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看着自己的小弟,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死死地咬着唇不敢出一声。
王氏不为所动,自己的儿子在人手上如砧板上的鱼ròu,自己对她的儿子有什么客气的,于是用劲了力气砍了下去。
自己儿子的尖叫声如刀一般地剐着自己的心,王嬷嬷脸色煞白煞白的,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明慧朝青木点了下头。
青木闪身而出,伸手双手同时朝王嬷嬷挥去,王嬷嬷听得后面的响动,想动已经来不及,背心左右肩各中了一掌,手微微一松,手里的夏元浩就脱手而出。
王嬷嬷回神忍着痛,手里的匕首如活了一般往夏元浩身上刺去。
青木伸手搂了夏元浩,生生受了那一刀往前掠了一大步。
珊瑚从手臂上抽出了如灵蛇一般的鞭子。见此,其他的人也持剑跃了过来,对上了王嬷嬷与珊瑚。
qíng势一下逆转,见着青木手里安然无恙的夏元浩,明慧握得紧紧的手松了开来。
正文 第四十章
见得夏元浩脱了险,王氏手里的剑哐当一声就掉落在了地上,“浩儿。”说完奔了过去,从青木手里接过了夏元浩,紧紧地抱着,“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娘亲,浩儿好好的,没事。”夏元浩摇了摇头,还伸出了小手给王氏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你怎么样?”明慧看向青木,“转过身给我看看。”
“是,郡主。”青木也不客气,转过了身。
背心被捅了一个口子,血迹汩汩地往外流。
明慧看了看,从荷包里拿了一瓶药与豆蔻,吩咐说道,“给他上药包扎。”
“是,郡主。”豆蔻伸手接了药,与青木到了一旁给他上药包扎。
明慧扭头看向打斗。
三个侍卫持着剑护在安阳公主等人的面前,其他人与王嬷嬷与珊瑚缠斗着。
王嬷嬷与珊瑚两人对着五六个暗卫,打得很是吃力,如困shòu一般做垂死的挣扎。
“留活口。”安阳公主全身的偶散发出威慑的气息,冷冷地看着王嬷嬷与珊瑚,喝道。
“曾嬷嬷,你去泡壶宁神茶来。”明慧扭头吩咐曾嬷嬷说道,这么多的人,刚都吓了。
“是,郡主。”曾嬷嬷应了,叫了翡翠一起去了厨房。
到底王嬷嬷刚挨了青木的掌,与珊瑚两人很快就寡不敌众,两人渐渐就败下阵来,王嬷嬷见大势已去,把手里的刀往珊瑚刺去。
这是要灭口?留了活口在他们手里,定然是会吃苦头的,于是王嬷嬷想要对珊瑚下手,然后再自杀?
“快……”明慧忍不住叫了了出来。
好在一个侍卫手里的剑挡住了王嬷嬷的这一击,王嬷嬷往后趔趄了几步,然后心一狠,反手把刀cha向了自己的心窝。
“娘亲。”珊瑚大惊,手里舞得如灵蛇一般的鞭子也越发地凌乱了起来。
王嬷嬷眼睛看向珊瑚,然后金贵,自己的儿媳妇,小女儿与小儿子,眼睛有着浓浓的眷顾与不舍,然后目光看向安阳公主,“公主,是老奴对不住您,他们都是无辜的,老奴求您放过他们……”
居然还有脸求qíng?明慧觉得这王嬷嬷这脸皮,真是够厚!
夏姝xing子直慡冷冷看向王嬷嬷说道,“你对我们下毒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们是无辜的?你挟持浩儿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他是无辜的?你倒是还有脸与祖母求qíng?哼,就是乱棍打死你们还是便宜你们了!”
