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依宝只想着因明慧害她远离故土去那北辰,害得她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风挽临,这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她凄惨凉苦的一生,才刚刚开始!
“皇妹她被宠坏了,一时得罪了你,你别放在心上。”目送了萧漠,依宝队伍的离开,徐习澈扭头看向明慧,歉意说道。刚亭子里的一幕,他是看得清楚的,好在没出什么事。
“二殿下言重了。”明慧淡笑。
“天色不早了,我们就此回吧。”徐习澈仰头看了下日头,说道。
闻言,明慧点头,“二殿下所言甚是。”
说完就上了一旁的马车,往城里而去。
刚进城,明慧听得风挽临的声音,“小师妹。”
明慧忙吩咐车夫停下了马车,掀开了车帘见着了那停在路旁的马车,风挽临正站在马车旁带着笑望着自己。
“大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明慧问道。
“还说呢,接你啊,你很长时间没去师父那了。”风挽临笑道。
“哦。”明慧就忙点头,笑着扭头说道,“豆蔻,你先回公主府,冰片跟我去就可以了。”
明慧吩咐了一声,后又与徐习澈告了别,这才上了风挽临的马车。
上了马车,明慧愣了下,马车上还有坐着一个徐习远,等风挽临也上了马车,明慧这才看向两人说道,“你们两个让人过来跟我说声就是了,不用跑到这城门来等着。”
“还不是有人不放心,若不是我拉着,我想啊,会跟着你一路到那十里亭。”风挽临抿着嘴笑。
“多话。”徐习远瞥了眼风挽临,目光柔和地看向明慧,“一切可好?”
明慧一笑,“这公主可真是被宠坏了,还用淬了毒的匕首来刺我,我看啊,这去了北辰,她要吃的苦,可不少。”
徐习远眉头一皱眼底闪过冷光。
明慧笑着抚了抚他的手心。
“这次呢,其实是请六殿下过去一趟。”风挽临说道。
“哦?”明慧想了下,问道,“是不是哑奴出了什么事?”
“算是吧,自那天殿下去了后,这哑奴的jīng神就比以前要恍惚了很多了,经常眼巴巴地看着大门,师父与我猜测着,哑奴他是不是等人?”风挽临说着,目光就看向徐习远。
这宋一羽住的地方够偏,平时来往的人甚少,这哑奴那次见得徐习远qíng绪如此激动,尔后又有些不寻常,所以,他们就猜着,这哑奴与徐习远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当年,你与师父救下哑奴的时候,他身上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吗?或是什么饰物的?”明慧想了下,看向风挽临问道。
“没。”风挽临摇头,“除了那身上穿的那衣裳,别无他物。”
徐习远也想了想,摇头说道,“可我,真的不认识他。那次是第一次见到他。”
“这么多年来,哑奴这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反应,等会到了,看哑奴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就知道了。”风挽临说道。
“嗯,也只能这样了。”明慧点头。
到了宋一羽住的地方,“师父,哑奴呢?”明慧见着宋一羽自己出来开的门,于是问道。
“在厨房做饭呢。”宋一羽看着明慧笑着,训道,“丫头,公主府没事了,也不来师父这里来报一声平安,不知道师父担心你啊!”
“是明慧想得不够周到,师父您罚我吧。”明慧弯起了嘴角,很乖巧地甜笑着认错。
“嗯。”宋一羽捋了捋胡子,“师父这儿的酒可没多少了。”
闻言而知雅意,明慧立即笑容可掬地点头,“没问题,这jú花开得不错呢,明慧改日亲手为师父酿几缸子jú花酒。”
宋一羽笑得脸成了一朵花。
“师父,我看还是让师兄拨个人过来吧,哑奴年纪也大了,他一个人顾不来。”明慧道。
“再说吧。”宋一羽道。
明慧叹气。
风挽临笑着对明慧摇了下头,说道,“师父,我们先去看看哑奴。”
“去吧。”宋一羽挥了挥手。
明慧,风挽临,徐习远就往后面的厨房走去。
似是有感觉一般,三人刚进了厨房,忙碌的哑奴就顿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身扭头,见着三人,笑开了脸。
然后目光就定在了徐习远的身上。
虽没有上次那般的激动,却是一下跪在了徐习远的面前,砰砰砰就磕了三个响头。
“快起来。”徐习远忙说道。
不止是徐习远不解,明慧与风挽临也很是疑惑。
哑奴眼里闪着水光,躬身站了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朝着徐习远做着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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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奴,让你跟他走。”风挽临解释说道。
徐习远点了下头,跟着哑奴往外走去。
“冰片,你负责一下饭菜。”明慧吩咐了一声,与风挽临一起跟着往外走。
哑奴带着三人去了自己的房间,伸手擦了擦凳子,让徐习远坐在椅子上,然后翻箱倒柜找了起来。
在三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从一个箱子底下翻出了一双破旧的布靴出来。
“这是,我与师父救的时候他脚上穿的。”风挽临说道。
在三人讶异不解的目光下,哑奴找出了一把刀子把那鞋子底给切了开来,然后从一层层的步中,拿了一金锁片,神qíng激动地双手递给了徐习远。
“这是……”徐习远伸手接了那金锁片,低头看去,金锁片正面上写了吉祥如意四个字,反面写了平安康顺四个字,还有两个字彤云,字迹很小,却是很清晰。
徐习远非常震惊地看向哑奴,然后又看向明慧与风挽临,“这应该是我母妃的东西。”
沈贵妃的金锁片,怎么会在哑奴的手里?
