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能相信,他们为了自己陷害设计自己,做到物尽其用,谁能相信,自己堂堂一个嫡女,被他们bī得离家出走只为了保命。
柳恒之看得目瞪口呆,嫩是没有反应过来,听得传闻明慧明慧郡主是个恶女,果然名不虚传!
崔觐倒是没有那么震惊了,毕竟上次他也亲眼见过明慧的彪悍,这一次倒是没有料到对自己的兄长也下得如此狠手。
崔觐看了看很是风平làng静的一脸淡淡的明慧,见着她脸上那一抹淡笑,崔觐心里不知如何就如被一张大手给紧紧地揪住了。
“两位世子,家兄和我闹了些小矛盾,你们就当没看见吧。”明慧起身看向两人,轻声说道。
“当……当然。”柳恒之咽了咽口水,点头应道。
兄妹小矛盾,也不用如此激烈吧,还见了血。
“崔世子?”明慧看向崔觐。
崔觐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却说了一句让柳恒之出乎意外的话来,“范瑜这头上的伤,是在下不小心砸的。”
明慧抬眸看了他一眼,一笑,“世子的好意,心领了。”
自己还不至于要他崔觐来好心担当这个责任,她敢砸就已经是前前后后想了一遍的。
崔觐嘴角动了动,深深看了一眼明慧,转身扶了范瑜起来。
范瑜用帕子捂着额头,听得崔觐的话,脸上的怒气也缓和了一些,目光隐晦不明地看着明慧,似有千言万语,还暗含着隐隐的恨意和愤怒。
这雅间也砸了个乱七八糟,地上一地的茶杯碎片,茶水更是在地上蔓延。
“几位客官,请移驾别处。”听得响声,有小二已经机灵地拉开雅间的门走了过来,朝明慧几人说道。
看了一眼雅间的状况,倒没多少惊讶,应该是经常见到这种事qíng。
砸得过了瘾,明慧开始见到他们去了的胃口也有了,随了他们往外走。
“姑娘,请随小的来。”出了雅间,却见云来楼的掌柜弯着腰,恭敬地请着明慧。
“这是……”明慧有些疑惑,这是何意?
“刚是鄙店有错,叨扰了姑娘,为表歉意,敝店准备了一桌饭菜给姑娘压惊。”掌柜的说得很是恭谦。
“无需如此。”明慧淡淡一笑,摇头。
见到了自家妹子要一起也是人之常qíng,可他们是没有想到自己和范瑜虽是兄妹,却是水火不容如仇人。说来小二是有错,不管是不是兄妹,那小二不问自己一声就带了人进了自己的雅间也是有错。但这也不至于错全在他们。
“本是我们的错,应当的。”掌柜诚心诚恳。
“如此,掌柜的劳烦了。”明慧也不拒绝了,顺了他的意。
“姑娘,请。”掌柜的听得明慧应了,领了明慧往楼梯走去。
范瑜和柳恒之,崔觐被小二领到了旁的雅间,见到掌柜的上来独自请明慧,三人对视了一眼,崔觐看向明慧说道,“郡主,还是跟我们一起吧?”
“世子,多虑了。”明慧头都没有,带着豆蔻和冰片一步一步跟着了掌柜的往上走。
这云来楼是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向来是勋贵人家公子和小姐喜欢来的地方,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办了自己不成?
崔觐你————多心了。
柳恒之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伸手拍了拍范瑜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进了雅间。
小二躬身低头道,“小的这就让人请大夫来。”
“有劳了。”崔觐谢了小二,说完给了小二一锭银子。
小二接了银子,退了出去。
掌柜的领着明慧到了三楼,上面很安静,掌柜地领了明慧走到了尽头的房间,停在门口推开了门,躬身,“姑娘,里面请。”
明慧走了进去,跃入眼帘的是墙上挂了一幅山水画,山水画对面的墙壁下摆了一架污水出淤泥的荷花屏风,房间中间的桌上摆着茶壶和茶杯,茶壶里从茶嘴冒着丝丝热气,房间里隐约能闻到那淡淡的茶香。在房间里角落里放着四角熏炉,丝丝的香味从里面吐了出来
窗户大开着,冷冽的寒风从窗口chuī了进来。
一人临窗而立,黑色的貂鼠斗篷,背影修长挺拔,迎着寒风,几缕发丝随风飘动。
莫名的明慧看着他的背影,涌起一股遗世而独立的孤寂感觉。
“你来啦。”那人缓缓地转身,身上带了一抹窗外的冬阳,脸上带着清雅的笑容。
无墨自入画,毓秀温雅。
------题外话------
明慧:(⊙o⊙)甚好,砸得本郡主神清气慡,得好好吃一顿,这砸人也是个体力活。
小西:……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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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事发
笑容毓雅,面容俊美窗外投she进来的阳光如给他上了一层金huáng的光圈,如碧水中云雾氤氲的莲花一般,如幻似影。
明慧面上闪过一丝讶异,行礼,“见过六殿下。”
徐习远他怎么会在?
徐习远伸手关上了窗,这才转身看向明慧说道,“不是想见我吗?怎么如此惊愕?”
呃,谁想见你了?明慧翻白眼,当即也笑着走了过去,“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在宫里的吗?”
