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难道卓郎听说了什么风声?为何继妃之位不能想?”萧宛娘一听,心下有些着急,开口连声问道。
“我没有听见什么风声,你也别胡思乱想,总之你记着,二姐儿的事有我,你莫要插手,也别往萧家递话,听见了么?”卓容雍自是不可能将心中的盘算说出来,他只是一脸严肃,语气郑重的对萧宛娘说道。
“诺,妾省得了。”萧宛娘自是不敢违逆卓容雍,只得心有不甘的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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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太医被处了宫刑,送到淑妃的湘云殿后,就被淑妃关在湘云殿里的一个小房间,淑妃派了不少人守门,除却按时提供吃食,确保许太医还活着之外,其余便不再理会,就是许太医因着伤处发炎引起发热时,淑妃也是不闻不问,更遑论替他请太医了。
许太医自己也不想见到往日的同僚,因此硬挺着捱过发热,他咬牙替自己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幸好圣人开恩,把他送到湘云殿的同时,还允许他收拾行李,因此他将自己的家当和伤药都带了过来,此时就派上了用场,他用手边仅有的一些伤药,勉qiáng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命。
经过这一番折腾,许太医整个人迅速消瘦下来,他躺在昏暗的房内,chuáng榻上只有一chuáng破旧的棉被,屋子里没有蜡烛,摆设也很简陋,此刻的他瞪着一双无神的大眼,望着发huáng的chuáng帐顶,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会落到这般境地。许太医只要一想起自己成了内监,心里就万分的后悔,也对当初用许家威胁他的淑妃恨得不行,若不是淑妃那个狠毒的女人,自己如何会对淮王妃下手?
自己和淮王府往日无仇,近日无冤,若不是淑妃捏着自己一家妻小的性命,他又怎么会对淮王妃下毒?许太医瘫在chuáng榻上,脸色一片狰狞,如今他落到这样的境地,他绝对不会让淑妃好过的!
而远在湘云殿正殿里的淑妃,自是不晓得许太医的心思,不过她猜也猜得到,许太医的心里肯定有怨恨,且八成是冲着她来,所以许太医一到湘云殿,她就借口对方需要养伤,把对方发派的远远的,左右圣人只赏了他一个掌事内监的位置,又没说是外殿还是内殿的掌事内监,如今她把人安排在外殿,不让对方近身,圣人也挑不出错来。
只因着许太医一事,圣人已多日未到她的湘云殿来,且突然把大部分的宫务jiāo到贤妃的手上,淑妃知道这是圣人的警告,也是圣人在敲打她,可淑妃并不害怕更是不后悔对淮王妃下毒,她只懊恼许太医太无用,不只bào露了自己,竟连贺时娘一个药罐子也对付不了。
淑妃虽不知道圣人将贺时娘送到立政殿的用意,可是不妨碍她下决心除掉对方,贺时娘是西北贺家的嫡女,倘若对方在皇后的立政殿出了事,不只能够藉此扳倒皇后,还能够使得贺家和圣人心生嫌隙,所以她说什么也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可没承想,许太医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非但没有一举将贺时娘给毒死了,还连累得自己被圣人冷落。
如今圣人肯定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因此淑妃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将原本的计划给提前了,她等不及让自己怀上龙嗣了,她现在不动手,就只能等着圣人秋后算账,为今之计,就只有她先把圣人给扳倒了。
其实对于要将计划提前,淑妃的心里多少也是有些不安,毕竟要扳倒圣人不容易,只现在却是有个好机会,一来秦王和楚王正带兵往着京都而来,虽然圣人派了程家去平乱,可程家是否真的忠于圣人还两说呢;二来苏奉仪的叔叔正好是上林署的署令,有了他二人的帮助,她也就多了一些胜算。……
淑妃和苏奉仪见面的消息,很快的就传到了窦淳的手上。
既然窦淳当初会在太子妃的身边安插人手,其余入宫的侍妾们身边,又怎么会没有窦淳的钉子?因此苏奉仪和淑妃自以为隐蔽的计划,早被苏奉仪身旁的宫婢一五一十的泄漏给窦淳知道。
窦淳知晓淑妃竟敢和苏奉仪合谋要对圣人下毒时,心里不是不惊讶,他连忙把这个大消息和卓惊凡分享,卓惊凡听罢自然也是一番震惊,“倒是看不出淑妃有这样的野心。”
“所以才说咬人的狗不叫啊。”窦淳歪在软榻上,懒洋洋的感叹着。
“……殿下是在说自己么?”卓惊凡睨了对方一点,似笑非笑的开口问道,窦淳摸摸鼻子,给了卓惊凡一个傻笑,把这个话题蒙混过去了。卓惊凡也不过拿话刺一刺对方,没想着揪住这话题不放,所以也就顺着窦淳的意思,将这话题给揭过了,“据我所知,苏奉仪有个叔叔本来在太官署,可是之前被调到上林署,虽说是贬了,没承想现在却正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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