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贵女_西迟湄【完结】(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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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证有据,而且还有人证。

  此事非同小可,这徐习莛是把天下苍生于不顾,把老百姓看成了那蝼蚁。

  宣文帝在位这些年,勤政爱民,是明君。

  老百姓也安居乐业。

  如今,却是听得大皇子的恶行,宣文帝心里的怒火直接就往外冒。

  宣文帝目光如冰一般地扫向徐习莛。

  听得那宋参将所言,徐习莛脸色寡白寡白的,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父皇,儿臣冤枉,父皇,儿臣没有做这等天理不容的事。”

  “冤枉?”宣文帝面沉如水,扫了眼徐习莛,看向大臣命了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两人一起联手尽快把事qíng查个水落石出。

  “至于,大皇子?”宣文帝冷眼看了一眼,“即刻幽禁在大皇子府,不得出府半步。”

  “父皇,儿臣冤枉。”徐习莛大呼。

  散了朝,徐习莛又去了承乾宫,跪在大门外,一个响头,一句冤枉,没一会,承乾宫大门口的地板上就血迹淋漓。

  大门一直都紧闭着。

  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内侍低头颔首,把目光投在了地面上。

  “皇上,大殿下已经在外面磕了快两刻钟了。”何成低声说道。

  “随他去。”宣文帝冷哼了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

  何成就忙闭上了嘴,颔首站在一旁。

  宣文帝放下了手里的朱笔,重重地叹一口气,眉头皱得死紧。

  四个儿子如今都大了。

  大儿子徐习莛心胸狭窄,容不下人。

  二儿子徐习澈敦厚。

  老五徐习徽心机yīn沉。

  小儿子徐习远桀骜不驯。

  四个儿子,除了徐习澈资质一般,其他三个都是天资聪颖,可如今,年纪大了,各自的心思也多了起来。

  上次徐习远回来后,就与宣文帝说过南江府的事qíng。

  这次却又是扯上了徐习徽。

  ……

  “什么?老大,老大,他怎么能如此糊涂?”李皇后乍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惊呆了。

  “娘娘,大殿下在承乾宫外跪了很久了,皇上都没有见他。”红丝说道。照这个样子,大皇子恐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快,摆驾承乾宫。”红丝的话,一下让李皇后回了神,这个时候不知追究的时候,该把事qíng带来的影响减到最低才是。

  急匆匆地赶到了承乾宫外,李皇后见着徐习莛一下又一下地磕在那冷冰冰的地板上,地板上的血迹已经模糊了,心就揪了起来,于是走了过去,“皇儿,快起来!”

  “母后,儿臣没有做,不是儿臣做的,儿臣冤枉。”徐习莛仰头看向李皇后说道,“父皇要把儿臣禁锢起来,儿臣是冤枉的,儿臣一定要与父皇说清楚,不然儿臣这辈子就要毁了。”

  徐习莛神qíng平静,目光闪着慌乱与恐惧。

  有证有据的,事态太严重。

  徐习莛清楚自己的父皇,这事恐是不会因为自己的皇子而放过自己的。

  “真的是冤枉的?”李皇后问道。

  “母后,儿臣真的没有做,儿臣真的没有做。”徐习莛点头。

  李皇后嗫嚅了一下唇,见着进去禀告的内侍走了出来,看了眼徐习莛把话压了回去。

  “娘娘,皇上请娘娘先回。”

  显然的,宣文帝不想见李皇后。

  李皇后想了下,抬脚就往里走。

  “娘娘!”小内侍惊慌地挡在门口相拦。

  “大胆的死奴才,还不让开?”红丝喝道。

  “放肆!”李皇后声色俱厉地喝了一声,目光一扫。

  两个小内侍腰弯得更低,但紧紧地守在门口,一步都没有让开的意思,“娘娘恕罪。”

  李皇后皱着眉头定定看了两人一眼,又回头看了徐习莛一眼,这才与两人说道,“有事自有本宫担待着,今日本宫定是要见皇上的。”

  两小内侍抖着,不知怎么办才好。

  两人踌躇的时候,门吱嘎一声从里面打了开来,何成走了出来,“赶得巧了娘娘还没有离开,皇上请您进去。”

  两个小内侍松了一口气,忙让开了路。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李皇后进了殿阁内,跪了下去。

  “平身免礼,皇后起来吧。”宣文帝说道。

  “臣妾不敢。”李皇后跪在地上没有动。

  “皇后是想为那孽子求qíng?”宣文帝明知故问。

  “儿臣不敢。”李皇后缓缓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宣文帝,“皇上,习莛他是什么样的xing子,您最是清楚,他可能会犯错,但是此等关系到万千老百姓xing命的事,他怎么会敢?皇上您是了解他的,他不会如此糊涂做下这等泯灭良心的事的?”