徐习远目光灼灼看向她,一笑,“我来找你的。”
明慧倒没有想到他如此坦白,虽是自己也猜到了他可能是来找自己的,却是没有想到他如此脸皮厚直接坦率地承认了,于是垂眸问道,“不知道,六殿下找我有何贵gān呢?”
徐习远走到她的对面,没有回答明慧的问题,扭头朝外吩咐了一声,“都端上来吧。”
门外有人应了一声,不到片刻,几个小二端着冒着热气,香气四溢的佳肴鱼贯而入,麻利的摆好了菜。
徐习远吩咐了一句好好招待豆蔻和冰片两人,几人领了豆蔻和冰片低头退了出去留下两人在房间相对而坐。
房间一下就恢复了安静。
徐习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给明慧倒了一杯茶,端起酒杯看向明慧说道,“借花献佛,感谢你特意给我送过来的点心。”
眸光柔和,如秋日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一般透着潋滟的水光。
明慧捧着茶杯抿了一口,说道,“殿下言重了,比起殿下帮我的,那不足一提。”
曹安之年纪轻轻,要造势是不容易的,虽是有几分才华,但是人才济济的京城从来都不缺有才之士。如果还要入得了范言志的眼,就更加不容易的了。
范言志本身自己就才华很不错,当初虽没有位列三甲,却也是在弱冠之年中了第九名的。如是,要得到范言志的赏识,还请回去给儿子当西席,自然不是一般人就能入得了他范言志的眼。
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徐习远他花了几个月就做到了,不仅把曹安之捧了上去,还让曹安之顺利进了范府。
其实自己曾有想过,gān脆一颗毒药喂了下去,威吓了曹安之来范府,可也得等曹安之扬了名才行,不然这范府是自己要他曹安之进,也是进不去的。
如果没有徐习远,如果只是自己的话,可能还要等上一两年吧,等曹安之他自己扬了名,自己才能谋划,一两年啊……
徐习远抿了一口酒,说道,“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明慧瞅了一眼他见底的酒杯,看着他面上一点异样都没有,感qíng是把酒当茶喝呢。
见他如此说,明慧笑了下,拿着筷子吃了起来,去看了两个铺子,又过了午时,确实是有些饿了。
虽是饿了,却细嚼慢咽的吃得很是用心和满足,
徐习远看着她吃得满足欢实,也没有说话,但也动筷子吃,就那么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吃。
“你怎么不吃?”明慧喝了一口汤微微抬头看向他,问道。
徐习远正要倒酒的手,微微顿了下,回了一句,“我刚吃过了。”
“你是这云来楼的老板吧?”明慧放下了筷子,语气很肯定。目光微微瞥了眼他手里的酒杯,一杯一杯地如饮水一般,瞧着他脸色如常,连一点异色都没有,看来徐习远酒量倒是不错。
徐习远看了她一眼,唤了人进来,撤了桌上的饭菜。
等人退了下去之后,徐习远给明慧倒了一杯热茶,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这才带着一丝自嘲徐徐说道,“小时候在宫里一个人看着满桌子的佳肴美味觉得挺无趣的,大点出宫的时候看着酒楼里那么多人吃饭,那时我就想,如果若是我也有那么一家酒楼,那吃饭也就不会那么无聊了。所以无聊,就开了云来楼。”
明慧有瞬间的沉默。
因为自己一个人吃饭无聊,所以才开了云来楼,让自己吃饭能高兴点。
那么他在皇宫里是有多寂寞,才有如此的想法?
徐习远也没有出声,只是捧着茶杯,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明慧垂眸看着杯中,缓缓绽放的茶叶,抿了一口,香味醇厚,唇齿留香,带着甘甜,是雨前碧螺chūn。
温热的茶从喉咙缓缓下滑,明慧缓缓抬头,“多大?建云来楼的时候你多大?”
“七岁。”徐习远抿嘴一笑。
七岁!想着他在旁人面前总是那般笑得疏朗,眼眸却是难掩那超乎年纪的冷静疏离和成熟锐利,明慧心中微叹。
记得他母妃沈贵妃去世有些年了吧,听说皇帝表舅很是宠爱那沈贵妃,无奈红颜薄命,宠爱的妃子红去世得那么早,皇帝表舅爱屋及乌,就把沈贵妃留下的唯一血脉六皇子徐习远养在自己的身边亲自教导。
可纵有皇帝表舅的万千宠爱,失了母妃的皇子,表舅宠爱又能顾上多少呢?每日处理政务,批阅奏折,余下的时间就那么点。
“只是没有想到,这些年这云来楼也蒸蒸日上,生意也好了不少。”徐习远见明慧不说话,自我打趣了一句。
这么多年来看着云来楼人来客往,宾客满堂,他依然还是觉得那般食之无味。
“那是殿下英明。”明慧笑着回了一句。
“哈哈。”徐习远慡朗一笑,突然收了笑正色看向明慧故作严肃说道,“这可是我的秘密,你可莫说了出去。”
“明白。”明慧点头。
就像她一样,不也是私下开了翡翠阁和清风醉。
“改明儿,你做吃的时候,记得让人给我捎上一份。”徐习远往椅子上一靠,看着明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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