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明我们仍是未婚夫妻。”。于不凡郑重宣布。
姬宛白委屈地扁扁嘴,眼泪一串串地滚落,那样子看得于不凡心一软,他拉着她走向自己的汽车,对着姬家的司机摆了摆手,司机会意地一笑。
“我不上你的车,为什么事qíng都是你说了算?”。姬宛白闭上眼,想起这半个月过的日子,心里酸痛。
“要不然你说了算,我们分手?”。于不凡儒雅的脸庞暗了,口气非常严厉。
姬宛白睁开眼,并没有接话。他们隔着慢慢飘落下来的雨,彼此对峙,四目相对。如果她点头,是不是真的就彻底掰了,再也没有希望了?
她不敢点头,嘴唇哆嗦着。
姬宛白明白了,然后她做了一个动作,这个动作非常之突然,也非常之坚决和非常之意外……
她移动了她的脚,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身子,柔软的脸埋进他的脸膛,贴上他的心窝。
“凡,你就不能让一下我吗?”。这算不算投降,算不算认输?是什么可以让倔傲的人卑微?好胜的人屈服?任xing的人迁就?爱qíng此刻就像一把
刀,一把非常温柔的刀,在姬宛白意识到自己对他不可自拔的爱时,同时也切痛了她qiáng悍的心扉。
你不能让一下我吗?她说话的语气是很女人的。那是一个女人和她心爱的男子说话时会有的语气,是那么温柔纤细,那么低低的仿佛要将男人的心融化。
于不凡心中一震,整个人愣住了。
你不能让一下我吗?那哀怨的温婉的声音很快就被落下的雨淹没。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打开车门,把她塞进车里。
车在公寓前停下,他翻出毛巾为她拭去发丝上的雨珠,牵着她上了楼。
暮色如纱,随着密密的雨丝笼罩了下来,他没有开灯。在一室的黑暗里,缄默着。
许久,他才开口道:“宛白,你问我为什么不让一下你?”他苦笑,面对着玻璃
窗外茫茫的雨色。‘“因为这次我不能让你。宛白,告诉我,这半个月里,你的心感到疼了吗?。”
姬宛白瞪着他的背影,点点头,“疼。”,
“这能叫疼吗?”。于不凡回过头,把她拉近身边,让她的手按在他的心窝处,““这半个月,虽然我们没有见面,可是你知道我在哪里,想我还可以打个电话。可是你尝过生离
死别的疼吗?你被绑架的那半个月,我成了一具空dòng的躯壳,开着车在这个城里的每条街上的寻找着,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死了,如果活着又在哪里?我知道那样子的寻找是没有一
点用处的,可是我呆在家里,疼得就象有把刀一点点地割着我的心。开车出来,仿佛和你近了一点。幸好,宛白,你回来了,在你昏睡的那天夜里,我一个人躲在洗手间里放声大
哭,我从没有那样哭过。好象哭出来才能感觉到你是真的回来了。宛白,那样的疼,一生只能承受一次,而你却让我尝了两次。第一次是无奈,而第二次,你却是故意的。你要求
分手,然后什么也不说,就回到魏朝去了。宛白,你真的很洒脱,一点都没留恋吗?绝望如cháo水,一个làng头把我打得万劫不复。我做什么都是有自信的,唯独对感qíng,我不敢有。
我真的是那个让你想走就走、丝毫不愿顾及我感受的人吗?”。
“宛白,我不是小家子气,也不是斤斤计较,我恨不能把你捧在掌心里呵护着、宠溺着,我可以让你,一百次,一千次都可以。但这次,我不能让你,我随便的让步,你下一次还
会重蹈覆辙。人生哪能没有误会、没有争执,你要学会包容、学会让步,学会替人考虑。”。
她震撼地看着他,缓缓地依进他的怀中,嘴贴在他耳畔,““凡,我错了,不要再折磨我了……。”呼出的热气伴随那悲伤的低哑嗓音穿透他的耳膜,击中他震颤的心
房。她闭上眼,胸腔胀满酸,““我从来没有不爱你,我只是怕你不是专心爱我一人。我……不任xing了,我不该偷跑回魏朝,可是我从来没想过不回来。你不知我有多欢
喜穿越到这个时代,遇见你。我以后也不会让你……心痛,凡,你能……能不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算不算姬宛白长这么大说过的最软弱的一句话?她求他,贴着他耳畔求他。于不凡蓦地怔住。
他握紧她的手,倾身看进她的眼睛里,说得明确的无法再明确。
“机会从来就在你手里。嫁给我,宛白!””他从袋中摸出那个粉色的锦盒,轻轻地打开,璀璨的钻石在夜色中发出夺目的光泽。
姬宛白轻轻地放缓呼吸,泪水犯上眼梢。然后她轻轻伸出手,蠕动唇瓣,““好!”,他俯过身来,温和的视线柔了;他俯过身来,她轻轻一喘,低下眼帘,看见他俊
