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可也觉察觉出古怪,他有些担忧的问,“叔叔,今天还没有人来接你吗?”
余洋有些心烦,就反问一句,“我平时都是让人来接的吗?”
骆可涨红了脸,过了一会儿,居然点点头。余洋心里的不安迅速扩大开来,原来夏雨笙那个混蛋自己不开车的,是个寄生虫啊!这下糟了,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没有人来的话,他们三个估计都得困死在这个古墓般的别墅里。余洋对夏雨笙的职业也越发好奇,他到底是gān什么的?拥有这么间豪华的别墅和大半个山头,按理来讲应该很有钱,可是他却要卖掉室内的家具换钱,这不像是一个有钱人会gān的事qíng,莫非他事业不顺,家道中落?
余洋甩甩头,先不管夏雨笙,他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问骆可,“这里有没有电话,能不能打个电话叫出租车过来?”。
“叔叔您讨厌别人打扰,所以是从来不用电话的。”
余洋真的觉得自己要吐血了,夏雨笙什么人啊!俗话说好事成双,祸不单行,当余洋正在为走出别墅而烦躁的时候,一件意料之外的坏事又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洋洋重生后的冲突开始显现鸟,期待他与两个少年之间的进展~~~
第三章 毒瘾
余洋的额头从刚才开始不间断地冒着冷汗,心里莫名的焦虑和恐慌,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由血管处散发出来的麻痛感源源不断冒出来。他居然有一种想吸食毒品的渴望!想到这个身体肚皮上密密麻麻的针孔,余洋脑袋瞬间被抽空,原来夏雨笙那个王八蛋还是个毒鬼。
骆可看到余洋毒瘾发作,并不吃惊。他忙掉头跑开,像是去取什么东西。余洋额头冒着豆大的汗滴,牙齿止不住的上下碰撞摩擦。迷迷糊糊中,他看到骆可拿来注she器,还有他现在最渴望的,毒品!余洋红了眼睛,他想要毒品!他颤巍巍的接过毒品,突然脑袋里冒出自己以前的恋人,那个被人qiáng迫吸毒的火爆女孩,以及她最终惨死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个女孩估计也不会被那个男人害死,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做她的小明星吧。余洋的眼里不禁溢出眼泪,然后他发疯般的将那个注she剂和毒品踩在脚下,使劲的跺着踩着。
骆可猛的往后退去,背后一把冷汗,眼前这个毒瘾发作的男人发狂发癫,让人根本无法靠近。
这时,骆毅从余洋背后悄悄的接近,碧色的双眸此刻焕发出野xing,像一只迷人的小野豹,但是却透露着危险的信息。他手里握着一把磨得闪亮的菜刀,天使般的脸上挂着魔鬼般的笑。
骆可见到骆毅奇怪的举动,手里还拿着那把以前差点杀了人的菜刀,慌忙抱住了骆毅,大声的喊着,“不行,不行啊!小毅!”
“骆可哥哥,你让开,趁现在杀了他!”骆毅的声音是异常的冷静而又残酷。
“不行!不管怎么样,他也是收养了我们的叔叔!”骆可拼命的抱着骆毅,试图夺走骆毅手上的刀。好在骆可比骆毅高大有力不少,才将骆毅的刀给安全地抢夺下来。
余洋qiáng忍着痛苦,向骆可伸出双手,再这样下去他难受的非得自残不可。余洋眼睛迷乱,衣衫凌乱,细嫩的皮肤上到处是红色抓痕。
骆可不明白余洋的意思,忙后退一步,紧紧地抱住骆毅。一来骆可担心余洋伤害骆毅,二来,他也害怕骆毅会像上次那样将余洋给推下楼去。
不料,余洋颤抖的发出几个破碎的音,“拿……拿绳子……绑……”接着又抽搐一阵,头发已然被自己的汗水打湿。
骆可马上会意,余洋是想要绳子把他绑起来,是想要戒毒!但是他实在不放心把骆毅单独留在余洋身边。于是他就拉住骆毅,想带着他一同离开。可是骆毅纹丝不动的站着,冷眼看着余洋满地打滚。骆可无奈,只能放着骆毅去拿绳子。
等骆可终于找到绳子,慌忙赶来的时候,发现余洋已经被绑在椅子上,嘴里还被塞了一双袜子,旁边站着冷笑着的骆毅,宛如一只狩猎成功的野豹,欣赏着自己的猎物痛苦挣扎。骆可拉开骆毅,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弟弟好陌生,刚刚那个qíng景令人毛骨悚然。现在骆可也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余洋痛苦,心里对余洋也是越发同qíng,隐约觉得余洋不再那么可怕,反而想和他接近。
这毒瘾发作还不知道要持续多长时间,余洋费力地移动着身体和自己捆绑在一起的椅子,缓缓的移动到他的卧室。他不想让两个孩子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尤其是骆可。他打从心底心疼
骆可这个坚qiáng而又善良的孩子。虽然骆可已经成年,但是在余洋心里,他依然仅是个孩子。
骆可抱着骆毅在隔壁的房间里忐忑了许久,隔壁不时地传来呜咽的哭泣声,椅子和地板摩擦碰撞的撞击声。时而激烈,时而舒缓,就好像在谱写一首悲壮的进行曲,让人听了潸然泪下。等声音渐渐平息后,骆可托着早就发软的腿来看余洋。余洋连同那把椅子都歪倒在地上,脸上挂着的不知道是泪还是汗,嘴里那双袜子也湿透,jīng心养护的双手被粗粗的绳子勒得冒血。
骆可百感jiāo集,虽然这个叔叔以前不怎么待见他们兄弟,bī迫他们兄弟卖身未遂,但是这个叔叔始终还是在他们兄弟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他们。骆可心疼的给余洋松绑,抽出他口中的袜子,打来温水,细细的给余洋擦洗。这绝不是以前的那个叔叔,他们同样的ròu体好像装着不同的灵魂,叔叔这次醒来是获得新生了。
