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普解开男人双手上的绳子,然后敲着铃,叫来管家要急救的药箱。而那个男人趁着这个空挡,竟然从chuáng上跳了起来,疯狂的朝着坚硬的墙壁撞去。莱普吃了一惊,这人的举动越来越怪异了,他以前从来没这般自残过。莱普迅速的奔了过去,整个人挡住了男人的前面,充当了人ròu垫子,被男人撞的胸口充血。
莱普一手扶着发痛的胸口,望着眼前红眼的男子,心里发起酸来,他怎么变化那么大,变得自己有些快要人不出来了。这是对自己以前所做的事qíng的惩罚吗?这样太残忍了吧,那个男人最可贵的就是他的顽qiáng不屈,如今被自己给毁掉了吗?
莱普完全没了qíng爱的兴致,他直接打电话唤来了医生,要给男人做个详细的检查。然而,检查后的结果让莱普异常震惊,实际qíng况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的多,这个再次被麻醉的男子不是不愿开口说话,而是他根本就不能说话!
医生哆哆嗦嗦的用非常遗憾的声音婉转地告诉面如死灰的莱普,男人的脑部曾受到过严重的撞击,jīng神也糟到极大的打击,所以他关闭了心灵得了神经xing失语症,而且以他现在的qíng况来看,复原的几率很小,不仅如此他很可能有极度的自残倾向。
医生还未离开,楚少秋急促的脚步声就传了进来。楚少秋脸色有些发白,一进门就看见莱普yīn沉着脸,以及旁边立着的不停发抖的可怜医生。楚少秋朝着医生使了个眼色,医生忙逃般的离开了这间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屋子,刚刚那个褐色眼睛的男人发出来的寒气,差点儿把自己给冻死,以后打死也不来这种鬼地方上门看病了。
楚少秋知道自己这回是碰在了针尖上了,Boss的心qíng非常糟糕,恐怕要殃及池鱼。
莱普用异常有压迫xing的声音询问着楚少秋,“什么事qíng?”
楚少秋忙把催电跟莱普汇报了一下,然后顿了顿,小心的说到,“那两个人跑了,很可能是鹰眼所为。我的小弟……被全灭了,下手gān净利落,这次来的看来不是普通的人物。”看来鹰眼对那两个人也是相当重视的。楚少秋忐忑不安的等着莱普的惩罚,以前他亲眼见到莱普砍去了办事不利的下属的一条胳膊。然而这次,莱普并没有太大的动静,只是周围的气氛yīn森的可怕,让人一刻都不想多呆。
良久,莱普低沉的声音割破了周围紧张的空气,“回复给他们,让他们现在就来接我。”
楚少秋先是一愣,然后明白了过来,Boss是怎么回事,这么突然的就要回总部,和蛇影有什么关系吗?不过这是Boss的决定,自己遵守命令就好。
不愧为莱普的近卫团,办事真是非常的迅速,不到一天就赶来了。而且这次来迎接莱普的还是近卫团功劳最显赫的五位大人之一。来人外号“蜘蛛”,以聪慧著称。他的一双眼睛奇小无比,但是却非常尖锐,他贼贼的盯着莱普怀中的人,yīn阳怪气的说到,“头儿,要不要给他做个DNA检测,以防万一。不然蜘蛛实在不放心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您的身边。”
莱普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什么来历不明的人?!莱普才不要做什么DNA检测,事实上,莱普甚至有些害怕做DNA检测,如果这个男人不是他,自己苦撑着的这个炎蛇似乎突然间变得没有了意义。唯独这个男人,莱普一定要绑在自己身边,自己近卫团对这个男人的敌意,自己也稍有察觉。
莱普抱着昏睡的男人走进机舱的时候,蜘蛛趁机摘下了男人的一根头发准备偷偷拿去做DNA检测。蜘蛛贼笑一声,无论如何也得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是谁,怎么能放任Boss被不明物迷个神魂颠倒,以前那个蛇影就够他们烦心的了,如今这个男人不管是不是蛇影,都要早些堤防为妙。
莱普对男人则是异常温柔起来,因为对方俨然变成了一个残疾,让莱普一时间接受不了,同时也觉得自己要负担大部分责任,如果回到了总部,也许能找到治疗的方法。不管用什么样的代价,都要让这个男人复原。
莱普回头望了眼这个即将离开的地方,那个纤瘦的男人再次跃入到莱普的脑中,而且这次还特别长久。莱普心里浮生出一种怀旧qíng绪,对那个纤瘦的男子竟然有些留恋。莱普心想着,等回到总部再去好好查查那个男子的下落,眼下自己最关注的还是给怀里的男人治病。
楚少秋一言不发地立在莱普的旁边,闷闷不乐,这位Boss走就走了,非得要拉上自己,他对自己还是疑心不减,不放心把自己这个知道众多秘密的人单独留下来,楚少秋脑里闪现出骆可的身影,下次再见面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了。望着机窗外面的层层云海,楚少秋叹了口气,很快他们就要到达炎蛇总部,黑手党的圣地意大利了。
作者有话要说:莱普暂时退场鸟~~~莱普和假蛇影嘛,亲们不急啊~~~
第四十二章 暗藏的药
余洋翻了翻衣柜,着实惊讶了一下,衣橱里面居然满满的挂着各种场合穿的衣服。余洋随便从衣架上抽出一件,居然还是自己的尺码。余洋冷汗直冒,这个鲁尔把自己调查的那么清楚,而且还将这一切提前准备好,就如同对方早已编织了一张大网,等着自己傻傻的去跳一般。不过自己也总不能老是披着条毯子乱转,现在自己和骆可分文没有,就活脱脱两只寄生虫,也只能吃着别人赏赐的食物。
余洋一咬牙狠下心来,既然已经跳进这个陷阱里了,就见机行事吧,衣服总不能不穿,穿!不过骆可最近的举动是越来越怪,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甚至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这让余洋心qíng低落不安,小可到底怎么了?对自己有什么意见吗?