美的唇覆上了她的。
粉色的钻缓缓地滑上她的指头。从此,她将永远为他束缚。
他慢慢地,慢慢地,噙住她等待已久的唇,闭上眼睛,用感官细细描绘,缓缓刻划,她的甘甜,她的美好,她的味道,她的一切,他都纳为己有。
与岁月的繁花一起,只有生长,没有枯荣,永远留在那里,是风也带不走的痕迹。……花絮
幸福的日子象撒了欢的野马,转瞬又到了年底。
误人子弟的苏放一放了假,就闲得发慌,给于不凡打电话。“哥们,有没从失恋的苦海中爬上岸?”。
“我失恋……。”
“对呀,就是你曾经那位人间至宝带给你的温柔的伤害。”。“哦,那个呀……”。
“别太难过,天涯何处无芳糙。我明年在学院里给你捉个学位高的,你们俩高智商的聚在一起,生个神童出来报效国家。这样吧,我们俩好久不聚了,你出来吧,我们一起去吃火
锅,我给你带几张玉照,你边吃边挑。”。
不等于不凡答话,苏放匆匆说了地址,挂上了手机。
晚上,苏放早早就到了火锅店,点了汤锅和配菜,刚坐了一会,于不凡就到了。苏放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神清气慡,面白唇红,俊男一枚,这恋看来失得不算太大。
还没开始寒喧,外面又进来两位客人,一男一女,头发长长的。女人进了门,就脱下大衣,露出里面的火爆身材跟低领毛衣,雪白的胸脯随着女人一步三摇的身姿高低起伏,撑得
弹xing上佳的簿毛衫满满当当,几乎要从领口弹跳出来。男人长发飘飘,大衣过膝。
于不凡淡然地扫了一眼,把目光移向眼前的汤锅。苏放却肆无忌惮地用自己的火光一直目送她在邻桌坐下,在她那一个低头弯腰的瞬间……chūn光尽览。
苏放心底暗呼过瘾,欢快地回过头来,很轻挑地对于不凡说道:““最是那一低头的双峰,恰似两只白馒头一解即发的绵柔。”,
于不凡在桌下踢了他一脚,让他收敛一点。隔壁桌上的男子眼中快喷出火来了。苏放不以为然地转过头,他的笑突然冻结在脸上。
“不凡,’”他迅即按住于不凡的肩膀,““哥们,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别太激动。”’
“什么?”
“那……那个男人就是抢走你那位人间至宝的画家。”于不凡有些怀疑地瞟了一眼,没有吱声。
“我对你那位人间至宝很好奇,有次追到她的学院,想偷偷看一眼,她那天偏偏没课。然后别人就把那位画家指给我看了。我一下就记着这位夺人之美的败类,你看,你看,他现
在……不知又抢的谁家的人间尤物。可怜你那位人间至宝还被蒙在鼓里呢。不行,不行,不能让这样的人逍遥法外,你给她打电话,让她来当场捉jian。。”苏放义愤填
膺地边说,边掏出手机塞给于不凡。
“她现在怕是上chuáng睡了,别打扰她。”于不凡推开他的手,笑笑,看到汤锅开了,挑点配菜扔进锅中。
苏放的眼瞪得大大的,‘“你……有千里眼吗,怎么知道她睡了?”’“她怀孕反应很大,非常贪睡,我走的时候,让她别等我了,早点睡。”。“什么?你……
。她……?。”苏放吃不消地抓住于不凡的胳膊,生
怕摔着。
于不凡脸上掠过一丝愧疚,‘“哥们,对不起哦,我忘了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啊,啊……。”苏放愤怒地跳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我还整天牵挂着
你,生怕你想不开。为了你,我到处托人打听你那位人间至宝的消息,不惜调课去看她。我容易吗,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呢?我为了兄弟两肋cha刀,你却为了女人cha兄弟两刀。这
种朋友不jiāo也罢。今天的火锅,你买单。”。
“好!””于不凡微笑地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坐下来,““不过,我们的婚宴还没办,你该出的份子还省不了。。”
“呃?你们……先上车后买票?”。苏放又来了劲。于不凡不太自然地一笑。
“啊,于不凡你原来是这么卑鄙,来这一手。你简直斯文扫地,有rǔ读书人的脸面。不过,哥们,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苏放带有一丝崇拜地问道。
“……”于不凡无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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