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余洋木讷地说了句,“我去给你拿点儿备用药来。”
余洋转身要离开,却突然觉得自己背后一热,自己被一个温暖的身体给紧紧抱住。骆可的头贴在余洋的脑后,喃喃的说道,“叔叔,你没有拒绝我。”
余洋脑袋开始充血,是的,自己没有拒绝他,因为他是骆可啊,自己总是特别留恋他的那份温柔。现在被骆可这样抱着示爱,余洋竟然也没有推开他,余洋自己也搞糊涂了,自己对骆可的那份心到底是什么。
骆可的胳膊越收越紧,似乎想要将余洋融化到自己的怀中。余洋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也没有任何地挣扎,他不停地给自己找借口,对方还是个伤号,自己反抗会伤到他。余洋还在编织着这些无意义的借口的时候,他的整个身体已经被骆可转了过去,正面对着对方。余洋的身体有些僵直,他一直认为骆可比较娇弱,但是没想到对方的怀抱居然这般有力炽热。
骆可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余洋。余洋的视线有些模糊,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斗争,自己到底在gān什么?为什么不推开他呢?在不推开他,就要晚了!
骆可缓缓的将自己的唇移到余洋的脸上,终于对着对方的唇吻了下去,原来叔叔的唇是这么柔软的吗?
余洋像是被点了xué道一般呆住了。骆可温柔而又深qíng的吻,让余洋的脑里突然浮出了骆毅的影子。离骆毅走失差不多过了两年了,那头迷人的小豹子终究还是没有找到,这是余洋心中永远的痛,失去的就再也追不回来,怜惜眼前的人才是正确的选择。自己既然拒绝不了骆可的温柔,就要去全力的珍惜与呵护。余洋思级骆毅,眼前一酸,眼里也泛起了泪光。
骆可见到余洋的眼泪,内疚自责不已,他非常后悔自己的冲动,慌忙道歉,“对不起,叔叔……”
骆可连忙松开了余洋,一脸悲伤的边道歉边转身离开。骆可刚刚踏出房间,却被余洋死死拽住了胳膊。骆可有些诧异的望着余洋,却冷不丁被余洋拥入怀中。还未等骆可反映过来,余洋已经托起了骆可的脸,轻轻亲吻着他的唇。骆可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给搞晕了,随后就掉入了幸福的漩涡,叔叔他,他接受我了?骆可环住余洋的脖子,两人站在门口热吻起来。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两人才大喘着气松口了对方,余洋开了门,是鲁尔。鲁尔看起来有些憔悴,他像往常一样有礼貌的对二人说到,“你们二位可以回你们以前在B市的住所了。事qíng有变,一个月期限的事qíng就此作废,我从今天起将在你们面前消失,也不会再监视你们。”
这真是祸不单行,好事成双,余洋他们意外的回到了自己以前的住所,到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尤其是鲁尔的消失,让一直以来萦绕在余洋心头的落寞气氛飞的无影无踪。望着屋内的熟悉的摆设,两人的心qíng都非常的复杂。虽然两人离开也就几个月而已,但是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现在这间公寓仍然保持着原样,曾经监视着它的林浅风却不在了,骆俊也失踪了,短短几个月,就已经物似人非。余洋握着骆可的手,自己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自己和骆可居然发展成了这种关系。余洋想着,还是搬个家吧,继续呆在这里总觉得有些伤感,重新生活对自己和骆可来说都是不错的选择。
两人一同去找公寓,变huáng的树叶和凉慡的清风似乎告诉着他们秋天的来临。
“叔叔,又到秋天了。你的脖子还酸吗?”骆可温柔的望着余洋。
余洋微微笑着,“你还记得啊,是有些酸痛。”
骆可有些神秘的从背后抽出一条崭新的深蓝色围巾,然后,亲手给对方围上,“这个颜色最适合叔叔了。”
余洋突然间想起以前骆毅垫着脚尖给自己戴围巾的qíng形,眼前有些迷糊。骆毅现在有没有变样呢?虽然才两年的时光,余洋竟然渐渐记不起骆毅的样貌来,或者是自己潜意识里不愿意去触碰这个伤疤吧。
“小可,你可以不用在叫这样叫我了。”余洋突然放低了声音。
骆可“咦”了一声,似乎没有听清。余洋忙脸红咳嗽了一下,说到,“没事,没事。”然后快步往前走去。
骆可明白了过来,开心的大步追了过去,挽起了余洋的胳膊如同当年骆毅挽着余洋的胳膊一样。骆可故意问道,“叔叔,你刚刚说什么?”
余洋快步走着,不说话,秋日的阳光洒到了余洋有些发白的脸上,近来的疗养,已经让余洋恢复了不少血气。
余洋和骆可意外的被在这附近晃dàng的苏启尧撞见。苏启尧坐在车子里,暗中看了他们半天,心里冷哼着,居然让自己撞见了,他们可真是不幸啊。苏启尧第二天就回去查看林浅风的别墅,结果发现自己恋人的房子居然被搞得破烂不堪,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和这两人肯定脱不了gān系。
苏启尧微微眯起眼睛,一定要抓住他们拷打一番,问个清楚。还有,他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暧昧了?夏雨笙那小子还真是喜欢啃窝边糙啊,而且还都是嫩糙,这么快连那个小鬼也搞上了。苏启尧正考虑着怎么抓他们,却被一个粗重的喊声吸去了大半的注意力。
“林少爷!这边……”
因为带了个“林”字,苏启尧的耳朵变的特别灵敏,他忙顺着声音寻了过去,有些期盼地往马路对面扫去。大街上有些吵闹,人群熙熙攘攘,眼尖的苏启尧从攒动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瞬间,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听不到耳边的一切声响,眼里只身下那个人的身影。那人一袭白色的西装,清清秀秀,因为隔着街道,苏启尧看不真切,可是那种感觉却像极了他迫切要寻找的人。浅风?是浅风?!浅风他果然没有离开这里,也没有抛弃自己!
