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冷静的点点头,带着一丝好奇的神色询问:“一个亭长竟然能够夺得天下,若是你不说,这四人之中,朕或许会以为是项羽获胜。”
秦子楚歪头笑着问:“阿正,你为什么觉得胜利者应该是项羽呢?”
嬴政重新提笔在奏章上一条条批阅,口中道:“项燕是楚国名将,若非王翦将军将挖渠引水的事情隐瞒得极好,让他毫无防备之下意外死于大水,与楚国的一战必定会异常惨烈。有这样的先祖,项羽必定jīng通调兵遣将的方法。”
秦子楚闻言皱紧眉头,忍不住说:“既然项燕已死,你为何还是派出六十万的大军攻打楚国呢?难道楚国现在不该不堪一击吗?”
“不堪一击?”嬴政重复秦子楚说出的这个词之后摇了摇头,他看向秦子楚,神色郑重的说,“楚国之南尚且有百越,东南之地炎热cháo湿,我大秦的军队在这样的地方作战适应极为不良。此时又已经入夏,我大秦将士只会觉得再这样的环境下战争,身体不适得越来越明显——六十万大军并不多。”
“阿正,你竟然让王翦将军一口气连百越都攻打下来?”秦子楚忍不住惊讶的高呼。
嬴政看着他笑了起来,抬手摩挲着秦子楚的脸颊,凑过去温柔的吮着他的嘴唇。
他语调轻缓的说:“子楚,你说过朕上辈子只做了最好的开国之君,却没能够守住这片天下。上一世二十二岁的时候,朕刚刚登基,准备着手对付六国;这一次,朕要在二十二岁的时候,将这片江山拱手捧到你面前,然后向你证明,治理天下,朕也不落人后。”
160动手
秦子楚笑得欢畅,手指有些轻佻的来回摩擦着嬴政下巴上光滑的皮肤。
他柔声道:“那我一定要在你满二十二岁之前退位让贤,好让自己日日上龙chuáng。有始皇帝陛下伺候我,这样的日子真令人期待。”
嬴政被秦子楚逗得笑起来。
他一把握住秦子楚的手腕,将秦子楚压在怀中,顺着肩膀向下剥开jīng工细作的冕服,口中道:“朕一定会好好伺候父皇——父皇不如说说看,今晚你想让朕什么姿势伺候你?”
秦子楚被嬴政不正经的话弄得笑的根本停不下来,软绵绵的躺在嬴政怀里,笑得浑身颤抖。
嬴政顺势沿着他的锁骨轻吻而下,手掌已经伸入衣摆之下,轻柔的揉弄着,一口一口吮着耳垂,同时道:“子楚,朕原来想若是你在朕十五岁不让位给朕,朕就杀了你。可是现在朕想,哪怕你一辈子坐在国主的位置上都无所谓,你能陪伴着朕就好了。”
“我不走。”秦子楚动情的发出一阵阵轻哼。
“嘭——!”的一声,嬴政将桌面上的奏章和砚台都推下桌案,秦子楚被他平放在桌面上,压上去。
秦初和嬴政在咸阳宫享受着愉悦与欢乐,李牧坐在军营之中,却一杯接一杯的饮着凉酒,眼神遗憾。
秦初掀开帅帐,走进去,手中提着一瓶温过的热酒。
李牧将茫然的视线掉落,猛然一凝神,气势凛凛的眼神落在秦初身上。
看清楚来者何人,他点点头,平静的说:“姚上卿让你过来的?”
秦初摇摇头,gān脆利落的走到李牧身边坐好。
他直接换掉李牧喝着的凉酒,开口询问:“国主又将十五万jīng锐jiāo到将军手中,将军这些日子为何闷闷不乐?”
李牧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压低声音道:“军中这些日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传言?”
秦初赶忙说:“没有军心不稳的事情,但将军神色不如往日刚毅了,秦初以为……您心中担忧捉捕赵王代和燕王喜不顺利。”
李牧摇摇头,眼眸浮现出一丝茫然:“老夫征战沙场一辈子,却没想到最后封侯拜相依靠的是秦国的国主。”
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哪怕心中感激国主的照应,可李牧当了一辈子的赵国人,还是把自己当赵国人的。哪怕赵国破国,我手下的士兵仍旧是赵国士兵。李牧这几年来竟然一直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替人打仗吗?给我充足的粮草,老夫能打一辈子!”
李牧大声喊出这句话之后,忽然灌下一大杯酒。
随后,他老泪横流的说:“可赵王要杀了我!杀了我全家老小!秦国的国主却给我的子孙荫了三代官爵,老夫心里难受。我不舒坦!”
秦初不声不响的把凉酒藏到自己脚边,顺着李牧的话说:“国主既然愿意厚赏将军,将军还有什么可难过的呢?尽快将赵王代和燕王喜抓住送回国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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