明慧与风挽临很是错愕。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徐习远看着金锁片,目光深沉。
明慧与风挽临面面相觑。
沈贵妃的金锁片在哑奴的手里?
明慧的目光慢慢看向哑奴。
哑奴神qíng激动,如孩童般清澈的目光地闪着光芒。这样的神qíng是十足的是久fèng故人的神qíng。
哑奴不是被毒傻了吗?成了几岁的孩童了吗?
这金锁片是藏在鞋底之中。
明慧目光看向徐习远,风挽临也若有所思地看向徐习远。
哑奴他,如此刻骨铭心就算是成了傻子也要把东西jiāo给徐习远。
只怕哑奴的身份也非比寻常了,只有经过那特殊的训练才能有如此qiáng大的毅力吧。例如,暗卫!
但,如今沈贵妃已经过世十几年了,哑奴又成这样,徐习远又不认识哑奴。
然,想必还有会有人认识他的。
例,东昌府的沈家!
宋一羽与风挽临当初救下哑奴的时候,那路是去东昌府的必经之路。
这些年,宋一羽与风挽临却是在临近的镇市寻找他的家属亲人。
如此推算,哑奴想必是赶往东昌府的沈家,却不想是在路上就遇害了!
想到此,明慧满头大汗。
沈贵妃的死,有蹊跷!
又或是——
明慧瞧着徐习远。
尊贵优雅,完美得如雕琢出来的美玉,没有一点瑕疵。
他长得一点不像皇帝表舅,据说他与已去世的沈贵妃颇为相似。
于是,哑奴可能也是错认了主子,把徐习远错认成了沈贵妃?
明慧百转千思的时候,徐习远也是纳闷着自己的母妃的金锁片怎么会在哑奴的手里。
“这两个字是我母妃的闺名。”徐习远手指摩挲着金锁片上的彤云两字,“这金锁片上面有我外祖家的标记。”
不言而喻,闺名可以是巧合,可以重名,但有了沈家的标记就不一样了。
事qíng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慧疑惑地看向徐习远。
“哑奴身上的毒,真的没有办法解了吗?”徐习远带着笑看向哑奴,话却是与风挽临说的。
“这些年,师父一直想把他身上的残余的毒给解了,可惜都事与愿违。”闻言,风挽临点了点头。
这事qíng如何,明慧心里能猜到,风挽临自然也是能猜到,于是风挽临把当年的事qíng都一一说与了徐习远听,尽可能地说得很仔细。
只不过,事qíng涉及到沈贵妃,还是徐习远出面的好。
更何况,事qíng要涉及到皇家秘辛,不是风挽临与宋一羽能cha手的事!
“殿下,郡主,公子,可以用饭了。”冰片在门外轻声说道。
“先去吃饭吧。”
用了饭,明慧陪着宋一羽说了一会话,这才与徐习远告辞离开。
一路,徐习远也没有说话。
明慧看着他平静的脸色,也不知说什么话安慰他才好,所以gān脆就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握着他的手以表示自己在他的身边,陪着他,支持他。
“冰片,先送六殿下回府。”到了路口的地方,明慧轻声吩咐了一声冰片。
徐习远这个样子,明慧实在是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回去,似是整个人都被一块大石头给压着似的,看着轻松冷静,其实却是把事qiáng压在心口。
进了府,徐习远拉了明慧直接去了书斋。
“你们下去吧。”等青杨上了茶,明慧对他与冰片挥了挥手,两人低头应了忙退了出去。
窗外的阳光如水一般从窗口泻了进来,安静地洒在光滑的地板上,微风chuī来,院子里的枝桠刷刷作响,微风拂进了屋内,风中还带了一缕淡淡的芙蓉花香味。
徐习远躺在软榻上,一只手枕子脑后,一只手握着明慧。眼睛半眯着,从窗外投she进来的阳光洒了几许在他的身上,如镀上了一层浅浅的淡huáng的光芒,有种如烟雾萦绕一般的感觉,有些不真切。
明慧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思索着怎么开口。
屋里有种秋天午后静谧,宁逸之中流淌着一股浓浓的伤感。
明慧想了良久,也不知怎么开口的好。
徐习远想必是想起了他母妃的事。
这种感觉,明慧深有感受。
沈贵妃的死,真的是另有内qíng吗?
心底这种感觉愈加浓烈。
瞅着徐习远闭着的眼睛,平稳的呼吸,在明慧觉得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
徐习远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母妃她说话柔柔的,最是宠我,我很调皮,那年的冬天雪下得很大,那日,我调皮跑去玩雪,母妃为了找我,走来大半个皇宫,后来,就得了风寒,太医都说没事,母妃跟我说,等她病好了chūn天来了就带我去放风筝,可母妃她却一天一天的瘦弱下去,这一病就没有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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