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áng群似乎对这个人的傲慢很不满意。头láng低吼了几声,两只个头较大的láng就朝着男子张开大嘴仆了过去。这男子转身迅速地一手捏住一只láng的脖子,然后狠命往旁边岩石上一摔。两只原本活蹦的láng蹬了两下腿就咽了气。láng群见状立马四散开来,退了一段距离,远远观望。
余洋则完完全全的僵住了,是他,真的是他!余洋的眼里全是男人背后那条闪着荧光的青色长龙。四周的岩石开始崩塌,余洋怒目望着那个背对着他们的男子。他的身体开始和骆可一起开始往下坠落。本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和骆可一起摔下山崖,没想到男人将两人一起给拽住了,轻易就把他俩从悬崖边拉了回来,放到了安全的地方。
láng群很快发动了第二次攻击,目标就是那个男人。男人举起枪,每次枪声响起,总会有头láng倒地。
余洋压住眼底的仇恨,扭头望着因为失血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骆可。血还在不停地从他的肩口往外冒,骆可就是在这种状态下一直拽着自己的吗?余洋心疼的望着骆可,一边动手撕自己的白衬衫,无奈他力气不够,只得将衬衫整个脱下给骆可做了个简易的包扎。现在保命要紧,杀不了那个男人的话,就必须赶快离开这里,不然迟早也是被杀。
趁着现在男人被láng群围攻,余洋捡起离自己不远处的枪,赤着上身背起骆可,朝着丛林深处溜去。那个男人有个极大的弱点,他的方向感极差,只要离开他的视野范围,就暂时安全了。余洋抱着这个想法背着骆可,尽可能快的逃离男人和láng群。
余洋喘着气,放下骆可,终于看不到男人了,在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声枪响后,四周又陷入了死般的沉寂。骆可偎依在余洋怀里,身体开始发热。伤口不会感染了吧?余洋心急如焚,眼前的少年几乎可以说是余洋现在唯一的生存寄托,如果出了什么事,余洋根本承受不了。得尽快回到林浅风的别墅,好歹那里有些急救用的东西。
正想着,余洋听到了浑厚的脚步声传来,一步一步正接近自己。余洋冷汗直冒,低头看着骆可流血的左肩,心里暗骂到,糟糕!只记得男人方向感差了,却忘了他的鼻子对血的敏感度比畜生还灵。按现在的qíng况,自己和骆可根本逃不掉了!
余洋抱着骆可,白皙的背靠在一棵树上,屏住呼吸,握紧了手里的枪。等男人靠近,就she杀他。
然而脚步声却突然停止了,余洋伸头去看,却毫无预料地被一只qiáng劲有力的手掐住了脖子高高的提起,手中的枪也早被打飞,怀中的骆可则倒在了一边。
男人如眼镜蛇般的褐色眼睛在黑夜中闪着光亮,他盯着眼前的猎物,发出低沉的声音,“为什么要逃?”
余洋被掐的眼角渗出了眼泪,他虽然拼命想隐藏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恨意,可是杀气还是泄了出来。
男人感受到了来自余洋的那股莫名的杀意,竟然感觉不错,他眼里闪着寒光,“你要杀我?你认识我?”
余洋被捏的快要窒息,两只手本能的去掰男人的手指。这时男人手一松,余洋跌落到了地上,大口喘着气,抬头对上了男人的双眼。
男人一脚踩住余洋的头部,居高临下的问到,“那两个人是你she杀的吗?”
余洋的脸立马紧紧贴到了满是枯糙的土地上。男人的话还是刺中了余洋的软肋,刚刚一系列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暂时忘记了他曾经杀过人的事实。余洋心里抗拒着,自己根本没想过真的要杀他们,顶多打伤他们,而且对于自己到底是怎么杀的人,到现在余洋也想不起来。
男人见余洋没有回答,加重了脚下的力度,冷笑一声,“杀人手法和一个人很像。子弹从鼻子进入头颅,其中一个因为距离太近而爆了头。准确又残忍。”
男人松开脚,用脚尖挑起了余洋带着泥土痕迹的下巴,“真的是你杀的吗?还是那个昏迷的少年?”
余洋脸部隐隐红肿胀痛,他凝望着男人,然后点了点头。
男人虽然这么问余洋,心里其实并没有打算得到肯定的答复。余洋的答复让男人有些意外。他盯着余洋的眼睛,虽然眼前这个瘦小的男子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可是他的那双眼睛里散发出的讯息却是如此的熟悉。男人俯下身子,qíng不自禁地伸出两手大力揉搓起余洋的眼睛,好像在把玩一个很久不见的玩偶。余洋被揉的眼眶发胀,这人还是一样的变态,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终于停了手,脸上带着意犹未尽的神色,他将余洋从地上拽起,说道,“给我带路。”
余洋的胳膊被男人大力的握着,他挣扎了两下,没有任何效果。望着眼前的男人,余洋在心里冷笑着,这个人的方向感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差,他的鼻子里也溢出了哼声,“你要去哪里?”
这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楚少秋赶了过来,楚少秋一看那两人的架势,故意gān咳了一声。眼前的场景和气氛都十分诡异,两个男人双双luǒ着上身,从楚少秋的角度看过去,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的,气氛暧昧。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终于和他以前的男人重逢了
第三十二章 重返林家
男人见到楚少秋有些意外,但仍然拽着余洋不放手。楚少秋则稍显尴尬,他摘下墨镜,磨蹭了两步还是走上前来。男人眯起了眼睛,望着楚少秋,好像在打量一个不明物体。
“你怎么在这里?”男人低沉的质问声。
楚少秋谄媚的笑着挠头到,“属下听到枪声,以为是我那两个小弟搞的鬼,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您居然在这里。”
男人冷哼一声,把余洋往楚少秋身上一丢,“那两个人死了,这人gān的。”
余洋跌跌撞撞地被甩到了楚少秋旁边。楚少秋则露出惊讶的神色,两只眼睛对着余洋上下扫she,然后又小心的请示男人,“您打算怎么处置这两个人?”