苏启尧的心脏都要幸福的裂开了,他抖了半天才打开了车门,激动的冲向马路对面,已经完全忘记了余洋和骆可的事qíng。苏启尧追着那人的身影,不料一辆客车正好开了过来,挡住了在了苏启尧的前面,完全遮住了他的视野。苏启尧大骂一声,急得恨不能将那客车给炸平,等那车子终于开走后,那人已经如风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苏启尧看到的可不是幻觉噢,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是谁呢?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噢,在前文里面也有线索噢,在以后看来,此人发挥的作用会非常大,他的出现是偶然还是故意的呢?
第四十四章 初次
鲁尔回到总部的时候,看到希尔脸上还清晰的挂着五个指印,不用问一定是辛格少爷gān的。
旁边那个碧眼的年轻男人一脸的怒意,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希尔。如果不是自己另外调派了人过去,自己到现在还被蒙着鼓里,好个希尔,居然敢背着自己做这种事qíng。
“马上给我备专机!”年轻男人bào躁的命令到。
“是,少主人。”希尔仍然是那副死不变色的脸,和那副事不关已的口吻。
等到这个年轻的男子走后,鲁尔小心的说到,“辛格少爷好像非常气愤。”
希尔用手帕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不动声色的说到,“他现在赶过去也改变不了什么了,已经晚了。”
“大人您不怕辛格少爷怪罪于你吗?”
“鲁尔,你太小看他了,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不然也不会发现我们的计划。他很了解我对他的重要xing。目前他的直属手下只有我一个,没有我他什么都gān不成。如果他不想变成一个傀儡的话,就必须要忍耐。其实这次也是给他一个教训,在鹰眼跨过自己的直属下集做事是非常不可取的。”希尔眼里闪过一抹坚毅的色彩,无论怎样都要辅佐他走向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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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余洋露出微鼓的肚皮,顺带着松了松腰带,裤子的拉链也半开着,他满足的说着,“好久没有这样好好吃一顿饭了。”
骆可见他微微隆起的小腹,咽了咽口水,他走到余洋背后,轻轻揉捏起余洋的肩膀,趴在余洋耳边轻轻说到,“叔叔,有时候我真的很庆幸你两年前的那个意外。”
余洋半闭着眼睛,被骆可捏着浑身都像散了架一般,轻飘飘的,梦呓一般的说着,“其实我不是夏雨笙……”
骆可的手停了下来,不明白对方什么意思,他低声唤到,“叔叔?”
可是对方没了声响,骆可轻叹一声,看来是说胡话了。
余洋眼睛微闭,坐在椅子上打起盹来。骆可担心他这个姿势睡觉不舒服,想将他移到沙发上或者卧室里去。因为对方睡着的缘故,身体变得特别软,骆可移动起对方来非常吃力。余洋的头一下子趴到了骆可受伤的肩膀上,痛的骆可心里直叫唤。
终于把他挪到了chuáng上,骆可yù松手,对方却紧紧搂住了自己的脖子。骆可顺势就趴到了对方的身上。余洋的脸离自己这么近,让骆可有些qíng不自禁。骆可轻轻吻着余洋的面颊,对方嘴里到却发出了含混不清的话,“畜生……”
骆可一愣,随即涨红了脸,不会是在骂自己吧。余洋还在继续吐着气,“莱普……”
余洋骂着还缩紧了手臂,把骆可拥入怀中。骆可虽然不知道余洋喊的是谁,但是心里却一阵阵发酸,这已经不是叔叔第一次喊这个名字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那个人一定是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叔叔的心里。
余洋用力过大造成骆可肩上的伤口胀痛起来,骆可不觉间失声叫了出来。
余洋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骆可有些发白的俊美脸蛋儿正在自己头顶。余洋一看自己搂紧了对方,似乎弄痛了对方,忙抽出手来,松开骆可,有些心疼的问到,“小可,你的肩伤还痛的厉害吗?”
骆可微微一笑,摇摇头,伸出手去撩拨着余洋的头发。
余洋因为骆可的触碰而觉得非常舒服,他回想起在断崖边的惊险一幕,仍然心有余悸。余洋望着骆可问到,“小可,当时你为什么不放手?”
骆可脸微微一红,“我也不知道。当时只是觉得你要是掉下去了,我也会跳下去的。”
余洋听了鼻子一酸,两眼有些发红,他起身,拉起了骆可的手,“小可,谢谢你,这三年以来多亏有你。”
骆可听到余洋说“谢谢”二字,心里竟然觉得憋闷,叔叔到底为什么要接受自己?他想起刚刚余洋梦中呼喊的人名,嘴里开始发苦,自己还是介意这件事qíng的,虽然想忍耐,可是现在没有了忍耐的能力。他最终还是问到,“叔叔,那个……莱普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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