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映绿瞪了他一眼,“除了你,没有别人。你不要想歪了,其实今天没必要做人工呼吸的,只是你几个老婆看你一直昏迷不醒,紧张得恨不得把我给吃了,我为了让她们心安,才
给你做的。”。
“朕不介意。”刘煊宸心qíng那叫一个好呀!
他盼了千次百次的樱唇,终于让他一尝夙愿,比想像中还要软,还要甜,以至于当时他的脑中空白如洗,全身都沉醉在那种心动如cháo的感觉之中。
只愿长醉不愿醒。
当他拥住她轻盈的身子,一次次承受她所谓的人工呼吸之时,他的舌搅动着她的舌,他的身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反应,全身的血液都向身体的一个部位流去,
他气喘,心怦怦直跳,幸好是身着龙袍,无人看得出。真的恨那是在御衣坊,若在寝殿,他会不顾一切地搂紧小太医,把他置身于身下,缠绵悱恻,软语温存。
疯了,疯了,是他太久没有临幸妃嫔才会如此失控吗?
刘煊宸清醒地意识到,不是的,自从在那个深夜,在御书房见过小太医之后,他的脑子一闲下来,就会浮出小太医的身影,他控制不住的往太医院跑,哪怕是和小太医合吃一锅粥
、逗几句嘴,为小太医束过发、看着小太医恬静地入睡,他都觉得比做任何事都开心、幸福。
真恨不得以权谋私给小太医封个什么官,理所当然地把她带在身边,与自己寸步不移。偏偏小太医不吃他这一套,一板一眼,非常敬职,除了看病。,想多看她一眼都很难。
他现在暂时还理不清楚这到底是一份什么样的感qíng,他所能确定的是目前他想把小太医锁在身边。
现在多好,他生病了,这病还是她闯的祸。
“。在朕的头昏没有彻底消失前,你就得在朕的寝殿住着。以后朕的御膳也给你准备一份,起居和朕一起,你去太医院做事,不要坐马车,多方便。”。对,是方便,真的挺替她
着想。云映绿不敢苟同地耸耸肩,“。刘皇上,你这寝殿象是什么保秘机构,太监和宫女都这样,我若是不小心看到什么,说漏了嘴,会给你惹上麻烦的。”。
刘皇上的家太复杂,她最近深深体会到这一点。这不,印笑嫣明摆的就盯上她了,不就是个柿手饼被她发现了吗,她怀疑宫里女子五年不孕,和印笑嫣的功劳分不开。可是那些个
怀孕三月的妃嫔,为什么个个都会流产呢?偏偏印笑嫣就身子骨qiáng,挺过来了,蹊跷啊!
还有古丽那个麻烦jīng,去齐王府诊的一个鬼,等等o
很多事不能深究。她是医生。不是侦探。不需妻太qiáng的好奇心。可偏偏诡异的事就爱找上她,真让她哭笑不得。
“云太医,你现在搬进朕的宫中,就没有麻烦再会找上你的。而你,朕最信得过。不要和朕虚qíng似意的客气了。”。刘煊宸取笑道,“怕联这寝殿不抵你云府的舒适吗?好了,好
了,你一会去你房间看看,差什么,让罗公公办去。”。云映绿叹气,刘皇上手中有把刀,刘皇上嘴巴比别人大,除了屈服,别无他想。
“刘皇上,你这肿块明早一定会消。至于头昏,有可能是工作疲劳所致,和我没多大关系。我可以在这里暂住几日,你能不能给我个确切的期限,我要告诉下我爹娘,不然他们会
不放心的。”。
“云太医,你现在呆在外面也不安全,你爹娘那边,我会让杜尚书去知会一声。对了,杜尚书和云太医原来是邻居呀!”。
云映绿讶异地点点头,“他告诉你的吗?”。
“朕那天在你家门前才知道。他说你们之间有个难言之隐,是什么?”。刘煊宸问道。
“既然是难言之隐,那就是无法启口的。”。云映绿有些好笑,杜子彬怕是要面子,不好意思说出他们曾有婚约之事,“。这事,皇上还是亲自问杜大人好。我说不太方便。”
刘煊宸知道杜子彬父亲也是个生意人,猜想可能和钱财有空,没再追问。“云太医,你虽然不入朝为官,但因为朕,你现在也被有心人盯上,好好地呆在朕的身边。”。他忽然放
低音量,“。你乖一点,朕答应把《神农百糙经》借给你看看。”。
“真有这本书?”。云映绿一下来了jīng神,黑白分明的大眼灼灼生辉。
“朕当然有了,不过,要看你的表现。”。刘煊宸笑得诡诡的。
“比如?”。说到医书,云映绿心中就象被猫挠着,痒痒的。
刘煊宸拉低她,俯在她耳边,刚想说话,罗公公小跑地从外面进来了。
“皇上,皇后娘娘省亲回宫了。”。
刘煊宸一怔,放开云映绿。
不是说一月吗?这才走了不到三天呢,还挑夜晚回宫,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云太医,你先歇着,朕去中宫看看了。”刘煊宸大步往外走去。
云映绿手托下巴,长睫扑闪扑闪,瞧刘皇上步履如此稳健,身形这般毛笔直,讲话中气十足,jīng神旺盛,头应该不昏了吧!
