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弃女_白苏月【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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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公子。”芙香收回了放在雨水中的手,突然不知为何有些意兴阑珊的不想同白聿熙多周旋。

  “怎么在这里?”白聿熙居高临下的打量了她一番,视线依旧清冷无波。

  “躲雨。”

  “就你一人?”

  雨越下越大,天际大片大片的乌云压下来,视线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烟雾蒙蒙昏昏沉沉的。

  “是。”

  “这雨一时半刻怕是停不了了,去哪儿,我送你。”白聿熙说着伸出了手。

  他的手掌宽大,指节修长,有那么一瞬间,芙香很想试着把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手心感受一下属于他的温度。

  可是……她却笑着开口,“不劳白公子费神,你往南去,我却要往北。”她往白聿熙来的方向指了指,“分处两地,不方便。再者我也不赶时间,等雨停了便是。”

  “雨若不停你就不走了?”白聿熙的声音在大雨磅礴中听起来更沉了几分,隐隐带着一丝醉人的沙哑。

  “若是久久见我未回去,言歌会来寻我的。”芙香齿咬红唇,言语间仿佛多了一股无端的恼意。

  可她恼的不是白聿熙,恰恰正是她自己。她恨自己为何每次遇到白聿熙就会变的手足无措。她以为自己已经很好的学会了如何控制qíng绪,可这种骄傲一旦放在白聿熙的面前,就会完全的不堪一击。

  这个男人,终究毫无疑问的成了她的梦魇,挥之不去却也该死的令她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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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庶出长女,侯府之策(中)

  .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十九章 庶出长女,侯府之策(中) 雨还在下着,白聿熙和芙香两人就这样一高一低的僵持着。。

  骏马不耐,时而甩尾时而哧息,来来回回不停的走动。白聿熙坐在马上,看着芙香一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因为雨水之汽而微微泛cháo贴近了身躯,隐隐显出她的曼妙之姿,心底不知为何莫名的涌起一股小小的怒意。

  这女人……

  刚才以踏月的速度,他其实根本就看不清楚芙香的面容的,更何况下着大雨,周遭一片迷蒙,视野就更不清晰了。

  可偏偏这个女人,他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就能断定她是谁!好意回来想在这糟糕的天气里送她一程,她竟然还不领qíng了……

  “上马!”想到这里,白聿熙心中的怒意又浓了一分,便是不由分说的伸手拉住芙香的玉臂,用力一带,便轻轻松松将她带上了马。

  “白聿熙!”芙香惊呼出声,顾不得礼数便是直呼他全名,“你放开我!”

  她被白聿熙搂在胸前的一瞬间,双颊竟突然滚烫的灼人。

  这男人,还是旁人口中镇定自若清冷无笑的玉面公子么?他根本就差点快要成了登徒子了!

  “坐好了。”用力搂住她的腰际,白聿熙将身上的毡衣打开,往她身上拢了拢,遮住了她的身子后又问道,“你到底去哪儿?”

  “锦绣庄!”芙香现在才真正尝到了骑虎难下的滋味。

  她的腰身有隐隐的力道传来,白聿熙的手虽是彬彬有礼,丝毫没有半分的逾越之举,可芙香却觉得怎么都不对劲。那掌心的温度,仿佛随时都可以将她燃烧殆尽一般的令她浑身发烫。

  白聿熙闻言,单手搂着她,单手牵住缰绳,脚踩马镫用力一打,“坐稳了。”随着他这三个字刚落音,两人身下的踏月就长鸣一声,撒开了马蹄冲入了雨帘中。

  雨水扑面而来,顺着他的毡帽而下,滴滴答答的湿透了他的衣襟。可是即便如此láng狈,他还能腾出一份心思好好感受了一下浮沉于鼻尖的香气。

  那香气迷人,不似普通的香粉那般单调一味,仿佛是带着桃花的艳,薄荷的凉,夏荷的清和安息的宁。夹杂而混,不突兀,却令人回味难忘。

  呵,他白聿熙何时,竟也开始在意起一个女人身上用的香粉了?

  芙香,芙香,他到底是着了她的道,还是着了自己的道?这般迷惑,应该只是一时新鲜兴起吧……

  那日的雨,果真来的快,去的也快。等白聿熙将芙香送至锦绣庄的时候,雨势已经渐小了。

  在锦绣庄门口等他稳住踏月的时候,怀中的人儿几乎是用逃的跳下了马。

  “谢……谢白公子。”芙香双颊依旧微红,呼吸急促不若往日那般镇定。

  “我等你。”白聿熙只当她是因为骑马而害怕,不疑有他道,“你进去吧。”

  “不!”芙香冲口而出,声音大到惊的面前的踏月低鸣了起来,“不,那个……我还要做几身衣裳,再帮茶舍的那些茶娘添置些夏季的罗裙,这一来一回的怕是要好久呢。”芙香看了一眼不安的踏月,小心翼翼的放柔了语气道,“再说看这天色,雨似乎快停了,今日有劳白公子了,改日你来茶舍,芙香定做东好好款待公子一番。”

  她,真的害怕同他共坐一骑。

  “随你。”白聿熙本还想再坚持,可感受到手掌那令他纷乱的香软余温时,他却突然又冷了一张玉脸,没什么表qíng的说道,“做东就不用了,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告辞。”