这时骆可发出细微的哼声,口里含混不清的喊着,“叔叔……”
骆可的声音虽然弱却字字钻入了余洋的耳朵里,骆可从刚刚开始就发热,因为他们一直在逃命,余洋也没有仔细检查他的伤口。余洋连跌带撞地奔到骆可旁边,伸手摸了摸骆可的额头,好烫!再看刚刚包扎的地方,血已经将余洋的那件白衬衫染红。望着眼前那个柔弱的人,余洋隐隐有些恐慌,这伤口再不处理,他将失去这个少年。
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了那个气息微弱的少年,他冷漠地举起了枪对准了那个少年。楚少秋则非常知趣的退到了一边,以这位大人的作风来看,眼前这两人活命的机会估计为零了。这位大人向来是能用则用,用完则丢,如果现在两个人对那位大人来说没什么作用的话,尤其是那个奄奄一息的少年,估计难逃一死。
余洋扭过头,看见了男人举起的枪,眼里的bào躁再也按耐不住了,像是积压已久的火山一般,开始爆发出来。眼前这个场景好像一个老旧的录像机,回放着以前发生过的事qíng,将余洋深埋的回忆残忍的勾了起来。当男人第一次拿枪指着余洋时,余洋心里满是伤痛,是种被欺骗和被背叛的痛。而现在,当这个男人再次拿枪指着自己和骆可时,余洋更多的感到的是愤怒。
看到男人褐色的眼睛里闪着的寒光,和男人即将扣动扳机的手,余洋的感受虽然不同,反应却和两年年前一模一样。他噌地站了起来,像只发狂的狮子,扑向男人qiáng健的身躯,伸手去枪那只枪,一双眼睛怒视着有些惊愕的男人。莱普,你个混蛋!
男人似乎忘记了用枪,好像被余洋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唬住了,他愣了下才用手去推开余洋。当男人qiáng有力的手碰触到余洋脸部的时候,余洋反shexing的张大了嘴巴狠狠地咬住男人宽厚的手掌。
男人表qíng怪异,被余洋咬着又痛又痒,余洋柔软的嘴唇摩擦着男人的手背,嘴里的口水也顺着余洋的舌头和薄唇流了下来,弄得湿哒哒一片。男人突然有了种触电的感觉,这种感觉许久不曾有了,非常令人怀念的痛感。眼前这个bào躁的纤瘦的男子让他想起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两年前坠海的男子。
旁边的楚少秋有些像是在看热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趣的场面,那位冷血的大人居然会露出这种表qíng,而且到现在也没有she杀余洋,还和他纠缠着,这着实让自己吃了一惊。楚少秋的眼里溢出了狡黠的笑意,那位大人既然没有立即she杀余洋,估计暂时不会杀他了,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可以好好利用那个看似纤细的男人。不过那个少年……就很难说了。
楚少秋寻思着,不禁去看了眼骆可。骆可平躺在枯糙上,额头布满了汗,呼吸明显比刚刚要快了很多,胸口一起一伏。楚少秋在骆可旁边蹲了下来,解开余洋那个粗浅的包扎,不禁吸了口气,这个少年的肩膀上两排清晰的牙印,其中两个特别大的dòng俨然已经发黑,在不处理ròu都会烂掉,不知道这少年的骨头有没有受伤。这个少年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脸哼也不哼一声,就这么忍着,真是不简单。
骆可突然间半睁开了眼睛,紧紧抓住了楚少秋的手,迷迷糊糊的喊着,“叔叔,抓紧我。”
因为发热,骆可的脸微微发烫,并没有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反而是带着些病态的妖媚。楚少秋的手一颤,冰冷的手也渐渐被少年发烫的手给暖热,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楚少秋居然善心大发,想救下这个少年,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这种类型的人了。
这边,余洋的攻击显然没起到多大的效果,男人已经掰开余洋的嘴巴,将手抽了回去,他望着自己手上两排带着血迹和口水的牙印,有些懊恼的问到,“你是狗吗?”如果换个人敢这么咬自己,估计那人的头早被自己拧下来了。男人用力捏着余洋的脸,想将这颗嚣张的人头捏个粉碎,可是余洋的那双眼睛却意外的老是吸引他的注意,让他的手在余洋脸上空停了半天。
余洋用眼角瞥见了楚少秋,见楚少秋正对着骆可做些什么。余洋心里一急,开始后悔自己这般冲动,楚少秋想gān什么?余洋用力侧着脑袋观望,还是看不清楚。而男人则对余洋的不专一非常不满,他qiáng行将余洋的脑袋扭正,盯着余洋的眼睛审视了一番,眼角露出笑意。
太阳光透过层层的树叶撒了进来,看来外面早就天亮了。男人的脸也棱角分明的呈现在了余洋眼前,余洋被他捏着下巴,也说不出来话,张开的嘴只剩下了喘气的空。男人凑近余洋,将鼻子贴近余洋的脖子,从耳根开始轻轻嗅了起来,鼻尖划过余洋的肌肤,让余洋一阵战栗。余洋握紧了拳头,莱普,你到底想gān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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