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刘煊宸,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但也风流成xing。这风流还有点洁癖,不爱沾染青楼女子,专爱为姿容不错的处女开苞。而魏朝最美丽的处女都送进了皇宫,他乐此不疲地扮作
宫女,在各个妃嫔的寝宫间夜夜chūn宵。为
了他的快活悠栽,她要为他采点、把风,掩护,说不尽的惊险。
他每一次来,她都心悬到嗓子眼。她巴望着他能早点夺取皇位,她则可以早点解脱。
“难道是本王的?”刘煊界邪邪地一笑,“不会吧,本王可只碰了你一次,就那么准?你不确定是刘煊宸的?有一阵,他可是迷你迷得紧。本王知道你勾引人可是有一手的。”
“王爷,不说这个好吗?”印笑嫣头痛地皱了皱眉,“皇上这几年戴你的绿帽可戴得不少。”
“他戴绿帽?不是吧,戴绿帽的人是本王,你们这些妃嫔就该是本王的,他没资格碰你们。本王二十刚出头不久,就被人下毒,瘫在chuáng上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足足三年有余,就
在那三年中,本王的皇位被抢走了。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现在才是刚刚开始,以后刘煊宸有得受了。不过,刘煊宸也不算是蠢货,他居然不露声色地把袁元帅的兵权给削了,对
祁左相也有所防范。对了,古丽那封qíng书怎么一回事?”刘煊界问道。
“什么qíng书?”印笑嫣讶异地瞪大眼,“那天袁亦玉说她看到古丽往袖中塞了封
住,我中午时分便过去了,她浑身青紫地躺在chuáng上,嘴上嘀嘀咕咕地不知在骂着什么。我直接问她书信在哪,按照你吩咐的,把她掌控在手中,要挟她向波斯国王哭诉,尽量挑起
两国的争端,哪想,她抬脚就要踢我,说恨死我了,恨死这魏朝,恨死皇帝,恨死所有的事,说着说着,她抽出袖剑要砍我,但她手中不知怎的没有了力气,我抢过宝剑,她扑上
来厮打,我不慎地把宝剑cha进了她的心口。后来我在屋中找了很久,也没找到那封书信。那书信就是qíng书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古丽是有大用的,你竟然不小心把她给杀了,现在到好,说不定要把你自已给绕进去。”一股怒火从刘煊羿心底不可遏止地冒了出来,他一时气愤不过,
拿起桌上的铜镜,朝着地下狠命地一摔,镜片碎了一地。
印笑嫣瑟缩地抖作一团,惊恐地看着他。
“我想……没可能怀疑到我的,若怀疑也只会是袁亦玉。”
“袁亦玉也是有用的,她父亲那些属下需要她父亲去做工作,日后为本王成大事时所用,你不要为了保护自已,把她当箭靶往外推。”
“那我对齐王还有用吗?”印笑嫣不禁有点心寒,颤微微地问。
“当然有用。”刘煊羿伸出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本王现在喜欢上了那个大眼溜溜的云太医,清丽脱俗,很有趣的一个丫头。本王要你把她给弄上手。”
印笑嫣低下眼帘,不看他那张漂笑的脸,“齐王爷,云太医是太医,不住在宫中,我怎么弄呢?”
“那是你的事!不过,本王已经为那丫头布置下了天罗地网,以前,我一心想除了那丫头,今天这一见,我改变主意了。不会让你太为难的,你只要按我的吩咐做。象这样的夜,
若是把这丫头抱在怀中,一起对月吟诗,彻夜温存,也不失人间一大快事,何况她医术那么高,本王有了她,就不必担心再被人下毒了。”
印笑嫣一笑,这样的夜……伤佛为了回应她的讥诮,窗外突地掠过一道闪电,紧接着,雷声轰轰打了下来。不一会,哗哗的雨声就在屋檐上啪啪响起。刘煊羿拿起桌上的
面皮,密贴在脸上,转眼,他又成了一个高子高挑的平凡宫女,透着一股诡异。
“王爷,你是不是扮女子上了瘾?”印笑嫣冷漠地看着他抚着面皮,小心又小心。
又是女官,又是宫女,到是不厌其烦。
齐王易容成宫女进宫泡女,为了饱yínyù,也为了羞rǔ刘煊宸,印笑嫣算勉qiáng理
解,但齐王苦心积虑地乔装成祁初听为的是什么呢?这一做就做了几年,印笑嫣真猜不透他的用意。
“本王的事,你不必过问。”面皮一贴好,刘煊早的声音又从浑厚的嗓音变成了低沉的女中音。
印笑嫣咬唇点点头,要是真不要她问,才好呢!可惜她是他手中的一捏着的一只蚂蚱,他要有个闪失,在那之前,他一定会把她给捏死的。
“王爷今晚准备临幸哪位妃嫔?”
“本王要去安慰下今天吓坏的小可爱,不然,本王怎么能睡着呢?”
说完,他拿起窗台上一把油纸伞,不禁想起云映绿今天作的那首诗,莞尔一笑。他缓缓撑开伞,抬脚跨出门槛,一下就消失在雨中。
印笑嫣没看他,风把门chuī得“啪啪”作响,她忽然抬起脸来,那美丽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凄楚的笑。
她弹弹指,昏huáng灯下,她看着被自已不知不觉中咬破了的指尖。
她低下长长的睫毛,望着纤白的指,这双手不知不觉也沾染上了许多人的鲜血。想到这,她一惊,望着外面密密的雨帘,感到象有无数张面孔向她飘了过来。
她吓得捂上眼,尖叫地钻到了桌下,在轰隆隆的夜雷声中,哆嗦个不停。今夜,她真的没有胆量过问齐王爷的事了。
第六十五章,话说jianqíng(上)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chūn天呀?
