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砰”地一声响,苏启尧的手一松,脑袋晃了一下,整个人就倒在了一旁。余洋的脖子终于恢复了自由,外界空气的突然涌入,让余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叔叔!叔叔!”余洋感到有人轻轻的捋着自己的后背,关切地呼唤着自己。余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骆可那张焦急苍白的脸。
骆可见余洋醒来,扔下了手里的木棍,踢开了倒在一旁的苏启尧,小心地扶着余洋起来。骆可带着哭腔有些激动地抱住了余洋,“叔叔,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
真的是骆可吗,余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伸手摸了摸骆可的脸,不是梦啊,真的是骆可!
骆可将余洋搀起,轻声道,“叔叔,我们快离开这里吧,我让出租车司机在外面等着呢。这里感觉有些古怪。”
余洋将手搭在骆可的肩上,未置可否,刚刚还差点被掐死,现在就见到了自己相见的人,感觉自己像是做梦一般。
骆可扶着余洋有些迟缓地走出了院子,外面的风散乱地chuī着,天空没有一颗星星,黑的可怕。虽然是初夏,可是山上却依然有些冷。四周静的有些诡异,偶尔有几声野shòu的嚎叫传了过来。他们朝着路边那辆出租车走去,黑夜中的马路微微泛着白光,显得格外清晰可辨。
骆可敲了敲车窗,轻轻喊着,“师傅,我们来了。”
可是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司机响应,骆可有些着急,再加上余洋有一半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额头上开始渗出细细的汗珠。骆可把脸贴在玻璃上,仔细打探车里,车内空无一人,司机哪里去了?在一看车子,没有丝毫损毁的痕迹,骆可琢磨着,司机估计是出去方便了。
一直萎靡的余洋突然睁大了眼睛,有血的味道,有一股bī人的杀气正朝着他们袭来。余洋伸出一只手,堵住了骆可的嘴,尽量压低了声音,“小可,快去路边的树林里躲一下。”
骆可见余洋口气有些急切,凝望了下四周,就用力的扶起余洋钻进了旁边的树林里。
余洋闭着眼睛,耳朵微动,有脚步声靠近了,是两个人,步子有些慌乱。不,后面还有一个人,脚步声非常的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血腥味越来越浓,余洋的眼睛也越来越明亮,周围的景物也越来越清晰,紧张的气氛刺激着余洋体内的潜能,他的心跳开始加速起来。有两个人已经过来了。
“还没有找到吗?”一个人焦急的问道。
“没有,这该怎么办,我们都会被杀掉的!”另一个人带着哭腔。
“你个废物,怎么能不好好跟着他!这下子完了,我们都活不成了!”
“我从来没这么接近过那种大人物啊,仅仅走在他后面,那种气氛就让人忍不住想尿裤子……我实在忍不住了,所以就去路边丛林里解决了下。回来时,他就不见了!”男人说着居然就哭了起来,“怎么办,他到底是谁啊,来头那么大吗?”
“你别吵了,我们还是赶快逃命吧,对方身份十分隐秘,听说是总部的核心人物之一,具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位大人物。唯一知道的是,被上面知道了我们犯了这种错误,肯定会被送去喂鳄鱼!”
“我们能逃得了吗?”那个人依然带着哭腔,“谁不知道炎蛇的厉害,光是那些个小的蛇窝都多的数不清。”
这时,苏启尧晃晃悠悠的从屋内追了出来,边追边骂着,“混蛋,居然敢打老子!”
两个男人立马闭嘴,互相使了个眼神,掏出了枪,迅速地钻入树林躲起来观望。却正好与余洋还有骆可四目相对,一时间空气立即紧张了起来。那两个男人刚刚还如丧考妣,现在却目光凶恶,露出了狩猎的眼神,双手将枪支扣到了余洋还有骆可的后脑勺上。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的命运啊~~~开始逃跑,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逃走
第三十章 坠崖
苏启尧摸着还隐隐作痛的后脑勺,真他妈的倒霉!苏启尧瞅见那辆静静停在路边的出租车,晃着自己醉透了的身子来到车子的前面,伸出脚来砰砰的跺着车门,震得周围的丛林里的小动物都乱窜起来。看他那醉的跟团烂泥似的,这跺起车门来可是分外有力。
“喂~~”苏启尧长喝一声,“人呢?死了吗?”
苏启尧满口骂骂咧咧地踢着车门,突然车的后备箱嘎吱一下子张开了。苏启尧愣了一下,扭着脖子走了过去,空气中突然间弥漫了大量地血腥味。苏启尧的酒醒了一半,感觉到不对劲,他侧着头朝后备箱里一看,醉意一下子飞的无影无踪。里面居然躺了具尸体!死者的气管被人gān净利落的切断,直接窒息而死,从死者的表qíng看,估计他还没有搞清是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的去见了阎王。
苏启尧停住了叫骂声,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死人自己没少见过,可是这个qíng况太蹊跷。先是自己被人袭击,接着夏雨笙消失,在来就是这诡异地尸体,这个人看样子是出租车司机,可他为什么会在浅风的私宅门口?又怎么会遇害?苏启尧寻着蛛丝马迹,无奈脑袋不是那么好使,如果浅风在的话,事qíng就容易多了,哎!还是先打个电话通知人过来。
余洋的神经一下子绷了起来,那股bī人的杀气正在bī近,他的手不由得抓紧了骆可的冰冷的手。两个拿枪指着他们的男人也开始不安起来,拿着枪的手开始发颤。
苏启尧刚掏出电话正要拨号,却被一只凭空出现的手给不紧不松的给按住了。苏启尧抬头看见一个高挑的带着墨镜的男子,脊梁骨一凉,这么大个的男人什么时候走到自己眼前的,自己居然完全没有发觉?