第四十九章,话说有一种爱叫成全(上)
去年零落暮chūn时,泪湿红笺怨别离。常想便同巫峡散,因何重有武陵期。
传qíng每向馨香得,不语还应彼此知。只yù栏边安枕席,夜深间共说相思。
诗人盛称牡丹的诗很多,虞曼菱却只喜欢才女薛涛的这首《牡丹》。
她是四月生的,生的时候恰逢牡丹盛开。
牡丹,是公认的“百花之王”,花大色艳,给人的感觉就是雍容华贵,富丽端庄。牡丹花,美丽、làng漫,茁壮、独立,注定了它一生的华贵多姿。
芍药妖艳靡弱,没有贵族气质;芙蓉虽然清高,却又少了点热qíng。只有牡丹才是国色天香。白居易曾这样说“花天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
国色天香的牡丹,花开之时,满城若狂。
虞曼菱的出生,也让虞府举家欢喜。她的命运也应了牡丹花语,在青chūn正靓之时,进宫成了百妃之冠,是名幅其实的“花中皇后”。
可能是自幼在相府长大,皇宫的权势和富华,并没有带给虞曼菱多少喜悦,她心中盼的只不过是那一份“只yù栏边安枕席,夜深间共说相思”。
虞曼菱是虞右相的掌上明珠,人虽嫁进宫中,但她住过的绣楼还完完整整保持得和她在府中时一模一样,就连她爱点的檀香、常用的丝帕都和从前一般,每天换新,贴身侍候的丫
头日日把她的书案和瑶琴擦得锃亮,当她跨进绣楼之时,一瞬间就好似回到了少女时代,她还是虞相府中人人疼爱的曼菱小姐。
绣楼建在后花园,四周种满了各式的名贵牡丹。牡丹一批开谢了,新的一批又正竞相绽放,满楼飘dàng的都是浓郁的花香。
她未出阁时穿的衣裙一件件熏好了挂在衣橱中,书案上的笔墨纸砚,爹爹又换了新的了。chuáng上的锦被一掀,阳光的清香味扑鼻而来,虞曼菱惬意地闭上眼,缓缓坐上chuáng沿。
皇宫再好,她觉得还是抵不上虞府。
她一直觉得她非常的幸运,自小,有两个兄长疼爱…煊宸和晋轩,还有两位母亲——虞夫人和万太后。虞大人自不必说,万太后在朝中是让许多大臣忌惮的,刘煊宸顺利登基,离
不开万太后的功劳。但这样一位jīng明世故的太后,对她却是无比的疼爱,是真的从心里发生的那种喜爱。她小的时候去宫里,万太后亲自为她梳发、亲自喂她吃饭,她午睡时,都
是睡在万太后的怀里。
是因为太幸运了,连上天都妒忌了,才在她的姻缘上设了许多障碍吗?
虞府中有许多家人都不敢看晋轩的那张脸,但她不怕,她爱抚摸那张凹凸不平的脸,那一只眼中默默流淌的温柔让她心折不已。无由地,她就觉得晋轩原先的一张脸一定很英俊。
她有一个小小的心愿,她要为晋轩生一个男孩子,象晋轩的男孩子,那样就可以知道晋轩原来长什么样子了,晋轩也就没有遗憾。
但似乎这象是她的一厢qíng愿。
虞曼菱轻轻叹了口气。
她一回到虞府,就看见了晋轩要娶的那位女子。女子叫杏儿,很简朴的一个名字,长相也简朴,甚至可以说是粗壮。常年在海边,风chuī日晒,面容黑红,肤色健康,笑起来牙齿特
别的白。因没什么出过远门,见人有点怯怯的,总躲在晋轩的身后。
这样的女子,虞府随便一个使唤丫头走出来,都比她漂亮、端庄十倍,与虞曼菱相比,简直就是天上的云与地下的泥了。
可是虞曼获却很羡慕很羡慕她。
晋轩待杏儿特别的温柔,带着她在府中前前后后的参观,给她讲解每一间楼阁的用处。坐在一起用膳时,他给她布菜。有时杏儿没吃过的菜肴,他会先示范给她看,一点也不会让
她成为下人们的笑柄。他让总管请来东阳城有名的裁fèng,给她做衣。他甚至还把她安排住进他的院落之中。因为杏儿不太听得懂东阳话,而她说的话,除了晋轩,别人也听不懂。
晋轩对杏儿如此看重,下人们自然也不敢慢待。虞右相和夫人只是对坐着叹口气,
关于他的婚事,他们没有一句多语,一切尊重晋轩的意思。
虞府上上下下都在为晋轩的婚事忙碌,可是却一点都透不出那股子喜气。
虞曼菱把这一切默默看在眼里。
晋轩对她不是不亲切的,只是不如少年时,这亲切中带了疏离。他礼貌地陪她在后花园走走,但不一会,他就说要去看看杏儿,毫不迟疑地从她身边走开了。
回府省亲的第一夜,虞曼菱睡在绣楼中,辗转反侧,翻来覆去。忽然间,在宫中积蓄的所有勇气和谋划都让她变得不安,胸口郁闷得像是堵了块很大的石头。
她感到关于她和晋轩之间的一切,都似乎挽回不了。眼睁睁地看着qíng缘流逝,却无能为力。
刘煊宸教她讲的那些话,可能没必要启口了。
晋轩是真的爱上了杏儿,他对着杏儿会笑,神qíng是她从未见过的愉悦。
杏儿不知是羞涩,还是别的,对晋轩总露出一幅恭敬的神qíng。
她要去破坏那份美丽的qíng感吗?
她要去份害那么一个无辜的纯朴女子吗?
也许从她嫁进皇宫的那一天起,她和晋轩之间就没有缘份了。她自以为是的等待五年,她没有变,但晋轩怎么会不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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