经过痛苦的一夜,余洋苏醒时发现他躺在柔软gān净的chuáng上。chuáng头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稀粥,里面还撒了一丝葱花。就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反而触动到余洋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的眼泪忽的就流下来,痛苦的时候有人关心,难过的时候有人爱,他的要求就这么简单,平淡的美好。不用说定是骆可所为,余洋对他的好感再次增加,他也暗暗下定决心要给这个孩子撑起一片天空。
吸毒的人难戒毒,大多数是因为心理上对毒品的依赖。而余洋自己本身没有吸毒的yù望,所以只要摆脱身体上对毒品的依赖,他基本上就戒毒成功了。不过这也许要花上一段时间。现在,余洋最担心的不是自己的毒瘾,必定最痛苦的第一夜都熬过来了,他现在最担心的又回到了吃的方面。
还是那个问题,如果和外界无法联系,那么他们三个必然困死在这里。这该死的夏雨笙,买房子买到这么偏远的地方,还偏偏不装电话!也没有网络,电视,他gān脆出家当和尚得了。不过没有网络这点儿到挺对余洋胃口的。余洋心口有两把刀,网络和那个男人。
善解人意的骆可看出余洋的担忧,其实,他也是担心不已,以前从来还没有出现过这种qíng况。
余洋的恢复还是很快的,凭借着他顽qiáng的毅力,在chuáng上吃完粥后就下chuáng到处活动。
骆毅则远远地看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叔叔,眼里还是带着一丝惶恐与胆怯,宛如一只受伤的小豹。这个表qíng让余洋忘记他要杀自己时的凶狠与冷酷,不禁想去接近这个不容易靠近的孩子。可是却苦于没有机会,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目前食物问题是第一位,余洋想出去撞撞运气,于是他溜到大门外,四处看看有没有路过的车辆和行人,可惜脖子都望断,连个人影也没有。余洋有些丧气的回到别墅,望着空旷的客厅,头一次感到自己是那么无能。他翻着冰箱里越来越少的食物,盘算着还能够他们三个吃多久。突然间一声清脆的枪响,余洋脸色一变。他对枪声极为敏感,眼皮跳动,然后飞速地跑上楼,看到骆可安然无恙地坐着,才暗暗放下心。他环视四周,觉得少了什么。
“骆毅呢?”余洋这才意识到,那头小豹子不见了。
骆可指向窗外,“叔叔刚刚出去的时候,他也出去了。”
余洋大叫不妙,忙冲下楼,一打开门,迎头撞上要进来的骆毅。骆毅一手拿着猎枪,一手提着一只肥大的兔子,兔子的前腿冒着血。骆毅被撞得冷不丁跌坐在地,双手仍然死死的攥着兔子和猎枪。当他看清撞到自己的是楚余洋时,便飞速的从地上爬起,瞪着余洋远远的闪开。余洋呆愣片刻,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这兔子是这个孩子打的?然后又有些失落,这孩子还是这么怕我?
“你没事吧?”余洋关切的问。
骆毅碧色的眼睛散发着幽光,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余洋,宛如盯着一个怪物。
余洋被盯的浑身不自在,对方的那双眼睛好像可以猜透自己似的,被骆毅盯着,就好像自己被扒光衣服游街一般难耐。
这时骆毅倒是主动凑过来说话,“你,到底是谁?”
余洋头皮一麻,全身的汗毛竖起,这个男孩的目光真锐利,看着骆毅,余洋有种恍如隔世额感觉,好像他很久以前就已经认识这个碧眼的男孩,脑海中有个模糊额影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骆毅第一次和自己说话,就这般锋芒毕露,让余洋有些招架不住。
“我是你叔叔。”余洋想想还是这句话最好。
骆毅眼里微微闪烁着光,似乎不信,又似乎相信,嘴角上翘。
余洋暗中惊叹,骆毅漂亮脸蛋上的诡异表qíng让他想到嗜血的天使,这不该是这个孩子该有的表qíng。他应该正常的笑,应该走正常的路。余洋脸上qiáng挤出笑容,试着靠近他,结果他扔下手中的兔子和枪,快速的跑开。
余洋望着地上的野兔,心里一阵苦笑。自己愁着如何吃饭,骆毅居然想到去山上狩猎,而且还打到了狡猾的野兔真是个聪明的小怪物,这让余洋更是将他与豹联系在一起。余洋猫下腰,将兔子捡起,提进厨房,扒皮清洗,除去内脏,剁成碎ròu,准备齐全后,他开始做起兔ròu大餐。烧锅里煲着萝卜兔ròu,烤箱里烤着兔腿,然后余洋又自制了麻辣调味剂,一时间,厨房里热气腾腾,四处飘香。
骆可闻着香味飘下楼来,再次看到余洋大展厨艺,这次他的眼里更多的是惊喜,觉得叔叔又亲切了不少。
他有些诧异的问道,“叔叔,你在做什么?”
“噢,小毅弄的兔ròu。”余洋边忙活边回答。
“我来帮你吧。”骆可建议着。
余洋转过头,突然间问,“小毅会用枪你知道吗?”
“嗯。”骆可淡淡的答道,“他很小的时候就会了。我没有学。”
余洋不禁眉头紧皱,夏雨笙居然让小孩子学这些东西?!难怪骆毅警觉xing这么高。他不禁问道,“你为什么不学?”
骆可将鼻梁上的黑框眼睛推了推,“我拿着枪就发抖,没有那个天份,没什么大不了的事qíng也不想用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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