苏启尧发呆的空,男人慡朗的笑了一声,然后七分恭敬三分痞气地对着苏启尧说到,“苏老板,此事先不要声张为妙。”
苏启尧眉头拧了个圈,这个男人是谁?
男人像会读心术一般地做着自我介绍,“苏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们以前在赌船上见过,我曾经是林老爷子的保镖,楚少秋。”
苏启尧哪里记得一个保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何况还是林家的。一提到林家,苏启尧又一股心酸涌到了喉咙,竟愣是忘了怀疑这个楚少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楚少秋不紧不慢地解释到,“苏老板,如果我没说错,这个幽雅的别院是林少爷的吧?如果公开了这个凶杀案,林少爷的这个别院估计也要曝光了,恐怕到时候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苏启尧越听越觉得这个楚少秋非常可疑,他怎么知道浅风的这个私宅?浅风把这个私宅藏的如此隐秘,除非刻意查访否则根本不可能知道。但是他说的又不无道理,曝光的话,浅风私藏这个宅子就没有意义了。苏启尧不会放任这么一个可疑的人物在林浅风的住所乱晃,他虽然赞许了楚少秋的话,但是也暗自决定要连楚少秋一起除掉。
楚少秋摘了墨镜,扶了一下自己的刘海,故意将裹在身上的黑色大衣翻了翻,藏在黑色大衣下的那个蛇形的胸针一闪而过。
苏启尧伸入怀中的手僵了一下,这家伙居然是炎蛇的人!炎蛇盯上浅风了吗?看样子这个楚少秋做事是极为老练稳重的,他露出那个的胸针显然是故意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警告我不能动他吗?苏启尧头大了起来,不管怎样,现在还是不要和炎蛇硬碰硬为妙。
楚少秋见时机成熟,忙给了苏启尧一个台阶,“苏老板若是信得过我,就让我来处理这辆车和这个尸体吧。”
苏启尧位置可否,不回答就是代表了默许,还是先离开这里,回去和手下好好商量商量才是上策。苏启尧“唔”了一声后就算是道别,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苏启尧这次特别多了个心眼,他检查了下车子的刹车引擎等关键部位有没有被动过,好在一切安然无恙。
等苏启尧一离开,那两个拿枪威胁余洋他们的男人就激动地冲了出去,一人抱着楚少秋的一条腿,使劲地蹭,带着哭腔喊道,“楚哥,救救我们吧!我们犯了大错了!”
楚少秋哼了一声,用眼角扫了他两跑出来的地方一眼,看样子好像没有看到余洋他们。在楚少秋看向自己的瞬间,余洋立马就觉得脖子里像灌进了一股冷风。
“那位大人呢?”楚少秋挑着眉问道。
“他不见了!”其中一个有些支支吾吾的问道,“是不是真如传闻所说的,神隐了?”
楚少秋一脚将他踹了出去,“放屁!少学人乱嚼舌头!”
那人一脸惨兮兮的坐在地上,“那他怎么不见了呢,而且他消失的地点离这里这么近,就是用走的他早也该到这儿啦。”
另一个也跟着大发牢骚,“那位大人真是个怪人,三更半夜地非要到这里来,结果快到的时候又要下车去看风景……”
说实话这两人见到楚少秋后反而不是那么担心自己会被杀了,楚少秋虽然对他们很是粗鲁,却总是能在关键时刻保住弟兄们的命。
不料这次楚少秋确实冷冷打断了两人的妄想,“那你们两个就等着被剁碎了喂鳄鱼吧。”
两人一听,表qíng凝固住了,一个音都发不出来了,楚哥什么时候这么绝qíng了?他们两眼
楚少秋冷笑一声,“你们刚刚乱扯淡就足够变鱼食了,居然敢抱怨那位大人。”
见两人抖成一团,楚少秋又放缓了声调,“你们没尽好职责,我是保不住你们了。哎!”
楚少秋俯下身子,挑起两人的下巴,捏着两人的脸,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两人,露出遗憾的神色,“哎,本来想给你们条好路,不至于变成ròu酱那么惨,现在看来也不行了。你们两人都太没姿色了,长的怎么这么平庸,连个特点都没有。”
两人一听有活路,立马来了jīng神,接着听到楚少秋的后面一句,两人的脖子上像是被压上了百斤的重物,把头埋的低了又低。
楚少秋脸上却开始放出光彩,折磨着两人似乎是件很有意思的事qíng,“本想着你们俩要是能把那位大人伺候的舒服一点儿的话,兴许能有个全尸。”
两人一听,眼睛也彻底暗了下来,所谓的好路就是个全尸啊,横竖都得死了吗?
“要是能找到两个人代替你们两个把那位大人伺候的很满意的话,兴许你们可以侥幸保住这条命。”楚少秋缓缓说道。
两人求生的yù望又被点燃,几乎异口同声的喊道,“那两个人!”
结果等两人反映过来,跑去丛林中时,却发现自己的两个俘虏根本没有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而是互相搀扶着往山下溜去。一个人骂了声,“该死!”然后朝着楚少秋嚷了句,“楚哥,谢谢你,我们马上去抓那两个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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