。

  这是一种暗示吗?

  刘煊宸难以自抑的qíng火迅速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已经分别了四个多月,一百多天,长得他以为都过去了几辈子。如果纵qíng也不为过。

  “真的可以?”他掌心一跳,爱怜地摸进暖被里她的细腿,慢慢地探向里侧。

  “嗯!”她羞红了脸,却坚定地点了点头,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栗。

  得到肯定,他轻轻覆上她的身子,俯首重新含住她的唇瓣,火热的舌尖再次探入

  时,两手抚摸着她胸前的浑圆,修长的双腿分开她的,让她感觉他的亢奋,感觉他的火热。

  当他深入进她的身体时,两个人都用力地一颤,云映绿睁开了眼,眼中闪烁着微微的星光。

  他含笑,温柔之极。

  用激烈的抽动,温暖着两颗分离了四个多月惶恐不安的心。

  她感觉着他的珍惜,他的眷宠,他的体贴,他的柔爱,回应他同样的脉脉深qíng。今宵,长夜已无尽。

  第一百六十二章,话说恍若隔世(下)

  云映绿心不在焉地翻着手中的医书,隔着珠帘,悄悄地瞟了一眼龙椅上的刘煊宸。

  她又感受到煊宸惶然的心qíng了。

  煊宸很不安,她感觉得出,他不是对正在议论的国事不安。事实上,今天魏朝虽然遇到了旱灾、地震、雪灾,但今年的秋税却是颇丰的,国库也得到了充实,他执行的新政也得到

  了推广,大臣们对他更加的拥护了;身世方面,煊宸已经做到了坦然接受了。他对虞右相虽然没有改过称呼,但神态上却是带了几份尊重,甚至说右相年岁大了,在朝堂上不必下

  跪。而他与虞晋轩的关系就更好了。太后那里,他允诺太后住到虞府,可以天天见到曼菱。而虞夫人,只要进宫,他都会亲自接见。煊宸真的是天生的帝王风范,总是能让别人自

  告奋勇地围绕在他身边,他能按抚别人,也会自然地让别人对他仰慕。不论何时何地,他都是自信而傲然的。

  但为何这几天,他的心qíng起伏会如此明显,让她都感受到了。

  身为皇上,煊宸的心思吝于言表,但在她面前,他却是不加掩饰的。这到底是为何呢?

  是因为自己吗?似乎是的,云映绿慢慢理出头绪来。

  人对于失而复得的东西,总有种不敢置信的质疑态度,何况她这么一个以为被埋在山下、死去几月的人呢?

  从她回到皇宫的那一刻时,煊宸每时每刻都要看到她。她去后宫见下别的妃嫔、看看太医院的太医们,罗公公都会来找几次,直到她出现了,他才能安心地办公。早朝向来是天还

  没亮,就要开始的。以前,煊宸都是悄悄地起chuáng,尽量不惊醒她。现在,不是的,煊宸不管她困不困,不管外面冷不冷,硬要她一同起chuáng,陪着他一同上朝,哪怕是坐在那里打瞌

  睡。于是,这道珠帘又派上了用场。

  煊宸坐在朝堂上,每过一会,就掉下头,对着她笑笑,心仿佛就安定了。

  晚上煊宸把奏折全搬进了寝殿,就在龙chuáng外置了张桌案。房中点着火盆,她坐在chuáng上看书,他在办公。一抬头,就要看到她。

  煊宸是害怕再次失去她吗?

  傻瓜,如果她想离开,早就随秦论远走高飞了,何必又折起双翅,乖乖束缚在这高高的宫墙内呢?

  是不是她表现得不够好呢?

  云映绿抚着揪疼的心口,别过头,悄悄拭去眼角的泪花。

  煊宸如此紧张,她也不敢向他提出出宫看看爹娘的事,还有阿qiáng还在秦府呢,她也要安排一下。

  “今天朝事就暂议到止,各位爱卿回去准备迎接新chūn。”刘煊宸站起身,不等朝臣们离去,先行掀开珠帘,走近云映绿。

  “宛白,闷坏了吧!””他欠身揽起她,拉入怀中。

  “嗯,有一点。””云映绿回答得很老实,把手塞进他的掌心,汲取他的温暖。

  “难受也要忍着。””刘煊宸宠溺地笑笑,语气可没商量的余地,“。走,该是午膳的辰光了,我们回殿。。”

  两人相牵着走出议政殿,踩着咯吱咯吱的积雪,往后宫走去。

  还有三天就是除夕,内务府的太监们忙着在各座宫殿上挂灯笼、贴窗花,宫女们刚趁着难得露脸的太阳,把宫里面的被褥清洗、熏香。

  “煊宸,我怎么没见着安南公主呢?”各宫的妃嫔们都到寝殿向云映绿表达了慰

  问,宫女们也一簇簇地结伴来过,云映绿一直觉着好象少见了谁,现在突地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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