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这有人是准备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明慧冷笑看了那男子一眼,说道,“你以为就凭你这一两句话,就能与静尘这尼姑脱得了gān系?”
明慧眼睛看向小宝,“这孩子就是活生生的证据。”
徐习远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明慧,看向方知府,说道,“什么有声望的师太,不过是欺名盗世罢了,方大人。”
“六殿下,微臣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殿下与郡主一个满意的jiāo代。”方知府跪地。
“这老尼姑在南州府打着师太的幌子,欺骗了这么久,方大人你该给南州府的百姓一个jiāo代。”徐习远冷冷说道。
“殿下,郡主饶命。”那张秀才搂了小宝,吓得浑身颤抖。
“方大人,公事为重。”徐习远看了一眼方知府。
“是,是。”方知府连连点头,起身,喝道,“来人,将张秀才,静尘等带回衙门。”
“方大人,师太是出家人,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不过……”明慧望了一眼苍白如纸的静尘说道,“不过,方大人可以一试滴血认亲。”
静尘师太绝望地看了一眼明慧,任凭那衙役拖走。
“多谢郡主指点。”方知府看向明慧说道。
“方大人,我大哥哥是花了不少的香火钱请了她静尘来作法的,不想她却是如此敷衍了事,还口出狂言。”明慧蹙着眉头说道。
“范大人在这里为官多年,想必也是得罪了不少人的。”徐习远说道。
两人的意思很明显,这静尘是受人指使。
“请殿下,郡主放心,微臣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方知府抱拳说道。
等方知府等人走了,明慧扭头看向范缜,“大哥哥,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范缜忙罢手,直说没有。
“这没人作法,可咋办?”刚那静尘师太是做了一半,如今剩下的尼姑也是心惊胆战的。
明慧看向来路,路上远远一个方丈带着几个和尚往他们这边走来。
“我让冰片请了如来寺的方丈作法的。”明慧解释了一句,那静尘师太如此的人,明慧当然不会真心让她作法,于是让冰片请了如来寺的方丈诵经祈福,时间刚好也是七天。
范缜看了一眼明慧,没有说话。
有了如来寺的方丈亲自来作法,事qíng很顺利。
金丝楠木的棺木。在地下葬了多年,依旧如新。
“母亲。”明慧心里唤了一声,胸口酸酸的,伸出手抚向棺木,触手冰凉。
“表妹。”夏承毓唤了一声。
明慧垂了垂眼睑,收回了手,“二表哥,我没事的。”
“好了,该回去了。”徐习远伸手把明慧拉到了自己的身侧。
“嗯。”明慧点了点头。
“小心一点,出发了。”夏承毓朝抬着棺木的人,喊了一声。
“走咯。”众人吆喝了一声,抬了棺木朝马车走去。
水月庵的静尘师太与张秀才苟且,还育有了一女,这一消息轰动了南州府。如此伤风败俗,该浸猪笼。
而,这迁坟一事,静尘招供出来的结果,把方知府吓了一跳,居然是范大人授意。
静尘师太是收人钱财,这到底是不是范大人,静尘也不能肯定,把那银票与信jiāo给了方知府。
方知府看着那信与银票很是伤脑筋,觉得棘手,就把徐习远等几人都请了过去。
把事qíng一说,范缜很是惊讶,“二叔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只怕是有人诬陷范大人。”方知府接了范缜的话推测说道。
“死者为大,居然还陷害父亲,这幕后之人,真真是其心可诛,。”明慧大怒。
徐习远看了一眼明慧,考虑了片刻,说道,“方大人,静尘这妖尼污蔑京官,此案就不能如此了结,不如上报刑部,这范大人在京城,这静尘就押解进京”
方知府捋了捋胡子,朝徐习远行了一个礼,“多谢六殿下提点。”
静尘牵涉到京官范大人,这静尘就被押解进了京,张秀才直接被了浸了猪笼,那小宝年纪小,方大人念其稚子无辜,让人远远地送了人。
当夜,徐习远就拉了明慧远远地隔开了人,问道,“当年你就知晓那尼姑的事?”
明慧笑了下,不可置否。
前生,静尘师太因为与张秀才苟且生下一女被浸了猪笼,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做生不如做熟,这静尘自己是知道她的死xué的,所以当年她没有揭发静尘,等的就是今天。这若是发难了静尘,那范言志与于丽珍不知会谁来阻拦。
“难道说,……?”徐习远看向明慧,“当年也是有人故意指使她的?”