  宣文帝淡淡地道,“他是什么样的xing子朕当然是明白的,但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朕已命了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彻查此事,皇后放心便是。”

  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是皇上的心腹,彻查这件事不用担心被有心人收买。

  然,这堤已经溃了,又有证人。

  彻查!只怕这是一个万劫不复的坑,李皇后没来由的就打了一个冷颤,“皇上,皇儿他不会做这样的事的,定是有人陷害他,算计他。”

  “他若是没有做,朕自然会还他一个清白。”

  看着神qíng淡漠的宣文帝,李皇后心一点点地往下沉,“皇上,您就见他一面吧,这孩子在外面额头都磕破了。”

  “你带他回去吧,让他在府里安生呆着,不要轻举妄动。”宣文帝罢手一口回绝了李皇后的哀求。

  “皇上。”李皇后面色凄凉,想了下说道,“皇上,您一定要还皇儿一个清白,这等泯灭良心的事,他定然是不会做的,若是犯了什么小错,您看在依宝的面上,依宝这才刚离开,若是她听得了这消息,依她的xing子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李皇后这是提醒宣文帝,依宝与徐习莛是同胞兄妹,依宝若做了什么出格的事,那北辰与大安就会微妙起来。

  “你这是威胁朕?”宣文帝目光冰冷地看向李皇后。

  “臣妾不敢!”李皇后垂眸,哽咽着说道,“臣妾惶恐,臣妾只是担心这是有人故意设计的一个陷害来陷害大皇儿的,至于依宝,她的xing子,皇上您是知道的,她知道了她大皇兄出事了,定然是会十分担心的。”

  依宝与徐习莛的感qíng最好,宣文帝当然是清楚的,但李皇后这个时候提了依宝,有担忧,但恐怕也不止是担忧。

  宣文帝目光定定地看了眼李皇后,挥手,“何成,送娘娘出去。”

  说罢,闭上眼睛靠在了龙椅上。

  “娘娘,请。”

  李皇后看了眼宣文帝,紧了紧手,“臣妾告退。”

  出了门,李皇后弯身,“皇儿,你跟本宫回去吧,等你父皇气消了,你有什么冤屈再与你父皇说。”

  “母后!”徐习莛抬头看着李皇后,李皇后点了点头。

  徐习莛这点头起身,许是跪太久,膝盖麻木发软。

  李皇后吩咐了一人去请太医,又让红丝与自己一起搀了徐习莛离开。

  见着李皇后与徐习莛离开了,何成这才转身回了殿里。

  “皇上,大殿下与皇后娘娘都回了。”何成低声禀说道。

  宣文帝深吸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眸,起身。

  一步还没有迈出去,眼前一黑就往后栽去。

  “皇上。”何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宣文帝,“来人,快请太医。”

  宣文帝晕倒的事迅速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刚没走多远的李皇后立刻就拉了徐习莛往回赶。

  没一会,宫里的众妃嫔都齐聚在里承乾宫。

  徐习远,徐习澈,徐习徽三人也匆匆赶了过来。

  众人都屏声凝气地等在寝殿的前厅里。

  “菩萨保佑皇上龙体安康。”静妃揪着锦帕,双手合十低声喃道。

  刚开始,李皇后与贤妃两人都没有开口,其他妃嫔也就不敢轻易开口,这静妃一出声,马上就有人跟着出声。

  “这太医怎么久了还出来啊?”

  “皇上。”众人就揪着锦帕紧张地往里望着。

  “皇上,身体向来很好的,怎么就突然晕倒了呢?”一妃嫔提出了质疑声。

  闻言,大家的目光都若有所思地看向额头上还有血迹的徐习莛。

  “安静,皇上病着呢,你们唧唧歪歪的吵得皇上不得安宁。”李皇后凤目一扫,威严说道。

  众人就忙噤声,目光看向内室的方向。

  徐习远皱着眉头,目光在李皇后与贤妃的身上顿了顿,眼眸闪过深沉与忧思,然后目光看向内室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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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片跟明慧说的大皇子徐习莛事qíng的时候,明慧正与豆蔻,苏嬷嬷绣着嫁妆。

  明慧的动作微微顿了顿,也就没有什么别的动作了,慢条斯理地把那一朵花绣完了,这才放下了手里的针线,起身。

  “这大皇子真够狠的,做出这等泯灭良心的事来,当时本来就是水患,这决堤不知死了多少的老百姓,给多少的老百姓带来了无法估量的灾难。”豆蔻当日是没有跟着去南江府,但也挺了不少关于水灾的传言,还有她与冰片住在一个房间,冰片虽是话少,但是多少她还是听她讲了不少事的。

  “小蹄子,看来是郡主平日里太过放纵你了,敢编排起皇子来了。”苏嬷嬷抬头看向豆蔻说道。

  “奴婢谨记嬷嬷的教诲,嬷嬷尽管放心,奴婢也就是在你们面前才敢的。”豆蔻忙道。

  明慧笑了下,摇头走了出去。

  身边的人xingqíng如何,明慧自然是清楚的,这豆蔻自是不会碎嘴,进退很是有理,但,若是被有心的人听了去,说不定就传成,这事是徐习远倒腾出来的。

  明慧想着这事应该与那徐习远是多少有些关系,当日吃亏的可是徐习远,想来他不会那般罢手的。

  明慧在院子里站了一会,才低声问冰片,“这奏折是谁呈上的?”

  “是,南江府的参将。”冰片回道,考虑了下又加了一句,“宋参将以前曾是宁国公麾下的一员猛将,三年前才被皇上派去了南江府当参将。”

  宁国公麾下的猛将?

  也就是说这宋参将是五皇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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