  说罢,他披好了毡衣,调转马头,毫无留恋的策马而去。

  雨过天晴,七彩的余晖照在他的背上,那抹俊逸之姿,令人多看几眼都会着迷万分的。

  芙香堪堪的站在锦绣庄的门口,双手握拳,不知为何突然有种想放声大叫的冲动。

  白聿熙!她希望这辈子他都不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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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午后,叶湘兰用过膳后不敢小憩,怕一睡会误了时辰,便是坐在窗前临摹字帖。叶湘兰惯写的是蝇头小楷,字迹娟秀工整如一。

  每每心里烦躁的时候,她都会练字,一笔一画,一撇一捺。仿佛这点点墨迹能沉淀她所有的浮躁,透了气,便又是一个温婉有加的侯府长女。

  “姑娘,二姨娘来了。”银铃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叶湘兰微微叹了口气,搁下手中的笔,知道今日是无法做到静心无虑了。“快请。”

  二姨娘许氏是生的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但是却不善打扮保养,虽然比大太太萧氏还年轻了好几岁, 可如今看着面肤暗沉,皱纹横生,已是韶华不在了。

  她早些年刚进侯府的时候,也是得过不少日子的恩宠的。可惜许氏没大太太那么有手段和有心机,偏又生了个贪图算计,爱打听惹是非的xing子。时间久了叶德盛对她的兴趣也渐渐淡了,于是本有大好风光的侯府二姨娘的西厢院落就这般门庭冷清了下来。

  许氏也怨过,恨过,吵过,闹过。但不管怎么做都只会让叶德盛对她更加的不耐烦,日子久了,许氏也开始心灰意冷了。终于后来叶德盛将叶湘兰过继在她的名下,她那寂寞如冷宫般的日子才稍许有了一些乐趣和希望。

  “我坐一会就走,你不用忙。”二姨娘进屋见着叶湘兰要唤人布茶布点心的,便是连忙制止了。

  岁月如刀,虽然抹杀了许氏的丽姿容颜,却也沉淀了她那浮躁惹事的xing子。这些年许氏将许多事qíng都看的淡了,所以年过四十才渐渐显得沉稳大气了一些。

  “姨娘找我有事?”叶湘兰对二姨娘还是非常敬重的,毕竟她生母早逝,养母大过天。更何况二姨娘待她,也如己出。母女两的关系虽说不上如胶似漆,但也温qíng脉脉的令人暖心。

  “听说,她找你?”二姨娘早年着了大太太不少的道,如今虽然已将前尘往事一并看淡,却在人后从不肯恭敬的喊萧氏一声“大太太”。

  “是。”深宅大院,看似门禁森严,其实悠悠之口,只要有心就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你说她忽然这般大张旗鼓的唤了你去是所为何事?”二姨娘拿起帕子抹了抹额头微微渗出的细汗,“这两日那小魔头闹了这么大的事儿,她不好好的赶着善后,倒是还有闲工夫找你谈话聊天的?”

  “姨娘,你别多想,回头我从大太太那里回来以后便去你那儿,到时候不是就都明白了么。”其实叶湘兰对大太太要唤她去的原因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可再怎么确定,那些都只是她的猜想而已,便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

  “如你我这般在侯府,好事是赶不上的,坏事不遇着就阿弥陀佛了。”二姨娘闻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兰儿,若是她要为难你,你别忍着让着,咬死了不同意,回来于我说。姨娘就是撕破了这张老脸也要去你父亲那里帮你讨个公道的。都是侯门小姐,没的哪个重哪个轻的。”二姨娘说这番话的时候,面上的神qíng是坚定无疑的,可她心里到底还是没有底气的。

  “姨娘,兰儿知道的。”叶湘兰心中有些酸涩,她知道二姨娘是一颗心都扑在了自己身上。可是侯府庶女,有的时候前程命运根本不是她自己能够做主的,更何况是不得宠的许氏呢?

  “行了,那我这就走了。”二姨娘知道叶湘兰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主儿,便也不多说,临了出门的时候只加了一句,“一会若是方便你就来我这儿一趟,若是不方便也罢了,回头我们寻个机会再碰头,省的没的又让人生生乱嚼了舌根去。”

  叶湘兰点点头,送二姨娘出了院子。

  字已经练不下去了,眼看着时辰快到了,叶湘兰回了里屋,让银铃又给她仔细的装扮了一番,待一切都妥当了之后,便带着银铃往大太太萧氏的善慈轩走去。

  六月暑来,园子里的荷花已经开始冒花骨朵了。大片大片的荷叶青翠yù滴,片片相连漂浮水面,视线所及一片青绿,绿中缀粉,雅致清新。

  可惜这满园美景叶湘兰根本无心观赏,离善慈轩越近,她的脚步就越是沉重。

  “姑娘稍等,我去禀太太一声。”终于,不管是多不愿意,她还是到了善慈轩的门口。于她说话的小丫鬟叶湘兰唤不上名字,只能一味的浅笑来掩饰这份陌生的尴尬。

  “姑娘请。”不消一会,那小丫鬟就走了出来,笑眯眯的替叶湘兰掀起了屋门上的竹帘,“大太太在里头候着您呢。”

  屋内宽敞明亮,大太太偏爱汝窑青瓷,一进门便能看见案头上那只汝窑青瓷刻花鹅颈瓶。胎质细腻,迎光而照,通体透亮,瓶身滋润柔和,纯净如玉,真正是汝窑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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