明慧淡淡地笑着。
徐习远疼惜地看着她,目光如水一般温柔。
这边的事一了,明慧徐习远等人也启程回京。
回去的时候,因带着棺木,所以明慧等人选了水路。
这水路虽是要绕一段,但是可以让水师轮流休息,晚上也可以赶路,所以算来,这与陆路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明慧一路不多言,越接近京城,越是沉默,这徐习远看着她就很是担心,生怕她憋出病,于是每日里折腾着夏承毓一起逗她说话。
终在十月初十那日的清晨抵达了京城的码头。
“终于到家了。”范缜站在船上,眺望着人来人往的码头,感叹了一句。
明慧走出来,“大哥哥想家了。”
“七妹妹,今日是六妹妹出阁的日子。”范缜转头看向明慧说道。
“嗯。今日初十呢。”明慧点头,说道,“这大喜的日子,我还是等一会在回去,大哥哥你先回去给祖母报个平安。”
范缜点头。
两人若是就这么回去,没准与迎亲的碰个正着。
范缜想了下,摇头说道,“七妹妹先回去,我回头把婶婶的棺木运回去。”
“不用,这边不用担心,有二表哥与六殿下在呢。”明慧一口拒绝。
范缜见她如此,也不再坚持,等船靠了岸边,与明慧徐习远夏承毓三人告辞,就直接往范府而去。
“表妹,不如先下船走走。”夏承毓看着明慧目光沉沉,就提议说道。
“不,我们现在就走。”
夏承毓不解,“现在就走?”
“去哪?”徐习远扭头看向衣袂飘飘的明慧,问道。
“刑部。”明慧眼眸一片冰冷,两个字几乎是从唇齿中咬出来。
范缜风尘仆仆地回了范府。范府大门上挂着大红的灯笼,门口还挂着红绸。
“大少爷您回来了。”门房一见范缜,忙迎了上去。
“这迎亲的队伍什么时候到。”范缜把马儿递给了门房。
“快了。”门房点头哈腰接了马,“这老夫人与大夫人,大老爷可是天天念叨着大少爷呢。”
“嗯。”范缜轻嗯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襟与头冠,抬脚直接朝老夫人的荣安堂走去。
府里一片喜气洋洋,大红的灯笼,各下人也穿着一新,脸上都带着笑容,进了屋,范缜朝范老夫人行了礼。
“看这孩子瘦得?”范老夫人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范缜,问道,“你七妹妹呢?怎么不见她?”
“七妹妹说,今日是六妹妹的好日子,怕撞了六妹妹的喜气,等会再回。”范缜笑着回道。
“难为她想得如此周到。”范老夫人欣慰地点了点头。
“出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这赶路累不?”范老夫人看向范缜问道。
“不累,回来的时候,我们走的水路,这一路很是轻松。”范缜摇头回道。
“嗯,这主意好,这水路你们肯定不如陆路那般辛苦。”范老夫人点头。
祖孙正说着,一个丫头连滚带爬滚了进来,“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
“大好的日子,说什么话呢?”范老夫人笑容一下就顿了下去,怒目看向那丫头。
丫头颤抖着说道,“刑部,刑部……的人来了。”
“刑部的人来有什么奇怪的,今日是范府大喜的日子。”范老夫人怒道。
“他们,他们……是来抓二老爷,与二夫人的。”丫头哆嗦着回道。
“你说什么?”范老夫人腾地站了起来,身子晃了晃。
“怎么回事,说清楚。”范缜忙其实扶住了范老夫人。
丫头吓得抖成一团。
“秦妈妈,你快让如意去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范老夫人扶着范缜稳住了身子,吩咐说道。
“是,老奴这就去。”秦妈妈应道,忙走到门口招了如意吩咐了一声,然后又给范老夫人沏了一杯宁神茶,“老夫人,没事的,先喝杯茶。”
> 范老夫人伸手接过茶,一口一口地喝着。
“祖母,这几个月府里可是有什么事?”范缜看向范老夫人问道。
范老夫人摇了摇头,“倒是有一件事,那曹先生被辞退了。”
范老夫人心里一个咯噔,难道是曹先生出了什么事,这刑部查到范府来了?
曹先生怎么会被辞退了?范缜疑惑地看了一眼范老夫人,说道,“应该没有什么事的,这刑部说是来找二叔与二婶,说不定有其他的事。”
说完把那静尘的事与范老夫人简单地说了一遍。
“这,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范老夫人惊道。
“想来那尼姑也应该是抵京了,这刑部应该是找二叔二婶过堂问问话而已。”范缜说道。
范缜刚说完,如意就急色匆匆地返了回来,“老夫人。”
“可有打探到什么?”范老夫人忙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看向如意。
“老夫人。”如意脸色凝重地看向范老夫人说道,“是郡主,郡主告上了刑部,说二老爷与二夫人谋杀了芳菲郡主。”
“什么?”范老夫人不敢置信地惊呼了一声,七丫头上告了亲生父亲?上告父亲与于丽珍谋杀芳菲郡主?那芳菲郡主不是病死的吗?
思绪翻转,范老夫人只觉得眼前发黑,眼前一黑,往后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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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腮,对薄公堂,让他们怎么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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