“公……公主?”王嬷嬷撑着 一丝的力气,往安阳公主的方向爬去。
安阳公主没有出声,看着垂死挣扎的王嬷嬷,双眸里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娘/月娘。”金贵与其他几人都往王嬷嬷的身边挪去。
“娘,娘。”珊瑚一边挥着鞭子一边往王嬷嬷身边挪去,很快就不敌几个侍卫的围攻,束手就擒了。
“珊……”王嬷嬷眼睛看向珊瑚,伸出的手缓缓地垂落了下去,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小心她咬舌自尽。”安阳公主扭头看了珊瑚一眼,说道。
一个侍卫伸手,卡擦一声把珊瑚的下巴给卸了。
“把他们都捆了。严加看守,不能出半点的差错。”安阳公主冷声吩咐道。
“是,公主。”侍卫把珊瑚一家人都捆住拖了出去,又把王嬷嬷的尸体给拖走了。
待收拾得差不多了,明慧去了安阳公主的身侧,扶了她往屋里走,“外祖母,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扶了安阳公主入了座,这才执起了安阳公主的手腕。
并无什么异状,给随后进来的李氏姚氏等人都探了脉,与王氏说道,“大表嫂放心,浩儿只是受了些惊吓,我开了一个安神的方子,喝上了两副就没事了。”
“谢谢你了,明慧妹妹。”王氏道,“今日……”
“大表嫂,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要如此客气。”明慧出声打断了王氏的话说道。
王氏拭了拭眼角,点头不再与明慧客气。
“外祖母,今日大家都如此一折腾,就先休息,其他的明日再说。”明慧看向安阳公主提议说道,看着曾嬷嬷与翡翠端着安神茶进了门,“大家先喝了安神茶,好好压压惊。”
王嬷嬷已死了,珊瑚抓了活的,总会有办法撬开她的嘴的,也不急在这一时。
“嗯。”安阳公主点了点头,“都回房休息去,曾嬷嬷你去趟前院,让大老爷与二老爷过来一趟。”
“是,公主。”曾嬷嬷把手里的安神茶放到了桌上,与翡翠一起给人一人端了一碗,然后转身退了出去。
“珍珠,今日委屈你了。”安阳公主喝了安神茶,对着凝神屏气站在一旁的珍珠说道。
“奴婢没有照看好茶,幸得郡主在,才没有酿成大错,不然奴婢万死难辞。”珍珠一下跪在了安阳公主的面前,说道,“是奴婢的疏忽,还请公主责罚。”
“你起来吧,你也受了惊了,今日就回房好生休息,明日再来伺候。”安阳公主说道。
“谢公主恩典。”珍珠谢道。
“嗯,你们今日也都是受惊了,都回吧。”安阳公主又打发李氏等人。
李氏等人应了就告辞都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明慧,姝儿,你们两个也回房吧。”安阳公主见着明慧不动,夏姝也坐在一旁没有动,于是对两人说道。
“等外祖母歇了,我与姝儿再回去。”明慧笑着说道。
“外祖母心里有数,不会逞qiáng的。”安阳公主拉了明慧与夏姝的手,对明慧说道,“我吩咐了你大舅,二舅几句自然就会歇下的。”
外祖母这是要把事qíngjiāo给大舅舅与二舅舅处理?
明慧想了下,也就点了点头,“那我与姝儿回房了。”
“嗯,去吧。”安阳公主点头。
“青木。”回了房,明慧便唤道。
“郡主有何吩咐?”
“不若,你养两天伤,如今公主府的钉子也拨了,外面又有重兵把守,无碍的。”明慧说道。
“谢郡主关心,小的只是皮外伤,不碍事。”青木回道。
明慧见如此,也不勉qiáng他,让他退了下去。
“你们两个也好好歇会。”明慧卸了头上的钗环,换了轻便的衣服,上了chuáng,并吩咐了豆蔻与冰片两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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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掌灯时分,那珊瑚便招了供。
王嬷嬷是按在安阳公主身边的钉子,不料,却在几年前安阳公主把王嬷嬷拨到了王氏身边,她不在安阳公主的身边就不好行事。
无奈之下只好把自己的女儿珊瑚放在了安阳公主的身边。
珊瑚招供了,那安阳公主屋里搜出来的密函是她放的,但是这幕后之人是谁,她却是不太清楚,因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娘王嬷嬷吩咐她做的。她的武功也是王嬷嬷私下教的。
“这王嬷嬷家里其他的人,对这些都一无所知。”夏秩把事qíng说了一遍,皱着眉头说道,“她们自有一套接头的暗号,那贱人几年前曾经是见过王嬷嬷以外的人,据她的描述,那人倒并无什么特别的特征,却举手投足之间很有礼节的,透着一股子大家闺秀的风范。”
大家闺秀?安阳公主神qíng肃然,沉吟了半响,对夏秩与夏瑞说道,“把她jiāo给韩栋,让他jiāo给大理寺卿。”
“是,母亲。”夏秩点头。
“这钉子总算是拨了,明日那北辰国的太子也将抵京了,想来,过不了几日,皇上就会解禁了那禁锢,但是也不能放松,别让人钻了空子。”安阳公主说道,“那死丫头一家明日,全都jiāo给韩栋吧。”
身为奴婢敢于污蔑公主府,这一家子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明慧坐在一旁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想着,那人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是什么样的人呢?
翌日,秋阳满地,万里无云,公主府除了早上开了角门,把珊瑚一家子jiāo给了韩栋之外就一直很安静。
与公主府相反的是京城其他的地方却是洋溢着欢乐。
百姓都兴高采烈地拥在街道旁,希望能一睹那北辰国太子的风采。
大皇子徐习莛带了人亲自到了城门口迎接。
到巳时三刻的时候,北辰国的太子萧漠一行人跃入了众人的眼帘。
大皇子带了得体的笑容,迎了北辰国太子萧漠往那住而去。
云来楼的顶楼,徐习远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手里端着一杯酒,看着下面下面走过的行人。
青杨站在徐习远的身后,低声禀告说道,“殿下,公主府的钉子已经拨出来了,国公爷已经把人送给了韩栋,韩栋已经亲自送去了大理寺。”
“郡主她有没有受伤?还有公主府其他人有没有受伤?”徐习远扭头问道。
“郡主与公主等人都只是受了惊,青木中了一刀。”青杨回道。
“嗯。”徐习远嗯了一声,扭头继续看向外面街面上的qíng况。
“殿下,这接待北辰国太子应该是由你去。”待那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地消失了,青杨就忍不住抱怨。
“放心,有清辉在,不会出什么差错的。”徐习远淡淡一笑,转身。自己与明慧有婚约在,公主府如今又处于这样的境地,这个时候,自己是不该与北辰国的太子有任何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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