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姬宛白突地睁开眼,惊惧地感到身边多了一个人,可是她没戴眼镜,又看不清楚,但是她摸到了……摸到了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
“啊……。”她本能地张口尖叫,嘴巴却被堵住。
“亲爱的,别叫,是我,我爱你!”唐楷沙哑着嗓音,技巧地吻住姬宛白的唇,一只手摸住她的胸,另一只手压制着她的身子,让她无法动弹,腿则弯起,顶住她两腿的中间。
他疯狂地吮吸着她的双唇,bī得她不得不张口呼吸,然后他的舌一下子就钻了进去,厮缠上她的舌、搅挥、轻咬……
姬宛白显然是有点吓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醒悟过来,唐楷已经在解她的裤结了。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举起绑着石膏的手臂一下子对准唐楷的头打过去,同时,牙齿狠狠地
一咬。
“啊……”。唐楷发出一声惨叫,“咚”。地一声从chuáng上栽了下去。姬宛白这时也是扯着嗓子的叫:““来人啊,非礼啦!”。
夜已经静得连风都是轻轻的,这几声大叫一下子穿过门,遇弯拐弯,遇楼梯下楼梯,几下就在住院部散开了。
深夜里,听着格外的分清,格外的慑人。
所有紧急的灯全部打开,值夜的医生和护士火速地往声音的来源处跑来,被惊醒的病人侧趴在窗边,竖起耳朵。
姬宛白的陪护正磕着瓜子呢,听到一声细微的叫声时,她微微一笑,再听到一声惨叫,她怔了怔,紧接着,她的脸刷地白了,腾地冲出值班室,走廊上已经站满了人。
她打开门,拧亮灯。
所有的人全屏息凝神,眼睛瞪到脱眶。姬宛白裹着被,半坐在chuáng上,小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身子在瑟瑟发抖。再看第一那个男人,赤luǒ着身子,一嘴的血,额头上也在往下滴着
血,活象个吸血鬼似的。
虽说医院和护士,人的啥器官没见过,但瞧着一俊男这样子,一个个都脸露不自然的窘色。
不用福尔摩斯,是人都猜出刚刚发生了什么。人cháo“嘘””了一声,互相暧昧地笑笑,耸耸肩,各自散去。
“唐先生,你……也太xing急了。”陪护脸红得象蒸过了,同qíng地扔给唐楷一chuáng单,他不是只说抱一下的吗,怎么要脱光了呢?
唐楷也顾不上窘迫了,他捂着额头,捧着下巴,疼得话都讲不出来,只能责备地瞪着姬宛白。
姬宛白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呢,她扁扁嘴,好无预防地放声大哭,嚷着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真是一场嚎哭呀,眼泪、鼻涕一起下,音量也惊人。
陪护要安慰她一下,她摇着头,不准陪护过来,依然不依不抚地哭着。陪护无奈,只好给姬家打电话。
不一会,姬夫人与姬董在睡衣外披了件大衣就赶来了,姬夫人拉下被子,看到姬宛白半luǒ的身子,以及哭得那可怜样,抬手就给了耷拉着头站在chuáng前的唐楷一耳光。“你疯啦,她
还在病中,你都等不及呀!宛白本来就失忆,现在这一吓,她不得jīng神失常啊!你是不是……要害死宛白?”,姬夫人气着是身子直颤。
“伯母,我只是太爱宛白了。”。唐楷悔得肠子都青了,不仅没靠得近姬宛白,这下更远了,怕是要……
“爱,有你这样爱人的吗?”。姬董也是气得鼻子直冒烟,““怪不得宛白怕你,不要你近身,不知道你趁我们不在时,对宛白做过多少伤害的事。好了,好了,这事以后再谈,
不要再丢人现眼了,你去包扎下伤口。宛白,现在出院,跟我们回家。这医院的陪护还有个什么用,连病人的安全都不能保护。”。
陪护缩着肩,窝在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出,她预感到很快要重新找工作了。为了一袋慰问品,好不值啊!