阮若南环抱着自已,瞪着眼睛,听着轰隆隆的雷声不停打在雨中,仿佛也打上了她的心,打得她双肩震颤不已。
都说chūn天是万物复苏之季,给人希望,给人力量,为什么她却感觉不到呢?这已是chūn季的尾声了,该开的花、该发的芽都张扬地粉墨登场过了,接下来该是火热的夏季了。
真的是夏季吗?夏季怎么会冷得彻骨、如站在寒风中哆嗦个不停呢?
她就这么默默伫立一室黑暗中,侧着脸仿佛在等着什么,也仿佛在挣扎着什么,然后在夜更深更深、雨势更猛更猛之际,她倏地抬起脸来,推开门靡,直直走出房间,骤雨立即扑
上她的脸、她的身子,突来的冷意教她起了一阵冷颤。
她的心怦怦剧响,她有一种可怕的预感,似乎身后站着一个魔鬼,正瞪着血红的双眼看着她,
她恐惧地靠在门上轻轻喘息,想逃出这座象坟墓一样的宫殿,可是茫茫的雨夜,她又能去哪里呢?
宫里的太监和宫女都已歇下了,除了雨声就是她的心跳声。长长乌黑的发湿了,丝绸衣裳也湿了,贴上她的雪肤,她抬手去拭发上的雨丝,摸到一脸的cháo湿,雨不会是热的,那是
她的泪。
是祸总是躲不过,逃不掉,只有面对。
阮若南镇定翻腾的思绪,她深吸口气稳住自己,大胆地转过身,轻轻走回卧房,然后她反手掩上门。
黑暗之中,chuáng首的卧榻上多了一个黑影。
他果真来了!
阮若南身子晃了晃,今天她的眼睛上没有蒙丝巾,他也不是白天的那一身装束、面皮也换了,但她还是一下就认出他来了。
四道视线穿过黑暗相撞了,房外那凶猛的雨势彷佛都被这宁静的片刻隔绝了。她的心因为害怕,跳得不能自已。
“爱妃过来呀,让朕抱抱。”一声低哑的轻笑,刘煊羿站起身向她走来。
“不要过来,你再近一步,我就叫了,巡视的禁卫军就在外面。”阮若南轻呼着,不敢用太大的音量,生怕睡在隔壁的宫女听见。
刘煊羿眼色一沉,浮现一抹极得意的笑,脚下步子不停,“叫吧,能叫多大声,就多大声,朕不在意的,正好让那帮太监、宫女看看咱们有多恩爱。”
阮若南极力抑制住惊恐,直退到墙角,她无助而又惊恐地哭了,“你……到底要怎样,我……我已经被你轻簿过了,你就放过我吧?”
刘煊羿长臂一伸,一把将她瑟瑟发抖的身子搂在了怀中,抱着就往牙chuáng走去,
“放?朕哪里舍得,你是这么的美这么的可人,朕疼还来不得及呢。”他俯下身,在她的脖颈、
脸颊上急促地舔吻着。“爱妃,知道吗?朕一看到才女、美女,就心疼意动,只想好好地滋润滋润她们。你白天吓得那小可怜样,朕看着心就柔成了一汪水,若不是那会儿人多,
朕当时就想把你的衣服扒光了,深爱你一把,让你在朕的怀中,不再害怕。啧,啧,哭什么呢,朕不比那个假皇帝好吗?他只会在御书房写呀批呀,哪里想到你在这深宫孤孤单单
对烛火,只有朕念着你、牵着你、放不下你,在这个雨夜,想抱着你,暖暖你……”
阮若南发丝凌乱、衣衫半褪,她绝望地放弃了挣扎,眼睁睁地看着他侵占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泪如雨下,“你假扮祁大人,又假扮皇上。我拼却xing命一叫,你就……
会死无葬身之地。”
刘煊羿簿唇一抿,稍稍一用力,轻易地就把她制伏在身下,在她的一声凄楚的哽咽中,他滑进了她的身子,而他的视线变得刀一样的犀利,“朕不拦阻你,叫吧!”他俯在她耳边
低语,“昌平的阮知县一定会很欣慰他生的女儿有这么大的作
为,你那些个姑姑姨姨、叔叔伯伯们也会因为你而开心得上了天。”“你到底是底还是鬼?”阮若南剧烈地颤抖着,崩溃的无法呼吸。这一刻,她好羡慕死去的古丽,静静地卧在
那里,没有痛也不知苦,不象她生不
如死的苟且偷活着。
“爱妃,朕是你的皇上呀!其实呢,爱妃还是爱着朕的,你若要喊,今天在讲经堂就该喊了,那会人多,想杀朕易如反掌,可是爱妃没有,朕怎么能不感动呢?于是,朕冒着夜雨
、冒着危险过来看看爱妃了。不要害怕,来,把泪擦了,好好地享受朕的爱抚。”
眼前一黑,唇瓣一热,刘煊羿斜过脸来吻住了她,加速了身体的律动。
阮若南默默地闭上眼,任由自己的泪一串串滴落在chuáng榻上,她象条死鱼般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
她的脑中浮现出刘煊宸英俊的脸庞,她突然不再怨恨眼前这个戴着假面皮的男人了,她恨刘煊宸,很恨、很恨!
窗外又是一道闪电掠过,尔后,哀怨的黑暮张开,笼罩了整个房间,笼罩了chuáng上一对相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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