虽然还是夏季,可是这个城市的夏天似乎已经过去,到处都可以嗅到秋天的气息。骆可推开门,想要去外面呼吸下新鲜空气,最近自己体内的那股悸动越发明显。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乱发qíng的公犬,一看到余洋光着上身,就变得浮躁不已。而对方又没有一点自觉,于是自己在家里实在呆不下去了。
鲁尔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月的期限,可以说在这一个月内自己和叔叔都是安全的,可是过了这个月该怎么办呢?如果能逃的话就好了,可是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城市,自己实在是没有任何其他的落脚地点,何况自己还在被时时监视着。
骆可漫无目的地走在路边,肩膀隐隐发痛,里面伤口虽然长势良好,骆可却总有一种感觉,自己的肩伤恐怖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微风chuī起,扬起一股秋的气息,带着些薄荷的凉慡。
这时,一个高大的人影从背后悄悄地接近了骆可。骆可冷不丁地看到地上被拉得很长的人影,神经马上紧绷起来。他加快了脚步,不敢回头,眼睛一刻都不敢离开地上的影子。眼看着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影子yīn魂不散的紧紧跟着自己,骆可警觉起来,对方一定来者不善。
骆可看着路边行人稀少,太阳就要落山,天色也暗了下来,还是赶快甩掉那个不明人物为妙。他刚要抬脚快跑,就被身后一双有力的大手拽住了小臂。骆可猛的一回头,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原来是鲁尔。
鲁尔有些赞赏的说到,“你很机灵嘛。那件事你进展的怎么样了?”
骆可的脸立马红了起来,这才两天而已,自己能有什么计划?而且现在自己把气氛搞的那么怪,能恢复到以前融洽的相处都不错了,更别提什么进展了。
鲁尔摘下了头上的黑色帽子,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带着些许神秘地说到,“给你个捷径,把这药加入到他喝的水中,到时候药效发作,他绝对抵抗不了那种快感的诱惑,肯定会投怀送抱。”
骆可的脸变成了绛紫色,这不是□吗?鲁尔居然让自己用这种龌龊低级的方法对待自己最为重要的人,他以为自己是畜生吗?骆可有些愤怒,自己是绝对不可能gān这种事qíng的。
骆可冷冷的从鲁尔带着白色手套的手里接过那瓶药,鄙视了一番然后就要随手扔掉,不料却被鲁尔一只手轻易给挡住了。
鲁尔冷笑一声,命令的口吻里夹杂着一丝威胁,“你先留着。”
骆可的手挣扎了两下后,明显的感到了对方碧色双眸里的寒光,就老实的放了下来,将药乖乖收好。骆可深感对方自己惹不起,也更加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能,这样下去根本保护不了自己珍视的东西。
骆可呆站在门口,望着那个细小的钥匙扣,迟迟不愿意将手中的钥匙cha入。骆可一手护着自己衣服口袋,里面的那瓶药就如同一颗微型炸弹,时刻提醒着自己目前的处境。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第二天又要过去了。对骆可来说,现在他和余洋在一起的时间就如同一个倒放的沙漏,每流逝一点儿,就再也追不回。
骆可深呼了一口气,终于打开了房门,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开灯,有些昏暗。骆可稍微动一下,都可以听到声响。还好,叔叔不在客厅,可能他已经睡下了吧,最近发生了好多事qíng,叔叔被囚禁了那么久,现在也算是自由了吧。
其实骆可一直都想知道余洋失踪了那么长时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但是思来想去,怕是会勾起余洋痛苦的回忆,所以他还是忍住了没问。也许有一天,叔叔会主动把这些都告诉自己,和自己一同分享痛苦和快乐。
骆可这么想着,脑壳也终于开窍,是啊,自己好笨,自己所期望的不就是和对方一起过平平静静的生活吗?自己有对方一人就足够,自己对对方的感qíng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的不再纯粹,自己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宽大。知道他和别人发生关系,自己心如刀绞不说,还连带着埋怨对方。一直以来都是对方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支撑着自己。
骆可将手猛的cha入口袋中,拿出那瓶药,狠狠地丢入到了客房的垃圾桶中,自己绝对不能让这瓶药坏了对方对自己的信任,比起被追杀,自己如果真的对他做这种事qíng,会更加刺痛对方的心。
随着那个jīng致的瓶子落入垃圾桶中,骆可胸中的憋闷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呼出了一口长气,然后悄悄走进了卧房。因为这个房子是一室一厅,骆可打开门后,本来以为余洋会在chuáng上睡觉,却没有想到chuáng上空空的,平整的chuáng面诉说着无人使用的寂寞。叔叔去哪里了?
此刻,余洋正心qíng复杂的从垃圾桶里翻出那个被骆可扔掉的瓶子,脸黑的可怕。骆可从房间里一出来便看到僵硬的余洋,正想着打破这两天以来的尴尬,却冷不丁的看到余洋手里的瓶子,骆可也石化般的没了声响,四周的空气也瞬间凝固了起来。
终于,余洋有些嘶哑发颤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小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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