“伯伯,我……。”唐楷想解释,姬董事长瞪了他一眼,““我明天会给你父母打电话,一起吃个饭吧,日本我暂时不去了。定婚之时,他们在场,解除婚约,我想也应
该通知他们一声。。”
说完,他连着被子,抱起姬宛白,气呼呼地往外走去。唐楷是懂老狐狸的脾气的,一言九鼎。
他呆若木jī地立在原处,浑身的力气象被抽空了,感到黑暗象座山,层层叠叠地压了过来。
伏在姬董事长肩膀上的姬宛白,那张布满泪水的小脸,缓缓地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第九章, 话说唐楷的蠢蠢yù动(四)
姬董事长的风格向来以雷厉风行着称,第二天,果真就特地给唐楷的父母打了电话,他只字没提医院里发生的事,而是温婉地说宛白现在失忆了,不知哪年哪月才会恢复,不能硬
生生耽误了唐楷的大好年华,唐家可是唐楷这一根独苗苗,传宗接代要趁早。
唐楷爸妈虽说是小镇上的小市民,那可也是个jīng明人儿,一下就听懂了姬董事长的言中之意。电话一搁,当即就坐车到了北京。
唐楷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初他与姬宛白认识,是姬董事长生意上的伙伴介绍的。事qíng发生的那晚,他提了两包大礼,跑到那位老总的家中,声泪俱下地把事qíng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又是检讨,又是发誓,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那位老总觉得这不算是个事,恋爱中的小两口有点亲密的动作,这很正常呀!他家女儿和男友认识不到一个月,就和人家在外租屋
同居了,美其名曰:试婚,他若说一句什么,女儿就讥讽他跟不上时代。现在看来姬董比他还跟不上时代,他心生自豪感。
当天下午,那位老总和唐楷爸妈,带着唐楷就来到了姬家的花园豪宅负荆请罪。唐楷完全颠覆以往的卓尔不凡的形像,头发蓬乱,眼窝深陷,面色憔悴,一幅被qíng所困、无法自拨
的颓废样,看着让人心中直发怵。
姬氏夫妇在客厅接待的客人,吴嫂送上茶点和当季新鲜的果品,便到正对着客厅的书房,陪姬宛白去了。
姬宛白坐在轮椅上,鬼jīng灵似的趴在门fèng里对外张望着,目光扫到唐楷时,她轻蔑地哼了声。
老总先是乐呵呵地和姬董聊了些生意上的事,然后慢慢地把话题往唐楷身上移。姬氏夫妇对视一眼,叹了一声,还是那句话,““不能耽误了唐楷。”。
唐楷悲伤地抬起头,““伯伯,我知道昨晚是我唐突了,我……看着宛白,想起从前的甜蜜,一时不能自已,脑中一片空白,没有顾及宛白的感受,做了错事。请伯伯原
谅我,我……真的很爱很爱宛白。不管宛白能不能想起我,不管多少年,我都愿意等着宛白。”。
“呕……”。姬宛白在书房中一阵gān呕,吓得吴嫂忙上前来拍着她的后背。
“吴嫂,我以前真的和他很甜蜜吗?”。姬宛白不敢浮想太多的画面。
“甜蜜?””吴嫂没有注意听外面的话,莫名其妙地怔怔眼,““你和唐楷都是读书人,从来没有在人前拉拉扯扯过,至于人后,我就不知道了。”。
“那一定也没有,我怎么会让这种恶心巴拉的男人碰我。”。姬宛白嘴一噘,很自信地说,“他现在是趁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才故意诬陷我。”。
吴嫂笑,以前的宛白话很少,整天就是埋头看书,现在的宛白,象个小姑娘,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神qíng也比以前丰富。
姬宛白嘟哝了一会,又凑到门fèng里偷听,听了一会,她的脸色变了。
做嫁的老总亲自出面说合,姬董事长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况且唐楷那事,认真追究起来,就是年轻气盛,没把持得住自己,又不是什么原则xing的错误,而且唐楷认错的态度极
真诚,唐家夫妇又是恳切的一再替儿子道歉。姬董事长若再坚持,就象得理不饶人了,有钱人欺负人家穷小子,势利眼。
昨晚也正是在气头上,才说下那一句狠话,现在这qíng形,就借台阶下来吧。得,姬宛白与唐楷的婚约在说说笑笑之中,继续延续。
姬宛白在书房之中差点没气晕过去,要她和那个贼眼溜溜的登徒子成亲,除非天塌下来了。
她一想到半夜睁开眼,他光着身子抱着自己,就不寒而栗。羊能和láng共处一室吗?
不行,现在爸妈被他的假相蒙住了双眼,她定要想个办法把这婚约彻底解决。
她的前未婚夫杜子彬,那要人品,有人品,要才学,有才学,可她不也把那婚约给退了吗,因为她生怕对着一个书呆子会闷坏了自己。
唐楷与杜子彬能比吗?
婚约是继续了,可是唐楷盼望的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却没有来到。姬宛白从医院回到家养伤,正常是呆在书房中。她原先的房间堆满了各种医书,墙上贴着人体骨骼和xué位图,姬宛
白看着害怕,不敢睡在里面,加上轮椅上下楼不方便,她暂时搬到书房里。
书房的门在唐楷一踏进姬宅的大门时,就紧关着,不管是姬氏夫妇还是吴嫂都不得进去。他呆多久,她就关多久,不吃不喝。
姬夫人心疼女儿,劝唐楷缓一阵再来吧,等宛白消消气。
唐楷微笑地说没关系,但一出了姬宅,在心中把姬宛白是咒得个体无完肤。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只要坚持到结婚,他得到一切后,他先拿姬宛白开刀,然后再慢慢收拾姬家那两老东西。
姬夫人也曾不止一次劝慰过唐楷,只要一提唐楷的名字,姬宛白就捂住耳朵,嚷嚷道:“我不嫁,我不嫁!。”
夫妇俩晚上躺在chuáng上说起这事,姬夫人说:“如果宛白实在不肯嫁,又恢复不了记忆,咱们给唐楷一定的补偿,让他另娶吧!”。
姬董事长在黑暗中大睁着眼,没有吱声。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起来了,街上的树绿得象要流淌出来,花坛里的花隔几天盛开一拨,靓女们等不及地换上短裙、吊带,戴上墨镜,风姿卓越地招摇街头。
姬宛白绑了几月的石膏终于拆去了,肋骨恢复得很好,但腿骨需要复健。这个复健并不复杂,也不需要到医院去。一开始是在拐杖的支撑下,坚持行走,然后再慢慢丢开拐杖,独
立行走。
天气太暖了,姬宛白走过几步,就是一头的大汗,但她坚持每天都要走上几个小时。
去医院检查时,骨科的医生说她复健的qíng况非常好,再有一个月,她应该可以痊愈,上班、逛街没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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